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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都扭成一团,冷汗直冒,不敢想是我因被骗而误杀了家人。这时候,电视突然自动开了,它在里面对我说,鬼被砍头会被冒出黑烟,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当时我的脑子乱成一团,鬼使神差地开始吹他们的头。可是――没有黑烟,一个也没有――我杀的是我的家人,我亲手杀的是我的家人,从一开始就是它在骗我,自始至终都是它的圈套。它要我亲手犯下这滔天大罪!
这时候,它好像很高兴,哈哈大笑,一直笑到警察来了。可是为什么!它骗我!为什么它害我,为什么它不自己杀了我们,为什么它骗我!它骗我!它骗我!它骗我!”
李景明长时间回忆后突然激动起来,阮瞻迅速站起来,伸指点他眉心,让他稍微平静。
“快点吧,我没能力封印那个鬼了。”
“我刚才随口说说的,难道你真不能长时间封印它吗?”小夏吓了一跳,探头探脑地观察是不是惊动了外间的警察,“这不是一语成谶吗?”
“别忘了,我只是你请来的法师,而且RPG等级很低。”
“人命关天,你别开玩笑。我道歉还不行吗?”
“我说真的。”
“真的!那――怎么办?”小夏见阮瞻不象是开玩笑,很受打击。
“有什么问题继续问,出去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样了。” 小夏挫败地看着李景明,“你还可以回答问题吗?”
“可以。”李景明忍住胸口中阵阵巨痛说。
“当你发现是你受骗杀了全家――我是说,这是你试图自杀的原因吗?”
“是。”
“可是为什么后来又用沉默面对这件事,而且很平静地对待专家对你做的司法精神鉴定呢?”
“因为――原来它从没离开过我,即使在监狱里。它说,它非要看到我被枪毙,否则就会弄死我的儿子。我知道书伦没有死,我得保护它。”
“那上次我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我帮你?那天是你吧――还是它恶作剧?”
“是我,至少刚开始时是。后来――我没有什么印象了,大概是它出来想害人吧。不知为什么,它附在我身上时间长了,虽然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控制我,但奇怪的是我也能听懂一点它的想法。那时我明白它还在骗我,它不甘心让我唯一的血脉留在人世,而且可怕的是想占据书伦的身体。我急坏了,而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对不起,想必吓坏了你,还带给你麻烦,但我真的没人好求了。求你帮帮我,帮帮书伦。至少不要让书伦出事,我死了也没关系。其实我倒想死,这样我也是鬼了,我就可以和它平等了,至少可以保护书伦不让它伤害。”
“你死了也帮不了任何人。”阮瞻冷酷地说,完全不理会别人会有什么心情,“它不是一般的鬼魂,你斗不过它。”
“那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法师?我要怎么办?”阮瞻的话差点让李景明绝望。
“岳律师会帮你。”阮瞻指指小夏,“你一切都听她的,只要你照着做,其它的事情不用管,我们会想办法。”
“岳律师?”李景明把满怀希望的眼光看向小夏。
小夏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又无计可施。
第一部 你是谁 第十五章 分析和计划(上)
“这样,你争取别让它知道你和我们谈了什么。而且千万别相信它任何话、任何幻象,坚定信心,一定要救你的儿子,还一定要坚信我们可以帮你,最后一定会除掉这害人东西。”小夏鼓励他,“至于你的案子,我会在开庭后帮你申请司法精神病鉴定。”
“可是已经鉴定过了!”李景明说。
“可以申请重新鉴定,这个你不用管,法律上的事就交给我,你只要合作。”
“怎么合作?装――装疯吗?”
小夏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被发现教唆当事人作假或者作伪证,不是吊销律师执照,严重的还要追究刑事责任的问题。而是,这不是她所愿的,她一直的做人的信条就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也许――”她为难地说:“那个鬼魂并没有变成什么,只是让你的脑子有了幻觉。脑子有幻觉的话――应该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吧!”她的道德观挣扎着,最后救人的念头占了上风。
“没错。是它让你有幻觉,不然无法解释白天你看到的东西。在白天你也看到过它的变化吧?”在得到李景明的确认后,她松了口气继续说:“鬼魂本来就是无形的东西,幻觉一说比较可信。既然如此,你在鉴定时实话实说就行了。”
“这样就行了?”
“是啊,你本来就见到一个鬼变成各种样子要杀你全家嘛!”
“好,我听你的,岳律师。”李景明痛苦地捧着头,“你一定要帮我!岳律师,我求你!”
“放心,我说到做到――你怎么了?李先生?李先生?法师法师,帮我。”李景明不对劲的样子让小夏不由自主地求助阮瞻。
“它要出来了。”阮瞻冷静地说:“李先生,你记住岳律师的话,也不用怕。你不怕,它的气势就会弱一分。”
“我一定做到。”李景明继续挣扎,“你们快走吧,它恨死岳律师了,会伤害她的。”
“你先走。”阮瞻说。
“不。”小夏被李景明扭曲的样子吓得白了脸,但仍然坐着不动,“你先弄醒这个警察,到时候‘李景明’攻击我的样子会被许多人看到,鉴定时专家会听取狱警对他关押期间表现的描述,这对他是有利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小夏咬咬牙,干脆不去看面容已经狰狞的李景明。
她软弱却又要逞强的样子让阮瞻一瞬间有些心软,“躲在我身后。”他说。
小夏一听,如蒙大赦一样马上跳到阮瞻身后。
“这么胆小还装什么样子。”阮瞻哭笑不得,但还是任她没出息地藏起来,然后让警察在‘李景明’发作前一瞬间清醒过来。而且这位警员根本没机会去想自己的头为什么会晕晕的,还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光是叫来其它人制服这位又发作的犯罪嫌疑人就够他忙得手脚酸软了。
坐在阳光灿烂的咖啡店里,小夏还对‘李景明’发作的样子心有余悸。
“我那个不是教唆李景明作假证。”她讨厌咖啡的苦,叼着吸管喝果汁,“一定是那个鬼让他出现幻觉。”
“你这是越描越黑。”阮瞻准备结束小夏的自我安慰,“其实你说的很有道理,鬼魂是无形的东西,它不能直接杀人放火,它只能利用人的恐惧去吓死人,或者控制东西和其它人下手。即使变幻形状,也要在晚上才能现形,而且形象也应该是虚无的,发生肢体接触是不可能的。”
“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它附在李景明的身上,让他产生幻觉才发生的喽?因为如果不能肢体接触,他老婆也只能骂骂他,而不能殴打他嘛!”
“也可能是附在其它人的身上。比如他老婆,然后再附有其它人身上有样学样。”
“这样也就能解释证人证言中说的,案发前一个多月,他公开和他的家人发生冲突的事了。想必是那个鬼变来变去,挑拨离间。”
“很可能。”
“老天,但愿我不会被鬼附体。这太可怕了。”小夏想起李景明的惨状,相当同情他,“要是在被控制下伤害了亲人朋友,等清醒时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你不用担心。”阮瞻看着小夏胸前的玉菩萨说:“戴着它,一直别拿下来。”
“原来是这个在保佑我吗?所以,它几次想伤害我都没有成功。切,早知道这个我还害怕它干什么!”
看她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阮瞻突然明白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大概就是万里了。自己一时忘记万里的嘱咐,告诉她这件事,果然就让这位超级乐观的小姐以为从此万事大吉,跟万里预料的完全一样。
“这只是个护身符,只有一定的辟邪力量,不能保护你。”他吓唬小夏,“它没能伤害你是因为它现在不完整。”
“不完整是什么意思?”小夏还没高兴几秒钟,就被新消息吓到。
“李景明不是说它从没离开过吗?而你明知道它现在是附在你的房东身上的。它又怎么能在大白天转换宿主?”
“为什么?”
“事实上,我怀疑它是个已经有了百年怨力的鬼魂,确切的说它已经不是鬼魂那么简单,而是‘煞’!”
“煞?”小夏鹦鹉学舌一样。
“或者说是半煞。”
“你能不能不说你们那种特殊专业的术语!”
“就是说它比一般的恶鬼还要厉害,而且可以分开附在好几个人身上,最常见的是分成两个,更厉害的可以分得更多。虽然这样它的力量会减弱一点,但它可以同时控制更多的人,而且它们之间还有感应,可以互相协作来达到目的。”他上次在小夏家里还曾经对那团黑气的残缺不全很疑惑,今天见了李景明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他对付半体已经很勉强,要用血咒才能压得住它,如果让它们会合为一体,他绝对要落在下风。如果让它回到自己的地盘,能力就更会大增,就算他拼了老命也不一定会赢。当然这些不能和小夏讲,对这个她帮不上忙,只能徒增烦恼。
“你是说因为它分成了两半才没能把我怎么样,如果它合二为一我就会倒了大霉?”
“很有见地。”
“喂,你可以不要用这种讽刺的语气和我说话吗?”小夏火大。
“我尽量。”
第一部 你是谁 第十六章 分析和计划(下)
阮瞻波澜不惊的脸让小夏有揍上一拳的冲动。可是形势比人强,她要求人办事,不得已忍气吞声。“小人!”她咕哝,“不和你计较,先商量一下这要怎么办?是不是要想法子不让它会合。可问题是到了晚上有办法阻止它吗?”
“它们不能会合,假如没有合适的介质。”阮瞻老神在在,“你别忙,听我慢慢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我猜想这个鬼魂是死于至少百年前的怨鬼,大概是那条河里的水鬼,但一定有什么压制着它,让它不能转生也不能出来。当然以它的怨气看,即便能转生,它也不一定去。而李景明一家恰巧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李景明身上强烈的怨恨之气无意中帮它解开了钳制,让它能出来为祸。”
“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