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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非在希瑞转过头去的一刹那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过瞬间就恢复了笑容。
呵呵,令扬我只能这样帮你了,千万要把握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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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仙境一般的地方,却多了不一样的人。
“唉,云啊,耀司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呐。”已非常不雅的姿势趴伏在见烨身上,丝毫不管自己已经影响了人家的蓝洛对着流云发出嚎叫。
“应该没多久了,已经八年了,也差不多了,”流云没在意蓝洛的不满,好脾气的将手中的果盘放到他面前的石桌上,递给懒洋洋的蓝洛一个水果,“没趣儿吧,修行就是这样的,以前耀司没事就闭关,百八十年是常事,习惯就好了。”再分别拿给看书的见烨和一旁雕刻手中玉石的马尔斯一个。
“你们看看他,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呀,他这几年怎么好像越活越小了呢,蓝洛他这都奔四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马尔斯好笑的看着蓝洛一副被人抛弃的弃妇样,放下手中的雕刀一挥手勾上蓝洛的脸。
“我不是无聊嘛,只是八年没见耀司了,有些想他了。”蓝洛拍掉马尔斯的手,哀怨的看一眼耀司闭关的方向,“难道你不想他吗,见烨大哥?”不满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一手抽掉见烨手上的书册。
“当然想啦,不过你要习惯,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见烨怎么不想啊,可是想有什么办法呀,还不如做点什么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呢,“你要找点喜欢的事情做,咱们是男人,可不是那些把爱人当成生活的重心的小女人,那样不仅耀司会觉得压抑,你也会不好过的。”
“对,见烨大哥这话说得太对了,修行者的世界是那样的广博,如果不找到一样你喜欢的东西,岂不是浪费了咱们有耀司这么个移动藏书阁啊。”刚练完丹药的靖彦一出关就听到见烨的话,不由赞同得附和上了。
“靖彦,你出关啦,怎么样,还顺利吗?”见烨看到靖彦高兴地招呼他过来坐。
“当然了,有耀司那么强大的后盾,不成功我都对不起耀司提供的哪些药材了。”说完顺手将手中的玉瓶丢到流云手中,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流云看了看剔透的玉瓶中九颗丹药,满意的笑了笑:“不错嘛,靖彦,看来你是找到了你的天赋所在啊,我想比起耀司也不差了。”这可是相当高的评价啊,要知道耀司可是出了名的全能,这个全能可不是那些所谓的每样都涉猎,而是每样都精通。
“啊,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些年的同居生活可是让他们对流云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了,对于流云的认可靖彦可是很兴奋的。
“放心什么呀?”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围在桌前的众人一听这声音高兴的回头看着向他们走过来的人。
“Ivan,你也出关了,你和唐纳森可真是修炼狂,你一闭关就是五年,他在你闭关的第二年也开始闭死关现在还没出来呢!”没错,就是Ivan。十年前,Ivan被他们救了出来后,见到耀司便情难自禁的对他吐露了情意,原来当初Ivan对自己的身份很自卑,再加上当初他看到耀司和流云欢好的样子,认为耀司已经有了爱人就没有勇气再去追求他了。离开日本之后自觉已经有了牵挂的人失去了杀手之心唯有推出杀手界,孤身一人躲到了一座孤岛上准备终老一生,但是对耀司的爱恋却让他没有放弃对外界情报的收集,就因为这样才在之后得到有人花钱买耀司的命时及时抢先接下那个任务。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耀司被他感动,其他人也早已有这个想法,就这样Ivan顺其自然的就成为这个大家庭的一员。
“谁说我还没出来呢!”这边蓝洛话音刚落,另一边的竹林中就走出一个人。
“今天真是巧了,咱们好久没坐在一起聊两句了。”看到最后一个人也出关了,流云高兴的不得了,可不是这样吗,自从八年前耀司闭关,众人也相继投入自己喜欢的东西中去了,时不时的也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是研究就是修炼,他们好久没有一起了。
“你放心,最近我是不会在闭关了,进入瓶颈了。”Ivan安慰的拍拍流云的肩,他们都知道流云寂寞,他们都忙自己的事儿去了,只有流云,因为身为傀儡只能在主人主动将其所学传给他,却无法主动去学习,虽然流云总是劝他们,可是他们看得出来,流云其实是很羡慕他们可以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的。
“我也是。”唐纳森也跟风的说道。
“耀司当初不是说十年之内一定会出关的吗,咱们这就等等他吧,咱们兄弟也好好叙叙。”见烨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六位兄弟高兴地建议。
“哈哈,咱们不用等了。”见烨的话刚落,流云就怀念的看向远处。
啊?难道是?
“是啊,你们不用等了,我的爱人们,八年没见想没想我呀,不如我们今晚就秉烛夜谈怎么样,哈哈!”
十年后之接你回家
“喂,希瑞啊,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病患吗,他现在正好在这儿,不如你来一下吧!”叶若非合上手中的手机,看了一眼前方的门。
“嗯。”电话另一边曲希瑞一接到叶若非的电话,愣了一下,见他没在像那天刚见面那样得寸进尺很简明的说清了意图,心中放松中又有些失落,冷冷的应了一声,那起车钥匙便出了门。
……
“希瑞,你看,这就是他的病历,病患名叫龚季云,患有的是先天性心脏衰竭,并且已经到了晚期,开始频繁出现呼吸困难、失眠、疲乏、食欲减退,而且发病的时候曾多次停止呼吸、吐血,前几天在美国接受手术时,两次心跳停止,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无法接受心脏移植手术,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叶若非语中的意思让曲希瑞微楞。
“你是说他刚接受一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大手术后竟然从美国回到了台湾,而不是选择在美国接受治疗。”一谈到医学上的事情,曲希瑞就会进入这种状态,虽然他不经常收病人,且每一个都是病入膏肓他才会接,但是从没见过一个病人想这个人这样,在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了之后既没有极端的渴求一丝希望也没有自暴自弃放任自流,而是随意的好像没得过病一样还照样坐飞机,要知道对心脏病人来说乘坐飞机就等于加快自己死亡的时间。
“是的,他完全不在意他的身体,当初甚至以绝食来让他的家人同意他离开美国。”叶若非当然知道希瑞是什么意思,这个常识他当然也知道的,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知道令扬一待在美国就会想到东邦,一想到东邦就会想到他们快乐的岁月,还会想到那个男人。所以没办法只好把希瑞弄到这来了,希望他能在令扬死前帮他完成他最后的愿望。
“哼,既然连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了,药医不死人,你还找我干嘛!”希瑞最气这种自己找死的人了。
“唉,他也很苦的,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好兄弟,独自一个人漂洋过海从美国来到这儿,从八年前他发病开始每一次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撑下去的,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他本可以在自私一次的,在临死前见见他心心念念的人们的,可是他为了不让他们更痛苦,硬是逼自己不去见他们。”叶若非看了一眼听了他的话面色越来越冰冷的曲希瑞,悠悠的叹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随风飘荡的柳絮,“你知道吗,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明明可以解脱了,可是硬是撑着一口气又活了过来,就是因为我在他耳边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誓言吗,你说,从与他们相识的那天起,你就认定了他们,你要与他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好伙伴,他们在看着你,你不可以就这么退缩’。”
曲希瑞握紧双拳,紧咬着牙齿,双目含煞的盯着叶若非的背部:“你说,那个病人叫龚季云?”那句话,怎么会是那句话,那句话明明是十年前他们被施以移情术忘了令扬时,令扬跟初云小舅说的那番话。
“是啊,”叶若非转过身,目光深深的看着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冰冷,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的曲希瑞,好似突然想到的一般又说:“不过据我所知他好像还有不同的名字,之前我是他小舅舅请的医师团队中的一人,好像又停下人叫他——”
“什么!”是他吗?曲希瑞被叶若非的停顿弄得紧张无比,心中既希望,那个人是令扬,有希望不是,如果找到令扬的代价是令扬的了不治之症的话,那他们宁可永生永世不再见他,只要他可以健健康康的他们活在同一片蓝天之下。
“——令扬少爷!”
“不,不是真的,不会是他的,不会,不会……”希瑞虚脱一般瘫倒在椅子上,大声的地否认那个呼之欲出的恐怖答案,他越来越低的喃呢着否认的话语,可是他却是知道种种的种种都证明那个他极力否认的那个人很可能真的是他。龚季云,他该想到了,当初令扬就曾经说过“展令扬”这个名字是他展家族谱中一位先辈的名字,他只是借用,而且之前的一次刺杀事件中他们背着令扬查到的罪魁祸首,龚家的二少爷——龚季伦。当时因为不知就里在加上令扬话里话外透露的早已了解却不想有追查意思,他们尊重伙伴的意思,就没有再查下去,现在想起来,那不正是众多大家族里经常发生的惯例吗。
“哦?希瑞,你认识季云吗?”叶若非听到希瑞喃喃的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详状不在意的打断希瑞的臆想。
“季云?对了,你说过他在这儿,你带我去看他,快!”希瑞疯狂似的拉着叶若非的手臂拽着他就冲出了门。
“喂,喂,希瑞,不是那边,是这边!”被希瑞拽的一个踉跄,叶若非刚站稳脚就发现他们去的方向正是他要令扬等他所在的房间的反方向。
……
希瑞悲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确定那人是不是真实的,可却在将要触碰上他的最后一刹那收回手,收回放在那张让他悲痛欲绝的面上的目光回放在落于被子外面的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上,轻轻的将它握在手中,那纤细的好似一用力就会碎掉的手,正是他那该死的病的证据啊。希瑞痛苦的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