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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肥美,民人朴实,张铭真是不想走了。
比起大草原,京城实在太污秽了。
父子二人真的在草原住了几个月,日日被父亲抱在臂弯里,张并渐渐有了笑脸。
“没人来找你们?”悠然疑惑。怎么可能呢,青川公主不见了丈夫,怎肯善罢干休。
“没几天功夫就被找到了,爹不肯回去。”魏国公府,青川公主府,吴王府,甚至宫里,一拨又一拨的人马出来寻找,务必要把张铭找回去。
青川公主离不开他。
张铭铁了心不肯回。又日日夜夜同张并不分开,令人没办法。
怪不得张并肯认张铭、张锦,原来是有这样的情份在,只是,“后来他怎么又肯回了呀。”悠然好奇的问道。
张并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意,“京里传来消息,说青川公主怀了身孕。”成亲年了都没动静,丈夫一离家出走,妻子就怀孕了。
“真的么?”悠然很怀疑。
“假的。不过是为了把我爹骗回去。”提及这样的往事,张并还是很淡定。
“他就这么回去了?真放心你。”悠然嘟囔着,知道老婆怀孕了,儿子就不管了,送战场去?
“他哪会放心?是师父他老人家来了,带我去的雁门关。”华山老叟要到雁门关外寻一样要紧东西,正好带上张并同行。
张并自五岁起跟着华山老叟练内家功夫,已有一定根基,“若不是从小练功,只怕已被魏国公打死了。”一阵凉风吹来,张并竟打了个寒噤。
悠然愤怒起来,拉住张并的手,“他们还放出风声,说你数典忘祖,真有脸说!”太TMD无耻了。
张并把悠然揽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好了,不跟他们生气。你知道我是个苦孩子就行了,以后要多疼我。”
悠然母性情怀被激发,正要慨然答应,却听张并俯在她耳畔说出一句话,登时红了脸,瞪大眼睛,小拳头狠狠打到他胸膛。
打了一下不解恨,连打了十几下。张并捧起她的小拳头亲了亲,“好了,以后再给你打。别累着了。”
悠然气咻咻要跟他算账,又想起方才的话来,质问“你是不是真有个儿子?”
张并失笑,“我一直打仗,刚安定下来置买了罗湖山庄,便遇到你,便等着娶你。哪来的儿子?”
“这还差不多。”悠然满意了,又乘胜追击,“哥哥,你以后只有我一个好不好,我也只有你一个,咱们两个好一辈子。”
“那是自然。”张并一本正经的答应了,悠然还来不及陶醉,他已接着说,“只一件,若在房中,你务必要听我的话。”
色鬼!悠然恨恨的又打了他一顿。
待他二人回到厅中时,钟元等人已是准备着要告辞了,“今日相聚实是欢喜万分,奈何不便久留,还要回城,改日定要再叼扰。”
“妹夫不回城么?”钟元见孟赉没有一起动身的意思,问道。
孟赉客气的拱手,“舅兄有所不知,我近来身子不大爽快,大夫嘱咐我多泡温泉。礼部这几天清闲,便告了假,休养几日。”
钟元拍着孟赉的肩膀大笑,“妹夫好自在。愚兄便先行告辞了,改日再会。”
“再会。”孟赉带着张并、孟正宇直送出大门。
黄馨黄蕊姐儿俩又哭上了,又哭湿了手中的帕子,直到跟着钟元、钟灵上了马车,黄蕊还止不住眼泪。
“哭什么,你姐姐是跟着宇哥儿单住的,你想见她直接上门便是,姐儿俩见面的日子且有呢。”钟元从没见蕊姨娘这样哭过,颇有些无奈。
说完这句话钟元心中一动,孟正宇这小子和妹夫一样,长得很是俊俏,只是看样子脾气不大好,若是阿蕊常带灵儿上东四胡同坐坐,把这小子看透了再做打算,岂不是更好?
钟颎是他嫡长女,嫁到韩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尚且感觉十分吃力,钟灵是庶出的幼女,从小没心计,更不能嫁入高门大户了,倒是孟正宇这样虽没根基,也没约束的男孩,正合适。
又有亲姨娘照看着,那就更靠谱了。
钟元虽是行武之人,爱女之心是一样的,这番细细为钟灵打算的心思,也不输给孟赉。
再转头看看钟灵,一反往日的活泼,时不时低着头做娇羞状,时不时脸上有梦般的微笑,钟元心思更是定了。
送走大舅兄这不速之客,孟赉总算松了一口气。
带着黄馨遇到钟家人,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这两日在罗湖山庄日子过得惬意,垂钓也好,泡温泉也好,游山逛水也好,身边总伴着温柔似水的心爱女人,调皮可爱的女儿时不时来打趣一番,连一向别扭的儿子脾气也越来越好了,正是神仙般的日子。
次日,几人正商量要回城,平北侯府来人了。
“侯爷,夫人,”绿苹恭恭敬敬见礼毕,禀报着,“青川公主府今日来了位嬷嬷,传了公主口谕,”绿苹斟酌着措词,额头微微出汗,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是几乎低不耳闻。“说,说夫人,终日优游,公主,派了两位深谙礼仪的嬷嬷来,教导,教导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维彼忍心,是顾是复。”出自出自《诗经?大雅?桑柔》,“惟有那人太忍心,变化反覆总无常。”
91 不僭不滥
绿苹被莫陶扶出来时;已是一身汗。
“我;是怎么出来的。”绿苹都吓昏了;什么也想不起来,“还有,侯爷和夫人说什么了?”
“我扶你出来的呀;”莫陶笑咪咪;“侯爷和夫人一切如常;你禀报完了令你下去;没别的话。是我见侯爷、夫人吩咐过了;你还傻站着;便自作主张扶你出来。”
“夫人会不会怪你?”绿苹歉意问道。自己失态,莫连累了旁人才好。
莫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怪的。”让你走,你站着不动,自然是快些把你弄走。
绿苹颇为后悔,自己话中意思仿佛夫人是个刻薄的人一样,忙陪笑掩饰道“我糊涂了,夫人是宽厚人,自然不会怪你。”
莫陶只笑了笑便告辞回去了,“宽厚人”?哈,姑娘可不是什么宽厚人。
“宽厚人”平北侯夫人孟悠然女士,此刻心中的想法一点也不宽厚,相反,还很恶毒。“小时候你不养,长大了你来横加干涉!一个过气公主,神气什么呀。”嗤之以鼻。
面上却什么也不显,依旧言笑晏晏。
“青川公主毕竟是长辈,又是皇室中人,悠儿要小心,不可鲁莽。”孟赉交待道。女儿的性子他自是清楚,遇到这样事连脾气都不发,不置一词,那是有坏主意了。
“我办事,您放心!”悠然冲着老爹拍胸脯。
孟赉哪里能放心。只有翁婿二人在时,便问张并要如何应对。
“内宅事务,听悠然的。”张并一点不含糊。
孟赉哼了一声,“我家悠儿,时不时的会耍起小性子,若她处事不当捅了篓子……”
“我兜着!”张并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见孟赉瞪着自己,又淡定的加上一句,“任她惹下多大的祸事,我也能扳回来。”
孟老爹满怀不悦,瞪了张并半晌,拂袖而去。
一个人坐在亭阁中发了半天闷,待黄馨找过来,将头抵在黄馨怀里,闷闷不乐。“怎么了?”黄馨柔声细语问他,知道缘故后皱眉不解,“女婿本事大不好么?”
“不好。”孟老爹毫不犹豫。
女婿本事大怎么不好了,女婿本事大便能护能阿悠啊,黄馨虽不懂,却也不追问,只温柔抚慰着。
这厢孟正宇见老爹不在,赶着给悠然出馊主意,“她不就是个失了权势的公主么?不好好呆着,瞎出风头!你只管收拾她好了,别给她留面子!”
悠然摇头晃脑,“小宇此话,深得我心。”
孟正宇傻眼了,他方才只是泄愤而已,“你,你不会真去收拾她吧。”好歹是位皇室公主,身份非同一般。
“我是个光明正大的人,我会明着收拾她。”悠然淡定说道。
孟正宇也跑去找黄馨诉苦,“姐姐若真的收拾公主怎么办?”别惹祸上身呀。
“阿悠说的对。”黄馨笑咪咪。阿悠说什么都是对的。孟正宇无奈看了眼黄馨,姨娘,您也不能这样吧,悠然胡闹您也说她对。
青川公主派到平北侯府的阴嬷嬷、明嬷嬷,此刻正得意洋洋。
“虽说自立门户了,到底姓张。”她们临来,青川公主慢条斯理的吩咐过,“这般三天两头出游,哪是内宅妇人应有的做派。两位去仔细教导她,莫丢了我张家的脸面。”
公主是嫡母,嫡母派来的嬷嬷,在这平北侯府还不得横着走?阴嬷嬷、明嬷嬷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只等平北侯夫人回府,便要大展拳脚,必要将生平所学,尽皆施展出来。
谁知平北侯、平北侯夫人回府后,这二人一等再等,竟是没有等到个“请”字,直到天色已晚,这二人才意识到:平北侯、平北侯夫人根本没打算见她们。
阴嬷嬷性情直率,大怒道“不懂礼数!竟不将公主放在眼里!”嫡母派来的人,该好好尊敬才是。
明嬷嬷性子柔缓,细声细气道“急什么,日子树叶也似的,多着呢。”以后便在侯府住下了,要收拾人,有的是机会。
阴嬷嬷却不理会她,直奔主院,到了院门口大摇大摆的便要闯进去。
被莫利拦住了。阴嬷嬷本不把一个丫头放在眼里,奈何这个丫头力气太大,制住阴嬷嬷,她动弹不得。
“嬷嬷请回吧,”莫利清清冷冷说道“侯爷和夫人一路劳累,已是歇下了。便是天王老子来,便是火烧眉毛的急事,也要等到明日!”直把阴嬷嬷扔了出去。
阴嬷嬷如何肯服,从地上爬起来便开口相骂,“贱婢大胆!”刚开口骂了一句,莫利欺近身来,已将一块臭布塞到她嘴里,拎着她回到住所,喝道“老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