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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等待着……
回头?
不!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说什么也是要过去看看的。
天眼术看不到那些黑影的名字,也就是说,以我现在的等级,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那些可恶的怪物。不过如果它们的攻击也只像刚才撞到我的那只一样,或许我可以赌上一把。
“啊,原来在这里!”正准备硬着头皮往前冲的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让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不乐极?那小子竟然没死。而且也跟我一样,走到了这里。
听他刚才那句话,显然是找到了入口。我原来朝前的步子拐了个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绕到沉船的另一面。
什么也没有啊……
沉船的这一面和另外那一面几乎完全没有区别,那些让人打从心眼儿里发寒的黑影依旧盘踞在沉船的四周,甚至连船身与海底相接的地方,也有它们那如火如烟的黑色身影。
海底?
我低下头,身体斜斜向下,保持着下潜的动作,目光沿着满地沙石的海底仔细的搜寻,说不定那小子是挖洞进去的?
找了足足近半个小时,别说是洞,就是连个大一点的坑都没有瞧见,到是让我找到了一对脚印。
我心念一动——这海底怎么会有脚印呢?
在这海底,谁都知道用游的比用走方便,不乐极没道理跑到这儿来海底漫步吧。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是在海底行走,这附近的砂石如此松软,断不会只留下一对脚印,而周围却是干干净净的。
我沉下身子,双脚踩到那对脚印上,抬起头,发觉自己正面对着那艘沉船侧面接近船头的地方。在那漆黑的船身上,隐隐能看到“乘风”二字,用不知名的金属镶嵌在船身上。而在字的下方,刚好有一个能容得下一人经过的洞口。
如果不是有这对脚印的提示,只怕我很难发现那个小洞。在它的周围依旧是无数黑影上下飞舞,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表,那洞口总会露出来那么一会儿,也就是说——我的机会来了。
我站住脚跟,慢慢的数着自己的心跳。洞口露出来的时间只有短短不到两秒,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钻到那个洞里,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我心里有了盘算。
“五……四……三……二……一!”
就是现在!
就在一字刚出口的时候,我蹲下的身子猛的伸直,膝盖处传来的弹力让我迅速的离开了海底,展开的身体就像压紧的弹簧突然被松开一样,直窜向船身上的那个小洞。
“哈哈!进来了!”我刚想摆个安全落地的POSS,冷不防脚后跟传来一阵恶寒,回头一看,一道黑影刚好从我的脚踝扫过,瞬间就让整条左腿失去了知觉。
还好只是一只脚,又像上次那们全身不能动,那我可死定了。
拖着左腿在地上打了个滚,我险险的支起身子,给自己喂了颗药水,同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不过是个小小的房间,被海水浸蚀得变色的墙脚边上,摆放着一张空空的单人床,靠着门边有张线条简单的书桌,椅子早就翻倒在了一边,断了两条腿,下面还压着一只铜制的烛台。
很显然,住在这种地方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也应该不会是普通的水手。因为不管在什么船上,普通的水手总是七八个挤在一起,而且也绝对不会摆放这么一张既占地方,又“没有多大用处”的书桌。
虽然明知道不乐极已经来过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留下了,但我还是不死心的拉开了书桌下面的抽屉。
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耸了耸肩,弯下腰去拉第二个,却是锁上的。
“锁了老子就打不开啊?”我嘿嘿一笑,拿起诛仙剑往抽屉的缝隙里插。刚好插几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应声而断。我收起诛仙剑,重新拉住抽屉的把手,用力往外一拉……
第二部 东发风云 第一百五十四章 龙魂令
失望!
还以为抽屉里会有什么东西呢,原来就是一张羊皮纸。
技能书?不是。
地图?也不是。
那么是物品制作图纸?
我靠!要真是这几样东西,那我还失望个什么劲!
几经天眼术的鉴定之后,我终于确定,这样羊皮纸上记载的是一首——情诗。
对,情诗!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了了几行字,用几种不同的语言记述了这首流传千古的情诗。当然,另外几种文字我是看不懂的。只能从那些早已模糊的字迹中辩认出我熟悉的语言,从格式上来看,另外的几种文字也是对这首诗的翻译。
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住在这个房间的主人为什么要将一首情诗锁在抽屉里,莫非它还有什么特殊的价值?
仅管费尽力气弄来的东西怎么看都是一文不值,但我还是将它收进了背包里。这年头,什么事情都说不准,就拿我从不乐极那里抢来的画说吧,明明已经坏掉了,我却还好好的收着。
判断一件东西有没有价值,有时候并不在于这件东西的本身,而在于它对人的意义。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长江边上随处可见的那种。或许,它也正是某个人心目中的传家之宝。关键是在这块石头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心里又会怎么想。
收好写有情诗的羊皮纸。这个房间里再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值得我继续停留。转过身。推开早已腐朽不堪的房门,外面是一条宽阔的走廊。
就像所有的水手仓那样,走廊的两旁全是一模一样的木门,算起来大约有二三十间的样子。有些木门向里敞开着。有些早就已经被破坏掉,只留下半截木板“吱呀吱呀”的不停晃动。房间里的一切相对来说也非常简单,都是清一色的吊床、板凳、衣柜什么的,走至我游到尽头楼梯处,再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发现,也没有看到不乐极的身影。
辗转来到楼上,这里跟下面的那一层大不相同。不仅房间的数量少了很多,而且每一间都布置得相对华丽。即使经过海水长时间的浸泡,我依旧能从那些丝绒的窗帘、桃木的梳妆台、银制的镜子、还有精细的器皿上。依稀寻回晳日的场景。
这间,应该是大副之类的人物所居住的吧,墙上那张斑驳不堪的航海图上钉着几枚小小的铜钉,好像标明了什么位置。可惜这张图早已看不清了,不然的话我还很想把他留下来。
这里住的应该是管家,从地上翻倒的箱子里露出的几页破碎的帐本上可以看出这一点。
这一间大的。显然就是船长所住的了。不管是雕工精细的复古式大床,还是窗边摆放的长案,又或者即使是现在也能看出其价值不匪的躺椅,以及那座镶嵌了夜明珠的全身镜……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我们讲述着这位伟大的船长生前过得怎样一种奢华的生活。
而且这位船长显然更偏爱东方的艺术品。因为那面长达数米的珍宝陈列架上,陶瓷玉器起码占了一半以上,其余的才是世界各地搜来的各种玩艺儿。只可惜,那些曾经价值连城的古玩被那场灾难毁坏贻尽,所留下的只不过昌些残瓦碎片,根本就不可能再用了。
我捡起一把看起来还算完好的铁扇,丢了个天眼术上去,终于还是丢回到地上。就连镶在镜子上的夜明珠被我抠下来之后,也瞬间失去了光彩。系统真***抠门,什么东西都不让捡。
不过话说回来了。不乐极比我先进来半个小时,如果真有什么价值的物品,只怕也早被他捡去了。
想到这里,我加快速度,向下一个房间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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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三楼的一道门前,仔细的研究着自己所发现的东西。
门。一道木门。确切一点的说,这应该是两扇崭新的木门。
枣红色的花棱交错着排成两片完全对称的镂空案,隐隐透出里面雪白的纱窗。一左一右两片半圆形的金属片从正当中合成了一个亮闪闪的盘龙图案,下面镶着一对金环,是拉门或者上锁用的把手。
如果换成是在天地里的其他地方看到这样的一扇门,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它的样式并不出奇,除了华丽一点,做工精细一点之外,似乎跟别的木门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扇门出现在这里,在这片海底,在这艘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船上,就不由得我不惊讶了。
它看起来实再是太干净了,连把手上的光泽都是那样的鲜亮,仿佛就在几分钟以前,还有人细心的将它打磨过一样。
猛然间回过神,我已经在这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再三考虑了三番,我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推动那扇木门。
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沉重,仅仅是我指尖轻触的力道,那两扇门就已经打开了。一股清欣的水流迎面扑来,在门口处与外界那混浊的海水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屋里传来一阵阵乳白色的光韵,这光韵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那是夜明珠独有的光芒。
我探着脑袋朝里看了看,里面显得有些空旷,并不是因为这里放的东西不多。而是因为太大了。和别的房间相比。这里起码是那些水手房间的十倍还有多,唯一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大约就是那间我所认为的船长室了。
若大的房间里,放着一只巨大的玻璃缸(或者水晶缸?)从形状及其高度来看,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游泳池,虽然它的大小已经可以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游泳池了。
按照我的判断,它应该是一只鱼缸。就像很多钱多了找不到地方花的富豪家里。就会拥有一只这样的鱼缸。里面养的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小鱼小虾,而是类似银龙一类的高级品种。
不过,眼前的这只鱼缸却是空的。别说是银龙一类的贵族鱼种了,就是连只小虾米的影子都没有。
想想也对,船都沉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