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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就上岸对付她,问她在那里干什么,要她让他进去。她因为很高兴她在
‘寻凶’比赛中扮演的角色而告诉了他,他开玩笑地把绳子绕在她脖子上—
—然后吗。。”马罗少校双手作了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动作。“就是这样!好,
布朗德;好。我们姑且说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纯粹是猜测。我们毫无证据。
我们没有找到尸体,而如果我们企图把狄索沙扣押在这国家里,那我们可就
惹起各种麻烦了,我们不得不让他走。”
“他要走了吗,长官?”
“从现在算起,他的游艇进船坞保养一个星期,然后要回他那天杀的小
岛上去。”
“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布朗德督察郁郁地说。
“大概有其他的可能性吧,我想?”“噢,有,长官,有几个可能性。
我仍然坚持认为她一定是被某个了解‘寻凶’比赛活动细节的人杀死的。我
们可以完全排除两个人。史达斯爵士和华伯顿上尉。他们整个下午都在草坪
上主持节目料理事情,有几打以上的人替他们发誓作证。马斯特顿太太也是
一样,如果能把她也包括在内的话。”
“每个人都包括在内,”马罗少校说。“她一直不断为猎犬的事打电话
给我,在侦探小说里,”他渴望地说,“她正是下手的女人。不过,去它的,
我对康妮·马斯特顿非常了解。我就是看不出她会去勒死少女团团员,或是
干掉神秘的异国美女,再来,还有谁?”
“欧立佛太太,”布朗德说,“‘寻凶’比赛是她设计的。她有点怪异
而且那天下午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再来还有亚力克·雷奇先生。”
“住在粉红色小屋的小子,是吗?”
“是的。他相当早就离开游园会场,或是没有人见到他在那里。他说他
受够了,回他的小屋子去。另一方面,老莫德尔——在小码头上帮人家看船
帮忙停船的老头——他说亚力克·雷奇大约五点时经过他那里回小屋子去,
不会早过五点,这使得他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交代清楚。当然,他说莫德
尔不知道时间而所说的关于看见他的时间相当错误。毕竟,那老头已经九十
二岁了。”
“有点令人不满意,”马罗少校说。“没有任何动机或什么可以套住他
的?”
“他可能跟史达斯夫人有染,”布朗德怀疑地说,“而她可以威胁说要
告诉他太太,而他就可能把她干掉,而那个女孩可能看见了——”
“而他把史达斯夫人的尸体藏在某个地方?”
“是的。不过要是我知道是怎么干掉的或藏在什么地方那就走远了。我
的手下已经搜遍了那六十五亩地,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而且我想到目前
为止我们已经连每一处矮树丛的根部都掀开来查过了。不过,就说他是设法
藏住了尸体,他也可能把她的帽子丢进河里作为掩饰。而玛莲·塔克看见了
他,所以他把她干掉?这一部分一直还是一样。”布朗德督察停顿下来,然
后说,“当然,还有雷奇太太——”
“有什么对她不利的?”
“她并没像她自己所说的四点到四点半之间在茶棚里,”布朗德督察缓
缓说道。“我一跟她还有福里亚特太太谈过之后就判断出来了,有证据支持
福里亚特太太的说辞,而那里特别重要的半个小时。”他再度停顿下来。“再
来是那建筑师,年轻的麦克·威曼。各方面都难以套住他,不过他是我所谓
的可能凶手——那种自大、紧张的年轻小伙子之一,会杀掉任何人眼睛眨都
不眨一下,生活放荡不羁,我不怀疑。”
“你真是可佩,布朗德,”马罗少校说。“他对自己的行踪怎么交代?”
“非常含糊,长官,真的非常含糊。”
“那证明他是一个真正的建筑师。”马罗少校颇有感触地说。他最近在
海滨盖了一幢房子,“他们是那么的含糊,我有时候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会活
着的。”
“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而且似乎没有人看见过他,有某项证据
证明史达斯夫人很喜欢他。”
“我想你大概是在暗示是性谋杀吧?”
“我只是在尽力侦查,长官,”布朗德督察神气十足地说。“再来是布
鲁伊丝小姐。。”他停顿下来,长长的停顿。
“就是那个秘书吧?”
“是的,长官,非常能干的女人。”
再度停顿下来,马罗少校紧盯着他的属下。
“他对她有些什么想法,是吧?”他说。
“是的,长官。你知道,她相当公开地承认说她在差不多是凶案发生的
时候,在那船库里。”
“如果她有罪,她会那样做吗?”
“可能,”布朗德督察缓缓说道。“实际上,这是她最好的办法。你知
道,如果她带了一托盘蛋糕和果汁告诉人家说她要带去给那里的孩子吃——
呃,那么,她的行踪就有了交代。她到那里去,回来说那个女孩那时候还活
着。我们相信了她所说的话。不过如果你记得的话,长官,再看看医生的证
明,库克医生推断的死亡时间是四点到四点四十五分之间。我们只有布鲁伊
丝小姐所说的话证明玛莲四点十五分的时候还活着,而且她的证词有一点怪
怪的。她告诉我说是史达斯夫人要她带蛋糕和果汁去给玛莲的。可是另外一
位证人相当确定地说史达斯夫人不会想到那种事。而我认为,你知道,他们
说的对,这不像是史达斯夫人,史达斯夫人是个专注在自己外表上的笨美人。
她似乎人来不安排餐饮,或是对家务管理感兴趣,或是想到其他任何人,除
了她漂亮的自己以外。我越想,就越觉得她非常不可能叫布鲁伊丝小姐拿任
何东西去给一个少女团团员吃。”
“你知道,布朗德,”马罗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她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没有杀害那个女孩的动机,”布朗德说,“不过我真的认为,你知道,
她可能有杀死史达斯夫人的动机。根据我所告诉过你的白罗先生说,她全心
全意爱上了她的雇主。假使她跟踪史达斯夫人进树林里,然后杀掉她,而在
船库里觉得无聊的玛莲·塔克,走出去正好看到呢?那么她当然就不得不把
玛莲也杀掉。再下去她会做什么?把那女孩的尸体放进船库里,回屋子那边
去,拿个托盘再到船库去。然后她掩饰了不在游园会时的原因,而我们得到
她的证词,我们唯一可靠的表面证词,玛莲·塔克四点十五分时还活着。”
“呃,”马罗少校叹了一口气说,“继续追查下去,布朗德。继续追查
下去,如果凶手是她的话,你认为她把史达斯夫人的尸体怎么啦?”
“把它藏在树林里,埋起来,或是把她丢进河里。”
“最后一项有点困难,不会吗?”
“这要看凶案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督察说,“她是个肌肉发达的女
人。如果是离船库不远,她可以把她带下去,从小码头边把她丢下去。”
“在舵河上有观光汽艇看着的时候?”
“人家会以为又是在闹着玩的,冒险,不过有可能,但是我个人认为更
有可能的是她把尸体藏在某个地方,而只把帽子丢进舵河里。这有可能,你
知道,她熟悉屋子和那一带地区,可能知道某个可以藏尸的地方。她可能事
后才设法把她丢进河里。谁知道?当然,这也就是说,如果她那做的话,”
布朗德督察马后炮地加上一句,“不过,长官,我坚持认为是狄索沙——”
马罗少校正在看着纸上记的一些要点,他抬起头,清清喉咙。
“那么,结论是这样,我们可以摘要如下:我们有六个可能杀死玛莲·塔
克的人。其中有一些比另外一些更可能,不过目前我们进展只到这个地步。
大致上来说,我们知道她是为什么被杀害的,她被杀害是因为她看见了什么。
但是在我们确切知道她看见的是什么之前——我们不知道是谁杀害了她。”
“经你这么一说,听起来好像有点难了,长官。”“噢,是难,不过我
们会查出来的——到头来。”“而同时那个小子会已经离开英格兰了——暗
自大笑——杀了两个人却什么事都没有。”
“你相当确信是他,不是吗?我不说你错了。可是。。”
警察署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耸耸肩说:“无论如何,这总比遇上个
精神病的凶手好,或许现在第三次谋杀就要发生了。”
“他们的确说过事情会接二连三发生的。”督察郁郁地说。
第二天上午当他听说老莫德尔从河的对岸纪佳村一家他最喜欢的酒馆回
家来时,一定喝过了头,在上岸时掉进河里,他重复说了这句话。他的船被
人发现在河上飘着,而他的尸体那天晚上才找到。
调查庭简短单纯。那天晚上天色暗而且是阴天,老莫德尔喝了三品脱啤
酒,而且,毕竟他已经九十二岁了。
调查结果判定为意外死亡。
16
赫邱里·白罗坐在他伦敦寓所里一间方方正正的房间里一座方方正正的
壁炉前的一张方方正正的椅子里。在他面前是一些不方不正的东西:一些歪
七八扭到极点的东西,个别加以细看,它们每一样看起来似乎都不可能在理
智的世界里有任何可以理解的作用。它们显得不可能、不负责任,而且完全
是偶然。实际上,当然,它们并非如此。
正确加以评估,它们每一样都在特定的宇宙中有它特定的位置。聚集在
它们特定的宇宙中特定的位置上,它们不但有道理,而且还成一幅画。换句
话说,赫邱里·白罗是在拼一幅拼图。
他低头看着一处仍然空着不可能填补上去的长方形地方。他发现玩拼图
是件怡人、抚慰人心的事。它把混乱带入秩序中,他想,这跟他自己的职业
有某种程度的相似性。在玩拼图时,面对的是各种奇形怪状而不可能的事实,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然而它们在整体的拼凑上都
各自有它恰当的平衡地位。他的手指灵巧地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