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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有着天使的容貌,却冷漠地像冰一样的少年。
第一次遇到他,他带走了自己最爱的父亲的魂魄。
她因此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着自己的人。
本来以为心中只有怨恨。
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居然爱上了这个职业为“勾魂使”的男子。
透明的爱着他的心情,换来的却是游戏和伤害。
直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成为了他的猎物!
Chapter 1
死亡的另一半
1。红眼睛
“要怎么装扮才可以成为万圣节化装舞会的NO。1呢?”
“我打算扮僵尸新娘。穿白色婚纱,拿着一束枯萎的玫瑰,脸涂白。”“我肯定要扮成性感木乃伊。我的腿很长很漂亮,不露实在可惜。”
“我喜欢吸血鬼女王,美丽的黑纱裙,耀眼的皇冠。那獠牙真的很酷很性感,我要在嘴角用糖浆做一缕凝固的血。”
……
万籁俱静,星辰无声。
华丽城市的一端,圣心学院的女生宿舍里,夜话内容精彩到爆。
夜风舞动白色薄窗纱,无法察觉的阴森气息潜入,贴着墙角爬行。
兰月听着大家的讨论,也开始期待万圣节舞会。呜呜,自己要想一个省钱又有效果的装扮。
好困,明天上午只有两节课,自己下课后还要去打工呢。明天是周末,自己可以回家看爸爸。
兰月安逸地转了个身,面向墙壁,寒冷到战栗的感觉突然占据了她的身体。她听到墙壁里,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气息似乎吹拂到了她的脸上。
“啊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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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学院的建筑错落有致地矗立在这舒缓的山坡上下。简洁的白色建筑间点缀着郁郁葱葱的绿树,童话一样美丽。
清晨的空气分外清新,星期五早晨的圣心学院弥漫着兴奋的情绪。
兰月她们宿舍里的富家女莹莹已经花了数千快订制了一袭黑纱长裙,她还将戴上爸爸送给她的华丽珠宝,扮演高贵的吸血鬼女王。这让姐妹们有微微的羡慕和嫉妒。
兰月坐在床头,拿着一把木梳梳着自己那长长亮亮的黑发,脑海里还响着昨夜于幽冥处听到的那声叹息。
大家都说她是在故意吓人,又或是产生了幻觉。可她心里总是不踏实。
“好了啦。兰月,别想了。你不觉得偶尔有灵异体验也很不错吗?”米琪轻轻拥抱了一下兰月,安慰她。米琪是本班身材最火辣的美女,经常做兼职模特儿走秀,赚取零花钱。她头发染成美丽的栗色,微微卷曲,风情万种。
“……有道理。”兰月露出大大的微笑,“谢谢你,米琪。”米琪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紫藤学院里最多的就是那些美丽多情的紫藤花。
宛如纠缠无望的爱情。
冬季里,紫藤花早已开放,空气里却还是有着花的香气。
四教外的花坛里,数棵梅开得正欢。
兰月走进上大课的教室,雪白的面孔,美丽的眼睛,活泼阳光的微笑,让与她擦肩而过的轩辕心中一动。
他回望了一眼兰月的背影,恋恋不舍的眼神让身旁的死党朗月轻笑了起来。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对轩辕最好的写照。他的气质沉静,望着人的眼神柔和美丽,让人心生亲近。
“你这家伙逃课太多,连兰月也是第一次见吧。她是中文系大一的,从不缺课,下课后就会神秘消失。”朗月望着轩辕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次笑了,“你该不会对兰月一见钟情?那我妹妹不是要哭死?她仰慕这么多年的慕容哥哥被别人就一个照面就抢走了。”
轩辕从小就是那种不需要父母烦恼的小孩。乖乖的做功课,乖乖的学钢琴,乖得自己因为她没少被老爸老妈训。于是,自己就想方设法地找茬捉弄他。轩辕总是用宽容如神甫的眼神看着自己,最后,自己居然和他成为了铁得不能再铁的兄弟。
轩辕没有说话。
那个女孩子,只一眼,就让自己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公共课通常都是兰月的偷懒课。
笔记本上详细地列着这个月的收支。兰月心满意足地核对后发现,这个月居然略有盈余。天气冷了,多处的钱可以给爸爸买个新的暖炉。旧的那个用了好多年,已经不怎么暖了。等会还是要咖啡馆打工,也许有卖剩下的点心可以带回家呢。
她身边的米琪兴致勃勃地和莹莹讨论着驱鬼十招之类的话题。
本城的深夜电台有一个小时的灵异节目。听众会打电话去讲述自己的灵异体验。
“昨天晚上,有个出租车司机打电话说,他看到了三只眼的红眼睛,就在街边公园里。后来,110也来了,发现了被野兽吃掉的人呢……”
“我奶奶说,红眼睛是邪鬼,不但杀人,还专门吞噬人的灵魂……”
“……”
两个女孩子越说越兴奋,浑然不觉来查课的年纪主任已经站在了她们身后,眼睛越来越红。
“你们两个,下课后来我办公室。”年级主任的口气里是嗜血的冲动。
不远处,轩辕皱了皱他好看的眉。年级主任的背后有着奇怪的黯淡光影,像是一张长满锯齿的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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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轩辕皱了皱他好看的眉。年级主任的背后有着奇怪的黯淡光影,像是一张长满锯齿的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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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
黑夜里有野兽孤独凄厉的叫声响起。
在这繁华城市的中心,被误认做消防车的呼叫声。
一声声揪得人心紧。
街边公园的花草都保持着缺水的缄默,静静听着树丛深处的咀嚼声。
喀嚓,喀嚓。
月亮也瑟缩着躲进了云层,冬夜里,风如同刀子一般割着遇到的一切。
从咖啡店上了夜班回来,兰月急于把好心的老板送给自己的点心带给家里的爸爸。
爸爸生病多年,虽然不至于卧床不起,但是身体不好,靠着每月两百来块的低保生活。
爸爸一个人在家里一定很孤单寂寞。兰月想。
爸爸总是把这孤单小心地藏起来,对着自己温和地微笑。
兰月骑着脚踏车经过这诡异的街边公园,咀嚼声停止,一对红色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
双手被这冷空气割出了细小的伤口,痛,兰月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地一声,视线内所有的景物都波动了起来。
树丛深处有什么东西,让人觉得害怕。那是比冰还要寒冷的气息。
呀,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害怕。
兰月踏着脚踏车飞快地骑向公园旁的一条小巷,她的家就在巷子的尽头。
守门的陈伯将“吱呀”作响的铁门推开,这里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小区。大家凑钱请了退役军人陈伯负责守门守车棚、打扫卫生、交水电费。
脚踏车在楼下车棚停好,兰月仰起冻红的脸对着陈伯笑着道谢。
陈伯有些迟疑,不放心地叮嘱,“兰丫头,你明天要早些回家。晚了,不安全。”在越南的猫耳洞里蹲着的时候,自己看到过在深夜,死去的人从地底爬上来。那无法言说的阴郁凶狠让自己的耳朵都在剧烈地痛。最近,这感觉再度出现。今天早上,派出所的警察来关照过他,一定小心安全。昨晚,在一条街外发生了奇怪的命案,一个醉酒的男子被大型野兽杀死在路边的植物带里。他的心脏被捏碎。
兰月笑笑,“好的。”她望着陈伯眸子深处的迟疑,问,“还是陈伯晚上停到了什么事?”
陈伯是上过战场的,他复员后一直无法消除战争带来的心理创伤,因此孤单一人生活至今。他曾经和自己聊天时候说,任何事情都有预兆,不好的事情都有恶兆。他的耳朵能听到恶兆来临的声音。
“总之,你要早点回家。”陈伯叮嘱兰月。兰丫头又要上学又要养家,很不容易。顶楼的一个窗里,灯忽然亮了。
“你爸爸没睡,等着你回家呢。”陈伯不放心地叮嘱兰月,“记住我的话,如果……真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古钱,“这古钱是辟邪的,你拿着。”
兰月接过古钱,好奇地打量,“陈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这钱币是温润的红色,宛如昨夜刚刚铸好,却带着沧桑的气息。
“很多东西,你以为有的时候没有,你以为没有的时候就有。”陈伯的声音回荡在这寒夜,渐渐被夜色吞没。
薄薄的围巾并不能抵御寒风的袭击,耳朵冻红的兰月抱紧点心袋子,连跑带跳地奔上了楼梯。
用钥匙打开门,温暖的灯光温暖了兰月的心。
“爸,我回来了。”兰月的声音活泼悦耳。她走到爸爸虚掩的卧室门前,手里的点心芬香诱人。
她推开门,诧异地看到,爸爸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爸,你不冷吗?”兰月将手里的点心袋子放到桌边,“没有睡觉的话,吃点东西,也会暖和许多呢。”
清瘦的兰爸爸侧过头望着女儿,“没关系,我最近觉得身体好了很多。”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妻子的样子和女儿的重叠在一起。月儿已经十七岁了,自己遇到兰月的母亲阿雾也是在她十七岁的时候。那年夏天,空气中是栀子花的幽香,阿雾的眼波明亮,笑起来比栀子更美。
2。死去的妈妈
黑夜深不可测,有什么在夜色中飞行。它穿过紧闭的玻璃窗,让窗边的风铃发出奇异的颤香。
书房里的兰爸爸抬起头,若有所觉,“……是阿雾吗?”
他的眼中,空空如也的地板上,渐渐出现了一抹白影。眨眼之间,那白影如雾飘散。
兰爸爸的手颤抖起来。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阿雾,你想对我说什么?
旧浴室里,水气蒸腾,热热的水流带走了兰月身上的疲倦和寒冷。
她舒服地微眯上眼,听不到门外的风铃轻响。
似乎有些冷,她睁开眼睛,扭了扭水阀,热水滚滚而出。
就在这个时候,水阀偶传来了极低极细的叹息声,夹杂在水流声中微不可闻。
兰月瞪到眼睛,僵硬地盯着水阀。水阀静默无声。
用毛巾飞快地擦干身体,兰月穿上衣服,跑出浴室。
她飞快地冲进卧室,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头来。
那叹息声不是幻觉,自己真的听到了两次!
不知道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