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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拿着球拍站到越前的对面,网球在地上弹动了几下,被李亚抓在手里“准备好了?”
“随时奉陪!”越前躬下身,摆出姿势,拽拽的说道。
点点头,李亚发了一个高速球,比赛开始。
其实,越前的实力与李亚相差甚远,这次比赛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打败这个小小少年,而是让他认识到自己球技上的错误……但是……;李亚在心中呲呲牙,虽然自己已经习惯了疼痛,这样频繁的运用削球还是给手臂造成了很大的负担……特别是他手臂的伤势比起动画中的要严重许多,……感到手臂渐渐麻痹的李亚知道自己该抓紧时间了,现在的比赛越前一局都没有拿下,情绪也有些烦躁。李亚趁这个时候沉声说道“越前,你是为了什么打网球的?”
越前急速回球答道“为了打败一个人。”
“只有这些吗?”李亚的声音有些严厉,狠狠的将球打回去,左臂发出抗议的呻吟“打败他之后呢?!越前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越前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球拍上传来的重量如同手冢的问题一样让人难以忽视“我不清楚那么多,现在我想要的就是打败你!”高高的跳起,越前飞扬的衣袂如同雄鹰的翅膀,高速旋转的网球向李亚急速飞来,小王子眼中的色彩逼人的耀眼。
李亚心中微笑,手下却丝毫没有留情,狠狠的将球击回去“那你就试试看好了!”网球在越前的场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印记……比赛结束6:0
越前两手撑着膝盖,急速的喘息着,望着对面几乎没怎么出汗的手冢忿忿的说道“你……难不成是怪物吗?”
……以正常人的角度来说,是的,李亚心中很老实的点点头,走到有些挫败的小王子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多经典的一句话啊……李亚感叹道……终于说出口了……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李亚心情舒畅许多,转身将球拍放入网球袋中,拍拍上面的灰尘,与越前一道离开。
这次李亚没有打算跑步回家,与小不点来到公交站前等车……离下班高峰期还有一小段时间,站前的人不是很多,沉默片刻,越前扬头开口“部长……你昨天回去以后,还好吗?”
“还好。”李亚淡淡的说道。
越前第一次这么痛恨李亚寡言的性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如果能为你分担一些,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辛苦?……
“不用了……”李亚拒绝,看着小猫有些暗淡的眼神,心中一叹“有事会通知你!”
越前低头抿嘴一笑,小手轻轻伸到李亚的旁边,有些颤抖的抓住他身侧微显冰冷的左手……李亚低头看了看他,没有动弹,实际上,他也不能有所动作……因为,他的左手已经麻痹了,一点知觉都没有,所以,握着就握着吧……
摩挲着手中光滑的手心,越前心中一荡也有些疑惑,按理说打网球的手,应该是有一层薄茧的,但是,部长的手柔软细腻,让人舍不得放开……部长一直都有保养的吧……淡淡的疑惑只在心中轻轻划过,越前牵着心上人的手,努力控制笑弯的嘴角,心中升起的满足感怎么也压抑不住……反观李亚,仍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站立。
公交车来,李亚与越前不是一个方向,李亚先上车,与有些依依不舍的越前道别,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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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宅
若香的尸体已经装进棺木中,远到斋场去了,李亚换上一身黑衣赶到青木斋场,礼厅前的追思走廊是若香从小到大一幅幅生活照片,重现了少女短暂的一生……礼厅以祭坛、花墙为背景,气派很大,遗像放在中间。遗像制作得很大,和礼厅的大小和谐相衬,相中的少女笑得温柔淑静,铃姨跪坐在一旁拿着佛珠默念经文,李亚走到若香的棺木前,棺内的少女身穿白色樱花和服,右斜肩左开式穿法,面容整洁,画着淡妆,安详宁静。
默默的跪坐在铃姨的身后,李亚眼中划过一丝忧伤……这个世界既然有妖怪的存在,是不是意味着也存在着鬼魂……那,为什么自己会看不到那个少女的身影呢……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给她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才会急着离开……若真是这样,祝你在另一个世界找到能珍惜你的人……我会送上最虔诚的祝福……愿你幸福……
深夜静谧,小雅在铃姨怀中沉沉睡去,铃姨面对着若香的棺木对李亚轻声说道“国光,你可有喜欢过我的女儿,哪怕是一点的动心?”
……“没有。”李亚回道,淡漠却诚实。
铃姨沉默下去,牌位上的名字已经变成手冢若香,自己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心中的怒怨依旧无法平复,抬头盯着墙上的遗像,铃姨冷冷的开口“我和小雅明天告别式结束后就会荷兰……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做让若香伤心的事。”这个一直慈爱柔和的女人终于露出她大家族贵妇的气魄,背对他的身影倔强的挺立,李亚默默一叹,低头恭敬一礼“是,我会照做。”
斋 场里一直飘漫着檀香的味道,远处渐渐传来除了木鱼沉郁的敲击声,李亚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来自一个母亲的不忿,只能在自己的范围之内答应她的一切要求……人果然只会伤心于身边人的离去,……以往的他杀人无数,从头几次的厌恶与不忍,到后来的麻木与无情,那些在照片上光照动人的生命一个一个的从他手上消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但,记得最清楚的,是每次杀人后唐风略带疼惜的眼神,以及桌上摆的自己最喜欢吃的莲花羹;……这世上再不会有人会像他那样理解包容自己了吧……空荡荡的礼堂,金发少年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底印下忧郁的暗色,带着两分寂寞,三分悲伤,半分怀念……
夜晚很快的过去,告别仪式在清晨开始,若香在本地的熟人并不多,所以铃姨并没有很忙碌……跪坐了一夜,手脚有些僵硬,李亚换上正选服,轻轻运转一小股灵力在膝盖小腿上转了一圈,活动两下,筋骨伸展开来……抬起头望了望墙上笑靥如花的少女,李亚一鞠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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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公园
感到场地的时候,时间有些迟,崛尾身穿正选服两腿发颤的看着他对面的人……龙马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越前……帮帮忙啦,会死人的?”
越前不怀好意呲呲牙“谁叫你不好好管好你那张嘴的!”
崛尾欲哭无泪的看着挑战的来人,那个一脸自大目中无人的高中生得意一笑“怎么,你才是越前吗?青学的人都这么胆小的吗,连场比赛都推三阻四的!”
李亚走到众人身旁,闻言皱起眉冷声说道“青学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高中生面色一白,被李亚的气势震慑,强撑着大声说道“你是谁?哦,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那个刚死了老婆的家伙?”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齐齐一变,不二的手指轻轻一动,对越前淡淡的说道“龙马,跟他比!”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旁边的菊丸打了个冷战,搓搓手臂怜悯的看了看那个不知好歹的高中生。
越前拉拉帽檐,拎着球拍走进场地,一上来就是外旋发球,在十分钟之内迅速结束比赛……没有理会对面鼻青脸肿,连他亲妈都人不出来的人形物体,越前默默站在李亚身旁,无声安慰……李亚拍拍他的脑袋,带着青学一众人开始热身。
不二挪到他的身旁微笑“国光,比赛后一起走吧,我也想祭拜一下若香。”
“好。”李亚看了他一眼应道。
“很抱歉……”
出乎意料的道歉声,李亚淡淡的看着他“抱歉什么?”
“很抱歉,我没有抓住她……”不二认真的望进李亚的金眸中。
摇摇头,李亚注视着这个温柔如水的少年“不是你的错”……就像是千叶说的那样,这只是个意外。
漾出真实的笑容,不二静静的守在他的身边,……一阵吵杂声,对面圣鲁道夫的队员已经来齐,不二望向对面那个棕短发少年,轻柔的微笑,气息有些忧伤……
那个人,是他的弟弟吧,注意到对面少年脸上的十字伤疤,李亚淡淡的想到,……不想看到不二脸上有些脆弱的笑容,李亚拍拍他的肩膀“会好的。”
不二闻言一愣,没有想到李亚会出声安慰,心中有一丝欣喜,但是……看着对上自己视线又马上移开的弟弟,不二无奈非常,天才如他却不知道该怎样挽回兄弟间的情感……明明是互相关心,又为什么要彼此伤害……那个他从小护着的人,从什么时候起不愿意在躲在他的羽翼之下,甚至生出了怨艾。
李亚不再说话,过了这场比赛,不二与他弟弟的关系就会好转,自己也不用太担心。
几分钟过后,比赛开始,第二双打:海堂熏 桃城武 木更津淳 柳泽慎也
有些无语的看着场上对掐的两只,李亚心中嘴角抽搐,……他现在非常理解手冢国光的面瘫,青学这群动物果然不是好管的,而且……好丢人,一手抚额,李亚掩下头上的黑线
海堂不擅长打反拍低截击球,桃城处理短球时先跨右脚,这些弱点都被对方所掌握,在加上两人时不时的争吵,打的很被动。乾推推眼镜,看了看对面笑得一脸妖娆的小女王“观月把我们的资料调查的很清楚。”
不二一脸笑眯眯“那两个人好像打的很辛苦呢。“
“数据不可靠。”李亚淡淡的说道,因为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也是最有戒心的。
乾推推眼镜,点点头,作为数据大师的他当然清楚这一点,数据只能作为参考,而观月,他有些太过信任这些东西,所以,注定败北。果然,场上的两人终于不再掐架,配合的十分默契,桃城猛地跳起,一个重磅炸弹轰上对面人的脸……柳泽抽搐着倒地,一手指天“哦,好多小鸟……”
“柳泽君,喂,林泽,你没事吧!”
……
全场无语,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