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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
“我都听到了!”秦助打断她的话,“你,原谅他了,不是吗?”
“是。我……”
秦助倏然睁大眼,双目如电,血丝漫溢。她毫不迟疑的回答令他极度愤怒和绝望,她现在是要向他摊牌了吗?
韶玥被他吓人的目光惊住,不禁松手,后退了一步。
秦助怒极反笑。一向那么从容淡定的颜韶玥,也会这么害怕他,是要迫不及待地避开他了?
“夫人,我吓着你了?”
韶玥摇头,“没有。只是猛然见到,才有些……”
“没有吗?真的……?”
秦助咬牙切齿,血涌上脑,冲过去一把抱住她。放她在亭内石栏上,一面狂热地吻住她,一面撕扯她的衣物。
韶玥大惊失色,这是在外面!而且……那冰而硬的石栏也让她极不舒服,她用力去推,去掐那禁锢自己的手,拼命摇头躲避他火热的嘴唇。
“呜……放开……我!……”
秦助双腿用力压住韶玥,不顾被抓破的手,扭住她的下巴,扣住后脑,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带着一丝绝望狂乱地吮吸啃咬。
“颜韶玥!你一天是我妻子,就一天要尽到妻子本分,这些年你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为什么今天开始扭捏了?”
韶玥几乎要窒息,他还从未如此粗暴地对她!嘴里的血腥味和那条滑腻的舌头让她恶心欲呕。她闭眼,狠狠咬了他的舌头一口,才迫他离开她的唇。
“秦助!……”
正濒于疯狂状态下的秦助一听这一声,犹如当头断喝,不止是欲望或冲天的怒火、妒火被浇熄,他从头到脚,浑身冰冷僵硬。
韶玥挣脱出来,气喘不已。秦助一脸脆弱、受伤,狼狈地仓皇后退。
“我只是……”韶玥深深吸一口气,伸手欲拦,“不想让你后悔。我已经有……”
是吗?他现在就已经后悔了。拼命地去占有她,侵犯她,就已落了下乘。原来,他根本就只能以这种方式拥有她吗?而现在,连这样的也已不行了……
韶玥理了理衣裙,跟着奔出亭子。却又一阵恶心发晕,只得扶着亭下一棵树,竭力镇定。
夜深。
“大人,你不回房吗?”匡述进了书房,“夫人看上去身体似乎不太舒服……”
“夫人?夫人!”秦助面如凝霜,手中的瓷杯飞了出去,摔碎在地上。
匡述闪身躲过,心里奇怪更甚:大人此次立功回来,非但没有以前的志得意满,张扬狂傲,倒似乎消沉许多,不,应该说从未有过的消沉!即使没有立功,他也完全可以厚着脸皮和夫人如胶似漆,现在却接连几天不与夫人同房……这会儿竟连夫人不舒服了也不管不顾吗?难不成……
良久,匡述只得再次问询。
“大人,你不去看看夫人吗?”
“……她怎么了?”
“夫人她,刚才发晕,还吐得很厉害。”
“请太医就是……”秦助皱眉,她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强吻而感到恶心?现在,竟连他的触碰也如此排斥了吗?他忽然勃然大怒,“她的事不必再告诉我!”
“大人!”匡述惊愕。
“我累了……很累……”秦助倒进椅子里,泪流满面,“只有最后一件事了,最后……就该到我退场的时候了……”
匡述默然退下。
第35章 三四
早朝过后,秦助回府。午后,让匡述去请韶玥,问她是否愿随他入宫。一会儿,韶玥打扮整齐过来,秦助愣了一瞬。
“必须去吗?”
秦助已换上朝服,面上依旧是往日那若无其事的神采,只是不及以前那么真实强烈,倒像是落日沉落时,极力挣扎跳跃着最后一丝灿烂的光亮。
“你若是不想,当然不用。”
都已经原谅他了,自然没必要了;而自己的一番苦心,她可能也不想知道,更不会在乎。
“我跟你去。”
秦助诧异了一下。随即嘴角勾出一丝自嘲的笑,他竟然还残留着一丝奢望吗?
习惯而周到地扶韶玥进了马车,看她顺从地坐在身边,秦助挑了挑眉,并不打算改变主意。
“进了宫……可能会出现你意想不到的情形,必要时候我也会帮你应付,但你也得有点心理准备。”他还是忍不住提醒,虽然知道没必要,她什么事应付不来?“不过,我做我的,你决定你的……”
韶玥一双秀润无邪的秀眸看着他,转了一圈,波光流转,“自然一切听大人吩咐了。”
对上这般澄澈明亮,柔情缱绻的目光,秦助顿时又失了神,几乎要发狂了!
“你怎么了?”
她居然还问?她何时这么乖顺、这么温柔、这么体贴了?是不是因为即将离开,是不是因为原谅了那人又接触到了那人的气息,就再度恢复了些以前模样?秦助不自觉地嘴角下垂,黯然神伤。
马车颠簸了一下,韶玥身子一歪,秦助忙揽她入怀。见她并没挣扎,也便理所当然地贪恋这最后一刻的温馨,不肯松手了。
章氏看着正陪着太子蹲马步的柳纲。
这段时日,她也知晓了这孩子经常是去宰相府的。他们母子竟然已经相认了,而那个秦助居然没有阻止?秦助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呢?近日宫内宫外又盛传文昌公主之事,皇帝皇后怕是也都知道了吧?难不成秦助专是那种借女子攀附高位的人,这回因为要娶公主,所以就打算成全柳延嗣和颜韶玥?本来她是不抱这样的想法的,毕竟哪个男人会有那样的胸襟,将自己的枕边人还给前夫?可看小柳纲每次回宫都喜气洋洋的,文昌公主和她聊天的时候,柳纲还一反常态,说秦助的好话,竟似乎怂恿文昌公主一定要嫁给他。——这孩子人小鬼大,居然还有那样弯弯绕的心思!
“这孩子先前不是一直叫秦助是奸臣的吗,怎么忽然说起他好话了?”
文昌公主完全没有皇兄皇嫂那般对权臣的信任或猜忌,这次回朝,对秦助竟似乎是越来越倾慕了,一时更是满怀期待。竟清理了自己府内那一干美少年,一心一意等着安排大婚之事。
“公主,世人行事皆有自己的目的,连小孩子都不例外。像公主这般,随心所欲的,实在太少。”
章氏虽不赞同文昌公主的风流浮荡,但又觉得她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何况她和那些个少年也都是你情我愿的,也不为过。世上太多的女子,太多的辛酸苦楚,能有一个能如此自由自在,可以这般任性妄为,活在礼教之外,又敢于不受人言之畏,也应该可以宽容的吧?
文昌公主满不在乎地道:“人生不过百年,一忽儿就过去了,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对?”
“公主,你……难道就不想找个能白头偕老的一心人?那秦助是真心对公主的吗?”
文昌想到秦府里的那个女子,皱了皱眉,“我不管。只要我喜欢他就够了!”她喜欢的一定要得到,还从来没这么念念不忘一个男人呢!
章氏暗叹,果然是公主气派!
“公主!”
一个小内侍匆匆跑来,向她禀告,“宰相大人入宫了,还带着他夫人……”
文昌公主一喜,忙站了起来,待听到后半句,又一愣,“带他夫人来做什么?”
小内侍回道:“皇上皇后都在凤质殿,还有几位辅政、元老大臣……听凤质殿的人说,秦大人是请皇上皇后赐封他夫人……”
章氏也跟着有些吃惊,文昌公主早忍不住大喝。
“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详细。只听说秦大人昨儿上书请封秦夫人为一品齐国夫人,皇上几个月前已允诺他立功归朝后的一个愿望,无可奈何就答应了。皇后娘娘今日主持册封,但几位元老大臣都有些反对……”
文昌公主不由大怒!这个秦助难不成是想让她堂堂公主和那颜氏平起平坐,只给她平妻的身份地位?想不到那个颜氏好胆量,果然妖媚惑人,居然还逼着秦助先册封她?而且还是齐国夫人!她是什么出身,又有什么功劳了!
章氏也不由瞪圆了眼睛,再看文昌公主早跑得没了人影。
虽是后宫凤质殿,但册封仪式准备得隆重而庄严,也算显示了帝后二人对秦助一向的器重和宠信。
宣帝在沣水之会出发前就已答应了秦助,此刻自然也无话推辞;而陆皇后也只得盼着几个元老大臣出面能阻止,虽然她也觉得可能性不大。秦助一心想做的事,事先又已如此布局,就是让皇帝无法拒绝。她是无所谓的了,只宣帝却似乎因胞妹或许有些想法,可……
那几个大臣絮絮不已,陈述所谓谏诤之言:一品国夫人加诸一品大臣如宰辅之妻是可以的,但以齐国赐封,历朝历代从未出现过。此次秦相虽然立功甚伟,但夫人之封号还是不宜如此招摇张扬!……
宣帝点头称是。毕竟,一回朝,皇妹就已在他耳边多次称说要他答应让秦助做驸马的。他本来也斥责她胡闹,但文昌却说她和秦助早已情投意合。想到或许只有秦助能压制住文昌,她能就此改邪归正,他又怎么能不成全呢?如今秦助忽来这一招,他实在是有些始料不及,不知秦助究竟要做什么。
陆皇后只沉静地端坐上位。秦助的狂傲她是一向知道的,再细看阶下的秦助身边那个女子,更觉得他眼里根本没那位小姑吧。可要说全是文昌一厢情愿,又似乎不像……
秦助满不在乎地听着。待到他们无话,他才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向皇帝皇后回禀。
韶玥只在他身边,垂首而立。听秦助朗声说道:
“臣出身寒微,幼失双亲,流落江湖,幸赖岳父收养……”
接下来长篇大论,叙述自己幼时贫苦,岳父养育之恩,以及后来在妻子亲自教导、提携扶助下,致力于学,寒窗苦读,发奋上进,连中三元,进入官场,得以有机会报效君国。这次西征,竟也能有功于国。秦助自谓得以成就此一番事业,妻子功不可没,所以……
“……岳父大人对微臣有收养之恩,吾妻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