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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林涛已经把挑战者全部放翻,再无人上场挑战了。林涛举起双臂,象野兽一样,嗷嗷地咆哮着,兴奋不已,不可一世。
台下的陈维同、汪海等人眼里冒火,使暗手骗取荣誉,夺走流动红旗,真恨不得活剥了他。可人家手脚太硬,只恨自己功夫不如人。蒋南光骂道,“狗日的果然厉害,我说为何打到他胳膊腿,就跟打在铁棍上一样疼呢!”
虞松远不好出风头,他本来不想出场。可看到汪海、陈维同、蒋南光等人眼里的怒火,心便软了,他慢慢地走出队列。三班长林柱民一直盯着虞松远,见虞松远出列了,便快速跟着走出队列,两人走到林涛跟前。
林涛的擂台已经成为全场焦点,见又有两人出场,全场马上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待着一场好戏上演。张营长对大队长说,“左边这个就是虞松远,右边那个是林柱民,这个虞松远的气场,显然比这个林涛还要强。”
“这个林柱民是什么样人物?”
“也是我亲自特招的,很能打,是个天生的突击手。但功夫可能就稍微不如另两位了,他出场,我想这是为了虞松远能确保打败林涛。”
“我明白了,这个林柱民是出来帮场子的。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么说,这个虞松远看来还蛮有凝聚力的嘛!”
场上,林柱民看着林涛,对虞松远小声说,“我打不过他,但我先上,我败了后,你再收拾他。”
“这是何必?你明知道打不过他,还要去送打?”
“兄弟给你当先锋,我不想看着你赢得太惨。”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嘀咕个屁,到底谁先上?”林涛显然是不耐烦了。
林柱民一个空中翻身,跳到圈内,站在林涛面前,“急了?小爷我先来会会你!”
林涛根本瞧不上林柱民,在新兵营,虽然林柱民是三班长,但他一贯低调,并不出彩,流动红旗极少能在三班挂超过一天。见林柱民进了圈子,林涛也不答话,直接放招,与林柱民交开了手。
可一交手,他才开始紧张起来。这个林柱民平时话不多,更不会惹事,安分守已得很。这功夫却是实实在在的,扮猪吃老虎,真是深藏不露啊。两人连过了七八招,都是愈战愈勇,互不相让。
下面还有一个劲敌,林涛不敢使出全力,他要保留体力。而林柱民是摆明了就是来消耗他的体力的,因此,招招到肉,拳脚虎虎生风,让林涛偷闲不得。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惹得场外不时传来阵阵惊叫声、喝彩声。
到底林涛还是技高一筹,林柱民看看不支,步伐开始紊乱。虞松远一个漂亮的旱地拨葱,在空中连续翻腾了几圈,跃进圈子,稳稳站住,将两人隔开。
林柱民抱拳,很有绅士风度地说,“我败了,认输!”然后走出圈子,站在一边,背手而立。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着,“你才打了一场恶仗,休息一会,我等你。”
林涛擦把汗,“谢谢。不过,不用休息,是祸躲不过,不怕输你就来吧!”
许大队长看着场两人,兴奋地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谁受伤了我处分谁!”
营长听明白了,是“谁受伤了就处分谁”。他知道大队长这是爱才,为让他放心,便说道,“您放心,这三位都是真正的武林中人,能分出高下他们就会自动住手!”
第五章 胶东圣地 '本章字数:3752 最新更新时间:2013…12…13 23:40:43。0'
场上,林涛志得意满地看着虞松远,他小声说,“你已经输了,现在处于给我当差的时间,你应该听我的。”
虞松远说,“你使诈赢得不光彩,我没揭穿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赌局继续,我们用比武定输赢!”
林涛不屑地说,“刚才林柱民的身手你也看见了,你觉得你比他还厉害吗?有种放马过来吧!”
虞松远不屑地说,“你以为林柱民是真败给你了么,你俩也就是平手。废话少说,你已经打过十几场,对打对你不公平。因此……”
“你想怎么打?”
“很简单,你打,我不还手,十分钟内你放不倒我,算你输。”
“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你必须也放倒我,才能算你赢。”
“成交!”虞松远说完,两人交开了手。
林涛七岁习武,师傅是少林武僧,是在淮海战役中被俘的国民党军官。林涛能被张广进看中,功夫当然不是盖的。他放开手段,铺天盖地、泰山压顶一般,狠招连连使出。
虞松远左右腾挪,身似灵猴,险象环生,躲避着攻击。林涛的拳脚虎虎生风,任一招只要打在他身上,都会重伤,现场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二百多名新兵,大批来观摩比武的当地群众,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看着他们。
“虞小弟怎么还不还手?!”马大爷一家也在人群中,南云抓着马立胳膊,急得都快哭了。
“你先别急,虞小弟这是仁义。人家都打了十几场,因此,前三招他是主动不还手。”马立解释着。其实,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虞松远是从头至尾,都没有还手。
面对林涛山呼海啸般的连续攻击,虞松远仍然四处躲闪着,场上气氛让人透不过气来。南去不敢看了,她竟然紧张、心疼得嘤嘤哭了起来,把马立的手臂都抓破了。
主席台上,许大队长的感觉却与南云等围观群众,明显不同。他指着虞松远欣喜地说,“广进,这个兵我喜欢,有勇能谋有情义,这个林涛不是他的对手。”张营长微笑点头。
大队长又说,“广进啊,你这是给我搜罗了一批奇珍异宝啊。上次我到石岛训练营去,那边有一个刘国栋,是擒拿格斗高手,全营没人能打过他,对机械、工程还有很深研究。随便几样东西到他手里,就能捣鼓成炸药。老天,这次回去后,到我家去,我让你嫂子拿好酒奖励你!”
张广进又汇报说,“这四个兵,都是我特招的。当时我就有设想,将来让他们在训练营磨合一下,很有可能是一个了不起的战术组合。石岛的刘国栋,家里是开鞭炮厂的,这小子对机械、电子、土木工程、爆破等很有研究。而这个林涛、林柱民,则是天生的突击手。虞松远更不用说了,我对他抱有厚望,是战术小队中天生的战术专家人选,核心人物……”
话音未落,场上形势徒然大变。林涛已经打了十多分钟,虞松远却始终一招没还。就在他有些烦恼、焦躁的时候,虞松远却突然生生硬接了他一招,两条胳膊如两根粗铁棍,轰地砸在一起,发出轰然巨响,令全体观众心中都为之一颤!
这一瞬间,南云是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往下看了。
比武场上,林涛纵身跃起,一招更加凶猛的饿虎扑食,雷霆万钧般地向虞松远压来。只见虞松远侧身躲过,顺着力道就势往前一拉,身体下蹲,右腿带着千钧重力,横着扫去。林涛已经收势不住,身体如箭一般向前射去,重重地摔到十几米外的沙地下。而林柱民则一个鱼跃,率先落地,将林涛稳稳接住。
高手过招,惺惺相惜,太精彩了,全场刹时爆发出山鸣海啸般的掌声!
虞松远却平静地拉着林涛、林柱民,先向主席台鞠了一躬,然后又向全场战友和观摩的群众鞠躬后,三人平静地走回队列。
场站文站长向许大队长伸出大拇指,小声说道,“老许,你这是从哪搜罗来的宝贝,我的天哪,你招的兵比我们场站的兵,质量可是高多了他妈的不知多少倍。你一个打鱼的部队,至于这样嘛?”
大队长说,“打鱼的部队怎么啦,我的兵可都是几万人里挑一个,特招的,万人敌。你那个破场站,还敢瞧不起打鱼的。我跟你说,广进顺带给你招的兵,也都比你的老兵们要强上无数档次,记住你欠我的人情吧。”
“不会忘记,不会忘记,二百吨油料嘛,一两不少。老东西,你真不愧是个江浙商人出生,就他娘知道算计。”
比武结束,张营长宣布,经许部队长和场站文站长特许,晚上全营加餐,可以少量饮酒。饭后时间,自由娱乐,营部组织放电影《地雷战》和《地道战》。
这场比武,六班虽败犹荣,全班兴奋得比过年还要高兴。而林柱民的三班和林涛的十一班,也都感到无尚荣光。训练结束后,这三个班,每个兵都象是只骄傲的小公鸡,在营院内昂首挺胸,象打了鸡血一般。
晚餐后,小山子早早就等在营区外,与卫兵们在逗趣。见会餐结束了,就不管卫兵阻挡,直接冲进了营区。其实,这里的兵都很喜欢他,只是想逗他玩一会,并不是真正想阻拦他。
小山子直接冲进了食堂,林柱民正在组织大家洗碗。原来,今天正好是三班帮厨。见小山子冲进来,大家都逗他,他却直接冲到林柱民跟前,林柱民手一伸,他刺溜一下就骑到了林柱民脖子上。“快走,我爹和娘做了一大堆好吃的,在等着你们哩!”
炊事班长说,“柱子,你今天立了一大功。帮厨就免了,别让顺子哥和远姑嫂子等着,都去吧,晚了菜凉了就没意思了。”
林柱民说,“那就谢谢了噢。留下五个人,洗完碗再去。其余六人,跟我走!”走到营部门前,正碰着刘指导员。刘指导员显然对他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来请假是吧,准了。但是,不准一个人没喝醉!”
“这可是你说的,你确定?”
“倒过来理解!”
虞松远他们这届新兵营,由于前三天是住在百姓家里,因而与果农们关系处得最好。每个班都主动帮助房东家收果子,拾掇果园,结下了深厚情谊。这在别的部队是不可想象的,新兵训练期间,没有发生一起违犯群众纪律的事情。
186部队将新兵训练营选择在这里,还有重要的历史渊源。
老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