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笑声一起发出声音。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
也配合着画面中的指挥。
然后,电视中的指挥和管弦乐队也一直持续演奏着。
——————————
手术台上赤目良一边咬着橡皮封口器,痉挛般的啜泣声从嘴里漏出来。
穿进挂在处理室墙壁上的硬性防爆对应化学装里,在背后连接吸取外面空气用的管子。
与在外面做紧急解体时的防爆装比起来,关节和手指行动不便是会让人觉得郁闷的。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像平常一样,但因为良一是局长的儿子,所以上级和班长都在看着。
违反规定又被揍的话,才真的会让人想求饶。
来到赤目良一旁边的青水已经在弄心电图和血压计,以及麻醉及输血的准备。他的熟练度越来越好了。
“我不想让那些看着的人心情焦躁而中途受打扰,快点开始吧!手术刀。”
绑架之类的犯罪,几乎都是采用解体时会有危险的拟态内脏,最有可能是放入最费工夫、脏器数量多的腹部。
预测解体施术者的行动,略过容易处理的肝脏和肾脏,也是很大的特征。
血压、血中的氧、体内荷尔蒙的分泌……没有实际去看的话,不会知道拟态内脏的感测能力到什么地步。而且,那也只能从数量很少的情报中推测。
皮肤、腹肌、腹膜。依序用手术刀划过,内脏毕露。
将出血部位的血管用夹子夹住。
“开始输血。”
“是。”
在手术台上被仔细固定住的全裸身体跳动着。
开始可以看到胃,和似乎要将胃覆盖的肝脏、绕在粗肥大肠上的小肠。
“看到的地方都没有异状耶。”
“嗯,也看看肾脏和胰脏吧!”
青水伸出手打算把肝脏移到旁边。
“等等!”
那手指就那样摸着红黑肝脏的旁边而停住了。
青水把在旁移的肝脏缝间小小的肿瘤找了出来。
“维持那样,不要动。”
在不特别避免破坏外部的情况下,大部分的内脏会被做成传感器。
“应该是压力传感器。不要加重手指的力道也不要放掉力气。”
在肝脏内的血管中作出多种肿瘤,只要肝脏受到特定位准的外部压力,就会因为血压平衡的紊乱,并在血液中丢出爆炸指令的物质。
拿来固定台将青水的手腕固定。
在套装里面,青水的脸也是维持哭笑不得的神情被固定着。
从处理室的墙边将放在台子上的人工心肺装置拉过来,输入血压计上的数值。
人工心肺装置是在心脏手术等等情况中,代替患者心脏的装置。将那个稍微改造一下的话,可以成为帮助脏器保持一定血压的装置。
切除肝动脉,连上人工心肺的动脉管,继续切除肝静脉,同样接上另一边的肝静脉。
开始出血,腹部里立刻开始积着血。为了不漏失动脉和静脉而用两手抓着。
“好了,慢慢放在铺着棉布的台子上面。”
青水战战兢兢地把双手插入肝脏下面,放在台子上。
“先暂时用夹子止血。”
“是、是的。”
回答的声音仍旧颤抖着。
止住血,将腹部的血吸出来一看,拟态内脏的本体一目了然。和肝脏一样,黏附在肾脏上面。
就那样用手术刀在肾脏上进行切除。
操着手术刀时我想着,这家伙的想法,一看就知道。
用腹部X光或什么的,发现在肾脏的不自然肿廇,要是打算将那个切除而对肝脏下手的话,小孩子会因此死亡。
这个一开始就是以杀死小孩子为目的。若是有打算把钱拿到手的话,孩子死掉绝对是一件糟糕的事。
太没人性了。
不让小孩子活,也不杀他而让他痛苦,让父母亲看到那个样子而付钱,这是金钱绑架的理论。
逐一将肾动脉、肾静脉切断,最后是尿管。
事实上是太过无趣、太过理所当然了。
腹部里面的构造就像是定律一样。把手放进胃的内侧,已经确认过单边的内脏了。这边也没有异状。
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呢?
脑中声音自行复制且回荡着,转换着姿态一直在耳边萦绕。
理所当然。普通。总是如此。定律。没有花心思。完成品。没有实验错误。
微妙地变换着用词,并在脑中思考着。
回响的话语互相影响,变得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明知道是自己在混淆自己,但是手却像平常一样动着。将切除了的肾脏放入处理箱,打算帮已经切除了的肾动脉和肾静脉止血。
“心经先生,心经先生,心经先生……”
“嗯,是。”
声音喊了三次左右,才让我回神。
“已经死了。”
“嗯,像平常一样放置三十六小时之后,用液态氮处理。”
“是。”
脱掉套装,走出处理室。
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倾听着现在仍残留在脑中的声音。
刚刚自己在想什么?
打算从残留的印象中读取一切,但是话语的粒子已经变小,在脑中四处散乱。
取而代之的是在脑中乱跳的问号,那声音不肯让我定下心来思考。没有办法形成话语的问号渐渐污染自己的想法。
在不知不觉间,脚尖开始动着,在地上敲出单调的节拍。
喀、喀、喀、喀。
配合着声音,重复浅浅的深呼吸。
脚尖的拍子变慢,深呼吸也慢慢变得更深。
听脚尖的声音,听自己的呼吸声,听自己心脏的跳动。
脚尖的节拍配合着呼吸,呼吸的节拍配合着心脏的跳动。
脑中的问号慢慢的被驱逐,话语回到了思考中。
突然从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红蜻蜓,呼吸仍然紊乱着,不过在深呼吸十五次之后按下电话的按钮。
“是。”
“心经,解体已经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我想问的是,感觉如何?”
“感觉指的是?”
“有没有和前面两个事件相同的感觉?”
压下脑中再度涌现的问号,我开口说道:
“没有,完全是不一样的东西。虽然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过这次事件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双亲痛苦,而且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他们不在乎钱。”
“是这样啊!现在我们的课长和搜查一课的课长起了争执,他说那是公安部的管辖。这么说来,的确不是我们的管辖。”
电话单方面挂掉了。
我一边听着嘟嘟的声音,一边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到眼前。
左手下意识动着,从名片盒里拿出一张名片,按下上面写着的号码。090开头的手机号码显示在画面上,用左手随意按下通话钮。
响了很久之后,对方接了。
“是。”
这一声让已经稳定的心脏失控,呼吸也跟着紊乱了。这次不是疑问,而是兴奋的感觉。
“喂!”
她的脸在脑中浮现。想起她在傍晚的休息室的身影,脸能清楚浮现,深深刻画在记忆里。
被打火机照亮的那张脸,飘摇着在脑中摇晃。
“喂、喂?”
“你打开礼物了吗?”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非常冷淡的声音回答道:
“昨天已经丢在可燃类垃圾桶里了。”
“啊,嗯,那的确是可燃烧的垃圾没错。”
“那真是太好了。”
“这次要送你别的东西,我想要见你。”
脑袋完全没有思考,是身体在说话。自己被说着这样的话的自己吓到。
“啊,是喔。我也刚好想要见你。礼物是不用了,不过有话想要问你。”
“太好了。什么时候比较好呢?明天我不用当班,所以明天可以见面。”
接着,有点严苛的话语传达到耳中。
“你是明白我的意思才这样说的吗?我是说我想要采访你。”
“嗯,我知道。那么,什么时候在哪里见?”
“你是认真的吗?”
“嗯嗯,当然是认真的。不过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
“我记得你的工作是主播,并不是记者。”
“并没有规定不是记者就不能采访啊。时间是明天晚上八点,地点我晚一点再跟你联络。”
“谢谢,我很期待。”
“……”
短暂的沉默之后电话挂断了。
挂断之后的嘟嘟声以令人讨厌的速度传过来。
胸中的心脏又不安分地从肋骨的内侧蠢动着。
刚刚在说着话的自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那样把手机贴着耳朵被心脏从胸部内侧粗暴的敲击着,把身体交给那异样的振动。
比什么感觉都好。
“心经先生,怎么了吗?”
青水的脸在上方。
“嗯,真的可能发生些什么了。”
青水就维持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掉进沙发里的我。
——————————
窄到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程度的楼梯,是让人觉得是不是直接通往地心的陡急与冗长。
在暗淡的照明下,终于出现了时光错乱的木门,上面挂着营业中的牌子。
地下茶馆的典型风景。
根据情报整合系统,店内的监视装置变成终年连接着警察的计算机后,就算再怎么限制,在店里卖着千手观音“无法看到”的东西并没有减少。
推开木门进入里面,眼前的收银台站着一位侍者,用绝对称不上有笑意的脸打量着穿着西装的我。
“橘小姐来了吗?”
侍者也不说欢迎光临,直接往和楼梯一样窄的走道前进。我默默跟在他后面,用手摸着墙壁上发着亮光的水泥凸块。墙壁上有无数个不知道设置目的为何的接合点。应该已经穿过两、三间房间的门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制造气氛,天花板上只装了一颗颗像是从废弃屋捡来的电灯泡。拜此之赐,走道就像是会在侍者的白衬衫背后浮现鬼魂一样暗淡。
那朦胧的背影唐突地停下脚步,在水泥墙壁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