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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人照顾。”我忙摇头拒绝。
“我不是让他照顾你。”杨少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门外,经过死书呆子身边时,将他也给拉了出去。
陆彩儿微带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同样跟着慕容宫晨走了出去。
“你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安楚在我床边坐下,寒雪般的眸子紧紧地看着我,嘴角有轻微释然的笑容。
在他的心里,是不是还在在意着我?
我轻笑,“这只是个意外。”
“你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意外。”安楚弯嘴笑了起来,如同雪莲花一般那么圣洁。“对于你来说,我是不是也是个意外?”
“是。”抿了抿唇,我实话实说。那时,若不是那个黑衣人逼迫我进入‘罪狱’,我跟安楚,本不可能相遇。
“你喜欢既定的人生吗?”安楚幽幽地,开口问道。
“至少,我不喜欢让别人掌控。”
安楚很明白,我与他之所以会遇见,完全就是因为他人的掌控。
“我明白了。”安楚依然微笑着,神色间虽然有些寂寥,却没有悲伤。
“那块刻着‘罪’字的玉佩,已经无法还给你,抱歉。”我黯然垂眸。
玉佩没有到手,那个奇怪的黑衣人,也一直没有出现,至今仍是我心头的谜题之一。
安楚的神色微微变了变,伸手抓住怀里某一处的坚硬,心剧烈的颤抖,脸色莫名苍白。“没…没关系。”
我干笑两声,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全身酸痛无比,眼皮开始打架。
“其实,这次我是来跟你辞行。”
莫名地话语,让我猛然惊醒过来。“你要去哪?”
特意跟着杨少临从烈城赶来,就是为了向我辞行?为什么之前在烈城的时候,没有说过?
自从‘罪狱’被毁,除去在慕容山庄解毒的那半年时间,安楚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此时突然就说要离开,我实在是意外。而且,无父无母的安楚,这天下根本就没有他的归处。
我实在是想不到,他将会要去哪?
“很快你就会知道。”安楚神秘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无论以后会怎样,小回,我都很高兴,自己可以遇见你。”
“什么意思?”怎么……有种遗言的感觉?
安楚却不答,很快就打开房门离开。
我怔怔地看着关上的房门,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好歹我也把他当作朋友,居然随便说一声,就这么离开,太不仗义。
“要去吗?”楼梯的拐角处,披着一件粉衣的杨少临慵懒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门外已经恢复熙攘的街道。右肩处的血迹已然不见,看来伤口已经包扎过。
“是。”安楚走到杨少临身边,顿下脚步,“小回就交给你了。”
“放心。”杨少临轻轻地瞥了眼身边寒雪般凉气逼人的男子,嘴角的笑容依旧妩媚,“那块本来消失在‘罪狱’的红色玉佩,是东方云奇差人给你送来。”
“东方云奇?”安楚有些诧异,“小回的父亲?”
“在外人看来而已。”杨少临嘴角的笑容一冷,看向安楚时却依然妩媚万分,“棋局早就已经摆好,你确定你要做这棋局上的一颗棋子?”
“我已经被算计进去,不是吗?”安楚眼神雪亮,无所遮掩的盯着杨少临,“而且,你也有份。”
杨少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陈年往事,干嘛还要计较那么多?”
“我不计较,那是因为当时的你并不知情。”安楚的声音骤冷,周身的温度瞬间下降,“可是以后如果还有这样子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时,若不是有杨少临的默许,那个黑衣人岂敢在东沂山如此放肆?小回不明白这点,不代表其他人都不明白。
“都说是陈年往事,就不要计较了,啊哈哈……”。被安楚一语点破,杨少临干脆打哈哈。片刻,又正了神色,“月回是我唯一的血亲,我绝对要保护她。”
“算上我一个。”安楚收起脸上的冰冷,笑得圣洁而高贵。
“你确定要去京城见他?”杨少临迟疑着,有些犹豫。那个人的手段,他算是比较清楚的一个,一旦参与其中,非生即死。
“既然他特意将玉佩送了过来,我岂能辜负他的心意。”安楚回答的志气高昂,自从‘罪狱’被毁之后,他已经许久不曾像现在这样热血沸腾。
“他或许会杀了你。”
“那也得他有那个本事。”安楚轻轻地笑出声,迈动脚步走下楼梯,“即使‘罪狱’已毁,我这个狱主却不可能白当。”
“期待我们的再见。”杨少临举起左手,象征性的挥了挥。
“不阻止他?”慕容宫晨从回廊另一边出现,一向慈悲的眼里,显现出几抹冷意。“月回姑娘若是知道,必定会怪你。”
“我有阻止他,是他自己执意要去哦?”杨少临无奈的摊手微笑。
“那你为什么要刻意透露消息给他?”慕容宫晨冷笑。
“你听了多少,知道多少?”杨少临的神色冷了下来。
“同样作为棋局上的棋子,你觉得我应该听到多少,应该知道多少?”慕容宫晨一本正经地笑。“单凭你一个人,无法保护月回姑娘。”
“你为什么?”杨少临的桃花眼半眯,仍旧存在着警惕的味道。
“在慕容山庄时,我答应过墨白,会将月回姑娘平安地交到他的手上。”慕容宫晨依旧笑着,“如今,我还没有做到。”
墨白失去记忆,而她多次受伤,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
他会帮她,不是因为她是林月回,而是因为她是李墨白的东方梨。
在这盘棋局之上,最重要的棋子,是她。其次,就是李墨白。
棋子一旦失去身为棋子的价值,便会被毫不犹豫地舍弃。
所以,他要帮她,不管是为了什么。
“谢谢。”突兀地,杨少临点头致谢。
“我并不是因为你。”慕容宫晨愣了愣,万想不到这既是武林盟主,又是东沂城城主的人,会为他人道谢。淡淡地回答,转身离开,“我去看看月回姑娘的药煎的可好。”
林月回,是一个既幸福,又不幸的人。
“睡着了吗?”杨少临轻轻地推开房门,看向缩在床上的人,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妩媚的笑起来。
“哥,安楚要去哪儿?”我睁开眼,轻轻地开口询问。
“谁知道呢?”杨少临没有正经样,眼里满是促狭,“怎么,你舍不得?”
“哥”我懊恼。总是拿我开玩笑,没有正经的样子真是讨厌。
“也许是找乐子去了吧?毕竟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杨少临依然媚笑着。
我无奈,只得放弃这个话题。
“哥,你是武林盟主,对吗?”
“有事求我?可以呀,先对我说一千遍‘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在离家出走’先。”
我嘴角顿时抽筋,貌似我以前对他说过类似的话,现在居然也拿来还给我,真是不能小看古代人的智慧,李墨白如此,杨少临也如此。
“答应的这么爽快,就不怕我提一些你做不到的要求?”
“只要你不说要去京城,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京城?
李墨白现在,到哪儿了呢?
不过,在此之前,心里有一口气实在已经快要憋不下去。
“我打算对无夜楼下战书。”
“战书?”杨少临没有意外的反应。
“四次三番惹上门来,我已经受够,不灭了她无夜楼,还以为我疯人阁好欺负不成?”我暗自握拳,心下愤怒不已。我与无夜楼之间,这一笔笔帐算下来,足够我与她萧清阳结仇十次。
“打算灭了它吗?”杨少临轻描淡写,神色间毫无变化,“最近,无夜楼益发嚣张,行事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早就得罪不少帮派。单是这一个月内,我已经接到数十份要讨伐无夜楼的文书,只是我不想惹事,所以将它们压了下来。你不用动手,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毁了它。”
“不,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帮忙。我要亲自动手,让萧清阳心甘情愿的输给我。”
第两百三十六节 骤起风沙
第两百三十六节 骤起风沙
定城是一个多灰尘的城市,一到夕阳西下,狂风便会从北方席卷而来,夹杂着无数细沙,铺天盖地遮掩视线。
在定城起风的夜晚,基本无人出行。
这是一个定律。
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同寻常。
因为,在街道往南的方向,隐有微弱的灯光闪烁,由远及近。只是,由于沙尘遮掩视线,完全看不清楚,来者究竟是人,还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其他。
渐渐地,益发近了。
透过迅猛地风沙,隐约地,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声音细细的,似乎是女子的声音。
“夫人,这么大的风尘,您确定要去吗?”
来人竟是两个身材纤细的年轻女子与一个看上去只有一个十三四岁,身材枯瘦的少年。一个着藕荷色罗裙的女子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右手提着一个传统的灯笼,挡在另外一个穿黑色软烟纱裙的女子身前,因为风极大,她们走得很慢很慢。少年却是脚步坚定,偌大的风沙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只是面无表情的跟在黑裙女子的身后。
“自然要去。”黑纱女子的声音既甜且软,像是那糯糯的糖糕,虽然没有重量,却不会随风消散。“难得左相大人有话相传,我岂能不去相见?”
“您难道真要……”
“慕情”黑纱女子陡然一声大喝,制止了名为慕情的女子接下来的话头,亮晶晶的眼睛稍微往自己身后一瞥。
“那您让奴婢走一趟就好。”慕情低声说道。
“这风沙之大,你一个人不安全。”黑纱女子浅笑。
“奴婢更加不能让您犯险。”慕情抬高了声音,显得有些忧心。
“无事,咱们不是还有不凡吗?”黑纱女子微微侧头,瞥了眼闷声不响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眼中的神色讳莫如深。
“奴才梁不凡定会护得夫人安全。”少年梁不凡低头,恭敬地行礼,每一个动作都蓄满劲道,完全不似十几岁的少年。
慕情低头,示意自己明白,于是也不再开口。只是,秀气的眉梢却紧紧皱起来。
又走了一段时间,已经靠近城区的边缘,梁不凡暗自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