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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不置可否的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假丫鬟,淡声说道,“我们今日来,其实就是为了见见你们二位,没想到这yin贼太过狡猾,我不忍看那孙小姐遭了毒手,这才出手相救。所以,你们也不必提什么后报。我只想向你们打听一件事,你们如实相告就算还了我们这人情了,而且那两千两银子的花红我们也分文不要。”
叶拓和金瑶听了这话,互相看了看,眼里都有些疑惑,心里奇怪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捉个yin贼像捉只鸡般容易不说,就连白花花两千两银也不放在眼里。那么,她要问的事情,恐怕一定不简单吧。
叶拓斟酌了半晌,开口问道,“这位…呃…夫人,我们今日承您的情,没有失手砸了招牌,所以,心里十分感激,您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木艾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忐忑和紧张,一字一句说道,“你们是梵天宫的人吗?你们的首领可是复姓…欧阳?”
叶拓一愣,似乎有些没想到她的问题这么简单,于是张口回答道,“我们确实是梵天宫的人,我们头领…”他话说到一半之时,却被身后的金瑶一巴掌拍在肩上打断了。
金瑶不理会他的疑惑,眼里满是防备的盯着木艾,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打探我们头领的姓氏?”
木艾沉默半晌,蓦然一笑,那白玉般的面庞上,犹如春回大地的第一朵花般,煞是娇艳,把屋里的三人都看得呆了,“这么说,你们的头领真的是欧阳,对吗?”边说着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最终连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显见她心里是多么欢喜。
金瑶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恼怒,刚要开口辩驳,却听木艾又对叶拓说道,“你们头领是我一位分别多年的故人,一直十分牵挂,得知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写张字条,你帮我捎带给他,好吗?”
叶拓看了看金瑶,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行,举手之劳而已。”
木艾立刻走到桌边,从空间里拿出记事本,提笔欲写时,却发觉心里的千般想念,万般相思,都好似化成了世上一团最难解的乱麻般,一时不知道从哪里才能理出头绪,良久,她微微叹了口气,写下这样一行字,“如若还记得对当初的诺言,八月初一花都相见。仙字。”
写好之后,撕下纸张,细细折成一只心形模样,递到叶拓面前,看他仔细放进怀里,木艾才长长舒了口气,说道,“这封信千万记得一定要送到你们头领手里。”
叶拓抱拳保证道,“夫人放心,在下一定不负您所托。”
木艾微微一笑,“好,我信你。我们一会儿走后,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们来过,就当这yin贼进了这屋子,直接被你们抓到了。后院孙夫人母女那里我已经叮嘱过了,毕竟事关孙小姐名节,她们不会拆穿你们的,领了花红就早些回去吧。”
叶拓推辞道,“这yin贼是夫人抓到的,银子我们不能要,夫人如若不愿露面,我们领了银子就送到您府上去。”
木艾摆手,心里很喜欢叶拓的耿直,笑道,“不必了,这银子就当是差你送信的工钱了。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连同夏烈一起,一前一后原路跳窗离开了屋子。
金瑶见自己被彻底忽视了,气恨得跺了跺脚,恼怒说道,“叶拓,你怎么能随便答应给外人带信,万一她是首领的仇人,怎么办?”
叶拓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今日本来失手了,人家出手帮忙活捉了这醉红颜送过来,而且连半两银子都不要,这般慷慨仗义之人,怎么会是头领的仇人呢。再说了,不过就是一张字条,她又不知道我们的驻地,也找不过来。就算真是仇人,首领看过字条烧掉就是了。”
金瑶被噎得愣了愣,她也不知怎么了,见到那紫衣女子第一眼起就没来由的心慌,好似有些她特别不喜欢的事情发生就要发生了一样,所以,哪怕明知人家帮了他们,她还是忍不住恶言相向。
叶拓见她脸色涨红,眼里好似要滴出泪般水润,两片薄唇也委屈的紧紧抿在一起,心里就是一软,有些后悔语气太硬了,于是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后脑,低了声音,说道,“呃,瑶妹别生气,这次是我自作主张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都听你的,可好?”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花都
第三百三十六章 花都
他不哄还好点儿,这软话一出口,金瑶那里已经泪落如雨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湿透了长长的睫毛,顺着脸颊滴到衣襟上,原本还有三分英气的容颜,立刻都化成了楚楚可怜。
叶拓心疼得差点就满地乱蹦了,连忙上前千般万般许诺,以后一切都听她的,金瑶这才停了眼泪,抽噎着说道,“我还是怕那封信上有古怪,你把信给我收着吧。”
叶拓迟疑了一下,他是个十分重信诺之人,既然答应了人家要亲手把信交给首领就一定要完成,刚要开口拒绝,可是一见心仪的女子眼里又再次聚起了水气,什么信义承诺立刻就被他扔到了天边,伸手掏出信就送了上去。
金瑶这才破涕为笑,把信放进怀里,说道,“我会放好的,不会让叶大哥失信,我知道叶大哥是最重信义的男子汉。”
这句夸赞简直让叶拓甜到了心里,脸上居然都羞得红了,在屋里转了转之后,大开了门,高声喊道,“醉红颜抓到了”
这一声喊就像春雷惊动了地下蛰伏的虫兽一般,整个孙府里,各个门瞬间都打了开来,兵卒捕快立刻挤满了院子…
于是,不到一个时辰之后,本就在焦急等着这个大八卦的花都百姓们就都知道了,在他们的地盘上嚣张了一月多的yin贼醉红尘落网了,亲手抓到他的是两个赏金猎人,当然官方说法里,这件事的绝大部分功劳,还是他们英明神武的巡城司兵卒和一众金牌捕快的,毕竟没有他们封街巡逻,埋伏震慑,那yin贼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落网。
第二日一早儿,全花都只要不是得了急病下不了床的,有一个算一个,所有百姓都挤到府衙门口去争看醉红尘的凄惨下场,还有就是打算瞻仰一下两个赏金猎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百姓的心都是雪亮的,那捕快和兵卒是不是抢了功劳,谁才是真英雄,他们心里很清楚。
结果,醉红尘是看到了,瘦弱苍白的一个男子,脸上没擦净的易容脂粉涂抹的花里胡哨,眼里满是yin邪阴狠之气,胆子小的都被他盯得直哆嗦,心里嘀咕这哪是人啊,简直就是一只狼,一只凶狠的色狼,好再是把他抓住了,否则还不知道要糟蹋多少好女子呢,有那气性大胆子也大的人,还抬手赏了他两片烂菜叶,几颗石头子儿。
但是百姓们关注的大英雄却始终没有露面,听说是昨晚拿到赏银连夜就走掉了,除了知道他们是一男一女之外,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
“神秘”这两字,历来都是八卦最好的催化剂,于是花都百姓给两人套上了各种身份,足足津津乐道了半月有余。
这些当然不在木艾的考虑范围内了,当晚回了食为天,她就拉着夏烈坐在房顶喝了整整一坛葡萄酒,足足唱了七八首歌,把这些时日心里堆积的担忧、忐忑、想念统统宣泄掉了,直到左右邻居纷纷跑出来喝骂,才跑回房间睡觉。
辗转反侧多时,末了突然想起,她并没有告诉他,那天要在花都哪里相见,万一他找不到自己怎么办?而且他本身是安伯侯府秘营之人,诈死才脱身出去,如果为了来见自己泄露了行踪,会不会被灭口围杀?
想到这一点,木艾满腔的欢喜立刻好似被凉水浇了个透心凉,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心思千般为难,最后还是没能压下想要见到那人的强烈渴望,沉默良久才低声叹道,“你护了我那么久,这次该换我保护你了,也让天下人看看我的本事,我的良人,除了我,别人谁都别想欺负。”
第二日起早回了山坳,木艾很是被小女儿抱着埋怨了好一会儿,缠磨得她许下了许多不平等条件,然后才满脸笑意的接了孩子们进花都,一路上嘴角一直翘着,显见心情十分之好。
大禹暗暗松了口气,昨晚他担忧的一夜未曾合眼,此时见妈妈这般欢喜的样子,终于放了心,斜靠在马车里睡着了。
木艾伸手拍了拍这个心思细腻的大儿子,心里温暖熨帖极了,有这样懂事的孩子,人生就圆满一半了,当然另一半就是那个人能够陪在她身边,只要这两半合在一起,她的生命里就再无所求。
微微一笑,她继续给小女儿小儿子讲笑话,一边听他们笑声清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些时日要做的事情。
木五早两年前就预备好了一处宽敞雅致的宅院,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春分引了主子一家住下,又要带着小安几人去安置行礼,打理各个内室,却被木艾拦下了,“行礼只拿出暂时用的就好,否则过上几日又要重新收拾起来。”
几个丫头不知自家主母是什么意思,但是也都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拿了几个主子常用的小摆件、茶具、衣物和洗漱之物等等,好再各个屋子里床榻桌椅都是齐全的,倒也不显空旷冷清。
母子几人洗漱之后,天时就已经近了晌午,小安进来询问中午吃些什么菜色。辛巴却跳到妈妈跟前,眨着乌溜溜的黑眼珠儿,笑嘻嘻的央求着,“妈妈,午饭带我和哥哥妹妹到酒楼去吃吧,我们先看看这城里的热闹,然后再让人去叫诚哥哥和涛哥哥一声,嘿嘿,好不好?”
木艾点了点他的脑门,嗔怪道,“你啊,就是心眼儿多。”说完看看旁边同样笑嘻嘻的小女儿和,眼里也有些期待大儿子,无奈摇摇头,“好吧,就先出去走走,等我先写两张帖子的,知会你们舅母一声,否则太过失礼了。”
“哦,妈妈太好了,辛巴最喜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