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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晖把脸埋在他的肩颈处,语气闷闷的:“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只要你放我回去。”
“不行!”
“你瞧,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不愿意让我高兴,谁信?”
江祥晖语塞,这么言辞锋利、咄咄逼人的态度是鲁风彦不会有的。
不知怎地,他总是不知不觉把鲁见天和鲁风彦相比较,想要找出他们的异同之处来。
这时亲兵端来洗脸水和洗漱用具,鲁见天借着他的身躯遮挡亲兵们投过来的好奇视线,低语:“快放开我!”
江祥晖见鲁见天满脸羞恼窘迫的神色,心情又好起来,搂着鲁见天低笑,“我若这时候放手,你就要被看光了,我可不想让别人分享。”他轻咬鲁见天的耳垂,用身体厮磨着鲁见天的身子,“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鲁见天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亲兵们因为江祥晖在身后打着手势,虽然觉得场面尴尬也不敢走。鲁见天的视线被江祥晖的身体挡着,不知道亲兵们都背着身,所以也不敢推开江祥晖,只能苦苦忍受体内渐渐升起的火焰,“你……快叫他们走!”
江祥晖觉察到怀中人儿下方的欲望渐渐挺起来,更不肯罢休,“难得你有这么乖的时候,我怎么舍得破坏这个大好机会?”
“你……呃……”鲁见天闷哼一声,江祥晖竟然当着亲兵们的面抚弄他的欲望中心!
男人的另一只手恶作剧地抚上他的身体,搓揉胸上的突起,并挑逗地用舌头舔弄他耳垂和耳根。
阵阵战栗划过脊背,一股热潮从腹下升起,鲁见天双腿发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急忙攀住江祥晖的脖子,语不成声地道:“住……住手……在看……”
江祥晖手上的动作不停,侧过身子让他看到屋里已空无一人,“他们走了。”
亲兵们走了,他可以推开江祥晖了,但鲁见天已经做不到了,江祥晖把他压倒、分开他的双腿,他也无力拒绝,他真恨自己不由控制的身体,只不过荒疏了几年,怎么就变得这么饥渴淫荡?
怀中人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吓着了江祥晖,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痛你了?”但他明明还没进入鲁见天的体内呀。
鲁见天猛捶着他,“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为什么!为什么……”
他疯了似的拼命挣扎,江祥晖只得用整个身体全力压住他才将他制服。这样做虽然无可避免会压迫到鲁见天的伤口、让他感到剧烈疼痛,但总比他失去理智的狂乱行为导致伤口撕裂要好。
全身的剧痛使鲁见天失去气力,瘫软在江祥晖身下,江祥晖吻着他的脸,一一吻去他的泪珠,在他身上温柔地抚摸,“天,我会照顾你的,相信我。我不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任性地背弃承诺、不会再轻易抛下应该珍惜的东西……”
他温柔地在身下人儿耳边呢喃,恍惚中,鲁风彦与鲁见天仿佛合为了一体,迎合着他的进入,倾听着他迟来的道歉……
鲁见天身上伤口虽多,但都是皮肉伤,刚被江祥晖救回来时虽然十分虚弱,也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他的身体久经锻炼,十分健康,加上一直用着南江国宫廷秘制、只有皇族才有的“千金方”,因此复原很快。
等鲁见天休养了几天后,江祥晖发现自己不能再象前两天那样,轻轻松松地就能对鲁见天为所欲为了。鲁见天虽然比他年纪小,武功却极为高明,每夜他向鲁见天求欢都得费一番力气,就好象回到了当初他向鲁风彦求爱时一样。只是鲁见天的武功比三年前的鲁风彦更高明,他也更费力。
这天晚上,两人又相持不下。江祥晖抓着鲁见天的手,把他按在床上,屈膝压着他的身体,鲁见天的两手被江祥晖单手制住,按在头顶上方,双腿也被强行分开,虽然失去了抵抗之力,但仍然不住挣扎,不肯顺从。
“天,你真固执。”
鲁见天怒视着他,“我不要当你的玩物!”
江祥晖叹气,“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我的玩物。而且每回亲热你也都是乐在其中,为什么开头时总要多这么道手续?费这么多力气?你这么努力抵抗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你不是自愿吗?你想骗谁?最多骗骗你自己罢了。”
“你……”鲁见天无言可答,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笑且无用,但如果不抵抗,他就更觉得自己全无自尊,懦弱得可恨,连自己都会唾弃。
他的眼里不由得又现出泪光,转过头去,不愿让江祥晖看见。
鲁见天放弃了挣扎,江祥晖也放开了箝制,托起鲁见天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
他能透过那双坚强与脆弱交织的矛盾眼眸看到鲁见天那背负着沉重的悲哀、在绝望的束缚中苦苦挣扎的灵魂,明知应该逃避他人的温情,却又舍不得逃避;明明不相信世间有爱,却又怀着一线希望,盼着能够得到。
这么矛盾、这么悲伤……就象初次相见时的鲁风彦一样。
他之所以被鲁风彦吸引,就是因为鲁风彦那个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的灵魂,让人一见就想为这个灵魂做点儿什么,让它不要再那么痛苦、那么悲哀……
而他之所以爱上鲁风彦,则是因为鲁风彦那颗柔韧的心,那颗心里虽然充满绝望、灰暗与脆弱,但仍苦苦支撑着,等待那久远的、渺茫的希望。
——纵然前途黑暗无尽,纵然知道很可能会倒在黑暗中,永远也不会见到期望的黎明,也要坚持走下去,不肯就此放弃。
江祥晖轻柔地吻着鲁见天,“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表面上比谁都骄傲倔强,内心却这么脆弱,这种强撑的无助和脆弱更让人怜惜、心疼……”
鲁见天闭上眼睛,泪水不住地流下,“江,别逼我了,放我走吧,放了我吧……”
“不,不放。”江祥晖的吻渐渐向下,“我舍不得你,天,留在我身边不好吗?除了放你走之外,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给你。”
鲁见天猛地一把推开他,怒道:“你只是拿我当你心上人的替身!我受够了当人替身了!不错!我是无法拒绝你碰我,我的身体渴望你,但不等于我自甘下贱!明知没有爱也能做那档子事!”
江祥晖重新压住他,“你认为这种事只有爱人间才能做吗?”
“对!”
“那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是说明你爱我吗?”
鲁见天愣住,答“是”不对,而答“不是”又会推翻他先前说的话。良久良久,他轻轻叹息,“你不懂,你能问出这句话来固然聪明,但也说明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你甚至……还不会爱……”
“你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心上人,那其实不是爱,至少是不成熟的爱,如果你真正爱他,就不会对别人许下承诺,不论那个人有多象他都一样。对另一个人允诺,就意味着背叛!”他放松了身体,闭目转过头去,完全放弃了抵制,“随你怎么对我吧。”
江祥晖怔怔地看着他心灰意冷的表情,“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我爱彦并不是说假的,我说喜欢你、想照顾你时,也是真心真意的。”
他温柔地吻上鲁见天的肌肤,“现在我还理不清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过一段时间也许就清楚了。请相信我,我决不是甜言蜜语地骗你。”
前方的要害被温柔地掌握住,抚慰般地轻轻摩擦着,一种柔和的快感在下腹部扩展开来,仿佛飘浮在云层中的浮游感和舒适感。对方的另一只手却沿着光滑的臀线探进两丘间的股沟,骤然被撑大的穴眼传来一阵疼痛,鲁见天默默地闭上眼,在微痛与泪水中承受了江祥晖的侵略……
日子在一天天的争执与激情中过得飞快,半个月后,鲁见天拆去了绷带。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结痂,甚至比较小的伤口都落了痂。
老大夫拆完绷带后就立即收拾好东西走了。由于鲁见天坚持不让江祥晖给自己换药,江祥晖只好让军中的大夫来换,每回老大夫来换药时都心惊肉跳,因为三皇子看自己的眼神太奇怪,好象忿忿有仇似的,他还是少待在这里为妙。
江祥晖满意地看着鲁见天的身体,这次受伤的伤疤都不很明显,以前的旧疤在细心的治疗修复下也不那么醒目了。然后,他一把就把近乎半裸的鲁见天抱起来。
鲁见天猝不及防地被他横抱起来,“干什么?”
“带你去洗澡。”
鲁见天努力地要从他怀里挣脱,“我自己会走。”
“可我喜欢抱着你去。”江祥晖搂得更紧,俯在他耳边低语,“你这么动来动去的,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鲁见天觉察到他的身体反应,倒抽一口冷气,一动也不敢动了,只能用忿忿的目光瞪他,可恶!每回都用这种卑劣手段威胁人!
江祥晖身为统军元帅,住的是个独院,浴室在后院,是个独立的小房。
鲁见天受伤需要休养,而应付江祥晖不知疲倦的索欢也令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休息,从未走出过房门。此刻,他呆呆地看着屋中央的大池子和池边四周挂着的重重幔帐,喃喃道:“你真奢侈,难怪世人都说你们江氏皇族是最会享受的。”
江祥晖只笑不说话,轻巧地脱去了二人的衣物,抱着鲁见天下到池里。
在这半个月中,鲁见天经过无数次徒劳的对抗和抵御后,已经学会了对江祥晖听之任之,不作徒劳无功的挣扎,因此任由江祥晖搂着自己并用皂石为自己清洗身体。
无意中,他的手臂擦过白石砌成的池沿,皮肤上沾了一层细细的石粉。鲁见天登时愣了,慢慢转身面对江祥晖,“这个池子是你新造的?”
只有刚雕琢出来的石料表面才会残留着石粉,这个浴池肯定还没人用过。
江祥晖轻笑,“我想每天和你鸳鸯戏水,滋味一定很好。”他用清水泼洗鲁见天的身子,嘴也不规矩地在鲁见天身上游移起来,亲吻着每一道疤。
鲁见天麻痒难当,扭动着身体想挣脱束缚,“别闹了,怪痒的。”
江祥晖把他困在双臂之间,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舌头伸进他口腔中卷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