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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样能从阴间唤来死人的灵魂,来与阳世的人对话。有的人把这称为迷信,但我们老家那边特信这个。”
“她……?”
“是的。”胡鑫说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想和死去的老公见面。”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这又是中什么邪呢?”阿牛朝玲儿房间张望了一下。
“唉,你听我慢慢说。当妹子和我说她是在碟仙招魂后,我当即就劝她不要再这么做了。也劝她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节哀顺变,让一切顺其自然。她听后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爽快地答应了,还开口说搬到这里就代表一个新的开始。我看她肯听这个理儿,别提有多高兴了,于是决定烧了一桌好菜庆祝……”
阿牛这才知道,原来那桌酒宴还有这个意义。
“也许是太兴奋的缘故,昨晚在你走后不久她又喝了不少酒。韩阳和盛发都看出不对劲,忙把她搀回屋去,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才好。但可惜还是事与愿违,妹子昨夜非但没停止招魂,还变本加厉,闹到凌晨三点多还不停止,我担心到无法入睡。当我在床上如坐针毡之际,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果然是他们两个。他们怨声载道说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们睡不好是其次,妹子这样下去最终会疯掉的。
“我想他们说的在理,就马上跑到妹子房前叫门,可是这次妹子却怎么也不肯开门,而且房间内还不时传来古怪响声。我暗道不妙,忙找来备用钥匙将门打开,朝屋里一看,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只见妹子站在房间正中央,披头散发,口中念念有词,一副被鬼神附身的模样在抽搐着。我忙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想将她唤醒。开始她没有反应,后来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张大了双眼直直地瞪着我。我当时就吓坏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回过神,恢复了神智。可谁知这才是悲剧的开始,原来刚才不经意间那个碟子被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个碟子……很重要么?”阿牛的话音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非常重要!我后来才想起老家碟仙招魂的规矩:招魂到一半时千万不能去打扰,碟子更不能摔碎。否则请出来的鬼魂就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回去了。”
“那该怎么办?”阿牛心头一颤,慌张地环视四周。
“你别担心,白天阳气重鬼出不来,要出来也是等晚上。”他看起来虽然是想安慰阿牛,自己却越说越怕,“不过鬼也是无法长久呆在阳世的,所以它会想方设法赶快回去……”
“怎么回去?”
“借助招它出来那个人的灵魂。”
“这怎么说?”
“就是杀了招魂人,让她死后的灵魂领路,一同去阴间。”
“啊!”阿牛有点理解玲儿现在的举动了,但还是有一点疑问,“那会怎么杀,她又为什么要开空调?”
“鬼怎么杀人全凭它的喜好。看她开空调可能是因为鬼想烤死她。你别忘了他老公是死于火灾的。”
“烤死?可她现在看起来快冻死了啊,对了,她的老公不是服装设计师吗?会不会用剪刀之类的……”忽然阿牛说不下去了,他朝后缩了一下身子,好像鬼正潜伏在某个角落窥视着他。
“你别怕,我叫你来其实只是想请你帮我个小忙而已。”
“帮什么?”
“你让他们两个在你家暂住几天,他们反正马上也是要走的。就暂住两天,行么?”原来是这个忙,阿牛松了口气,现在这种状况有人陪着何乐而不为,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末了补充一句:
“那你怎么办?”
胡鑫没有回答,眼神空洞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自己有办法,你不用担心。”说完就跑下楼了。
阿牛也跟着小跑下去。只是在楼梯转角处又习惯性得回瞄一眼,虽然这次没再看见鬼怪现身,但也不敢在这里多作停留。
在阿益的房间里,阿牛把这事原原本本述说了一遍,然后唏嘘道:
“你原来真会看相啊!”
“哦,我后来想了一下,也许,我依靠的是推理吧……”阿益皱着眉头搔了搔头皮,眼神突然变得迷离。
“推理?当时你连她人都没看到你推理什么呀?你说说看有什么可推理的?”
“我觉得那个大黑箱子不寻常。”
“如何不寻常?”
“一个漂亮女子,带着一个古典风格的大黑箱子,风尘仆仆地跑来投奔她的哥哥。这似乎有点像一幅电影画面……”
“像电影画面又怎么了?你能看出什么?”
“像电影画面怎么了?……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没觉得么?”
“我……我好像也有过这种感觉!”阿牛这时似乎有点激动。当看到阿牛的反应后,阿益却显得闷闷不乐,自言自语起来:
“原来不止我感觉到了……那么这个不是推理,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和推理是不一样的。当时我就体会到了那个不寻常的气氛,但也许只是会看相吧……”
“如果是推理你会是做什么的啊?”阿牛好奇地问。
“我比较希望是自己是大学教授,或者桥牌选手,再或者……”阿益低声轻述着,可是突然被阿牛给打断了:
“我知道了!”他叫了起来,“她来找哥哥并想住下来其实是因为这个小镇阴气重,最适合碟仙招魂!”
阿牛脸上流露出一语道破天机的激动神情,然后得意洋洋地出了门。房间里又只剩下阿益孤零零一人,他迷茫地望着阿牛的背影,然后默默地垂下头。
晚上,韩阳和盛发拎着包裹来到了阿牛的房子,表情略显尴尬。他们先对阿牛道了声谢就什么也不说地上楼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对玲儿的事只字不提,各自早早入寝。
其实他俩来这儿的目的只是为了躲远一点吧。阿牛象征性地躺在床上任思绪乱飞。他其实也担心着那边可能发生的一切。如果是别的事,他肯定会过去帮一把手。说起来胡鑫住这儿的这几年,话虽然不多,但为人可说是诚恳老实。但现在碰上的是这事……唉……阿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不一会儿就陷入了一种迷糊的睡眠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救火啊,救火啊!”
(什么?着火了?!)
阿牛腾地坐了起来,头脑迅速恢复了清醒。他先用鼻子嗅了一下,发觉失火的地点并不是自己的屋子,那声音似乎来自胡鑫房子的方向。再仔细一听——
(对,那就是胡鑫的声音!怎么会失火了?)
阿牛下床冲下楼,只见韩阳正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探头探脑,阿牛见了不知道为什么火就上来了,大声嚷道:“人命关天,还不一起去救人?!”其实阿牛说完之后心里也开始发虚,但既然话已出口就决定豁出去了!
“我刚才只是没看到有火光才不过去的……”韩阳的话语明显底气不足。
不过阿牛顺势从门口看去,也许火势还不大的缘故,那边的天空还是黑沉沉的,确实不像失火的样子。
但既然韩阳也听到有人叫“救火”,那证明肯定没听错,还是得去瞧瞧才行!
二人刚准备动身,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也去吧。”原来是盛发佝偻着身子走下楼梯,看架势他分明是不想落单才跟了过来。不过将心比心地说,如果和胡鑫只是萍水相逢的话,不想冒这种险也是无可厚非的。说起来现在屋子里就留下阿益一个人了,他腿伤未愈,阿牛也没想去喊他。于是他们三人大步流星向胡鑫屋子赶去,路上还不时地听到胡鑫那“救火啊,救火啊!”的喊声,声音嘶哑干裂,好像已经快哭出来。
没一会儿工夫他们就来到屋前。一看果然不是整幢房子起火,只是玲儿的房间着火了,而且火势可谓很小,从外头看似乎只有窗帘着火了。但一看到那窗帘,阿牛顿时有点发怵。
“就这么点火至于大呼小叫嘛!”韩阳终于发起了牢骚。
是啊,就这么点火,胡鑫自己为什么不进去救呢?对于这点阿牛也有点纳闷,不过更奇怪的是整幢房子没有透出一丝灯光。他又为什么不开灯呢?但一时之间无暇细想,翻进胡鑫院子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行人冲上楼。可到了三楼这么一瞧,三人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只见胡鑫形同疯子站在走廊里大呼小叫,手里还拎着个应急灯,歇斯底里的模样已经不成人形。可是附近却没见有任何火苗。
阿牛一个箭步上前,才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原来房门的钥匙正插在锁孔上,但是转不动,无疑是被玲儿从里面反锁住了。而撞门老实说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简单,单凭一己之力一般人很难将门撞开,更何况胡鑫区区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几次撞不动后就放弃了,只能在这里大声求救起来。
阿牛和韩阳是这几人之中身板最结实的,他俩对视了一眼,然后韩阳率先冲到门前就是一记狠狠的蹬踏,但门只是“咚”地闷响了一声。这时身高马大的阿牛随后杀到,他卯足了劲像橄榄球运动员一样用肩膀部位朝门猛地撞过去,就听“咔哧”的声音从门内侧传来,料想是和锁头相结合的木板被撞出了裂痕。韩阳见状再趁热打铁地补上一记飞腿,“咣”地一下,门终于应声而开了。
就在门开的刹那,一股呛人的浓烟也随之涌出,让没有准备的众人纷纷退后。只有胡鑫手舞足蹈地试图驱散烟雾冲进去,却被盛发一把拉住:
“危险!去找湿毛巾捂拄脸。”
只见他刚才已经从隔壁原先住的房间找了条毛巾罩住了鼻和嘴,“我先去看看情况,你们呆在外面。”
他一下子抄起胡鑫手里的应急灯奔入烟雾中,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他的声音:“还行,火势小。我一人能扑灭!” “电线烧坏了,灯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