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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礼拜后。
土方岁三正在办公,门外传来千鹤的声音。“土方先生。”
土方岁三放下笔,千鹤来了?那不是漱也在?
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兴奋。“进来。”
门开了,只有千鹤一个人。
他看了看她身后,没有漱。
不安开始涌上他的心头。
他强压下那股不安,温和的问千鹤。“就你一个人吗?漱呢?”
千鹤抱紧了怀中的陶罐。
土方岁三不安的又问了一次,“漱呢?”
“对不起,土方先生。锦织,锦织她。”
“漱她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千鹤只是抱着陶罐,瑟瑟发抖。
土方岁三伸手将她扯进房间,粗暴的关上门。
像是意识到什么,他手扶着办公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怀中的陶罐。“漱呢?”
千鹤跪下,以额抵地。“对不起,土方先生。我没有照顾好锦织。”
就感觉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拳。土方岁三心里疼痛。“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礼拜前。”
土方岁三只是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一个礼拜前,正是他莫名感到心酸的那个晚上。“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没有。”千鹤摇头。“那天早上,我去上坟。回来的时候,回
21、十六夜之泪 。。。
来的时候就看见斋藤先生抱着锦织。”
“斋藤?他说什么了。”
“恩。他问土方先生在做什么,为什么把锦织留在那里,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千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后来,锦织就跟山南先生他们一样,斋藤先生带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这里。”
千鹤将手里的陶罐递给他。
颤抖着手接过。
锦织,锦织。
泪模糊了眼,一滴一滴的打在陶罐的盖子上。
虽然背对着,但是千鹤知道土方岁三在哭。
新选组的鬼副长,在哭。
哀恸。。。。
“土方先生离开的第三天,锦织给了我一封信。”双手拿出那封信,递给他。
。。。。
。。。。。
锦织说,这个千鹤就帮我交给岁吧。
锦织说,我这身子去那边只会拖累他。千鹤就不一样了,以后就拜托你了。
锦织说,等他们安定了,我就过去。在这之前就先麻烦千鹤了。
。。。。
。。。。。。
锦织那时候就有感觉了吧,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所以才会交代好。
门有礼貌的被敲了三下,然后大鸟先生推门进来。
“土方先生,诶?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鸟先生,麻烦你先带千鹤休息。”
“诶?诶,好。”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大鸟带走了千鹤。
门被重新关上,安静了。
土方岁三滑落到地板上。
紧紧的抱住陶罐。
他跟漱说,要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娶她。
他没有等到她。
漱跟他说,岁,能不能不管这一切,去隐居呢?过寻常百姓的生活,生2个孩子,一起到老。
话犹在耳。
他拿出信。
字迹娟秀。
信上,仔细的交代了很多事。
漱,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还是选择和他一起走下来。
如果,如果他答应了锦织,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千鹤含泪在门外听着房内土方岁三压低的哭声,“锦织,我一定会照顾好土方先生的。”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千鹤再见到土方岁三,已经跟平常一样。
可是,又隐隐的觉得哪里不一样。
土方岁三叫她回去。
她拒绝了。
明治二年三月。
宫古湾海战,败。
四月十三日,冰雪融化,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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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军登陆,第一次股口战役打响。
土方岁三负责二股,大鸟负责松前。
土方岁三就跟不要命似的,守住了二股。让千鹤看的隐隐不安。
由于松前的失守,第一次股口战役以战败而告终。
四月二十四日,第二次股口战役,败。
很疲倦。土方岁三倚靠在树干上。
夜空,星星点点。
漱,为什么有了你的忠告,我们还是输了?
五月一日。
他们从二股口退至五稜郭。期间,和新选组的岛田他们重逢。
岛田看到她的时候,看了四周一眼,问她“千鹤,锦织君呢,锦织君的身体好点了吧?”
不远处的土方岁三身子一僵。
千鹤低下头。“锦织已经过世了。”
“怎么会这样。”岛田低呼,看了正在和大鸟先生说话的土方岁三一眼。土方岁三的神情再正常不过。
越是这样,越是不安。
形势一天天的紧张起来。
五月七日,海战爆发。
新政府军的军舰闯进了箱馆湾。
武器的差异,人数的相差。
他们处于劣势,节节败退。
到了不得不放手一搏的地步。
三日后,他们在武藏野楼饮完离别酒之后。
就此分别,做好赴死的准备。
战前的一晚。
千鹤进门的时候就是看到土方岁三倚在窗户边。
“土方先生。”
“他们明天就会打过来,千鹤你回去吧。”
“不,我要留在土方先生的旁边。”
“回去。”声音威严,带着不可抗拒。
土方岁三没有理她,只是看着窗外。“我会叫人送你回去。”总要,总要活一两个下来。
“我不要。我明明已经答应了锦织,一定要好好照顾土方先生的。”
锦织。
这是这么多天下来,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提到她。
土方岁三笑的苍凉。“漱已经去了,没有必要。”
千鹤揪住他的袖子。“土方先生,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土方岁三低头看她。“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因为我一直爱慕着你。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心底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千鹤,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同意山南的提议,漱是不是还活着,还在我身边。”
土方岁三的声音平淡。
“如果能不同意的话。漱就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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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再说了。”
土方岁三轻笑。
“回去吧。”扬声朝门外喊了一声,立刻有侍卫进来。“先带走她。”
“是。”
千鹤的挣扎,哭泣都看在他眼里。
他微笑。
拿出一直贴着胸口而放的信,又看了一遍。
漱,真的就快结束了。
可是,漱,结束了。我要去哪里找你?
。。。。。
第二日,他一个人骑马去了弁天台场。如漱写的一样,他遭枪击。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身内流出的血。
大口大口的喘气。
所没有预料的是,千鹤也出现在这里。
千鹤看着他身下的一大滩血,吃力的扶起他。
浓密的树林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不是已经叫你走了吗?”
千鹤解开他的衣服。“我昨晚没有走,我不放心土方先生。”
“那个侍卫,真是。。。”
“土方先生不要再苛责他了。是我哀求他的。”
土方岁三感觉意识开始模糊。
难道漱写的也有错,他根本就没有碰上风间千景?
呵呵,等见到了她,他要好好问一下她,怎么写的,不准呢。
耳边好吵,似乎是谁一直在叫他。“。。。土方先生。。。。。土方先生。。。。”
他很想说,不要吵了。
好累,好想睡一觉。
恍然间,他好像又看到那年的自己。和平助,近藤一起,在江户安稳的生活,他们那时还没有上京都,更没有后面的新选组。
画面一转,又转至那个午夜。落雪,他的剑直指锦织漱,那时的锦织漱和千鹤一起,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
然后是他们逼漱喝下变若水。
不,不。不要喝,漱。我后悔了,不要喝。
画面凌乱不堪,漱眼里的恨和那一头的白发,近藤被斩首,总司风化而去。
漱一直在边上冷冷的看。
斋藤一说要留在会津藩,让他好好照顾她。
烛光暖暖,他轻吻漱的眉,眼,鼻,唇。
漱轻笑,问他,岁,我们隐居,好不好?
耳边仿佛传来谁的叹息声。
漱的身影开始变淡,变淡。
他伸手去拉,却只碰到她的衣角。人却已经不见,四周只听到她的声音。
“。。。岁。。。岁。。。岁。。。。。”
锦织在叫他,锦织在叫他。
土方岁
21、十六夜之泪 。。。
三睁开眼。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低头。是千鹤。
头一偏,他推开千鹤。
“对不起。”他淡淡的开口,拢好衣服。
千鹤低头,耳根子通红。“我只想土方先生能活下去。”
“恩。”土方岁三强撑着起来。“我们从背后绕回五稜郭。”
“是。”千鹤上前扶住他。
一步一个脚印,到樱花树下的时候。
“千鹤回去吧。”
“诶?”
“回去吧。”
千鹤还想说什么,远处传来一声嗤笑。“哟,土方,还活着啊。真是令人高兴。”
“风间先生?”
风间千景走向他。“我说过,我会和你做一个了断的。”
土方岁三推开千鹤。“正有此意。”
千鹤挡在他面前。“等等,风间先生,你之前明明说过。。。。。”
你说,我要是再和那家伙扯上关系,恐怕也会叛离鬼道。
土方岁三打断她未完的话。“一边呆着去。”
说完,提剑就冲向风间千景。
风间千景后退一步。“这么想死。”
“不试下怎么知道。”
风间千景拔剑应战。“你这话,真像锦织漱的语气。”
土方岁三眉一沉。“。。。。。”
“土方岁三,你不知道的吧。在你去搬救兵的时候,近藤勇懦弱的想要切腹,是锦织漱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