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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去之后,安翠安柔姐妹俩就领了惜福几个去几个安置主子们行礼,安伯父子也去帮忙张罗着卸车牵马。
小安进来禀报正房和东西厢房都拾掇干净了,几个孩子就去换衣洗漱,木艾也正要去换套家常衣裙之时,丰收就跑进来禀告,孙府派人来了。
木艾只得重新坐回主位,木十代替主子接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领了一个身穿青衣的精干长随进来。
那人进屋先给木艾见了礼,然后笑道,“仙夫人安好,小的孙博,是少主身边的长随。今日我们少主知道夫人到达,特派小的给夫人送一桌儿席面来,夫人一路舟车劳顿,也省了还要为饭食费心。”
说着冲着门外一挥手,几个蓝衣小厮立刻各拎了五只大食盒放到了左侧的桌子上,然后又立刻退出厅外。
木艾笑道,“孙公子真是太客气了,回去替我谢他一声,就说我们母子歇上两日,就上门去拜访老爷子。”
孙博一边答应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木艾几眼,然后低了头要告辞。
木艾吩咐小安赏了他一个二两的大封儿,门外几个小厮也都是一两小封儿,然后就让木十送他们出去了。
小安伺候着木艾洗手洗脸换衣,略微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夫人,瞧着这叫孙博的长随,有些…呃,不对劲。”
木艾微微一笑,在妆盒里挑了只翠玉簪,想起前几日偶尔听孙利说起那话,眼睛眯了眯,笑道,“管他是孙博还是孙学,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欺到咱们头上,无非是孙府里哪个好奇心重的,嘱咐他先来瞧瞧罢了。”说完低头看了看镜子,“就梳个简单的鬓就好,吃了饭就睡了。”
小安应了,麻利的把玉冠摘了下来,改成简单的螺鬓,用翠玉簪固定好,手上忙碌着,小丫头的心里可没闲着,半晌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说道,“夫人,难不成是孙府葡萄架倒了?”
葡萄架倒了的故事,是前些时候行路无趣,小姐吵着夫人讲故事,夫人随口说的一个小笑话,意为男子惧妻,后院失火,让大家足足笑了好几日。
木艾不在意的照了照镜子,“谁知道呢,明日让木十派人去莲池附近打探,寻一处僻静平坦之处,咱们就是去玩几日,也是住自己的房子。人家的葡萄架倒不倒,也就没关系了。”
“是,夫人,天下哪有比咱们的房子更好的,他们请咱,咱还不去呢。”小安想起自家那座神奇的房子,就骄傲的高昂了小脑袋。
“谁家窗子能像咱家一样,不必打开就能清楚看到外面?谁家房子能像咱家一样,椅子像床一样宣软,谁家…”
“好了,好了。”木艾站起身子,敲了敲骄傲过头的小丫头,“心里知道就好,后日去孙府拜访可不要因此失了礼数。”
小安笑嘻嘻应了,当先开了门,让了夫人出去。
惜福几人已经摆好了桌子,三个孩子也坐在桌边等候。
木艾看着桌上菜色很丰盛,自己母子四人吃不完,想了想就分了几样让惜福送去给夏烈和顾老头儿,然后打发几个丫鬟去厨房准备众人的晚饭。
饭后,所有人难耐旅途疲劳都早早睡了。孔喜原本想安排两人值守,也被木艾拦下了,只吩咐他在送到院墙上的食盒里多放些吃食就好。
孔喜听话行事之后就安心睡了,秘一则蹲在墙头上忍不住哀叹,自己这群暗卫被利用的太充分了,不过这点儿哀怨在看到食盒里的卤鸡爪和状元红后,立刻抛到了九天之外。让兔崽子们多辛苦一下也好,就当训练了,这般整日游玩吃喝,万一把看家本领都忘了怎么办?至于自己,还是先好好享受了好酒和美味吧。
于是,他找了棵大树,开始美美的对月小酌,留下一干兄弟羡慕的蓝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神清气爽的起了床,分别换了干净利落不打眼的衣衫,准备去街上逛逛。
木艾因为要准备送到孙府和杨府的帖子,就耽搁了一会儿,辛巴和幸儿心急,照旧带了自己的小厮丫鬟,连同夏烈和顾老头儿一起先出了门。
所以,木艾安排完杂事之时,又只剩了大儿子在身边,忍不住笑骂道,“这两个淘气的,整日就知道玩,怎么对铺子里的事,半点不上心。”
大禹笑着不说话,知道妈妈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比谁都疼两个弟弟妹妹。
木艾看了看身上的宝蓝棉布长衫和脚下的白底黑布鞋,头上的方巾,手里的折扇,一副普通文人书生打扮,没有什么大破绽,就带了大儿子出了门。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拜访孙府
第三百二十四章 拜访孙府
(小请假:呜呜,红酒因为婆婆突然驾到,所以,晚上那章赶不出来了,为了补偿朋友们,从明日开始连续五天双更,谢谢大家理解,我要去买菜收拾屋子,婆婆要来了)
木艾母子两人带着五湖四海,照旧在城里三家铺子和城外的医馆走了走,吩咐木十准备几匣好点心,明日送礼,就收了几本账册,又四处去逛了逛街市,倒也没有空手而回,在一家玉器店里,买了一对儿雕成莲花形的玉佩,很是精致。
大禹也挑了一套雕了莲花纹的笔洗砚台之类,算是留个到莲城一游的纪念。
母子两人回到家时,难得辛巴和幸儿居然回来的早,笑嘻嘻的跑上前来,献宝一样把他们买回来的小物件拿出来显摆。
木艾皱眉扫了眼桌上那些粗制滥造,毫无用处的小玩意儿,显然是两个孩子不经思考就随手买下的,再看看空间里他们的行李,已经比出门时多了两倍有余,于是干脆的把他们的每月的零花银子从五十两降成十两,打定主意不能再助长他们乱花钱的习惯。
两个孩子苦了脸央求,可惜妈妈就是不松口,没办法只好发动眼泪攻势,又换了个采买有用之物可以提前申报,支领银子的有利条件,这才委委屈屈罢休。
吃过饭,木艾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他们回房,反倒拿了今日收回的账册,让他们一笔笔核对,然后领了大禹坐在院子里赏月喝茶,母子俩说的高兴了,甚至还把空间里的各色果酒拿出来,每样都小小的品尝几口。惹得辛巴和幸儿,一边互相做着鬼脸儿埋怨彼此乱花银子惹怒妈妈,一边皱眉咬笔头拨算盘。
当夜,母子四人,两人喝多了酒,微醺摇晃回房睡觉,两人辛苦熬了半宿。
第二日一早起来,幸儿和辛巴诚恳的给妈妈和哥哥道了歉,深刻反省了银子的来之不易,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花银子了,这才被木艾免了核对账本的苦刑,吃了早饭又兴高采烈的继续去游玩了。
因为今日要去孙府拜访,所以木艾吩咐小安好好给她打理一下,换下舒适的棉布衣裙,改穿绸缎绫纱。毕竟出门在外,衣衫就是脸面,即使不想因为衣裙摆阔,但是,也不能太过寒酸,让人瞧不起啊。
这几年花都那边,年年都会运大批的布料过来,都是绝佳上好的料子,在山上清闲之极的冬至,连同后进府的文娟等绣娘,恨不得把所有的料子都给几个主子做了新衣才好。
所以,出门时,木艾一再精简,还是带了四箱子男装,十箱子衣裙,其中只有一少半棉布衣裙常穿用,剩下的上好锦缎衣裙都不曾穿过。
今日一听夫人要去孙府拜访,又有前日那孙博的打探在先,小安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央求夫人把衣箱都从空间里搬了出来,狠狠挑拣了一番。
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上了马车,出得门去。一路过街走巷,一炷香的时候,就倒了一座大院门前。
孔喜上前通报,木艾微微掀了帘子向外看去,长长的青砖院墙,上面罩了灰色顶瓦,足足延伸出几十丈远,朱红的门柱很是鲜艳,衬得中间门楣上的黑檀木匾额更加庄重古朴,“孙府”两个笔锋刚直锐利的金字,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路人诉说这一府的骄傲与正直。中间的大门关了严实,只留了左侧的偏门开着,时不时有些丫鬟仆役,或者虎背熊腰的汉子来回出入。
孔喜上前对门前的值守大汉说了两句,就有一人飞奔跑了进去。
片刻后,中门大开,一位精神矍铄的红脸老者,一位儒雅斯文的中年人,还有面带喜色的孙昊,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安立刻开了车门下去,拿了矮凳放到门前,木艾轻轻踩了,端庄优雅的下了车,大禹随后也跟了下来。
老者未等走到车前,就大声笑道,“仙夫人今日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木艾赶忙施礼,笑道,“孙爷爷说笑了,妾身冒昧上门拜访,倒是扰了您老安宁。”
孙义虚扶木艾起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仙夫人客套了,这是我儿孙桐,那边昊儿就不必多说了。”
木艾又和孙桐见了礼,这才引着身后的大禹上前,介绍给孙家几位见礼。孙老爷子见大禹稳重有礼,很是喜欢,连连夸赞,孙桐则站在一旁温和笑着,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这大有善名的女子几眼。
只见她上身穿了一件绣了大朵牡丹的翠绿烟纱碧霞罗衫,下面配了条象牙色的散花水雾百褶裙,裙边用金线细细绣了几道海水云纹,低垂百合鬓上,简简单单斜插了一只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耳上是同色的珍珠坠子,手上也是一串雪白大珠。衬得脸若朝霞,肌凝瑞雪,眉间一点隐隐亮色,更是添了三分丰姿,天然绰约。
他心下忍不住赞了几声,再看看自家满眼都是笑意的儿子,他这声赞,又换成了轻轻的叹。
孙老爷子引着木艾母子刚要进府,眼角不小心瞟到马车前的人影十分熟悉,微微沉吟一下,立刻惊讶唤出声来,“顾老友,你怎么在这里?”
顾老头儿斜着眼睛,满脸埋怨的从车辕上跳下来,说道,“我还以为你这老刀头,只顾迎客,都忘记我这老友如何模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