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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用力的搂着她们两个,深深吸了口气,抬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惊得众人立刻停了下来,眼盯盯的看着她,眼里满是乞求。
木艾却闭了眼,似乎很难决定。
春分毕竟一直跟在夫人身边,知道夫人心里定是不舍,立刻抓紧机会哭着求道,“夫人息怒啊,您要打要罚,我们都甘愿。只是夫人别气坏了自己身子,您还有栓小姐和小公子要照料。求夫人看在我们这一年来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我们这次吧,我们下次绝对不敢再犯。”夏至秋分几个也连忙跟着恳求。
木艾长长叹了口气,声音疲惫,“欧阳回来吧,不必去了。”
听了这句,所有人心里都重重松了口气,齐声喊道,“谢夫人开恩。”
“今日之事,管家监管不力,罚没年底赏银,郭婶知情不报,擅自隐瞒,罚两年赏银,杖十。小青触犯家规,不守奴仆本分,杖二十,关进空房,明日发卖出府。剩下所有人,一日之内家规抄写百遍。”木艾一字一句缓慢的说出惩罚结果。
众人轰然应下,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唯有小青,听说要把她发卖出去,挣扎得更厉害了,这一刻她是真怕了,以前那些吃树皮草根,被人牙子动辄打骂的情景,潮水一样从她脑子里闪过,她开始大喊着要栓栓救她,看见栓栓被夫人拉住,求救无望,她开始大声咒骂威胁,“你敢卖了我,我就把我知道的菜方子都告诉别人,还有…还有…”
她一直跟着栓栓,所知本来不多,后来木艾把她派到外院厨房,就更接触不到实质东西,完全不知道自家主母任何特意之处。
在河边和人说闲话,也不过炫耀一下衣食多好之类。此时骂了几句,就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救自己,惶急之时,抬眼看见栓栓一身锦缎袄裙,秀气清丽的站在夫人身边,心里更加愤恨,声音更尖,“什么栓小姐,我呸,就是一个乡下野丫头,不就是认了个好姐姐吗,我比你聪明比你漂亮,凭什么我要伺候人,你就高高在上。”
栓栓正想不顾姐姐眼色,开口替小青求情,此时听她这么说就愣住了,似乎不能相信,这个跟她要好一年多的女孩子会有如此想法,当下盯着她呆呆的,忘记了反应。
木艾从空间里随手拿出了小青的卖身契出来,不顾她的叫骂,淡声说道,“就凭这张纸”小青看见那张薄薄的纸叶上艳红的指印,猜出是自己的卖身契,声音立刻就小了下去,眼里满是不甘和恐惧。
木艾也不理她,示意春分递给欧阳,吩咐道,“欧阳开始动手吧,众人都给我好好看着,犯了家规的下场如何?然后把她远远发卖了。卖身银子不论多少,都赏给街头乞丐吧。我累了,都下去吧。”
说完带着栓栓和辛巴去了西跨院,连春分几人都被关在了院门外,她亲手在小厨房里做了几样吃喝,领着两个孩子吃了。东侧内室里早烧了地热,铺了厚地毯,木艾索性脱了鞋子,放出大白二白,躺靠在它们柔软的肚皮上,辛巴咯咯乐着,有样学样也脱了鞋子,挤进她怀里,闹着要妈妈讲故事。栓栓犹豫一下,也凑了过来,木艾拿了三个苹果出来,每人拿了一个啃着,又随意找了本童话书出来,绘声绘色讲起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胖小子许是昨晚没睡好,听着听着睡着了,木艾抱了辛巴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再想去抱栓栓,却见她眼角已是落下泪来,知道她还是因为小青的话,心里难过了。
于是轻轻抱了让她半靠在怀里,安慰的拍着她的背。
“栓栓不哭,有句话说的好,狼是养不熟的。小青就是个白眼狼,你对她太好了,让她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以后记着这个教训,凡是要有分寸才好。”
栓栓抽泣着,把头深深埋在姐姐怀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想不明白,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会如此恨我?”
木艾叹了口气,“这件事,除了她本身品行不好,另一个原因就是你们身份不对等,她是奴仆,你是小姐,你照着同等身份和她交往,让她模糊了身份区别,慢慢就开始心里不平衡了,性格也就扭曲了。”
“我只是觉得她和我一样,没有…不过她说的对,我也是个乡下野丫头,根本不是什么小姐。”语气里有丝浓浓的自卑,木艾微微皱了眉,但还是劝道,“傻丫头,除了官家小姐,谁不是乡下野丫头啊,姐姐不也是乡下寡妇,怎么把她的胡话当真了。”
“不是,姐姐是仙子,不是乡下寡妇。”栓栓听不得谁说姐姐不好,此时立刻反驳。
木艾看她眼睛红肿,却好似护着小鸡仔儿的母鸡一样护着自己,扑哧笑了,心里却温暖极了,无论如何,就为了栓栓这份护她之心,她也要撑起来这府邸,将来好为栓栓做一个坚实依靠。
“好,姐姐是仙子,不是乡下寡妇,那你是姐姐的妹妹,当然也不是乡下丫头了。你也长成个大姑娘了,过两年,姐姐就该给你物色好婆家了。”木艾拿帕子给她擦眼睛,笑着逗她。
自己要死了,哭得惊天动地,脸红的就要滴出血来,撒娇的把头埋在胸口,不肯抬头。
木艾好笑,但还是说道,“等你嫁了人,姐姐就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学着为人处事,今日之事就当是个教训吧。”
“嗯。”栓栓轻轻答了,但是马上又抬起头来坐正身子,认真的看着她,“姐姐,我不想别人说我是依靠你活着,我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木艾一愣,温温笑了,“先不提姐姐照料你是应该的,只说,你要怎么赚钱养活自己?”
栓栓也是一时自尊心作祟,实在也没想好办法,脸色憋得通红,才说出“做针线”三字。
木艾看看她腰上那绣得针脚儿还算齐整的荷包,也不打击她,只说,“做一年针线,你也不过赚得几两银,你要吃饭穿衣,还要攒嫁妆,根本不够啊。”
“那,那…”栓栓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好办法,懊恼的泄了气。
木艾却想到一法,给她提醒到,“村里人跟着咱们府上种新蔬菜,倒是比做针线多赚许多倍呢。”
“对啊,我可以种菜。”栓栓眼睛一亮,她从小和奶奶下地干活,对于农活还是熟悉的。
木艾当下思考一下,说道,“种菜是个好办法,这样吧,明年开春,姐姐的田地按市价租你一亩,你选一样蔬菜种下去自己打理,销路姐姐负责。只是期间用的粪肥、人工你都需要详细记账,秋天时要按市价付给姐姐成本,赚回的银子就留着给你置办嫁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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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事变(求粉红)
第一百零一章 事变(求粉红)
“啊,这样好,春分姐那里最好也记一份账才妥当。”栓栓把逛街时见得那些掌柜神态都拿了出来,一副商谈大买卖的架势。
木艾忍了笑,也正色讨价还价,“可以。我是你的姐姐,你的吃食用度原本就是我该照料,这个你不必再提给银子,只要把你的嫁妆银赚足就好。另外你院子里的小苗和如意是我买来的,你可以叫她们帮你做事,不过,秋收时要给她们赏银,不可让她们白出力。”
“那是当然。”栓栓干脆的回答。
木艾高举右手,笑着说道,“成交?”
“成交”栓栓也举手和她互相击掌。清脆的掌声惊得床上熟睡的辛巴翻身坐起,小嘴喊着,“妈妈,要放水。”栓栓吐吐舌头,也不用木艾动手,连忙抱了他去旁边的洗漱室…
那边阿大阿二帮忙绑了小青在长凳上,欧阳毫不怜香惜玉的拿了块破布堵住她的嘴,小儿手臂粗的木棍抡起来,实打实的落在小青屁股上,一时间“啪啪”作响,吓得围观众人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眨眼间二十棍打完,小青血淋淋的被拖下去后,郭婶哆嗦着主动趴了上去,也挨了十下,伤势却是要比小青轻得多。
柔兰、吴二嫂两人帮着眼睛通红的小安扶了母亲回房,郭淮张罗着套车送欧阳出府,知道自家婆娘得他手下留情伤要轻些,所以想上前行礼致谢,却在看见他拿起镐头扔到车上之时,惊得没了声音…
欧阳一路赶车出了村子十几里,找了个避风的山湾,抡起镐头刨了个半丈深的大坑,回身拖了车里还在呻吟的小青出来。
寒风刺骨,片刻就把疼到昏迷的小丫头冻醒了,她看看四周,虚弱问道,“这是哪里?你要干什么?”
“你醒了也好,记得到阎王殿里报我的名字,秘十三。”欧阳说着,双手搭上她的脖骨猛然用力一掰,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过后,小青的头就软软的垂了下来。
欧阳眼睛都未眨一下,随手把她扔进深坑,几下埋了个严实。
末了,飞身跳上一棵大树,怀抱那只从不离身的长布包,望着村中方向渐渐出了神。
两个时辰后,他终于跳下来赶车返回,寒风里淡淡飘来一句,“清除祸根还有比死亡更好的办法吗?”
是夜,肖府二进院书房里,桌角一烛摇曳,映得一室昏黄之色,木质地板微微散发出暖意,却没有半点儿烟气缭绕,实在有比过去的炭盆好上许多。
卫广喝了口酒,感觉到冷冽的酒香浸过口腔的每一部分,舒服得脚趾头忍不住在温暖宣软的棉拖鞋里动了动,感叹道,“还有什么比冬日里在温暖的屋子里喝酒更舒服?仙夫人真是一位奇女子,如果不是听你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传遍全城的地热火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