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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水栽秧,深水返青,薄水分蘖,够苗晒田,足水孕穗,湿润…”木艾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咕了一边水稻灌水原则,然后扭头说道,“行了,这时候就是孕穗期了,一会儿找人去告诉小院儿那边,让他们晚饭后,开堤口往稻田里放水,水深不超过一寸就好。”
“知道了,夫人,我这就去。”春分答应着就要走,木艾拦住她,“你刚回来还是歇会儿吧,让冬至代你跑一趟就是。”然后回身喊了冬至,“冬至,别擦了,再擦地板都出窟窿了,你去前院找个人告诉小院儿那边,晚饭后开堤放水,稻田里水量保持一寸以下。”
“是,夫人,我马上就去。”冬至小声应了,照旧低着头飞快的开门去了前院。
木艾忍不住又笑起来,这里的女子太保守了,如果让她们看到现代的裸体浴场,恐怕羞窘的脸上血管都能炸开。
回身见春分还在细细观察稻秧,仔细在本子上写着,木艾就笑着拉下她的手,“好了,晚上有空闲再写吧,你这阵子总跑稻田地,晒得快和黑炭一个颜色了。等一会儿夜色再浓些,把灯笼都摘了,你也进来泡泡,这池子里我加了一些好东西,保管你几天就白回来。”
春分看了看自家夫人露出的修长玉腿,有些羞涩的垂下头,但是摸摸晒得微微有些发疼的脸颊,她又有点动心。木艾也不勉强她,跳上岸,拿了块棉布擦干净身上的水,回屋换件宽松舒服的丝绸睡衣准备吃饭了。
忙过了春季播种插秧的时节,夏季管理就相对轻松些了,小庄那边一切都是按照自家那四亩稻田的样子照料,由郭管家两边联系,一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村里的十七亩地瓜葵花和姜蒜,有二牛每日泡在里面指挥照料,长势据说也相当不错。这两处都不必她操心,院外那四亩菜地,栽下去一月有余,这几日也开始迅速开花结果了。
前天肖恒亲自带人来摘走一筐刚刚长到四寸长的黄瓜,作为这一月酒楼里的新菜色推出去了,如果不是她坚持说豆角和茄子都太小,柿子也还是生的,他恐怕非要每样都摘回去一些。
如今仙客楼三个字在花王城那是响当当头一号,绝对的龙头老大,再没有哪个酒楼老板敢跟他别苗头,因为他们不管是降价抢客还是找几个戏班里的名角招客,这些老手段都已经没有半点儿用处了。做酒楼生意的,说白了靠的就是菜色。他们的菜色多少年都不变一次,除了煮就是蒸,毫无新意。再看人家仙客楼的菜色,那是恨不得一天翻新一次,不只是菜式新奇,就连食材都是自己这些人从来没见过的。这城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但凡兜里有些银钱的或者外地来谈买卖的,哪个都会去仙客楼点俩菜尝尝,而且今日吃完了,必保明日还去尝,大拇指一挑,这菜色就是新奇,就是味道好。好再,肖恒也是个处事明理,深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每个月他都会在自己酒楼的新菜色里挑出几个方子给各家同行送来,只要照着做,味道就和他那里差不了多少。于是,一些在仙客楼挤不上地方的,或者囊中不是那么宽裕的,就转去这些酒楼,价格实惠,味道也差不多,慢慢的各家的客源也稳固了,进项也恢复到以前的水准了。明面上看着似乎什么都没变,但是,几个酒楼老板都知道,亏大了,因为酒楼档次被明显拉开了。现在能去仙客楼里吃上一顿饭,都是有身份的人,无论是钱财还是权势在花王城里都数得上号的,而他们这里就都是些平民百姓了。郁闷归郁闷,这些同行也不得不佩服肖恒的心胸,他如果这时开上几家分店,把生意都抢过去,绝对是很容易的。可是他却没有,只是占了最高阶的消费层,半点儿没有扩张的意思。各家老板们被他一硬一软两手揉捏一下,也就都认命了。
其实,肖恒也郁闷,自从年前酒楼开始爆红,他就一直痛并快乐着。城里那些世交之家,权贵之家,或者跟他有生意往来的朋友,整天的往他府上送帖子,等他却不过情面赴了宴,没几句话,人家就会提出来,母亲要做寿啊,朋友聚会啊之类的诸多理由,总之就是让他这个老板给留个好雅间,或者再研制个好菜色,哄自家老人开心,或者在朋友那里赚个面子。原本这是好事,他酒楼赚钱人气旺啊,可是,坏就坏在这样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排不开,他是推了哪个也不好,整天东躲西藏,实在躲不过了,或者对方身份不好得罪了才找老掌柜交代一声。随着菜色增多,酒楼成了实至名归的顶级高档酒楼,他更是为难了,府里也常有人来请,或者干脆上门拜访,逼得他只得随着张先生住到了小庄上,真是有家回不得。如今,木艾这里的新蔬菜又下来了,他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家酒楼又会更加火爆,只好接着痛并快乐着…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传说中的李生一家(一)
当然,这些木艾是不知道的,家里水稻田木三木四专管,春分记录。菜地那边阿大和木五专管,木五也兼管着记录,四个男子都住在地东边的小房里,夜里每两人一班轮流出来巡逻,防备山上的野兽下来糟蹋青苗。木艾怕他们有危险,就请欧阳每晚也出去巡视一趟。剩下阿二和木六跟着管家,直接听他吩咐。清风明月留在府里跑腿,干点劈柴打水的小活儿。郭婶领着三个小丫头,每天琢磨着调样儿给这些出力的人做饭菜。春夏秋冬四人就是管着木艾的吃喝穿戴。整个府里,井井有条,各司其职。木艾也没什么好操心的,终于算是过上了她梦想的悠闲生活,白天在亭子里看看书,或者闭着眼睛练习灵力控制,天一黑下来就干脆泡在水里消暑,真是腐败的生活啊。
偶尔偷偷在深夜开了后面的角门,到几百米外的草地上去练习石头雨。第一次练习时,轰隆隆的声音把欧阳惊动了过来查看,以他那冷硬木讷的性子,自然没有什么惊奇或者看到怪物的表情,木艾直觉里似乎也觉得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于是,两个人达成了默契,从那以后常常半夜时分,一个在旁边警戒,一个在那边拼命收石头,放石头。曾经有两次,木艾练习次数太多,心神过度消耗,练着练着就昏睡过去了,醒时却在自己床上。她猜测着一定是欧阳把她抱回来的,如是这个时空的女子,和男子如此亲密,就要以身相许,好再木艾是现代人,又发生在深夜无人之时,也就不在意了,不过欧阳那里还是要道谢的。可惜等她第二晚道谢时,欧阳极为简洁规矩的回了一句,我是夫人的奴仆,照料夫人是应该的。慢慢的,木艾就把道谢两字省了。就这样,锻炼了一些时日之后,她对灵力的控制明显进步了许多,灵气罩外放的范围达到了身周五米,心神特别集中之时,连欧阳扔的飞镖都扎不进来,平时哪怕分了心神做别的事情,不能抵挡飞镖,但是挡些风雨还是不成问题的。空间里稻壳的剥离工程也已经达到她的目标,心神所动的一瞬间,就可以剥出一筐香米来。石头雨的威力更大,有一次她控制着灵力把几百块石头从十米高空扔下来,轻易砸倒了好一颗直径接近一米的大树。这仅仅是几百块石头,如果是几千块甚至上万块,是不是可以轻易覆灭一只几十人的队伍呢?她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些安全感,这个时空里,她就算不能称霸天下,也自保有余了…
为了放松心情,木艾彻底给自己放了个大假,在家里腐败了几天,但是看着府上的人每日忙碌,又突然为自己的清闲感到羞愧,心里嘀咕了两句警惕地主阶级、剥削阶级的侵蚀。于是,吩咐冬至给她赶做一套男子的夏衫,准备第二日跟着仙客楼来拉菜的马车,进城去逛逛。可是,刚刚吃过早饭,尚未出发之际,送早饭到西院的夏至却跑回来说院门前来了辆马车,老太太哭晕过去了。
木艾心里毫无来由的就是一叹,她不用费心猜想也能知道,那传说中的栓栓她爹终于回来了。
如果不是顾忌到老太太的一片思儿之心,木艾甚至都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回来,他们一家在她的印象和直觉里,就是代表了麻烦和栓栓的苦难。心里虽然抵触,可是,行动上却不能怠慢,况且老太太还晕着呢,她别的都能不顾,老太太是绝对不能放下的。匆匆换了套家常穿的棉布衣裙,从西边侧门进了老太太院子,尚未走上几步,没想到兜头就被泼来一瓢凉水。木艾明显就是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啊?后面的春分和夏至连忙掏了帕子上前帮忙擦拭,好再木艾虽然不想引人注目,但是为了避暑,身体外面一直有一层薄薄的灵力罩,所以根本没一滴水珠沾到她身上。夏至气急的抬头就要喝骂,却被春分一把拦住。木艾这一会儿,就一直在打量泼水的人,那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不足一米的身高,面容稚气,脸颊上还微微留着一些婴儿肥,胖胖嘟嘟本来很是可爱,只是他眼里的蛮横霸道之色,却破坏了这一切,让他看起来十分不讨人喜欢。木艾叹了口气,没有跟他计较,这一定就是老太太念叨了几千遍的宝贝孙子,栓栓的弟弟了。
几步进了老太太住的内室,左手窗边的软榻上坐了一男一女两人,男的也就三十几岁的年纪,身着一身青布袍,五官平凡,眼睛无神,脊背也微微弯着,满脸的懦弱之色。女子反倒是一身大红绸缎衣裙,料子看着还好,只是胸前和裙摆都绣了大朵的黄色牡丹花,就显得又土气又刺目了,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让人有些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但是却没有掩住眼角眉梢的那一抹凌厉霸道。王老爷子正在替老太太把脉,没有人替木艾介绍,当然她也确实不想搭理那两人,于是假装没有看到,径直走向了床前,站到床边,看了看王老爷子的脸色并不是很为难,稍稍放了心,刚要张口询问,那窗边的女子却先开了口,“喂,我说你是谁啊,这是我们家,你怎么这么随便就进来了。”声音尖利刺耳,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