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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张开那张乌紫的小嘴,喷出一团腥臭的尸气!
小夏还是不动,如雕像一般沉默,低着头,双手抱紧那只黑漆木盒,似乎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而就在尸气笼罩在她脸上的一刹那,她身体右侧袭来一阵微风,不仅把尸气反卷到了张红玉身上,那风还在靠近张红玉的身边蓦然荡开,从各个方向袭击而下!
张红玉似乎早有准备,急收四肢,身体变成了薄薄的一片,躲过这一轮绞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笑,不是因为成功的避开了阮瞻的风刃,而是因为知道哥哥在阮瞻动手的一瞬间已经自趁虚而入了!
他们一起被关在地下三百年了,又因为修习了同样的法术,分食了同样的灵魂,早已经心灵相通。阮瞻他们会借力打力,消耗哥哥的灵力和法力启动了金光大阵,使他们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那他们就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佯攻万里,然后利用残裂幡的推挡和反弹之力去实攻包大同,而她就同时攻击小夏。
阮瞻大概不会知道,他的法宝每一件至少有五百年的历史了,所以那学识渊博的老鬼对此也熟识於心,他甚至可以在他活着时一直四处寻找,死时还在没有这样的法宝陪葬而遗憾。可作为真正陪葬品的他们,借那老鬼的力也获得了无数的知识,所以从见到这两件宝贝的第一天就明白这法宝的威力。
血木剑--道界异宝,以邪制邪,是最具杀气的东西,除了主人的魂魄,其他不具备实形的东西都在它的威胁之下,闪避、取巧还可以,如果硬碰硬,都逃脱不了灰飞湮灭的结局!或许阮瞻本身的杀性不大,所以剑的凶性弱化了许多,但尽管如此,也没有魂魄敢於直面於它。
残裂幡--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收一切魂魄,幡内还可以启动炙术,能让收入其中的灵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仅如此,这幡还能把攻击其上的力量抵挡并反弹回去,是绝佳的防卫武器。
对於肉体凡胎、并且没有刻苦修炼的阮瞻而言,虽然他的天生良能非常厉害,可更让他们怕的,却是这两件法宝。上次她在追击万里和岳小夏时就已经见识过了,这宝贝在没有能力的两人手中尚且逼得她无法靠近,在阮瞻的手里更是可怕!
可是,物毕竟是死的,如果人使用不当,那麽宝贝也不过是废物。所以哥哥在失了先机的情况下,利用残裂幡来攻击包大同,而让她同时攻击岳小夏。哥哥是舍不得这个女人的,但却算准了在包大同手忙脚乱、无法顾及,而万里太远的情况下,阮瞻不会放任岳小夏被攻击而不管,而这个女人是无力自保的,她出现在这里,只是在布阵时人数不够而已。
而当阮瞻来搭救这个女人,哥哥就会趁机攻击他的软肋,阮瞻一除,只剩下个包大同,他们也就没什麽本钱了!,哼,别说是金光大阵,就算是万道金光巨阵,又能把他们怎麽样?
第七部 阴童 第五十二章 第三员杀将
在张红玉心中得意阮瞻即将中计时,张小华果然把手中的冥火向阮瞻打了过去。刚才他打万里时只是伸手一挥,然后借残裂幡之力攻击了包大同,而对阮瞻,他不仅是双手同时挥出,而且那对一直眨也不眨,好像画在脸上的眼睛宛然放出了红光!
这红光不似血木剑遇邪时散发的红光那麽明艳美丽,虽说是由他眼中的红莲幻化而来,但却成暗红之色,似有浓重的血气。这红光由他眼中一射出,就在平地掀起一股狂风。风助火势,那冥火比先前又涨大了一倍多,像一张蓝幽幽的巨口一样,向虚空画符的阮瞻咬噬了过去!
阮瞻毫无慌乱之色,一手画符驱动风刃攻击张红玉,以解小夏之困,另一手迅速结了一个结界挡在自己身前,阻止冥火的攻击。可是张小华实力强横,此刻对阮瞻又是全力攻击,他一只手怎麽招架得住,只一击,玻璃的碎裂声就再度响起,宣告着结界被破,但这一次,可是致命的!
张红玉听到此声,可是心花怒放,对着仍旧盘膝而坐的小夏再吐出一口巨毒尸气,妄图让小夏在这世界上彻底消失,以解她心头之恨。但哪想到阮瞻虽然自己的性命还在危急之中,但对小夏这边的兼顾也没有停止,第二记风刃再度袭来。
耳听尖锐的啸声在自己身边响起,张红玉大叫一声,想再一次把身体变成薄纸一样,以躲避这风刃中隐含的四面攻击。可由於她错估了形势,加上有伤未癒,只不过变化得稍慢了一点,就觉得一股刚硬的凉意从她左腿处掠过!
一段尺长的黑影从张红玉身体上掉落在地,因为没有了本体的支持迅速化解、消散,带得地上的碎石像被极重的东西辗压一样化为石粉!没有物体相撞的声音,但是有张红玉的惨叫!她娇嫩的童音夹杂着恨意与不甘,还有那麽点奸计得逞的快感叫了出来,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疼啊!多少年了!从她被强行灌入水银后,她就没疼过了,让她几乎忘了疼痛的感觉。她还以为鬼不会疼,可是当阮瞻的风刃生生切掉她化作腿部的黑气,并完全化解於地,让她的幻影也尘归尘、土归土,她又一次感到了疼痛。她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喜欢,因为疼痛意味着活着,可是她,还算活着吗?
可是,如果她的一条腿换来阮瞻的重伤或是死,解了哥哥身边的威胁,那麽她的腿失去得真值。哪怕从今以后,她的幻影都是残缺的也没关系。
身后,『砰?』之声大作,附近的人听到会以为是阴沉的天空中响起了闷雷,可是她知道那是哥哥的冥火打到物体之上的爆裂声。火是以高温烧灼物体,本身并不是可捉摸的实体,可哥哥的冥火不是,那不仅有冷燃的效果,还格外坚硬。就算打到钢板也会穿板而过!现在声音如此之大,也许阮瞻早成飞灰。
这样想着,张红玉不顾那久违的彻骨疼痛转身望去。
只见在她身后的大片空地上,还分散着站着三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小的黑影,并没有一个倒在地上。那三个男人也还和岳小夏所坐的位置形成着不规则的菱形,站位虽然有些移动,但整体的位置并没有改变。只是,在这菱形围着的中心,出现了一个深坑,这三大一小四个人现在是围坑而站了。
阮瞻仍然空着双手,左手伸两指指着张小华,右手垂在身侧,不过手指拈了个奇怪的诀法,面色有些苍白,但并无受伤之相。
怎麽,难道哥哥的这一击没有成功吗?是什麽地方出现了疏漏?
张红玉心中顿有遭到重挫之感。转过眼光再看向包大同和万里,见包大同一点也没有严肃之态,脸上笑嘻嘻的,好像大家在陪他玩一场游戏,双手均高举着,左手持血木剑指着她的方向,因为运用了灵力和法力的缘故,剑尖上涌出一缕红光,像盘旋着一条透明的小蛇般对她吞吐不止,虽然她不动,那剑上的光芒就不会轻易攻击她,但还是让她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彷佛被什麽死死得盯住,根本逃不开!
他的右手也有一柄剑,和万里拿的一样,是画满了咒文的桃木剑,剑身上符咒是以特殊的朱砂所画,倒和岳小夏身上的朱砂同属一类,而正是因为这符咒和朱砂都使普通的桃木剑有了些灵气。不过,他这柄桃木剑已经断了,只剩半截剑身指向万里的方向。
而万里,是三个人中唯一受伤的人。他脸色苍白,嘴角有血迹,一手扶着残裂幡,一手以剑指向张小华,看来好像有些站不住了,但就是不倒,唇边竟然还挂着一点嘲弄的笑容。
「没想到吧?」万里开口,「你以为阿瞻施法的时候会没有人护法吗?告诉你,我是第三员杀将!」
「是啊,差点被震死的杀将!」张小华嘲讽地说。
「明明是你输。」万里才要说话,包大同却替他接口道,「你修炼了三百年,他只练习了三天,不过这火手印却使得像模像样,以阳火对你的冥火,他就算败了也是虽败犹荣,何况他成功的阻止了你的奸计。」
原来,是万里保护了阮瞻吗?
张红玉心里一凛。他们还有多少出人预料的东西会冒出来?哥哥和她施展出刚才的攻击,就是考虑到先让包大同自顾不暇,然后以岳小夏的安危来诱使阮瞻上勾的。但是他们没有算计到万里,因为万里不是修道的人,也不是天生良能,没想到他会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学习法术,在关键时候帮了阮瞻一把!
再仔细看去,发现万里扶着残裂幡的那只手还握着一张符咒,张红玉恍然大悟。
万里虽然是个凡人,但他也有不凡之处。他天生阳气旺盛,人又胆大心细,特别适合阳火这类的法术。如果再有阮瞻这样灵能强大的人教他,并助他一臂之力,再以事先写好的符咒为辅,他是完全有可能在三天之内初步学会用火手印的。
再看现在的情况,阮瞻和万里两个人盯住了哥哥一个,哥哥虽未受伤却不能轻举妄动,而包大同持那柄可怕的血木剑盯着她,场内一瞬间成了僵局。第一回合他们输在轻敌,第二回合她和万里受伤,一边折扣一个,结果成了平局,算来,他们还是在下风啊!
而一边的万里听了包大同的话,有些啼笑皆非。他是胡吹大气,给这对妖童施压力,其实刚才张小华偷袭阿瞻时,是他们两个合力才帮助阿瞻挡开这一击的。
在来这里之前,他们决定要充分利用每一个人的能力。小夏和包大同学了法术之后,他发现只有他是法术上的白丁,所以阿瞻才以他的体质为本,教了他这一手。他们之间配合默契,刚才张小华佯攻他而实攻包大同,张红玉攻小夏时,他就感觉到这都是要伤害阿瞻而做的幌子。因为阿瞻守的是『生』门,他虽然不懂法术,也明白冲开生门,就摆脱了这个阵法。而如果没有这个阵,他们是没有胜算的,他们的一切准备也会付诸东流。
他太了解阿瞻的脾气了,他要做什麽,就算遇上了生死之险,也不会顾忌。所以当张小华对阿瞻一下手,他立即用上他才学习了三天的火手印。可是目前他的火手印装装样子还行,遇到实力那麽强横的张小华,简直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好在他配合着符咒的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