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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滕蛟这个人,毫无大局观,不仅公报私仇,而且不分时机,不顾一切。如果说上次湖南战场的失败何滕蛟还情有可原,这次的何滕蛟的行为可以用龌龊来形容,何滕蛟,我的评价是南明第一罪人,罪魁祸首!
自然陈友龙溃败,清军重新占领宝庆,最后陈友龙带着残兵败卒逃入广西向永历朝廷诉冤。永历那就是无政府主义的坚定实践者,自然也管不了这档子事情。
何腾蛟导演的南明军队自相火并,使湖南清军得以喘息。何滕蛟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在十一月占领永州、宝庆。何滕蛟延误了收复全湘、东救江西金声桓的时间,后果十分严重。
如果你以为何滕蛟的龌龊行为到此为止,那我可以告诉你:错了!
何滕蛟现在已经到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地步了!
失去了陈友龙的策应之后,堵胤锡深感势单力薄。好在堵胤锡还准备了后招,他在光复湖南各地的时候,就联络了在夔东山区的李过高一功,恳请他们参与光复湖南的战役。
堵胤锡对他们有再造之恩,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过来帮忙。所以何滕蛟费尽全力占领永州宝庆之时,堵胤锡再次完成了对长沙的合围。
难得由于我众敌寡,堵胤锡一声令下,大家抄起家伙就上。勉强支撑了五天之后,清军的守城将领损失殆尽,眼看就要被攻下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清军大恩人何滕蛟出马了。
他果断命令堵胤锡去救援金声桓。堵胤锡傻眼了,何滕蛟,你搞什么?
虽然诧异,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堵胤锡也只能听命,带领忠贞营撤出长沙。
事实上,大家不必诧异,不要脸的何滕蛟已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定要争光复湖南的首功,他认为现在长沙就差一口气了,这个功劳万万不能让给别人。自己率领部队踹上一脚那就大功告成。
何滕蛟未免太自信了!论打仗,何滕蛟还不如一垃圾。所以换上何滕蛟攻城之后,长沙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本来要被攻破的长沙,竟然和何滕蛟形成了相持!
就这么何滕蛟给了清军两次喘息的机会,多尔衮不是傻子,在李过率兵过来帮忙的时候,多尔衮也派了部队过来,领头的是济尔哈朗和何滕蛟的苦手勒克德浑。按理说,到了济尔哈朗这个级别,完全不用亲自带兵,不过多尔衮正好想借此机会将济尔哈朗彻底排除出权力中枢,因此济尔哈朗被任命为定远大将军,过来平定湖南。
由于中途济尔哈朗还得奉命平定山东的小股叛乱,所以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比李过的部队还晚到了一个月。
本来长沙是保不住的,但是在何滕蛟的搅和下,来的正是时候!
于是勒克德浑第二次和何滕蛟碰上了!
勒克德浑看到何滕蛟,简直就像猎狗看到了猎物。捏死何滕蛟简直比蚂蚁还容易,何滕蛟很快兵败被俘。
何滕蛟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是没有投降,被清军处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
纵观他的一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南明的第三次机会就彻底断送在何滕蛟的手上。
对于像何滕蛟这样的人,我以为,早死早好。
勒克德浑轻松搞定何腾蛟,平定湖广后,继续挥师南下,进入广西。广西之战,对于勒克德浑来说,实在也没有太多的悬念:实力完全不对等。
首先勒克德浑进攻广西北部重镇全州,这时,集结在广西北部的南明军队向清军发动了反攻,意图阻挡清军的进一步南下。但是勒克德浑何许人也,所以结果很明显:清军连续挫败了明军的进攻,占领了全州,之后又用计攻占了永安关,驱逐了曹槓子领导的地方游击队,又攻占了道州。
最后直到顺治七年(1650年),由于战线拉的比较长,而且打了一年多,部队也需要整顿,勒克德浑班师还朝,名将勒克德浑结束了他辉煌的军事生涯。
勒克德浑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在那个时代的之下,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军事天才,打得南明胆战心惊,虽然有南明太弱的原因,但纵观勒克德浑的用兵,他充分发挥了骑兵的机动性,把军事理论和军事实践有效的结合在一起,攻击的时机、方向把握的炉火纯青,常常以最小的代价打出了最大的成果,实在是世之良将。
1652年,勒克德浑病死,将星陨落,年仅三十四岁。当然清朝没有忘记这位开国功臣,他的顺承郡王的爵位世袭罔替。康熙十年,追谥为“恭惠”。###第45章 后院起火3
如果说广东和江西只是因为新占领的土地,归属感不强,难免搞出点幺蛾子来,虽然稍微有点震惊,但是冷静下来,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湖南是双方拉锯的战场,有胜有败也很正常。对于这几个地方,多尔衮还坐得住,那么第三个地方——山西的起义,那就够多尔衮好好喝一壶的了。
山西这个地方对北京来说,有多么重要,相信有点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大同自古以来就是进北京的重要屏障。越过大同,北京几乎无险可守。
纵观南明时代,能让清军紧张的只有三个人,多尔衮总算遇上了一个,这也是第一个。
姜襄,前明大同总兵,这个人出生于将领世家,祖宗八代都是当将军的,哥哥和弟弟也分别是总兵和副总兵,姜襄1644年三月投降了李自成,后来李自成溃败的时候,他响应多尔衮的号召,投降了大清朝。
这个人是个二愣子,说的明白点,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多尔衮在进北京之后发布了一些稳定政权的政策比如“为崇祯报仇”之类的,别的投降的人谁也不会当真,结果到了姜襄这里,这哥们当真了,用一句话来评价,就是他很傻很天真。
而且定策之功,那是多大的荣耀,这哥们于是很激动的拥立了代王的后裔,结果就是很黄很暴力,姜襄被多尔衮骂的狗血淋头。
姜襄一看,傻眼了,只能“引咎辞职”,不过好在当时多尔衮才占领了北京周边地区,为了笼络人心,倒也没把姜襄怎么样,该干嘛还是干嘛。
看到多尔衮既往不咎,姜襄十分感激,打仗特别卖力。但是,有了这么严重的前科,要想不被拿出来红红脸出出汗是不可能的,于是打完仗回北京领赏的时候,刚林当红脸,多尔衮当白脸,又拿拥立前明宗室这个事情说事。姜瓖自以为不费清朝一兵一卒,把大同地区拱手献给了清廷,接着又在陕西榆林击败大顺军,不仅功高无赏,反而备受猜疑。他一肚子怨气,但又不得不“叩头谢恩”。
应该说,姜襄是不太想造反的,苦于这个罪名实在太大,又没有结案的迹象,随时都可能被拉出来示众。平常的日子也过得胆战心惊。
古往今来造反成功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虽然到了这个地步,毕竟还没到非反不可的地步,谁也不会干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
1647年(顺治四年)三月,清廷下令“在京官员三品以上,在外官员总督、巡抚、总兵”各“送亲子一人入朝侍卫,以习满洲礼仪,察试才能,授以任使”。这显然具有人质的用意。姜瓖接到兵部传旨后不敢怠慢,把长子姜之升送往北京。
自己儿子还在多尔衮手上,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很快出了一件事情,逼反了姜襄。
说起来,这个事情只是个小小的误会。
姜襄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多尔衮过来把他给砍了。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人就会比较敏感,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即使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也能找到这个事情是冲着自己来的理由。姜襄现在就是处于这个状态。
事情是这样子的,1648年十一月,蒙古喀尔喀部犯边。多尔衮召集诸王、大臣会议,决定派英亲王阿济格、端重亲王博洛、承泽郡王硕塞、多罗郡王瓦克达等领兵戍守大同,加强这一地区的防务。
其实如果他自己好好分析一下,清军派出的这个阵容异常强大,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付他,显然不太可能派出这么多王爷。
但是姜襄早就成了惊弓之鸟,这时又正是在江西金声桓、广东李成栋反清之后,清廷对手握军权的汉族将领猜忌很深。于是他判断满洲大军云集大同将对自己不利。
你对我不仁,不要怪我对你不义,那就反了算了!
于是,姜瓖在十二月初三日乘宣大总督耿焞等人出城验草的机会,突然关闭城门,下令“易冠服”,自称大将军,揭起了反清的旗帜。耿焞逃往阳和,家属被姜瓖处死。
阿济格闻讯,连夜进兵,于初四日到达大同城下。
姜瓖反清以后,山西各地的汉族官绅纷纷响应。阿济格在十二月间的报告中说:“叛者不止大同,其附近十一城皆叛。”
对于这个形式,估计不仅是清军,姜襄也始料不及,估计姜襄本来也就是做好了横竖是个死,不如索性反了的打算,结果山西竟然一呼百应。似乎只有一个解释:对于清军的歧视政策,大家压抑得太久了。
多尔衮更是没料到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到一个月,山西大部分地区竟然全部变换了旗帜。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尔衮不愧是人精,立刻看出了问题的所在,赶紧派人到大同做思想工作:解释说阿济格的大军是冲着蒙古喀尔喀部去的,不是冲着你姜襄来的。如果可以悬崖勒马,可以既往不咎。
姜襄可不是三岁小孩子,当年就说错了一句话,小鞋一直穿到现在,过得那是一个提心吊胆,现在都这样子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再图归顺好比覆水难收,前途不堪设想,因此他对多尔衮的安抚置之不理。
招抚不成,那只能武力镇压。1649年(顺治六年)正月初四日,他派敬谨郡王尼堪等统兵入山西,协助阿济格、博洛平乱。应该说,为了山西的叛乱,多尔衮已经把压箱底的名将全部派上场了。
但是山西的情况远比多尔衮想的恶劣的多,阿济格、博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