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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中午时分出发了,这艘轮船的速度可是很憋屈的只有13节,使得大家都是无奈地呆在了船舱里。
轮船刚走,奉天方面就有电报追了过来,一个劲地问小少爷的事情,李烽倒是没有想到小文竟然是忘了告诉奉天宇文旅长如此重要的事情,搞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当几番电文来往之后,李烽终于明白了奉天电文要求送回遗体是有责问小文的意思,祝楷和李烽他们都以为是自己这边没有挽救回老管家的性命,奉天宇文氏有些生气了呢。
李烽连忙往祝楷处发了封电报,告知奉天的来电之事。
漫长的五天时间航程,让警卫们还是郁闷不已,不过会开水上飞机的警卫还是有些幸运,天天祝楷都会以警戒为由让两架水上飞机轮流上天飞行,羡慕得底下的警卫直后悔平时没有去学开飞机。
客机则是没有借口上天,终究这是一趟奔丧之旅。
到营口港时虽然是清晨,许多轮船还是发现了这艘轮船的不同,挂着白幡,这是送遗体回家的船只,但是船只后面竟然有三架飞机,其中一架还是个庞然大物,这让人不由的吃惊。
于是众多船只纷纷避让,使得祝楷他们顺利地靠上了码头。祝楷没想到码头上已经有人在迎接他们,宇文旅长派出了一支队伍直接来到营口来。
“连少爷,祝老板,这边。”码头上已经传来了阵阵的喊叫声。
“老板,你看,好像是喊咱们的。”付强指着岸上的一群大兵说道。
“是嘛!对,就是喊咱们的,还在和咱们挥手呢!”祝楷高兴地说道,能够在回到故乡时就有人来迎接,他还是很开心。
“准备好了,我们分批下船,保护好老板、夫人。”付强命令道。
“您是连少爷吧?”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上前来问祝楷。
“我是祝楷,你是宇文旅长派来的吧!”祝楷还是有些不习惯连少爷的称呼。
“是的,我是宇文旅长的警卫队长何栋,我们终于是等到你们了,这两天好几艘上海来的船只都到了,他们比你们出发的时间还要迟。”何栋说道,看来他还是个话唠。
“先别说了,船上还有宇文管家的灵柩,你安排一下。”祝楷连忙阻止了他再啰嗦下去。
“是,我带了车辆过来,快,你们上船。”何栋指挥士兵开始上船把灵柩抬下来。
“连少爷,你的人能不能换下衣服,这样子想带枪进奉天是不行的,我带了些军装过来,辛苦兄弟们换上。”何栋面露难色地说道。
祝楷没想到宇文舅舅竟然想的那么仔细,自己的警卫这样的穿着,荷枪实弹地进奉天确实是个大问题。
换上了军装是像样多了,一行人留下十几个人看守轮船,其他人跟随何栋出发,人一多,事情就麻烦一些,最后还是由何栋派了士兵跟随运灵柩的卡车去奉天,其他人都乘坐火车前往奉天。
第一百零六节我是祝楷
一行人在火车上坐了近五个小时,祝楷也了解了不少的关于宇文家和连家的事情。
宇文家原来是关内陕西的大族分支,一直是在东北从事皮货生意,后来在张作霖主政时,因为和张作相有些联系,宇文枫桦也出来做了军官,一直到旅长,就是祝楷的舅舅。
宇文家之前有个伯父在当时称盛京的奉天府做卫生厅官员,这也就促成了宇文家与连家的联姻,也就是祝楷的父母亲。
连家是奉天的地主,在奉天的东门外有大片的土地,一直延伸到小辽河。而现在的奉天省也有几位官员是连家的人,主要还是在民政方面和卫生系统。
而经常与宇文家闹的人也是和祝楷父亲最要好的堂兄弟,所以当时祝楷的母亲非常无奈,郁郁寡欢以致早早去世。
奉天在当今社会还是一个工业刚刚起步的城市,因为东北路网的状况较好,工业发展地挺快。
祝楷对奉天的印象是一点都没有,只知道这是当年他那个时代的重工业之都,五六十年代几乎所有的石油化工和重型装备产业都是出自这里,这让他还是很期待能够见视这个时代的重工业。
当列车进入奉天火车站,这里的印象像是把祝楷一下子拉回到了小时候乘火车的情景:满眼绿色的火车站,挨挨挤挤背着包裹准备上车的旅人,一路哭闹的孩子。
这是一幅多么熟悉的画面,让祝楷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回忆。
“小少爷,旅长亲自来站台接你了。”何栋指着前方小声地说道。
“啊!在哪里?”祝楷有些吃惊,连忙往站台上四处寻找,蓦然看见远处一群士兵簇拥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人往站台走来。
何栋领着祝楷和江惠芳一同下车,向他们走去。
“是……连……”中年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叫,尴尬的神情浮现在脸上。
“我现在的养父姓祝,叫我祝楷吧!”祝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称谓,只能含混其词,“是宇文舅舅?”
宇文枫桦马上镇定了下来,“我是你母亲的亲哥,宇文枫桦,你,这么像运海,哎,宇文管家真是一番苦心没有白费。”
祝楷听到此时,也是唏嘘不已,边上的江惠芳也是跟着流泪。
“这是我的妻子,江惠芳,今年九月间结的婚,一起送宇文管家过来。”祝楷连忙介绍道。
“行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去家里坐,宇文老爷子的车子没有那么快,总要傍晚才会到家。”宇文枫桦说道。
一行人下来,跟着宇文枫桦的士兵一同出了站台。那些奉天的士兵已经好奇地打量起这些虽然穿着他们一样的军装,但是武器装备明显不同的士兵,怎么感觉那么不一样呢!
“小西大街76号离火车站很近的,我们走回去吧!”宇文枫桦解释道,他不想让外甥误解自己不重视他的到来。
他们一路聊着一路往前走,警卫和卫兵守护在左右。
“宇文你这个缩头乌龟,今天出来了,……”祝楷只听到叽里呱啦一通国骂,一会儿功夫,来人已经和卫兵们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祝楷发现一个很可笑的事情,别看着两边打得热闹,确实宇文舅舅的卫兵根本没有出力,这是看着声势很大,对方一群穿黑制服的人也是如此,竟然是棍棒往空中挥舞,也就打在枪托什么上面,人身上都没有见到碰上过。
他饶有兴趣地观赏着这个奇怪的阵势,对方的叫骂声还是非常有力的。警卫们可是紧张坏了,马上形成了战斗队列,团团地把祝楷一众妇弱围住。
“连大爷,您就收收手,今天你们连家小少爷回来了。”宇文枫桦一脸尴尬的神情,对着对方差不多同样年纪的领头人说道。
对方黑制服的人听见宇文枫桦说话,连忙止住了攻势,这边也是顺势收场。
“你说什么呢?骗我吧!你都说了十几年了,小少爷会回来的,今天改成找回来了!”连家大爷一脸的鄙夷。
“是宇文管家一直在寻找小少爷,他今天是灵柩回来了,小少爷扶柩从海路回来的。呶,就是他,你应该认得出来吧!”宇文枫桦指着祝楷说道。
“我养父姓祝,绍兴人,我叫祝楷,亲生父亲是连运海,不知当面是连家哪位长辈?”祝楷恭敬地说道。
“你真是连运海的儿子?”连家大爷满脸疑惑,“不行,我去找人来。”说完,他带着人跑着离开了。
“他是你父亲的堂弟连运松,连家最是认死理的一个,也是当年你父亲最亲近的兄弟,所以每次他来闹,我也是很无奈。”宇文枫桦无奈的神情显露无疑。
“走吧,今天是不用想安静了,快回去再说。”宇文枫桦催促大家赶紧回家。
小西大街76号早在一个月前管家出发后就已经移了出来,本打算这次管家再找不到小少爷,回来就把这里还给连家。
当听说祝楷扶柩北上,宇文枫桦马上又把床铺都布置了起来,现在这里的内外院子住个一二百人是没有问题的。
大家到了76号,卫兵们把所有准备好的被褥都拿了出来,丫环、仆妇们连忙开始整理收拾内院、外院,祝楷夫妇则是被请到大堂叙话。
“这里的一切是我叫卫兵们匆匆忙忙置办的,不合意的话,你们说一声,我马上叫人换了。”宇文枫桦说道。
“没事的,舅舅,这样很好了。”祝楷说道,“还有件事情,我当时是什么名字啊?怎么好像我都没有听你们提起过?”确实很奇怪,祝楷没有听管家提起还是很正常的,终究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找的就是自己,可是舅舅也没有提起,就是堂叔连运松也没有提起。
“呃,这个,你不知道,当年你父母亲也是在你取名上两人有些争执,才使得你母亲赌气没有随你父亲去哈尔滨,你在连家的族谱上是连文凯的名字,你母亲一直叫你小猫,呵呵。”宇文枫桦自己都觉得妹妹很幼稚。
祝楷不由地摸着鼻子,这也太糗了吧,母亲怎么会这么取名的,还好父亲取名是四平八稳的。
“你先休息一下,呆会我们会去接宇文管家的灵柩,他是我宇文家的老人,服侍了我宇文家的三代人,我们都当他是长辈看待,即使连家也是认可他的。”宇文枫桦还是解释了下,他知道祝楷既然能够扶柩北上,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不过宇文家的想法也得让他了解。
“我明白,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祝楷的语气明显沉重了许多。
快黄昏时分,运灵柩的汽车到了,灵柩被宇文枫桦迎接到他的府邸落下,准备作为宇文宗族的人下葬到墓地里,祝楷夫妇也是一并到了宇文枫桦的府邸。
晚饭后,大家坐在大堂里聊着闲话,不时地有宇文家的人来问候宇文枫桦,灵堂还没有设立好,得明天才能弄起来,现在只是简单的布置。
“宇文枫桦,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年长的人从外面进到宇文家的大堂,后面跟着一脸疑惑的连运松。
“噢,是连大伯,小侄枫桦见礼了,这是宇文管家去世了,灵柩刚刚由我外甥从上海送回来。”宇文枫桦非常恭敬地说道。
“哦!先领我去拜祭一下。”年长的人现在也不好说什么,管家可是他们都敬重的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