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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拜托您给我做点吗?”山根微笑着看着犀川的脸,“我现在手头有工作放不下。我正在试验最后的办法。”
山根一边跟犀川说话一边敲打着键盘。像他这种水平的人即使在大学里也是很少发现的。山根的盲打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是专业级别的水平了。
“最后的办法是什么啊?”犀川吐了一个烟圈问道。
“停止运行‘Red Magic’。”山根快速地回答道,“把系统切换成普通的UNIX,这是研究所建所以来的头一次。我现在正和水谷、岛田一起做准备。只是切换系统的话并不是很难,但目前研究所里的很多设备都是依靠‘Red Magic’才运转起来的,怎么样处理它们才是问题之所在。如果一旦处理不好,门可能也会打不开了……”
“快完成了吗?”
“是的……还得需要三四个小时……”山根回答道,“虽然有些麻烦,但我们只能这样做了。如果过后系统不能恢复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这和我们研究所被炸掉是相同的效果……”
犀川去了厨房。他从冰箱里拿出三个鸡蛋,找到了平底煎锅和油。调料也马上就找到了。炉子是一个电炉子。冰箱里还有一些腊肉。犀川高兴地想,东西真是太齐全了!
腊肉在平底煎锅上发出“”的声音。犀川把面包放进烤箱之后就开始煎鸡蛋。
“啊,太香了!”萌绘从浴室出来了,她的头发稍微有点湿,“这是老师您做的吗?”
“正如你所见。”犀川说道,“到餐具架那儿拿几个盘子过来。”
五分钟之后,早餐被端到了放着赛车模型的葫芦形的桌子上。山根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走了过来。“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让客人做饭……”
“关于系统的异常,结论还是不是病毒吗?”萌绘左手拿着叉子问道。
“是的,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山根一边嚼着烤面包一边回答道,“从‘Red Magic’极强的安全性和它的访问路径来说,外部的病毒是不可能潜入的。我们怀疑的是系统内部最近安装的那些程序。也就是说我们怀疑的是特洛伊程序……即特洛伊木马。”
“普通的病毒和特洛伊木马有什么区别啊?”萌绘问道。她突然想起犀川已经给她解释过了。
“普通的病毒是依附在正常的程序和数据文件上的。”山根慢慢地说道,“这与病原菌进入了健康人的身体是一个道理,只要好好注意,经常做健康检查是能发现的。而且……有些情况下是可以把那些病毒除去的。特洛伊木马自从产生之后就一直依附在一些有用的程序上,一直具有破坏功能……即使是用杀毒软件也发现不了这种类型的病毒。也就是说,特洛伊木马是在毫无异常的正常的状态下发挥其破坏作用的。这种情况下,防毒软件也不起作用……”
犀川想:也不知道萌绘听没听说过那个特洛伊木马的故事。他小学时从学校里借来的书中看到了这个故事。他一直记着那幅插画:身穿盔甲的军队从那个高约十米的大木马里涌了出来。
“特洛伊木马程序一直依附着那些有用的程序。然后不断地扩大,扩大……突然有一天系统就崩溃了……”犀川一边喝咖啡一边吸烟。
“最近一段时间送到我们研究所的程序中或者我们所里的工作人员自己新设计出的程序中是否存在着特洛伊木马呢?我们有些怀疑。”
“你们还不知道系统异常的原因吗?”萌绘一边吃着烤面包一边说道。
“要调查的话得花费很长的时间。在那之前我们想切换系统来一次彻底的重启。而且,我们想放弃‘Red Magic’……这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所采取的最大举措。虽然可能会有很多困难,但不能与外界联系才是我们最致命的要害……”
4。
山根吃完饭之后马上又开始了他的工作,犀川和萌绘离开了他的房间。按照山根教他们的路线,犀川和萌绘上了一楼,来到了走廊最北边的那个房间门前。这个房间本来是没有人住的,但不一会儿戴着棒球帽的望月就来了。
“山根副所长刚才联系我了……”望月的笑脸总是让人觉得和蔼可亲,“已经是换班的时间了。”他看了看表,犀川也跟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过了六点了。
“这是焚烧垃圾的那个房间吗?”犀川朝这个小房间的四周看了看。
在房间的另一面确实有几个带着仪表的操作盘。
“控制系统都在这儿了。”望月说道,“老师您想看什么呢?”
“我想看看垃圾堆。”犀川马上回答道。
“啊,是这样啊。”望月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想找真贺田女士的手脚吗?这好像很难吧……从垃圾筒到电气炉的这段距离是由传送带连接的,即使有恐怕现在也已经成了灰烬了吧。”
“电气炉是在这个房间的下面吗?”犀川问道。
“差不多吧。但炉身不是在正下方,烟囱离这个大楼也稍微有点远……我们一个月打扫一次炉灰。”
“你们怎么处理那些炉灰呢?”犀川问道。
“把它们埋在稍远的地方。”
“你们怎么处理那些金属和不可燃的东西呢?”
“和炉灰一起扔掉。”望月回答道。
“啊,那我们可就没办法了……”犀川耸耸肩走了出去。
望月和萌绘也出了那个房间。犀川在走廊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烟灰缸,他点起了一支烟。
“犀川老师……”望月靠了过来,“从您走以后,我和长谷部那个家伙就一直在看录像带。我们往前追溯,现在已经查看到前年一月份左右的了。”
“那你们辛苦了。”犀川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说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录像带上的东西和交给老师您的那个清单上记的一样,没有一项漏记的。”望月微微一笑,“在这两年里惟一进入过那个房间的是一个修电视机的家伙……”
“什么?”犀川说道,“有人进过那个房间?”
“嗯,是坐船从岛外边来的人……是负责维修电器的。”
“您说的是真贺田女士工作间里的那台旧电视机吗?”犀川问道。他想起真贺田女士的工作间里有一台十四英寸的小电视机。“比起你们用船把维修人员请来,买台新的不是更省钱吗?”
“是显像管坏了,他只要把零件带来替换一下就行了。”望月解释道,“真贺田女士很喜欢那台电视机的形状,她一直都非常珍惜,那台电视机大概已经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吧……”
“修电视机的那个人见到真贺田博士了吗?”萌绘问道。
“没有。我记得我们打开门之后真贺田女士就像逃跑似的躲进了里面的房间。那个修电视机的人自己进房间替换掉了坏的显像管……大概三十分钟后他就出来了。他说自己没有见到真贺田博士。”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萌绘问道。
“去年春天……大概四月份吧。”望月回答道,“我们再往前查查吗?”
“那就拜托你们了。”犀川一只手里拿着烟,他低头行了一个礼。
“没事,反正我们也是闲着。您不用客气。”
5。
犀川、萌绘和望月告别之后又回到了山根的房间。他还在工作,犀川和萌绘没有打扰他,静静地把吃早餐时剩下的咖啡喝了。
七点一过,黛博拉管理系统通知说大门口来了客人。犀川和萌绘听到了滨中的声音,于是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去大门口迎接。除了滨中之外还来了两个研究生,他们把犀川和萌绘的行李送了过来。
“还没有和外界取得联系吗?”滨中很担心似的问道。
犀川点点头。“我暂时可能回不去了。你们就先走吧……我想中午一过船就会来的……”
“西之园,这是……”滨中把萌绘的遮阳伞交给了她。
“谢谢!”萌绘微笑着说道,“这次露营我玩得很开心。”
学生们离开了。
犀川和萌绘把行李放到山根的房间之后就去了一楼的那个谈话室。山根不怎么说话,他一直盯着显示器敲打键盘。
犀川在谈话室玩了五分钟左右的弹子机游戏,他马上就发现自己不太适合玩这个游戏。但萌绘却能玩得特别好。他点上烟在旁边看萌绘玩。
“您调查以前的录像带是想干什么呢?”萌绘问道,她把双手扶在游戏机的两侧,不停地按着按钮,“您是想调查一下那间屋子里到底有谁吗?”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犀川慢慢地回答道,“我只是想找一点启发性的东西……突破口什么的……”犀川想:我这句话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看萌绘那么专心地玩着游戏,犀川就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远远地看过去,只见正在玩弹子机游戏的萌绘几乎要把整个身体都撞在那台机器上了。犀川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看过一部由埃尔顿·约翰主演的关于弹子机游戏的电影。
犀川吸完烟之后突然觉得很困,他闭上了眼睛。
他只听到热闹的电子声音。弓永医生酒瓶里的那只小船浮上了他的脑海。那真的是先用小钳子把零件放进酒瓶之后才组装的吗?……真是难以分辨啊。
零碎地放入之后再进行组装……
然后再拆成零碎的取出……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几句话。
机械可以这样,但人是不可以的……
6。
犀川睁眼一看,萌绘在他面前的沙发上睡得正香。他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到十一点了。自己睡的时间可真长啊。
萌绘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睡了。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