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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一手……”从镜子里传出了个清脆的笑声,接着镜盖突然大开,从里面窜出一个白衣的男人,俊美的脸庞上挂着狡黠的笑容,伸出双手,牢牢的扣住了那个黑衣人的手腕。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惊恐之至,声嘶力竭的大叫。
“将计就计的把戏,可不只你一个人会用!”那个白衣人得意的眨了一下眼睛,双手使力,把他逐渐往镜子中拽去,“我忘了告诉你,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
突然我觉得胸口似被人一拳击中,一团白雾夹杂着黑气扑面而来。
我原本就靠在桥栏上,此时受到重击,一头就向桥下栽去。
在飞快下坠的过程中,我竟恍惚的看到,那两团喷薄的雾气在半空中挣扎收敛,夹杂着尖利的惨叫,和巨大的冲击,瞬间聚拢在我手中的镜子中。
随即那面镜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像是有意识一般,镜盖紧紧闭合,滴水不露。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咣”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终于停止下坠,结结实实的摔到了一块木板上!
第十个故事 反 噬7…完
“哎哟……,好痛……”我呲牙咧嘴的坐起来,只觉周身无一处不通,再一摸后脑,似乎撞起了一个大包。
“这点痛算什么?要不是我划船的技术好,你现在就不止是身上痛那么简单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条简陋的木板船上。身边华光喷溢,美不胜收,正是那条流光溢彩的大河。
“这是哪里?”我把手中的镜子塞到牛仔裤裤兜里,好奇的四处打量。
“这是每个人要死的人都要渡过的冥河啊,而我就是冥河上的摆渡人……”划船的老头一边抽着烟斗一边回答我,不过他只看了我一眼,满脸的褶子就开始乱跳,“怎么又是你?”
居然是高中出去郊游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奇怪的老头。
“大爷!我也不想总在冥河附近溜达啊!求你行行好,送我回去吧!”眼见是他,我急忙满脸赔笑,又是弯腰又是作揖。
“你以为我不想送你回去?你这种惹祸的祖宗,我再也不想见第三次!”老头见了我似是见了活鬼,飞快的划动双桨,小船风驰电掣般行驶在壮丽的河面上。
可是他越往前划,我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河渠渐窄,光芒也逐渐消失,最可怕的是河岸上一片漆黑,连半根草都不长。
“喂!你这真是要送我回阳间吗?”见到这副糟糕景象,我脸色不由一沉。
“怎么不是?快点下船!”老头把船停在寸草不生的岸边,拎起我的衣领就把我扔到了地面。
“你这死老头子,一定是骗我!阳间怎么会这么可怕?”我边挣扎边抗议!
“做人都是苦多乐少!你还期望看到什么别致风光?”老头嘿嘿一笑,眼里满是鄙夷,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喂!大爷!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眼见他摇起双桨,又要开溜,我高声叫喊。
“什么事,你说吧!”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黑衣服,一脸傻相的男生啊?他跟我差不多大,就会到处问‘为什么’!”
“没有!”老头朝我摆摆手,将小船飞快的划走,“我没有见过那样的人!这两天见过的人,最傻的那个就是你!”:
真是气死我了!居然如此直接的侮辱我的智商,我在岸上跳着脚,足足骂了半个钟头才打道回府。
看来罗小宗确实没有来过这里?如果那样的话,那个白痴到底哪儿去了?去外太空旅游了吗?
我一边走一边想,突然脚下踩空,一跤就结结实实跌到地上。
“绡绡啊——,你总算是醒啦——”这一摔不要紧,耳边顿时传来老妈凄厉的哭声。
我迷茫的睁开眼睛,却见眼前满是空旷的白色,真是三生有幸,我竟又来了医院报到。
“少奶奶啊!你可吓死哥们了!”老黄眼眶通红,站在我妈身后,“那天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推开窗户,抬腿就跳了下去!”
“对啊!那可是四楼啊!你只摔断胳膊已经算是命大!”双魁眨巴着大眼睛,在一边补充。
“陈子绡啊!你早说你要跳楼,干吗不弄几根粗点的麻绳?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越粗的绳子强度越大!”绝对分子戚戚艾艾的说,“结果虽然我们努力拉着你,绳子还是被挣断了……”
我费力的对他们扯出一个笑容,只觉得口舌艰涩,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刚刚张了张嘴,就听到老黄悲愤的呐喊,“少奶奶,你别说了!哥们知道,你一定是又想吃鸡了!”
真是的,这个白痴又误会我了!我陈子绡岂是那种天天记挂着吃的饭桶?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或许难免苦多乐少。但是因为有了你们的陪伴,我从未感受到生命的遗憾!
×××××××××××××××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前脚刚从四楼摔下去,后脚老黄就接到了保卫处的电话,说是在校园外的一个下水道里找到了失踪了一天一夜的罗小宗。
原来罗小宗那天看到自己的杰作被公开展览,热血上涌,兴奋之极,竟忘了回宿舍的道路。
结果他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校园,并且十分不幸的掉落到一个井盖被盗的下水道里,直到昨晚才被一个溜狗的大妈拯救。
“绡绡——”次日罗小宗就哭丧着脸来看我,他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鼻青脸肿,胸前吊着一只胳膊。
“滚!离我远点!”我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气死我了!亏我还以为他有生命危险,才涉险跑到阴间去找他。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他留在下水道里跟老鼠作伴!
但事情却并没有到此为止,我所在的病房刚刚消停了半天,送走一个身后冤魂无数的罗小宗,又来了一个嗓门堪比孟姜女的双魁。
“哇哇哇——,人家的镜子啊——”双魁从我的手中接过镜子,只看了一眼,就嚎号大哭,“被你弄坏了啊!这可怎么照啊!!”
那面小小的镜子,自我带回来之后,镜面就变成了一片漆黑。完全没有破损,但却像是被人涂上了浓重的墨汁,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
而且连之前印在上面的闪闪发光的“狐”字也一并人间蒸发。
“姑奶奶,你别哭了,这镜子多少钱?我赔你还不行吗?”毕竟是自己做错事,我急忙作揖告饶。
双魁擦干眼泪,朝我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这已是我能承受的最高价。
“笨蛋,是三百啊!”双魁一声呐喊,登时震得我两眼发花,一头就栽倒在病床上。
“陈子绡,你别给我装死,快点起来——”
我把眼睛一闭,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那位冥河上摆渡的老大爷,你说得真是没错!
通向阳间的道路,注定一片漆黑!
——反噬(完)——
夜的完结
The end of the night
尾声
这次我受伤不清,足足在医院养了半个多月的病,才被老爹老妈接回了家。短暂而美好的暑假,就这样泡了汤。
天气炎热,骄阳耀眼,我正躺在床上,用一只完好的手挖冰淇淋吃,突然眼前一花,床前竟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真有你的!”我朝那个人微微一笑,“居然会想到那么好的办法把那个黑衣变态封在了镜子里!”
“事情不会到此为止!”他抱肩看着我,眼中透出隐隐的担忧,“只要你那异于常人的能力存在的一天,你的人生就注定坎坷!”
“你又把我的能力拿走,就像高中那次一样?”我放下冰淇淋,实在是食不知味。
“除非你能承受这艰难的人生!”他微笑着回答。
“贝多芬呢?牛顿呢?还有爱因斯坦!他们天赋过人,不是也一样烦恼重重?”我摊开手双手,满不在乎的耸肩,“就算我默默无闻,与常人一样,也未必会活得开心快乐!”
“子绡,你长大了!”他朝我赞许的笑了一下,一转身,便消失在夏日盛放的阳光中。
我望着窗外深深浅浅的绿树,天空中如丝如絮的浮云,那些盛华极至却又脆弱单薄的生命,那些短暂得来不及道别的聚散与离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或许做人的快乐,便在于那小小的缺憾!
一如这辗转于尘世中的芸芸众生,偶尔伤心,偶尔快乐,偶尔感动,偶尔寂寞,品尝着生命中的特有的,幸福和感动!
好在我身强体健,一个半月后,就又带着大包小包奔赴向那遥远的学校。
“喂?”我坐在公交车上,无聊的给老黄拨了个电话,“我就要到了,你在哪里呢?”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哎呀,是少奶奶啊!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都认不出了……”
老黄果然是见色忘义的宵小之辈,我不过一个月没跟他一起鬼混,居然就被他忘了个精光。
我刚刚张嘴要骂,就看到旁边的车道上有一辆豪华车呼啸而过,车后跟着一堆蹦蹦跳跳的小鬼,黑雾冲天,蔚为壮观。
多日未见这样的大场面,吓得我舌头发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少奶奶,你怎么啦,倒是说话啊!”
“你、你是不是告诉罗小宗我今天要报到啦?”
“没有啊!”老黄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昨天倒是给他打电话了,可是他妈妈说他出去了!可能病也好了吧……”
“我知道了……”我颓然的挂上电话,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一定是我那热爱麻将的老妈,在罗小宗他家鏖战失利,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到了目的地,像一年前一样,背着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