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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不动,瞪大眼睛看着竹楼的圆顶,犹豫着是叫阮瞻还是看看情况再说。这八角楼一直是她自己住在三楼,那两个什麽也不忌讳的男人则睡在二楼的宽大祭坛上。「岳小夏!」一个女人的声音细声细气地叫她。
小夏的心一激凌,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正是幻觉中阿百雅禁的声音。
「岳小夏!」
小夏翻身起床,拧了自己一下。很疼,不是作梦,那麽阿百雅禁为什麽找她?难道正如她所感觉的一样,她有心愿没有完成,想要找人帮忙吗?
她帮过他们,何况她那麽善良,应该帮她的!
小夏赤着脚慢慢走过去,紧张的从窗口探出身子向下望,右手握紧胸前的护身符进行自我保护。
她不是不相信阿百雅禁,她坚信她绝不会伤害自己,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就像天使一样圣洁,即使做了鬼也是一样不会害人!
她是怕有其他不怀好意的东西冒充阿百雅禁来引诱她!
夜凉如水,明镜高悬,微风下的林海轻轻起伏着,一派宁静安祥的气氛,没有任何东西在楼下叫她。细细感觉一下,也没有头皮发麻、汗毛直竖的情况,或者被盯着的不安感,难道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她在强烈的心理暗示下又做怪梦了?!
「在这里。」
柔美的嗓音又在小夏的背后突然出现,吓了全神贯注盯着楼下的小夏一跳,差点从这半人高的窗子跌下去。
蓦然回头,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自己的床上也没有什麽,那麽声音从哪里来?
月光明亮,室内的陈设又极其简单,使她能清楚的看清房间里所有的景物,所以她又从左到右把整个屋子巡视了一遍--最左边是水盆,黄博恒逼婚那一幕就是发生在那里,可现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异动;然后是竹门,看起来虽然黑洞洞的,可是也没有东西在那儿;再然后是衣柜,这种东西倒是容易藏点东西,她曾经在柜子里被人皮衣服附体,此刻柜子的门大大的敞开着,里面堆满了她蒐集来美丽的少数民族服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中间是她空空如也的床;最后就是她的右手边,那里有个梳妆台,上面有些简单的梳洗用具,还有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
当她的目光扫到铜镜的一刹那,镜面闪过一丝光华!
声音来自镜子里!
小夏咽了咽口水,慢慢向侧面歪了一下身子,使本来和镜子平行站立的自己能有角度可以看到镜子里面。随着这角度越来越大,她终於看到了!
一张女人的脸出现在那里,不是她自己,而是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此刻正微笑看着她--是阿百雅禁!
尽管小夏有心理准备,这些日子来胆子也大了许多,但还是骇得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叫起来。任谁在半夜看到镜子里出现一张已经去世多年的人的脸也会心惊胆颤,哪怕镜子里是个极温柔善良的人。
「对不起,吓到你了。」阿百雅禁歉意地笑笑。
小夏又愣了一会儿,发僵的身体才渐渐回暖。她有点困难地向前迈了几步,然后转身面对镜子。
「你在等我。」阿百雅禁说。
「是你在让我等你。」小夏虽然嗓子发乾,但终於说出话来了。她平静下来后就不怎麽怕了,相反有点奇怪感,对阿百的命运,对她与司马南的感情纠葛,还因为她总是在幻觉中出现,这次却是在现实中有所交集。
「是我在求你等我。」阿百雅禁仍然温柔地微笑,「你真是个天生感应力很强的人呢,不要总觉得自己没用,能感应到别人感应不到的,就很了不起。」
小夏没说话,但恨不得抱一下那面镜子。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砸锅匠,没想过自己也是了不起的,何况这还是一位最厉害的雅禁说的。
「你有什麽未了的心愿吗?为什麽来找我?」小夏问。
「我是有个未了的心愿。」阿百雅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了这个愿望,我一直等待,不肯去我该去的地方,只为了给他一件东西。」
「司马南?」
阿百雅禁点了点头。
小夏想告诉她司马南有多麽坏,多麽邪恶,根本不值得她去爱,他甚至还有个叫洪好好的情妇,可是一看到她温柔纯洁的脸,那句话就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要怎麽帮你呢?还是我去把阮瞻叫上来,大家商量?」
「不要!不要找他!」阿百雅禁有些惊慌,但见到小夏疑惑的神情后又连忙解释,「你大概不知道他身上潜藏的异能是多麽强大,或者他自己也不特别清楚。我毕竟是--所以是不能靠近他的,我们现在说话也是在你半幻觉的状态,所以才没有惊动他!」
「可是--」
「不是要你瞒他,你可以稍后再告诉他。而且,我还需要他的帮忙--我被镇在一个东西下面,魂魄出不来,只好靠一点残存的意念来找你,所以我努力了好久,才能在你离开前积蓄到足够的力量。」
「要我怎麽做?」
「替我求阮瞻解开那个压住我的东西,然后让我附在这面镜子上,带我去找他!」
面对一个失去确切方位的、也没有一个活人的城镇,阮瞻、小夏和万里又要如何应对,多宗事件的幕后黑手司马南会被除掉吗?阿百雅禁与他有什麽恩怨?又有什麽鬼怪会出现?请期待观赏--驱魔人第六部:迷城。
第六部 迷城 第一章 洪清镇
枯井里。
阿百雅禁的遗骸竟然坐化在八角楼后的一口枯井里!那地方距离他们的住所是如此之近,但以阮瞻的能力竟然没有发觉任何鬼气和阴气,而阿百雅禁要想传达信息给小夏也是艰难无比。是什麽封印和禁制这麽厉害?
阮瞻在井里耗了一个上午,才发现是一个砌在井壁上的符咒压制住了阿百雅禁魂魄中的所有气息。这符咒的样子和封印的手法如此熟悉,让人一下子就想起在日本鬼事件中,地下室的墙壁上以砖和水泥形成的禁制符!
这竟然是阿百雅禁的鬼夫——司马南干的!
这让小夏更坚定了带阿百雅禁去找司马南的决心,她也想替这个善良又美丽的女人问问:他狠得下心这麽做,当年究竟有没有一点点真心爱过?!
之后,他们就带着阿百雅禁的魂魄回到了家,而司马南却再一次消失,出入境的记录表明——司马南和她的情妇洪好好,也就是名义上的本市首富张群和女儿张雪去了国外!
在这种情况下,小夏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那个能力追到国外去,只好让阿百雅禁和她住在一起以等待时机,她就不信那个司马南永远不回来。他还没有害到阮瞻,还没有拿到阿百雅禁手里的东西,怎麽会就此放手?!
她心里幼稚的想着,就当是阿百雅禁来旅行了,走出那座大山看看几十年后的花花世界。所以,她每天一到晚上就背着一面镜子四处闲逛,然后就泡在『夜归人』酒吧里,暗中实行她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泡帅哥计划。虽然还是没什麽成果,但她一个月来乐此不疲。
至於她的工作——在他们待在山林的这段时间,博恒集团传出了集团主席黄博恒突然辞世的消息,葬礼竟然也办得有模有样的。然后根据这位本市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之首的黄先生的医嘱,把财产全部捐献给了『援手法律事务所』。专门做为法律上的慈善基金。此义举又博得了众多的钦佩和赞叹,只有阮瞻他们知道这不是司马南搞的鬼,就是关正早先的安排!
资金既然到位,法律援助事务也该照常进行,所以在小夏不思进取的白拿了一个多月薪水后。援手事务所的新领导来找她了,说她的假期就此结束。让她被老板遗忘,但薪水照拿的愿望彻底落空。
而且,她的新工作也派了下来。
「出差是什麽意思。」阿百问。
因为和小夏相处久了,阿百雅禁的尊称已经被更为亲密的直呼其名所代替。而对於小夏而言,有个人和她一起住在这个小公寓里,也是很愉快的,尽管只是个『镜中人』。
「就是外出工作一段时间。」小夏很没有形象的抱着西瓜吃,「这一次是乡村普法宣传,我要在一个月内去四个法制意识比较淡薄的乡村去。向人们宣传,如果正当权益受到侵害就要运用法律武器,就是说——」她见阿百不太懂她说的话,就换了另一种方式解释,「如果人家做了不讲理的事,伤害了你,你不要忍耐,而是应该按照我说地方法去告官,找可以讲理的地方说理去。」
「这是帮助人的善举啊!」
「是啊。这是好事!」小夏把阿百的兴奋对比着自己的无奈,充分鄙视了自己的心态一下,「我是个坏心眼的都市人,不喜欢吃苦,自私。嫌麻烦,所有有点不想去。不过你这麽一说,我倒是觉得这真能帮助很多弱势的人,不那麽抵触了。好,收拾东西去!」
「 你不和万里、阮瞻他们告别吗?」
「今天通知我,明天一早就要走啦!真是的,也不给人家一个缓冲期!算啦,一会儿打个电话就好。」
阿百见小夏房间里窗帘已经挂好,就从镜子中飘了出来,帮小夏收拾行李。这让小夏感觉有点奇怪,虽然阿百经常帮她整理家务,但她还是不太习惯。总觉得自己弄来了一个好心的田螺姑娘来帮自己,并不是她要帮人家!
「你可以带我去吗?」阿百怯生生的问,「就是——那个出差!」
「当然啊!不然我把你自己留在这里,不是和你在井里一样——」小夏急忙住嘴。
阿百明白她的意思,却只是温柔的笑笑,「是啊,很寂寞呢!不过有个人可以想,日子也过得很快!」
看着阿百忧伤中带有甜蜜的脸,小夏不知道说什麽。阿百应该知道是谁封印住她的,可为什麽她就不恨他呢?
「我附在其它东西上吧。」阿百转移开话题,「你不能总是抱着一面镜子到处跑吧。」
「也是,这面铜镜还真是沉。」小夏立即配合着不再说这件事,而是边说边四处搜索,一眼就看到梳妆台上摆着的一个银手镯。
那手镯是她从山里带出来的,半寸宽的薄银圈,镂空雕刻着花纹,式样极其简洁古朴,正中有一颗花生仁大小的红色珊瑚石,靠近手腕的断开处,一侧还镶了一颗更小巧的绿色石头,戴在小夏白皙的手腕上有一种野性之美,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