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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也看到她了,所以她被虏上马车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感到多么的害怕,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
果然,他救了她……然而他却在涯下失踪,这一世,只有这个家伙,每次那么大胆无所顾及地试探她的底线。
可是每次,她都选择了原谅他。
真是冤孽啊……
第四张桑皮纸也贴上了……
她却似乎听到了那哗哗哗的,从刑台上传来的流血声。她知道,凤青鸾一定杀死了那些人。
她猜得不错,凤青鸾已经扔下了第五个行令牌……这是最后一个,令牌扔下,那些似乎已经变得有些麻木的侩子手,再次挥下了自己的鬼头刀。最后这些人也倒下了,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就算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军戚契,也终于站了起来,不再看那些尸体一眼,匆匆离场。
凤青鸾知道,这一局,戚契终于还是输了。
赫连融吓得有些微微发抖,武植叹了口气,“南诏新帝乃是暴君啊!”拍拍赫连融的肩膀道:“我们这些外人,还是尽快回国吧。”
然后感觉赫连融不太对劲儿,鼻端闻到一阵***臭味儿,武植低首一看,只见赫连融脚下一团湿,原来这家伙虽然表现装得镇定,却已经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跳裤子了。
武植见状,忍不住就要哈哈大笑起来,但这时的场面实在不宜笑出声,他只好硬憋着笑,等出了刑场之后才开怀一笑,却见赫连融随后走了出来,像看着仇人似的看着他,他才不得已再收住笑,很同情地看着赫连融。
……之后,除了那些不得不陪着凤青鸾看到底的文武大臣,能溜的都提早溜出了刑场。
这血腥的场面,这辈子是再也不想看到了。
……另一方面,段樱离的脸上,已经被盖足了五层桑皮纸,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缺氧而抑制不住地微微抽蓄着,洪婵此时已经停止求情,泪眼瞪的大大的,看着贴加官将第六张桑皮纸盖在段樱离的脸上……
终于,段樱离的身体渐渐放松,因痛苦紧握的手指也渐渐地松开,直到一动都不动了……洪婵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太后忽然仰天拜了拜,“感谢上苍,让哀家除掉了这个祸国妖女!还请上苍继续护佑南诏国,使我南诏国千秋万代!”
她的话音才刚落,忽然好几处地方出现砰砰砰的声音,鼻端闻到强烈的火硝味儿,同时有几个侍卫满身是血的跑到了太后的面前,“太后,有刺客!”
太后吓了一跳,就见那火硝声越来越近,而且已经有被炸起的石头块儿飞奔到她的面前,洪婵跳起来扶起被吓得腿软的太后,“太后,奴婢扶您去躲一躲!”
在洪婵的掺扶下,二人躲进了暴室。
这时,总算见到刺客的真形,只见他黑袍在风中飞舞,身上却绑着许多火硝棍,手中拿着一个松枝火把,那火把被风吹得几乎要灭了,然而却坚持着就是不曾熄灭,只照得那人眉目如画的五观,如关公似的铺上一层红色。
双眸如星,此时边跑边扯下身上的火硝棍点燃引信,扔向自己的前后方或者是旁边,一时之间那些惊慌失措的侍卫根本就近不得身。而他自己也被火硝炸起的气息冲击的乌发飞舞,犹如恶神降临。
见到这样的慕风,洪婵和太后都瑟瑟发抖,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引来一支火硝棍,一切就都完了。
慕风终于冲到了段樱离的面前,一把揭下她脸上的桑皮纸,只见她口唇青紫,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伏身在她胸前听了下,慕风只觉得一颗心忽然碎裂开来,双目刹那间变得赤红,他忽然转身,将所有的火硝都从身上取下来,点燃后用力地扔向藏在侍卫的地方。
却是凌空长啸,悲愤至极……
“听着,段樱离若死,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说完后,他抹了把根本控制不住的眼泪,用短刀割断缚着她手脚的绳索,将段樱离抱了起来,往院外冲去,这时,却有一个人赶到,正是提前离场的戚契,他可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军,而且这几年,火硝逐渐应用在了战场之上,他对这个并不陌生,自是比那些侍卫要镇定的多。
这时,撑开一张大弓,瞄准慕风,崩地射出。
慕风只觉得后心之处,一阵剧烈的疼痛。
然而他没有稍有停步,继续往前冲去,直冲进一堵墙壁……才算停了下来,那堵墙壁却不是真的,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他也只是暂时隔出这么一个安全之处,如果没有行家领路,一时倒找不到这里来。
后面追击的人,只觉得慕风一闪不见了,没头苍蝇似的在附近的小路上转来转去寻找。
慕风返手,将自己背上的长剑折断,那疼痛使他眼前发黑,然而他却像不觉得一样,定了定神,便在段樱离的耳边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樱离……樱离……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你醒来啊,请你醒来啊……”
他用力地压了几下她的胸膛,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脸上。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时候的他,根本就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之后又捏着她的鼻,唇贴着唇踱气给她,但她还是没有丝毫要清醒的迹象。
慕风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停了下来,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段樱离已经失去意识的小脸……
好半晌,他从怀里取出一支短萧,萧声低沉,但在这种时候,任何的声音都可能引起那些侍卫的注意,但慕风除此之外,居然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四皇子凤沐,神仙一曲成绝响,然而今日,他却要再吹响神仙曲。
其实神仙曲之所以叫神仙曲,并不止于它能够窥探人心,再在于它能够钻入到人心最深处,挑~逗你最真实的灵魂。也因为,它有时候能够把人从濒死边缘给拉回来,可以把已经猝死的灵魂重新唤醒,激起最旺盛的生命力。
但这不是每每都能够起到作用的,对于已经彻底亡故之人,几乎没有作用。
萧声渐起,呜呜咽咽,一刹风,一刹雨,都被这萧声收入,像是天地的眼泪,天地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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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第三更哦~
☆、所谓传国玉玺(三更)
凤青鸾刚刚走出刑场,就已经听到了暴室这边火硝的爆炸药声,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还是晚了。来到暴室后,便见洪婵从暴室里冲出来,到了他的面前,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一眼看到柙床,又见到巍巍颤颤从暴室里走出来的太后,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向洪婵吼道:“樱离呢!”
洪婵见他目色刹那赤红,亦是悲痛不已,终是大哭着道:“樱离被执行闷刑,已经死了!”
凤青鸾听闻,只觉得一股血气自心头起,眼前发黑,终是忍不住呕出一大口鲜血,人竟直直地倒下。
洪婵和一众奴才都吓坏了,太后一急也跌倒在地,却是连滚带爬地到了凤青鸾的面前,“儿啊!儿啊!那只是个祸国的妖姬,死了就死了吧!你别这样啊,你这样让为娘的怎么活呀!”
凤青鸾只是晕了一刹,心头挂着段樱离,所以几乎立刻就醒来,一把推开洪婵和太后,抹了下唇角的鲜血,又问:“她被带去哪儿了?”
他虽然突遭打击,但脑袋还是清楚的。
冲入院里发现满院狼籍,加上鼻端那浓厚的火硝味儿,又见柙床上不见段樱离,便知道她已经被人救走,只不知救走的是活着的樱离还是尸体?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马上问其去向。
洪婵指了指慕风消失的方向,凤青鸾便直冲而去。
然后,他便听到了那呜咽的萧声,才发现周围的士兵似乎都被这萧声蛊惑,居然都像呆傻了似的站在那里不知进退,犹如一根根失去了灵魂的木头,然而仔细听,却能够听到他们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
这曲子,凤青鸾并不陌生,他扯下衣裳内襟团了两个小团,塞住耳朵,又见戚契也满脸凶戾,此时走到他的面前来,“那慕风会奇门之数,微臣猜他就在附近。所有的局,都没有办法阻止火与水,微臣建议最好用火,烧了这附近的花草树木,自然他就无所遁形!窀”
发觉凤青鸾只是瞪着他,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他才示意凤青鸾将耳里的东西取出来听他说,凤青鸾照作了。
戚契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凤青鸾又将耳朵塞住,忽然道:“戚将军,朕不是要他们死,而是要救他们!难道今日血染刑台,您居然还不明白朕的意思吗?还是分明明白朕的意思,却执意要与朕作对?那么,你我君臣之间,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戚契已经有凤青鸾这么大的外孙了,他的年龄自然也不轻了,双鬓花白,只是一身悍骨,目赤凶恶,令人恐惧。
戚契冷笑,“陛下,请您说话三思!可知若没有老臣——”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凤青鸾已然转身向萧声起处而去……然而入目尽是花木墙壁,之前所熟悉的小路也都变了方向,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进入圈子里。几次三番的想要闯进去都没有如愿,便有些绝望地靠在墙壁上,“樱离,樱离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给朕活着……”
却听得萧声嘎然而止……
慕风唇角流血,他背后的伤口已然使他无法支撑,手中的萧也被血染红。一片落叶被风吹在段樱离的脸上,他抬手,轻轻地将那片落叶拂掉,“樱离……”
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但是这一刻,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脑海里满是他第一次见到段樱离时的模样,那时候她还很小,却将小小的下巴高高地昂起,她的处境已经那么差,却不卑不亢地一身傲骨。
“樱离,黄泉路上,我陪你,一起走……你别怕……”
他伏下身,用自己的脸,轻轻地触着段樱离的脸,她的脸蛋儿冰凉,她的身体冰凉,他将她抱起来,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这些年,他一直企图捂热她,可是她现在死了,她更冰凉了,而他还是想将她捂热,不想让她这么冰凉的走了。所以他把自己的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