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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飕”的—声,正巧落在山道口前。
铁牛定睛一看,正是娇靥铁青,手一横一柄寒芒暴涨盈尺宝剑的李凤娇。
亡命狂逃的六七人,一见李凤娇横剑纵落在山道口前,只得同声大喝一声,各举兵器,齐向李凤娇攻去。
李凤娇惨白的唇角哂着一丝不屑冷笑,—候六七人攻至她的面前七八尺外,手中剑突然一旋,只见一片翻滚匹练,接着暴起数声凄厉刺耳惨叫。
铁牛功力深厚,目光尖锐,只见李凤娇手中剑,光芒暴射盈尺,一阵如天空雷电打闪,同时攻向她的六七个人,有的拦腰被斩,有的头颅离肩而飞,有的则被由胁至肩斩为两段,死状至惨!
几乎是眨眼之间的功夫,眼前刺目寒光一暗,六七个活生生的人,竟悉数倒卧在血泊之中,有的尸体四肢,仍在不停的颤抖抽搐。
也就在寒光一暗的同时,娇靥铁青,一脸杀气的李风娇,已仗剑奔向毛凤娃激战的左斜坡前。
铁牛见李凤娇眨眼之间,一口气连杀了六七人,下手如此狠辣,实在不像个女人。因而不自觉地愤声道:“凤姑娘……”
刚刚飞身起步的李凤娇一听,急忙刹住了身势,威棱的望着铁牛,沉声问道:“什么事?”
铁牛愤声道:“凤姑娘,妳的心肠也太狠了点吧?须知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你怎可如此任性嗜杀?俗语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结字方自出口,李凤娇已冷冷的问:“你的大道理讲完了没有?”
铁牛立即愤声说:“没有,俺要说的太多了。咱们学武艺练功大,一方面是为了强身自卫,—方面是为了扶弱除强,就算他们不对,也得给他们一个改过向善的机会……而你这样赶尽杀绝……”
话声未完,李凤娇已强忍怒火,急急说道:“傍晚在松林前不是已经给了他们一个改过向善的机会了吗?”
铁牛立即正色道:“再给他们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李凤娇生气地,不由沉声说道:“照你这么说,应该给他们几次自新的机会之后,才可以杀他们?”
铁牛正色道:“俺的意思是不能杀,直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
想当年,诸葛武侯诸葛亮,自为丞相,亲征南蛮,曾经七擒七纵盂获……”
获字方自出口,纤影一闪,风声飒然,毛凤娃已仗剑纵了过来。
李凤娇一见毛风娃纵了过来,神色—惊,一声不吭,飞身逐向左斜坡前纵去。
正待说什么的毛凤娃一见,看了铁牛一眼,急忙又飞身纵了回去。
铁牛不知原因,急忙跟在身后,只见提着宝剑的李凤娇,正在察看地上的五六具无头缺臂的尸体。
就在他紧跟着凤娇纵落在坡前的同时,李凤娇已威棱的望着毛凤娃,急切地问道:“七妖呢?”
毛凤娃只得道:“小妹一直奋力厮杀,根本没看到“七妖”
……”
李凤娇立即无奈的一叹道:“今天你放走了这个老怪物,终有一天你会后悔!”
毛凤娃只得解释的道:“不是小妹放走了他,而是他的徒弟们奋力抢攻,使小妹无法分身!……”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沉声道;“那妳就该飞身斜走,绕至他徒弟们的背后……”
铁牛一听,立即念颔首赞声说道:“对对对,所谓‘擒贼擒王’……”
由于心里早就对铁牛有气,因而铁牛—开口,立即没好气地说:“好啦!别再背诵你那些大道理啦!俺承认俺没你的武功高,学问好,好了吧!”
铁牛被斥得一愣道:“嗨?俺说毛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你总该知道吧?凤姑娘骂了你,你不高兴,你骂俺,俺也会生气的。”
毛凤娃立即嗔声道:“俺骂了你,你会生气,你方才冲着凤姐姐发脾气,难道凤姐姐就不生气吗?”
铁牛一听,不由无可奈何地“哎呀”一声,无奈的笑笑道:“俺方才不是发脾气,是在讲道理。”
毛凤娃立即嗔声道:“你自己说的话你都不能做到,你还讲什么道理?”
铁牛听得一愣问:“俺说的什么话?”
毛风娃突然提高嗓音嗔声道:“在北关街外松林前,你不是说‘他们来杀俺,俺当然也要杀他们。’现在他们来杀你了,你为什么不杀他们?”
铁牛一听,立即不服气地说:“他们何曾说要杀俺?从头到尾,他们就没提一句俺牛二铁三个字,要不是凤……”
他本来要说,“要不是凤姑娘身上有宝,他们怎会跟着咱们来这里?”
继而想到李凤娇于他铁牛有恩,他自觉不便说恩人的不是,因而倏然住口不说了。
毛凤娃不由催问道:“为什么不说了?”
铁牛立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口气道:“好男不跟女斗,算你们赢了!”
了字出口,低头横肘,“沙”的一声,将重剑收入鞘内。
毛凤娃因为铁牛是师哥,深怕李凤娃不悦,看了铁牛的无可奈何之样子,只得向着李凤娇暗自笑了。
李凤娇痴爱铁牛,觉得他实在忠厚憨实的可爱,满腹的善良道德,满口的忠孝节烈,虽说这些事故都是他由说画唱戏讲故事中听到学来的,但后世的伟人奇侠,又有哪—位不是效法古人先烈呢!
因而,她李凤娇从第一眼看到铁牛的起,并和“九头枭”一路跟踪他下来,愈观察他的举止行为,愈觉得他可爱,她从不觉,得他有哪一点儿傻?
是以,这时见毛凤娃笑了,也当真的—面收剑人鞘,一面跟着摇头笑了。
就在这时,破车蓬内,突然探出神情煌急,面色苍白的二柱子来,同时惊急的游目看了一眼左右前后,望着铁牛低声道:“嗨!铁牛哥,小狗子吓死了!”
铁牛听得大吃一惊,李凤娃和毛风娃脱口惊啊!三个人几乎是同时飞身纵了过去。
二柱子见四外已没有了动静,先由破车蓬内爬出来。
铁牛和李凤娇、毛凤娃低头向破车蓬內一看,只见小狗子斜卧在翻卷的车垫上,裤当下湿了一大片,显然是惊骇过度,吓晕了过去。
李凤娇首先望着铁牛道:“在他‘命门’上先拍—掌,再在他‘人中’上捏一下……”
话未说完,铁牛已俯身弯腰,照着李凤娇的说法做了。
只见小狗子哼一声,接着睁开了眼睛,神色一惊,急忙爬起,抬头看向车外。
二柱子立即讥声道:“用不着怕了,强盗早已跑光了……”
铁牛为了让小狗子更安心些,立即纠正道:“不是跑光了,是让两位姑娘杀光了!”
二柱子一听“杀光了”,浑身一哆嗦,脱口惊啊,一面紧张的左右察看,身体也逐渐向下萎缩。
毛凤娃手中仍提着宝剑,一见二柱子吓得正要萎缩到地上,急忙用剑柄轻撞了他的‘腰眼’一下。
二柱子精神一振,立即挺直了身体,才没有吓得瘫痪在地。
再看小狗子,刚抬起的脑袋又栽在了车垫上,又吓晕了过去。
铁牛一看,抓住小狗子的衣领将他由车蓬内提了出来,顺手在他的‘命门’上再拍了一下,一见小狗子张开了眼睛,立即将他放在地上。
小狗子一见二柱子就站在他的面前不远,胆气一壮,急定心神,虽然身体仍在摇晃,却始终没有倒下去。
铁牛立即呵斥道:“咱们小时候在家里听故事,不是也有‘杀人遍野,血流成河’的事情吗?”
二柱子为了遮丑,只得汕汕的道:“听故事只是紧张,现在是真的骇害……”
小狗子也不认输的说:“俺看到刚才挥刀舞剑的打起来,越看越热闹,只看到凤姑娘上去一剑一个人头掉下来。俺才睡着了!”
李凤娇和毛凤娃一听,不由“噗哧”一声掩口笑了。
铁牛立即纠正道:“你哪叫睡觉哇?你那是吓晕了!”
小狗子立即一挺胸脯,正色道:“不,第一次是睡着了,第二次才是吓晕了……”
李凤娇接着爽快的说:“你睡着了也好,吓晕了也罢,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话未说完,突然看了一眼已经挣脱车辕和前缰的两匹马,立即似有所悟的望着小狗子和二柱子,问:“你们两人会不会骑小狗子和二柱子几乎是同时道:“俺不会骑马,俺会骑驴!”
李凤娇玉手一挥道:“骑驴骑马都一样,骑一会儿就习惯了!”
说话之间,毛凤娃已用剑将两马的辕缰长缰斩断了。
小狗子和二柱子的身上也都带着锋利小刀,立即上前割了两截长缰系在马拢头上,两人一窜身,立即爬坐在马背上。
拉车的马岂肯让人骑,两马一声怒嘶。后蹄同时扬起,“咚咚”两声,两人相继由马背上被掀下地来。
小狗子和二柱子虽然跌了个四脚朝天,却极熟练的一滚身又爬起来,准备再要上马,但马已跑进了山道口。
铁牛立即沉声说:“你们天生骑驴的命,没有那份福气骑马,咱们走啦!”
李凤娇和毛凤娃相视一笑,五人迳向山外走去。
毛凤娃自从知道了李凤娇就是人人闻名丧胆的‘蛇蝎美人’旨,不但心中有些畏意,同时也更感激李凤娇对她的多次迁就,以及协助和铁牛杀退了一直有所图谋的“七妖”“八怪”
和“九头枭”。
她断定“九头枭”很可能仍会冒险前来找她,但由于方才在谷中的厮杀,要想向他下手以报师叔之仇,恐怕便没有以前那么容易!
现在已经证实李凤娇一心痴爱着铁牛哥,她已不再是心腹劲敌,下次再遇到了“九头枭”,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他。
如今,情势所迫,已不可能再诱导铁牛:前去福寿山。
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没有理由阻止他不回去老家为母报仇。
心念至此,五人已出了山口。
毛凤娃游目一看山麓,左右并无可以隐人的地形地物,立即凑近李凤娇,压低声音问:
“凤姑娘,你看我们今后……”
话刚开口,李凤娇已低声道:“今夜,咱们先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