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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能看见追加投资的效果了,众多的机器沿着铁轨移动,陆续到位,吊装落位,只有少数苦力在肩挑手抬,井井有条的安装现场令大家震惊,对祝楷的认识更深了,不仅技术好,还会管理,真是捡到宝了。
经过了两周时间的忙碌,当最大的的那台铣床安装完毕,机械厂是正式可以开工了。期间晓翰来找祝楷,进才也跟着来,祝楷抓了他们的差,让他们跟着安装机器,肩扛手抬应该没有问题吧。一天下来,祝楷把进才打发回去辞工过来做,也让叫晓来过来,没成。他们俩倒是高兴极了,各个安装现场的力气活都抢着干,给大家留下了好印象,师傅们也肯提点他们。
约翰和大家商量,正式挂牌时间定在圣诞节前一天,要搞个隆重的酒会,会有许多人来。工人还在陆续地招,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试生产的那天,有一伙青皮冲进厂里,打伤了几个工人,气焰嚣张,直到各个车间的师傅拿着铁棒出来,他们才退走,这也给祝楷敲了警钟。
祝楷请约翰向工部局申请搞个二十个人的护厂队,在厂里建了几个堡垒,各个方向都能顾及。李嗣晨又向祝楷建议对工厂工人进行军训,工作时间之外就行,而且厂子后面一大片空地,可以暂时平整作操场。
这倒是好主意,约翰也赞同,那天的事虽然青皮退走了,但保不齐有其他人会来闹事。约翰向祝楷建议到太古洋行购买二十支步枪,不能只用棍棒装备护厂队。
祝楷笑笑,“我们有枪。”
“有枪?哪来的枪?”约翰非常震惊。
“我和嗣晨做的,他不是学枪械的嘛!到他父亲那里淘了点钱做的。走,到地下室去。”祝楷带约翰到地下室,李嗣晨在那里检查着各支枪,不时在记着什么。
“嗣晨,把98k给约翰看看。”嗣晨递给约翰一支全钢的步枪。
“这不像98k?”约翰也是做老了枪的生意,认得那款德械。
“我们改了下,没人做木工,就全用钢做了。”祝楷解释道。“还有那支,递给约翰。”
“这是一款半自动的,没有定型,总有些小问题,他还在改。”
约翰好奇地接过这款g43半自动步枪,外观很不错,“火力怎么样?有什么问题?”
“还行,能连续供弹,点射火力还好,供弹系统还不行。”嗣晨回答道。
“你们出个图纸,我会叫人定制木架,98k没问题就做批出来,我们自己可以用。那个半自动步枪什么型号?多久能定型?”约翰还是蛮有眼光的,半自动这款只要做出来肯定有市场,好像都有听到在研制,还没有哪家出产品。
“暂时定为g01,如果投入进去,一个月应该可以,不过连续生产还得要准备半年时间,设备得重新设计。”祝楷对g43也是考虑了很久,哦,现在叫g01,图纸都有一摞了。
“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建地下室了,这还真不能公开。你要把人安排出来,明年军械会有生意的。”约翰是太古的高层,知道的事情要多些,看到的问题也是不同。
李嗣晨被特别安排出来负责军械,半自动步枪的修改还是得拉祝楷一起干。
零件的生产还是没有问题的,安排几个话不多的工人,几天时间,穿插在其它工件中加工,二十支98k的零件就齐备了,木托已经送进了地下室,安装枪支两个人做,试枪时带上了进才。晓翰机械方面还是有天赋,上机操作学得快,如果他能行,准备到时候安排他在军械生产这边。进才有把力气,打过猎,应该打枪没有问题吧!
其实还真不是那回事,进了靶场,祝楷和进才是洋相百出,子弹就没有打准过,嗣晨是有条不紊的,显示准军人的素质。祝楷把他们俩扔在了靶场,自己一个人回来,新鲜劲过了就只有痛苦了,设计加工是我的长项,是我爱好。打仗,让军人去玩。
机械厂开工酒会并不热烈,随后李老板和洪老板各下了200台机子的单子,一下子把工厂的生产开展起来。之后陆陆续续接了一些纺织机的单子,局面打开了。
祝楷把生产的安排管理扔给了亨利。他自己在准备生产线,二十年代的机器还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改造机器太费事了,不如重新设计。他让周馥在老家招了一批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孩子,跟着做学徒,准备枪械生产用他们。护厂队的人特意招了北方的汉子,有两人还是北洋军的排长,训练的事就不要担心了。
祝楷把李嗣晨从地下室拉出来,俩人准备设备,新招的操作工暂时是无法直接加工产品,让晓翰带着他们,跟着打下手。
厂子扩张得很快,空地也有建筑队进场了,地下室是不用说了,现在是要可以直接进入地下一层,整个工期无形中拉长了,也给了祝楷更多时间准备。
一个月的时间,就到过年了,而这个月却是令各个股东相当振奋,赚了二十万银元,净赚啊!不可想象,还有两个车间在建设,天冷了,冻了,还有半个月的活,地下室才做了一半,只能年后做了。
还有件事闹心的,青皮又冲进来了,是一月初一个阴天的晚上,他们爬墙进来,被工人发现了,两边打了起来,人混杂在一起,护厂队无法开枪,两边都伤几个,只抓住了受伤的几个。护厂队自己也感到没有脸面,接下来开展了强化训练,祝楷同时把工人军训落实下来,分批分批拉到靶场训练打枪,也让大家心安定一点。
年前的机械交货很紧,也影响了g01的研发进度,新设备做好就被车间借走进入生产,根本没有办法留下来,而新设备的加入也使大批招聘进来的工人进入正常生产轨道,大大加快了交货时间,口碑马上就起来了。
无论如何,过年还是得休息的,再忙也来年的事了。大家都期盼过年有大红包,这就交给早前来的经理安排。祝楷这两天被一个事烦着了,那天他休息,跑去看船老大,胡老大告诉了他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人在绍兴府找他,身高、年纪、相貌都很像,说是祝家的小少爷,有人寻到胡老大这里,问他见不见。
祝楷可真没印象,那个月的做梦似乎是有点…但那夜的追赶的人和枪声又怎么解释呢?
船老大叫人来传了话,那人一定要想见他,他也是无奈,瞒不住了。祝楷叫晓翰带了个人跟他一起到码头,一个中年人在船老大的船头等着,老远看见,有些激动,走近了,他就叫道:“小少爷,没错,就是小少爷。”晓翰走在祝楷的身前,和另一个护厂队员一前一后保护着他。
“小少爷,我是管家祝安啊。”中年人急忙说道。
祝楷很疑惑,真不认识,难道我忘了什么?他不敢开口,说错了话可没有办法挽救。
“祝管家,让他们上船吧!”船老大叹了口气,他早猜到会是这样,那晚的情形太凶险了些,祝楷现在小心点没有错的。
几个人进了船舱,面对面坐下,祝安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你十二岁和父母亲的合照,祝楷接过来,大家的目光都在照片上,那个孩子就是缩小版的祝楷,这应该没有错,不可能有这么像的两个人,旁边的夫妇倒是不知道。祝楷对妇人倒是觉得面熟,“是最近常梦见揽着他的人,是母亲?可我想不起来啊!应该是母亲,我是忘了许多事情,据说有人在面对巨大的危险时会封闭一些记忆,我是没有记忆啊!”祝楷想得头疼。
“你身上肚脐处有个胎记,大腿膝盖有道疤,是小时候摔伤,伤口化脓后,形成的伤疤。”祝安不停地说。
都没有错,就是祝楷想不起来,一船的人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祝楷。
许久,祝楷都没有开口,只是看着照片,大家都以为他是不想说,其实他是真不知道,懵里懵懂来到这里,慌里慌张被人追,是寻仇呢?还是家族恩怨!
“小少爷,我在上海找你有一个月了,要不我先回去通知老爷、太太。”祝安沉吟了一会,说道,他知道这里有许多事,不是他能参合的,不过自己是太太出嫁带过来的,小少爷是自己看着长大,心还是偏向他。
“嗯,”祝楷脑子有些乱,拿着照片转身就下船。船舱里的各位也是认定他就是祝家的小少爷,要不他拿走照片干嘛!
晓翰两人跟着祝楷出来,无法带步枪,也是觉得不安全,得配手枪,回头跟嗣晨说说。回到厂里,晓翰径直去找嗣晨,而祝楷回到绘图室,坐在那发呆。
嗣晨来找他,说起了手枪的事,随便把一套手枪的加工图纸给他看,没有几个零件,也就准了他加工二十把。祝楷问他有没有短枪管、射速快的枪,好像厂里这样最好了,多备几个弹夹就行。嗣晨想想也是的,他们不是打仗,保卫嘛,一两百米就够了。他有了点想法,兴冲冲地走了。
第六节牢狱之灾
祝楷没有心情做事,他想回趟周家,周馥夫妇和馨儿对他很好,只有在那里他才有家的感觉。
他一路逛着,热闹的街上给人过年的气氛,路上不时还有发传单的学生。祝楷对现在的上海流行什么还是挺好奇的,他走进一家百货商店,柜台前挤满了人,随着人群往前行,花布、糖果、吃食的礼盒、八音盒,东西还是真不少,他买来了些糖果、吃食之类的,准备带去周家。
今天这样悠闲地逛街还是第一次,心情不免好了许多。走过街道的一个拐角,街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哨声,迎面窜出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蓬”的把他撞了一个踉跄,手上的糖果和吃食都掉到了地上,“啊”的一声,他调整了脚步,飞快地跑了,祝楷刚想弯腰把东西捡起来,“蓬”又一下,两个穿警察黑制服撞了上来,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俩也被祝楷绊倒在地上,两人爬起来,倒没有受伤,把警棍拿在手上,指着祝楷说:“你居然敢掩护罪犯逃跑!起来,跟我们去警察局。”
“啊!我没有。”祝楷前世就是个怕事的主,没事见警察都哆嗦,这会就不知道说什么。
“别废话,走。”祝楷就这样推推搡搡地被带到了警察局。
怎么找人来搭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