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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映听声音来电话的是一位女子。
山川氏接完电话不久便同那位绅士一起走出夜总会,在门前乘出租汽车离去,此后再也没同家人和朋友联系。
该消息迟迟未公布的原因是,山川氏有几位情妇,工作疲劳时经常去情妇处散心,有时一连住上三天,而且通常不同他人联系。失踪后第三天晚上,由于有急事需要告诉本人,山川的家属才打电话到他可能去的地方询问,最后发现他并没有去情妇处,其他地方也不见踪影。于是在二十七日早晨正式向警方报案并请求搜寻。警视厅考虑到山川氏的社会地位,进行了秘密搜索,未发现线索,终于在今天——四月二日上午十点公布了山川氏失踪的消息。
目前对山川氏的生死间题,警视厅尚未发表见解。”
这条新闻的下栏还登载了几位有关人士的谈话:
“警视厅伊原刑警部长谈:……山川亮平氏三月二十四日晚失踪的事件是在二十七日晨由其家人报案的。据悉由于山川氏的生活习惯较为特殊,所以当时并没有引起家人的担心,以致失踪后整整二天半没有报案,这在某种程度上给搜索造成了困难。关于在夜总会同山川氏在一起的绅士和打电话找山川氏的那位女子的情况目前尚未获得线索。虽然山川氏在政界据重要地位,位是该失踪事件似乎不帶有政治色彩,至于山川氏的生死问题,日前难以发表看法。因为情况确实无法估计。”
“银色夜总会的侍者A君说:……山川先生时常光临本会,我很熟悉他,那一次,好象他的客人先到了一步,待他入座后,便上前打招呼,然后两人亲密交谈。当时没有要女招待在场陪伴。那位客人是位三十五、六岁的陌生绅士,初次来这儿。”
“夜总会女传达员B说:……当时是我接的电话,电话里是一个女士的声音,问山川先生在不在。我问她是谁,她说山川先生接了电话就会明白的。我将她的话如实禀报了山川先生,先生说:‘知道了。’然后对坐在一旁的客人解释了一下,来到电话机旁对电话里的女士讲了几句话。当时为了回避离得很远,没有听清,只听到先生最后大声说了一句‘好吧,我这就去你那儿。’听嗓音电话里的女士不象年轻女子,而象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
“山川夫人谈:……丈夫平时就不够警惕,一个人什么地方都去。不过他总是让随行的司机在外面等候。关于丈夫的去向,我自己也一无所知。”
“保守党某干部谈:……山川氏失踪的消息非常意外。目前政局稳定,山川氏理应安闲地生活。有人说他是被人绑架,我认为不能如此轻率地下结论。总之,希望尽早找到本人。”
因为失踪的是政界的实权派山川亮平,所以,报纸也集中力量报导。
警视厅虽然说家属报案太晚,但又指出这是由于山川氏特殊的生活习惯所造成。尤其搜寻开始三天之后才向新闻界公布事实,想必是考虑到山川的地位和影响。
不管怎么说,这一不寻常的事件已经轰动了新闻界。
然而,田代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山川亮平其人通过报纸杂志早有所闻,他的形象也在照片上见过。田代只是淡淡地感到日本又出了一桩大事件。
因为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他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田代读着报纸吃完了早饭,女侍板着面孔进来收拾碗筷。
“喂,我马上要走啦,请结账吧。另外,请马上叫辆出租汽车。”
“知道了。”
女侍敷衍了事地行了一个礼出去了。这种旅馆真叫人不愉快。
田代坐上出租汽车后,心情才快活起来。
“您上哪儿?”司机问道。
“去下诹访车站。”
汽车穿过旅馆街上了公路,向北行驶。诹访湖渐渐出现在遥远的左前方,越来越近。
湖面仍带有寒意,对岸的冈谷镇笼罩在淡淡的晨雾之中。一艘白色的游艇劈开湖水,从眼前急驶而去。
汽车跑的是条古老公路,称作“中仙道”。右边是丘陵斜坡,坡上残存着樱树和桃树。迎面驶来一辆大型公共汽车减速从旁边驶过。
虽然东京发生了大事件,可是这里却仍是一片风和日丽的田园风光,处处春意盎然。
三十分钟后,出租汽车到达下诹访站。
田代立刻来到车站行李货运处。所打听的事情同前几次一样,所以他脱口而出,问的几乎是同样的话。
“哎呀,光凭您讲的可找不出结果呀。”车站工作人员的回答早已料到。
“请您去车站前的货栈打听一下吧。”这个车站的工作人员似乎比其他地方热心一些。
在货栈,办事员查了底账,也说没有受理过那件货物。田代鼓起最后的勇气来到冈谷车站,心里只存一线希望。
他首先走进冈谷车站前的货栈打听,仍然一无所获。
当他来到车站货运处窗口前时,实际上已经希望渺茫了。
田代重复了同前几次一样的问话后,车站工作人员思索了一下问道!:“是不是一个用蒲包装的木箱?”
这个工作人员是一个约摸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从其若有所思的神态中田代仿佛又感到些希望。
“发货站是哪儿?”工作人员拿来底账开始查找。
“新宿。”
工作人员指着账上一个地方又问道:“发货人是谁?”
看来要找的货肯定到了,田代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回答“川合”,还是回答“荒川”。
“叫川合五郎。”田代断然选择了前者答道。
“货已到了。”工作人员明确地告诉田代。
“噢,货真的到了吗?”田代禁不住叮问了一句。他心里呯呯直跳。寻找已久的“货物”终于出现了。
“到是到了,不过已被收货人取走了。”工作人员说道。
“哪一天取走的?”
“四天前。”
田代迅速心算了一下,发现四天前是自己离开东京的那一天。由此看来,“川合五郎”在去青木湖的前一天,曾来诹访湖畔的冈谷车站取过货。从地理位置和乘车顺序看,这也是合乎常理的。
“那件货的重量是多少?”田代问道。
“您和那件货是什么关系呀?”工作人员望着田代反问道,这样问是合情合理的。
“不瞒您说,那件货的真正货主是我,以买主的名义发运货物只是权宜之计。”田代借口说道,“可是,现在为了那件货里装的东西,和对方发生了纠纷,如果知道重量的话,则可以大致分清谁是谁非……。”
年轻的工作人员听了田代的话,似乎消除了疑心:“重量13。5公斤,长50厘米,宽52厘米,形状近似于正方形,高20公分。”
田代把这些数字记在笔记本上。
“怎么样?同您的货一致吗?”工作人员认真地问道。
“一点不错。”田代利介兴冲冲地回答。
“货名写的什么呀?”田代又问道。
“肥皂原料。”工作人员看着底联道。
这件货和海口车站的那件完全相仿。
“真怪!本地并没有肥皂工厂,运肥皂原料来干啥呢?”年轻的工作人员不解地望着田代。
这话言之有理,田代对此早有感觉。他心里开始猜定货里装的并不是肥皂原料。
“不,这些肥皂原料是用于其他工业部门的。”田代知道既然自称是货主,不撒谎是瞒不过去的。
“是吗?”工作人员望着田代,以告诫的语气道:“既然您是货主,我就直说吧。货物应该用再结实一些的材料包装,不然容易碰坏的。”
“是不是运输时给您们添了麻烦?”田代作出抱歉的样子问道。
“木箱碰被一个地方,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呃?”
田代有些惊讶,同时一阵喜悦涌上心头,不由地咽了一口吐沫。
“木箱碰坏了一个角,蒲包也磨透了。铁路运输免不了碰撞,搬运工人装卸时用劲太大,所以今后请包装得结实一些。”工作人员劝告道。
“里面的东西真的露出来啦?”田代想知道这方面的情况。
“是呀,木箱破了,东西从隙缝间露出来了。”
“是什么东西呀?”田代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货主”身分。
工作人员果然露出异样的表情,他似乎想反问田代身为货主为何不知道货里装的东西,但是又一转念,大概觉得田代这样问是由于运货时发生了纠纷,才问出这种话来。
“确实是胆皂。”工作人员答道。
“肥皂?”
“是表面光滑的白色肥皂。好象一整块地装在里面,而不是许多小块肥皂。”
“咦?”
情况实在出乎田代的预料。
田代原以为“肥皂原料”不过是个假名,货里装的一定是另外的东西,虽然猜不透具体是什么,但至少他确信不是肥皂原料。
可是,哪知道工作人员告诉他里面装的是真正的肥皂。田代的猜想完全落空了。
“您看到的真是肥皂吗?”田代仍不死心,再次叮问道。
“是,不会错的,的确是乳白色的、硬硬的、表面光滑的肥皂。”工作人员答道。
田代出了车站,向湖畔走去。他边走边想,既然“川合”在这里取走了货,那一定是扔到湖里去了,在青木湖和木崎湖都是这样做的,在诹访湖自然也不例外。
冈谷镇有许多缫丝厂。镇上空缫丝厂的烟囱林立,然而却没有一个冒烟的。
战前,冈谷是一个有名的缫丝工业区。近几年来,精密仪器、钟表和照相器材等工业发展很快,迅速取代了衰退的缫丝工业,给镇上带来了繁荣的景象。
不过,田代并不是来参观街道和工厂的,他打算到湖边找几个渔民了解情况。
诹访湖很大,湖岸象海边那样有着缓缓的浅滩,因为岸边湖水太浅,要想往湖水里扔东西,必须坐船去湖心才行。
田代利介想找渔民打听一下那个矮胖男人是否借过船。
冲着晾晒的渔网,田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