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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一击就伤了裴元绍的手臂,看样子,似乎还是手下留情了。
两个黄巾贼首低声商议了一阵,裴元绍咽了口唾沫,向赵云拱手道:“既然赵亭长出面,方才又手下留情,而且,我等与管兄也算是黄巾一脉,那马就还给你们,也算是交个朋友。”
裴元绍说话时。周仓抬起左手,不断向后打手势,示意退回山寨。
这时一直安静不动的狼牙飞骑某甲,策骑走近赵云,低声请示:“他们想退了,城守还没发信号。赵亭长,是不是要发动攻势拖一下。”
赵云略微沉吟,点点头:“听我讯号,我先突击将裴元绍击落生擒。子惠。那周仓就交给你,不要射人,只射马!”
“没问题。”夏侯兰信心满满。他可是白马义从之一,已经混到了什长。这骑射之技,自不待言。
说话间,周仓、裴元绍二人已率黄巾贼众徐徐而退,正准备登山。
“准备——”
赵云缓缓把矛提起。浑身肌肉放松,在攻击前肌肉必须松驰,只有在攻击目标一刹那。肌肉才绷紧爆发。
就在这时,夏侯兰猛抬头,吃惊道:“有烟,山寨起烟,不,是起火了……他,他真的攀越上去了?”
赵云脸上笑纹一点点绽开:“好一个马惊龙,果然有手段。”长矛一指,“杀!”
二十余骑,猝然发攻袭击,一阵乱箭,将来不及撤向山道的十余黄巾贼尽数射杀。周仓的战马也被一箭射毙,若非他身手矫健,未等战马倒地,飞快跳上裴元绍马背,必定为赵云所擒。
周仓与裴元绍怒极大骂,却不敢有半点停留,仓皇退向山寨。却不料刚到半山,就见寨门大开,数百寨众一窝蜂冲出来,鬼叫连天,寨内浓烟滚滚,火苗高窜。
山寨失火了?
周仓与裴元绍身体骤冷,互望一眼,额头冷汗都淌下来了。
当二人奋力冲进寨子时,目光所及,浑身发僵,瞠目结舌。
就见一个年轻英武的青年,站在百丈之外,后山绝壁那块象蘑菇一样的飞来石上,脚下插着一根猎猎火把。而飞来石下,那匹盗来的大宛宝驹,正拖着断绳,对着高石上的少年灰聿聿长嘶。此刻,这少年正手执一把血色大弓,不断将一支支火矢射向山寨各处建筑。房屋、聚义堂、演武场、马厩……到处都是火。
这人是如何从后山绝壁攀上来的?又是怎样上到那块滑不溜手的蘑菇状飞来石的?周仓与裴元绍完全想像不出,但对眼下的他们而言,想这些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人都好端端出现在眼前了。最可怕的是,对方正好整以暇地张弓搭箭,箭矢前端那团拳头大小的赤色火焰,方向正对着——粮仓!
没错!粮仓!距离后山飞来石约二百余步外,是一座圆形石屋,顶铺茅草的谷仓。那里有八百石谷粟,是整个山寨全部的口粮,一旦着火烧毁,不须一卒一矢攻击,全寨自溃。
“啊——”周仓目眦欲裂,抢过一把大刀,向前冲出数十步,两脚叉开,刀尖戟指,声嘶力竭大吼,“混蛋!有种下来跟周爷厮杀,躲藏在石头上面偷偷放冷箭算什么英雄!来啊!下来啊!爷就在这站着,有种你咬爷鸟……”
话音未落,一道流火从天而降,刷地一下从周仓两裆之间穿过,深深扎入土中。周仓先是一愕,然后猛地将大刀一扔,双手拚命拍打裤裆,又蹦又跳,鬼叫连天。
贼众看得呆了,裴元绍吃吃指着周仓的裤裆:“火……快,快灭火。”
如梦方醒的贼众一拥而上,将周仓推倒,手拍脚踹,好一阵折腾,在周仓的家伙被烧焦之前,终于将火灭了。
“停、停、停。”随着裴元绍的叫声,大伙都停了手,只有一个满脸疙瘩的小头目还在使劲踩着,嘴里还一个劲叫:“看你还烧!看你还烧!”
啪!斜刺里一巴掌搧过来,将小头目打飞。再看周仓,两眼已翻白了。
马悍早已搭上又一支火矢,冷冷看着寨门前的闹剧,缓缓将火矢再对准粮仓。这时就见山寨前一群衣衫焦黑的老弱,其中更夹杂着妇孺,约有数百人模样,一齐向马悍跪下叩头,大声哀求。
这年头,粮食就是命啊!马悍的火矢,没有对准任何一个人,他对准的,是所有人的命根。
马悍箭头微微下垂,提气振声,声随风传,四方皆闻:“不想饿死,就投降!”
裴元绍拨开人群,向前冲近百步,仰头大叫:“要我们归降,也得亮个字号,所降何人?”
“辽东郡骑都尉、领辽西白狼城守,马悍!”
裴元绍扭头与一扭一拐走来的周仓互看一眼,虽然不知道白狼城在哪里,但骑都尉这个官职可不小,完全有资格受降。现在的问题是,降还是不降?
“尔等若不降,我会烧尽粮仓,然后堵住尔等下山通道,不出三日,尔等就会饿死、渴死,绝无幸理。”马悍目如冷电,从二贼首脸上扫过,大热的天,竟让二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马悍继道:“如果你们不是叫周仓与裴元绍,今日我必杀之,绝不会手下留情!是降是死,全在尔等一念之间。决定吧!”
那一群老弱妇孺齐声哀求:“寨主,降了吧!”
这些人都是黄巾贼众的家眷,家眷如此,贼兵还能有什么反抗之心?
裴元绍苦笑地望着老搭挡:“事已至此,恐怕也只能降了。”
周仓呲牙咧嘴,不断揉着裆部,那里早已被烧穿一个大窟窿,里面黑黑一团,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被熏的……
“等等,他说他叫什么?”周仓揉裆的手陡然住,“马……悍?”
裴元绍也醒悟过来,失声惊呼:“难不成,是去岁冀州军与幽州军大战时,那个连杀冀州军大将,捉放袁本初,最后还抢走袁氏宝马的‘日杀一将’马悍?”
周仓一拍大腿:“那匹马难不成就是……哎哟,痛、痛!”
裴元绍立即扯着嗓子大喊:“尊驾可曾在白马公孙帐下任事?”
马悍不知裴元绍为什么问这个,却也毫不回避,他有这个底气,冷然应道:“去岁袁氏与公孙氏界桥大战时,某曾是公孙将军帐下斥侯曲队率。”
“足下那匹大宛宝驹何来?”
马悍瞥了一眼银箭,豁然大笑:“原来你想问的是这个——没错,这是袁本初的座骑,我抢来的,用以换他的命。”
“果然是‘日杀一将’马君!”裴元绍与周仓互望一眼,齐齐跪拜,“我等愿降!”(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双龙再会】
(感谢大盟、舵主、魅影…冰心、物竹、恶狼之星、光辉的宪章、悠然情天,诸位书友戮力支持,太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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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坞,距真定西六十余里,紧临太行余脉,依山傍水,林密谷深,若是在盛世,必是一寻幽探胜的风景名胜。可惜,这是在乱世。
所以马悍第一眼看到时,差点以为是座城池:鹿砦、壕沟、吊桥、高墙、哨塔,还有来回巡逻、目光警惕的义勇。
三国乱世,从北到南,几乎处处坞堡。没有坞堡,就如同没有篱笆的羊圈,随时会被饿狼闯入吞噬得骨渣都不剩。这样的坞堡,从汉末起,一直到两晋南北朝时依然存在,甚至发展为独立武装。以至后来的祖逖北伐,很大一部分力量,都是来自这些坞堡武装。
九宫坞原本是一个乡,居民有几百户,环绕全乡的只是一圈破败的土围子,四周有许多入口,甚至是乡民为方便出入,自行扒开的豁口。不过,自从中平年间,黄巾祸乱,加上黑山匪乱四起,为求自保,乡民自行筑高土墙,设栅立寨,训练义勇,并集结附近村民,联村自保,成为远近闻名的坞堡。
前阵子,黑山匪老鹰洞的雷公,率手下八百卒突袭九宫堡,义勇奋起反击。结果雷公硬是被堵在堡前寸步难进,死伤近半,最后连自己也中了一箭,铩羽而归。
马悍对此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九宫坞的义勇头目。就是亭长赵云,副头目就是夏侯兰。这些义勇,是他二人一手训练出来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山匪也想在这两位大小牛人手下讨便宜,那可是撞铁板上了。
赵云与夏侯兰是同乡,两人所在村庄相邻,自幼相识,一同习武,之后又一同率领郡中义勇投奔幽州公孙瓒。甚至后来赵云对公孙瓒失望,离开幽州军,夏侯兰也毫无怨言随之一道返乡。相交不可谓不厚。
此刻,九宫坞一处宅院之内,济济一堂,全是三国时期上得了台面的人物:赵云、夏侯兰、管亥、周仓、裴元绍,还有一个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却已渐渐在这个时代发出自己的声音之人——马悍。
在座诸人,全应了那句俗话“不打不相识”,周仓与裴元绍虽是迫降,但自打知道马悍就是在冀州军中流传很广的“士卒英雄”。曾掳袁绍、夺宝马,有“日杀一将”之称的马悍之后,这迫降就变成了归降——心悦诚服的归降。
这就是名声在外的好处。马悍第一次体会到名声居然竟然能当信誉使用,将一支不甘不服的黄巾匪军。收拾得服服贴贴。难怪三国时代文人削尖脑袋想当名士;武将拚命想扬名。这名声果然能当金牙使。
众人扑灭火势之后,留下寨众收拾行囊粮食,周仓与裴元绍自率三十精壮,随马悍、管亥及二十狼牙飞骑。在赵云、夏侯兰引领下,前往九宫坞。
细问起来,才知道由于冀州战云密布。许多隐于太行的乱匪,都嗅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纷纷逃离。周仓与裴元绍实力弱小,也生怕在这场漩涡中被绞成渣子,准备逃离常山,迁往汝南。据说那里有多支黄巾活跃,比较好混。只不过,在走之前,想干上一票大的,吃饱走人。
正好这时探知中山豪强甄氏三女出游,便打算劫上一票,勒索一笔转进钱粮。这中山甄氏家资巨万,又是官宦之家,私兵众多,寻常盗匪是不敢惹的。原本周仓与裴元绍也不敢惹,不过,既然要走了,就没这个顾忌了,有能耐,你甄氏追到汝南去。
只是没成想,因周仓一时手贱,抢了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