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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道:“终是恢复本性了。”我勉强静了下来,一时没明白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何意,我看向他。又听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冬楠的事给你打击太大,让你对人对事多了一些谨慎小心,我不是说这不对,在宫里谨慎些总是好的,只是不想你在我面前也是如此。”
我终是明白过来,想了想说:“你是阿哥,这是规矩。”十阿哥有些气道:“我不在乎这种事。”我踱了几步,缓缓道:“人一但习惯了做某件事,就会在不经意间也这样做,你今日要我在你面前可以不懂规矩,明日我可能就会把这种习惯带到别处,我已经知道了在这皇宫里做错事的后果,也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十阿哥喃喃道:“你把心提得这样高,会有多累?”说完静静注视着我,良久都没有说话,我也沉默着。半响后,终是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我收回心朝十阿哥问:“你刚才说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十阿哥道:“我倒是希望是真的,这样你就是不愿意,也只能遵从皇意嫁给我。”其实心里本知道没他说的那事,只是想缓缓气氛,才故意有如此问,没想他会如此回我。我不确定的看他,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弥。发现他一脸认真的盯着我,我垂下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沉默了半响,忽听十阿哥笑道:“逗你的,你还当真了?”我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又是怒气,这十阿哥难不成不整我就不自在?我头没抬的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痛得龇牙咧嘴,一下子跳开,一面站立不稳的跳来跳去揉着痛处,一面气道:“你竟敢踩我?”
我心情大好的笑道:“是你说在你面前我不用懂规矩的,这就是我不懂规矩时做的事。”说着又一本正经的做了个福道:“十阿哥吉祥,奴婢这就告退了。”说着笑着从他身边走过,将他一连串的“你、你、你”抛到了脑后。
远远就看见冬楠候在院门口,见我回来,急忙跑了几步到的面前,一脸紧张的说:“终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快急死了,见你这么久都没回,还以为十阿哥没赶得上帮你呢。”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十阿哥来得那么及时,好像知道我会出事一样,原来是冬楠找的他,心中瞬间有股暖流流过。可是冬楠又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就一定会有危险呢?
我问冬楠说:“你为什么会去找十阿哥?”冬楠冷静了下来,忽的脸色怪怪的,看她顿了一下才说:“其实你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方思美来找过我。”
我一时惊讶不已,曾还暗哂方思美不先来找我要封口费,没想她竟早已找了冬楠。又听冬楠继续说,“她要我和她一起去找敦嫔娘娘指证你。当时我没答应,本以为她会就此算了,没想今天无意中听见与她同室的琴音说她一大早就去了永和宫,我才知道事情很严重,想着十阿哥或许能够救你,就去了乾清门等着,幸是等到了,不然真不知你会发生什么事。”
怪不得方思美会说人人都帮着我,她肯定是想,就算没有冬楠的供词,凭她尽量在敦嫔娘娘那煽风点火一把,敦嫔娘娘十有八九会相信,就算是当时没有表态,但已在敦嫔娘娘心里种了一把怀疑的种子,迟早会长出来。只是她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十阿哥,使她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我不由得摇了摇头,方思美如此大动干戈的想得好处,真的值吗?在这凶涛暗涌的紫禁城里,平平静静的过完宫里的日子,便是最大的好处了。
冬楠见我摇头,急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朝她笑笑,道:“放心,我很好,这次多亏了你,才让我幸免于难,我已经说不出的感激了。”冬楠松口气说:“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倒是十阿哥好像很关心你,一听你有事,就马上跑去救你了。”
我掩住心里的胡思乱想,只道:“十阿哥哪是关心我,说到底这件事他也有一些责任,想是他心里对我愧疚,不想欠我,这次才会竭力帮我。现在好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了。”冬楠喃喃道:“是这样吗?”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仍有它想,我也懒得再作解释,顺其自然吧。
进了屋后,我才想起回来的目的,跟冬楠说后,她有些失落,但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帮着我收拾。想着要和冬楠分开,我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舍,连收拾衣服都是心不在焉的。突从干娘给我的包袱中发现十张一百的银两,眼眶顿时湿了。当初干娘给我这包袱时,只说里面有些银两,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了下来,竟一直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一千两,对于香满楼来说,已是很大的一笔收入了。这要干爹干娘做多少活才赚得来?
我从中抽了五张出来,转身走向冬楠,拉起她的手将银两放在她的手里说:“冬楠,这些钱你拿着,给伯母治病用。”冬楠见此,忙一面将钱塞回我的手里,一面道:“这钱我不能要。”我又塞了回去正色道:“说了是给伯母的,你没有权力不要,拿着。”
☆、第十四章
冬楠为难的看着我,仍是不愿接。我松了口气说:“就当是弥补我不能给父母尽孝好吧。”冬楠犹豫了会儿,终是接下了,说了声“谢谢”。
收拾好后,我去向姑姑说明了情况,怕是以后不会再跟她学规矩,姑姑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能去服侍主子是我的福气,还一个劲的嘱咐我要谨小慎微,万不可粗心大意,酿成大错。我恭敬的不停应是,心想这些事我早明白了,要是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这些福,只求平平淡淡的过。她看我有些敷衍,也不再多说,放了我离去。我出了姑姑住的院子,径直往永和宫去。
到了永和宫后院,没人告诉我该住哪,我站在院中有些摸不着方向,转来转去的看了看,突的发现一纸条挂在院中的一棵桂花树上,我走近拿下一看,不免心生奇怪,这十公主不吩咐人来给我指明,却写张纸条来告诉我住哪间房。
照着纸条上写的,我找到了那间房,正准备推门进去,忽发现有些异常,这门并没有关完,留了一条缝出来,这种情景不正是我曾一度用来整人的招术吗?我心中暗笑,这十公主倒和我以前的性子一样顽劣,爱搞怪。原来如此!难怪十阿哥在听我要做十公主的贴身宫女,笑得那么古怪,原来是早猜到十公主会整我,在一边幸灾乐祸。算了,收回我曾瞎了眼说他本质并不恶劣的话。
我想了想,没有拆穿十公主的小诡计,推门进了去。意料之中的掉了东西下来,只是并非我所想的水和沙之类的东西,而是一袋面粉洒了我一身,我身子晃了晃,又踩上了一滑溜溜的东西,脚下一滑,蹬时摔了个脚朝天。挣扎着爬不起来,倒是沾了一身,睁眼一看,竟是油,现已和面粉混在了一起。倒是我小瞧了这小公主。
我刚一起身,心里登时一惊,这一招我也曾用过,那么接下来就是——。还不等我想完,就听“叽叽”的几声叫唤,心想果然还有后招,好在我怕的并不是老鼠,要如果放的是蟑螂出来,我肯定会失控,不过现在既已到这种程度,还是得好好做做样子才行。
我一面躲闪着这群可爱的小白鼠,一面尖叫道:“啊!老鼠,我最怕老鼠了。”演得正欢时,就见十公主已站在了门口,看着我哈哈大笑。她身后还有一宫女也是一面对我同情,一面也忍不住笑着。
见闹得已差不多了,我赶紧冲出了门,跑到院子里。十公主跑到我面前得意得很,说:“我这招从来没有人躲得过去的,哈哈,我真是个天才。”我心中好笑,嘴上却不满说:“奴婢不是躲不过,只是因为整我的是十公主,我怕惹了十公主不高兴,会被惩罚,所以才故意不躲的。”
十公主不相信道:“才不可能,你说谎。”我不慌不忙说:“十公主不相信,奴婢也没有办法,那就当是十公主想的那样吧。”她盯了我一会儿,想了想道:“我再整你一次,你不要当我是公主,看你躲得过是躲不过。”
我摇头说:“光是公主整我,这不公平,我们要互相比赛才行。”十公主倒还爽快的答应了。但我还是摇头道:“光说了不算,公主你得立下字据,要白纸黑字才能有保障。”十公主有些生气说:“你认为我不讲信用?”我一脸真诚说:“是奴婢胆小。”
她瞪了我一会儿,终还是妥协,进了屋,很快就出来递给我一张纸,我展开看了看,上写着:我固伦和孝公主,在与韩羽墨比赛期间,不论主仆,不管发生何事不许第三人相帮,自行负责,事后不得追究,如违此诺,我就不是固伦和孝公主。写得正合我意,折好后,我淡笑着将契约收入怀中。
十公主很快就跑得不见了踪影,想是准备什么招去了吧。我向跟在十公主身后的安仁问了些热水,好好的洗了个澡,才觉得舒服多了,这油和着面粉裹在身上确是难受,要不是想在十公主那得张“免死金牌”,说什么也不想故意搞成这副狼狈样。
收拾好了后,已是酉时,既是不分主仆,我也就没必要去侍候那小公主,便自得的去睡了,这一觉睡得很稳,醒来时已是大天亮。我开门伸了伸腰,恍然间似有东西,我定睛一看,不免好笑,这小公主不能换个方式通知我吗?
我走过去拿下挂在与昨日相同的桂树上的小纸条,懒懒的打开看,写着:到御花园来。看后,我又将纸条原位的放了回去。
洗淑后,和安仁及其它两个宫女,锦秀和橘香一直在偏房吃了早饭。她们三便各干活去了。我闲着无事,走进了十公主的书房。这书房虽说不大,但书倒是不少。这十公主倒是个爱书之人,心里应该也有些墨水,在古代,女子识字已是不多,还能饱经诗书更是稀缺。难怪历史记载说十公主非常能干,见识长远。想来这也是乾隆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我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书,《汉晋春秋》、《宋稗类钞》、《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