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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时我无法拯救翡翠城的命运，即时我无法将你消灭，你也终将会被光明净化！”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十字圣徽，老人的眼中多了些安心的感觉，“祈祷吧莉娜！不要再执迷不悟！”
“祈祷？”玫瑰公爵莉娜此时酝酿大招的时间明显短了许多，黑气翻涌、血气荡漾，再次再次席卷向了城中的方向。
那圣光屏障再次出现，只是白光中有着些许金sè，比之老人刚出现时更稳固了许多。只是看着老人苍白的面sè、颤抖的身体，这道屏障似乎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
其实消耗的不止力量，还有他残存不多的生命力。
呼——
城头之上突然出现了些许风声，风中夹杂了些许喊叫，略带惊慌的喊叫：“飞慢点啊！我有恐高症！”
一道身影在城中城堡的方向急速而来，在月空中拉出了一道白sè的弧线，直接冲向了城头的方向。
那悠长的尾音尚没有散去，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城墙之上。某同志毫无形象地抱着克蜜儿的脖颈，双腿也卡在了妹子腰间，紧闭着双眼一副要死的模样。
克蜜儿俏脸一红，喉间哼了几声以作提醒，某同志睁眼环顾，赶紧跳下来摆出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姿态。心中却哀叹连连，完蛋了，这次形象算是全毁，周围没有现场直播吧？
不过，感觉倒也不错……
“咳咳！”老祭司不是尴尬，主要是被某同志这幅造型给气的气血翻涌，那抵挡着黑红sè的烟雾的屏障一阵颤抖，所幸玫瑰公爵挥手散去了血雾。
“克蜜儿！”玫瑰公爵皱着眉喊了一声，向前漂浮了几米，又渐渐停住。
“姐姐！”姐妹见面，顿时分外眼红。克蜜儿双目一红，似乎受了多少委屈，向前几步，却被老人身后拦住。“她已经不是你姐姐！堕落成了邪恶的亡灵，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姐姐…”克蜜儿娇躯一颤，老人的话如同重锤砸在了心头，让她后退几步。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悬浮在空中的红衣女子，声音中带着哭颤，“你怎么了？”
老人叹息一声，却猛然反应过来，那圣光屏障散去；侧身打量着惊慌失措的克蜜儿，低喝一声：“你的力量从何而来！为何我感觉到了一股邪恶的气息！不对，又夹杂了些许圣光的力量，奇怪的力量！”
“她没事，”一旁的王小枫跳了出来，对老人欠身一礼，“她的灵魂没有堕落，我愿用自己的信仰担保，她刚才还救了我一命。”
“克蜜儿，你使用了那条项链？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玫瑰公爵的双眼闪过一道红光，话语中带着些许惊喜。随后秀眉一皱，低吼一声：“是谁！是谁破坏了你的仪式！是谁！”
克蜜儿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今夜发生的一切在她看来太过突然。身体中突然出现的力量像是本能一般，虽然还记得自己暗无天rì地躺在床上；自己的姐姐变成了邪恶的魔鬼，自己只记得她说要报复杀了她们父亲的男人。
“我！”王小枫挡在了克蜜儿身前，有些明白了些许，自己那神来一脚做出了某些以外的贡献。“莉娜公爵，你已经万劫不复，难道还要拉着克蜜儿步入邪恶的深渊？”
“是你！又是你！”像是数十名音sè迥异的女声同时呐喊，刺耳而混乱。她显然已经被这个年轻的神官所激怒，眼中红光一闪，声音透着温柔的魅惑，“克蜜儿，杀了他。”
“姐姐，”克蜜儿的脸颊被泪痕打湿，对着自己的姐姐慢慢摇头；拒绝的声音弱不可闻，但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违背了姐姐的意志，“不要。”
玫瑰公爵一张美艳无比的脸上渐渐变冷，突然仰天狂笑，笑的没有眼泪，“你也背叛了我，很好，克蜜儿背叛了我。你们都背叛了我！”
克蜜儿只能哽咽地摇了摇头，泪水滴在胸前，打湿了一片衣襟。
“多行不义必自毙！众叛亲离，这是你自讨的下场！”王小枫低喝一声，看着那传送法杖，刚才他已经在公爵府做了标记，还有一次逃生的机会。
空中的公爵发出声声惨嚎，一股股血sè的云气再次汇聚，那突然爆发出的邪恶气势让下方的黑气一阵翻涌。
惨嚎声在城中此起彼伏，王小枫扭头看去，心中不由一惊，城外的黑云不知何时涌入了城中，将近半城池的大街小巷浸泡。惊慌的尖叫声在城中此起彼伏，大多数平民缩在了自己的物种，等待着白骨骷髅的死亡收割。
“我要你们全都死！化成我无尽的亡灵！”
天空中，血sè弥漫，将整座城墙完全笼罩。（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五四章 虽死无憾
血雾弥漫，尖锐的笑声让人心底发寒。
那城墙上的的骷髅军团动作一顿，咔吱咔吱声中开关着上下颌，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不待众多骑士做出反应，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一城墙的亡灵突然冲到了城墙边缘，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一幅幅白骨坠入了下方的黑云之中。
城头的战斗很快消声觅迹，一众骑士和玩家错愕之余，不由面sè担忧地看向了在头顶弥漫的血雾。
让这些号称不死的亡灵都如此惧怕，这股透着纯粹邪恶的血雾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威力？城头的骑士气息沉重，长时间的剧烈战斗让他们身体和jīng神都有些疲累。
众多治疗类玩家面面相觑，有这些骑士护着，他们只是在后面加血，大多数人并没有进入到战斗状态。第一神牧的话语再次涌上心头，玩家始终是游戏的猪脚，就算是如此险境，他们还有自己的退路。
一名骑士对着身后给自己刷了半天血的水疗妹子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脸上带着纯净而真挚的笑容，“与你并肩作战，是我今生的荣耀，虽死无憾。”
水疗正勾选下线的动作一停，看着眼前这名英武的战斗骑士，不知为何心中触动，取消了系统界面。
许多骑士都说着类似的话语，和战友互相告别，头顶的邪恶透着死亡的气息，让人心生绝望。扭头再看一眼自己守卫的城池，已经没有了应有的平静，亡灵大军冲入了城池中，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自己为止奋战的是什么？自己为之战斗的是什么？城将不复，死志难存。
年老的大祭司的叹息声在几人耳中回荡，看着那渐渐向着城墙慢慢蠕动的血雾，他的眼中突然有种透彻，放下后的透彻。
“我自认，这一生没有多少罪过，”老人扭头对着王小枫说着，又像对着空气诉说，“将光明的教义在翡翠城传播，我做到了女神赋予我的使命。”
“我自认，这一生做过一次罪恶，”老人转身面对着那血雾中的身影，声音带着些许决然，“为你的野心提供支持，是布兰德主教的命令，我无法违抗。”
“今天，为我的灵魂而自我救赎，虽然无法弥补我的过错。”老人的身上用处了一股股金sè的圣光，和头顶的血雾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量。
老人又再次看了王小枫一眼，“手持圣者笔记的年轻人，坚持本心，坚信光明，你承载着光明的未来。”
“大人？”王小枫低声应了一声，感受着那金光中蕴含的力量，不由心中有些堵闷。就算没有系统提示，他也能看到老人的身体在迅速的衰老、渐渐的佝偻。“我能做些什么？”
“总归都是要死，若是我死能够保住其他人的姓名，就算只有寥寥的瞬间，我的灵魂都能更安稳些。”老人摇了摇头，将目光放在了克蜜儿身上，后者低着头轻声啜泣，“克蜜儿，你的本xìng善良，不要跟你姐姐共同沦落。”
最后一次，看向了年轻的祭祀，“年轻人，你有没有读过《光明礼赞》。”“我读过，没能体味其中的真谛，光明的真谛。”“光明只是光明，没有什么真谛。我记得，其中有一段话是这么讲的，我把他奉为终身的箴言，督促我为光明奉献。”
王小枫喉间轻颤，终究只是点了点头，“随风聆听您的教导。”
“圣光之赞，自我的牺牲对他人的救赎。我们行走在光明之中，行走在女神的脚畔，在女神的荣光中享受着温暖舒适的生活。”
那金sè的光华在老人身前慢慢扩散，像是天使慢慢张开的金sè羽翼，将被血雾威胁的人们庇护。
“享受温暖的生活，让我们学会面对惨淡的人生，学会去感恩光明给予的生命。我行走在林间的小路，蹲在树影的斑斓中，看着光明照亮了蝼蚁的前路。“
老人平淡的话语和血雾中弥漫的尖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苍老的嗓音在金光之中随之扩散，驱除了绝望和不安。
“我们渴望的，光明所给予；我们希望的，光明所承受。自幼及老，光明让我不被地上的陷坑吞噬；自幼及老，光明不让我被前方的树枝打到。”
城墙上回想起了些许低声的吟唱，一道道圣光凝成了光柱，抵在了那金光之上，将金光向着血雾推去。
“有一天，若我死了，请将我的骨灰撒在圣池。有一天，若我死了，请将我的灵魂献给光明。有一天，若我死了……”
老人的话语越来越缓慢，最后渐渐地失去了声息，在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中，消散。
消散的，还有老人的身体。
淡淡的荧光随风飘舞，凝入了漫天金光中，为金光掺杂了些许斑点。洁白的祭祀袍缓缓飘落，在风中，落入了王小枫的手中，像是这个自始至终并没有说出自己名字的老人留下的所有。
“光明永存！”城墙上传来些许压抑的哭喊，算是对老人的祭奠。
金光绽放，将那血雾包裹、净化，让那刺耳的尖笑变成了怨恶的诅咒；诅咒着老人的灵魂，诅咒着光明的顽固。
血雾消散，月光如水铺在了城墙上，那血sè的女王面sè苍白，身形在空中摇摇yù坠，却依然发出了阵阵尖啸。
涌入城中的亡灵依然涌入城中，进攻城墙的亡灵再次涌向城墙，城中的骷髅大军分出了一部分在后方的阶梯进攻，将城墙围城了孤岛。
“有一天，若我死了，我愿意将所有的遗产交给光明。可能我并不富有，那怕只有一件破旧的长袍。”
替老人念完了最后的话语，抱着那祭祀袍，他的视线略有些模糊。轻轻地舒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任务特殊的剧情，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