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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颜良这一招的确够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如果他真能顶住曹洪、关羽、刘延两面夹击,一旦袁绍增兵。再将曹、关五千兵马反包围,就将形成“双层夹心饼干”的局面。以袁军兵力的优势,后援源源而至。最终曹洪与关羽能逃脱就算是侥天之幸了,而刘延也将难逃全军覆没之厄。
以己为饵,中心开花,颜良自信能做到这一点,这也是他身为先锋大将的意义所在。
曹军进攻,做为入侵一方的袁军,绝无缩于营中不出战的道理,颜良再拍栏杆:“擂鼓聚将。”
天空阴云密布,随时有下雨的可能,本不是大军开战的好时机,但好容易引开王摩,曹洪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给予颜良重创。机不可失,天时什么的,就暂时放一边吧。
辰时许,两军已排兵布阵完毕,双方兵力相若,所列阵势也很相似,都是三军分列,呈品字形方阵。怎么看,接下来都将有一场血腥搏杀。
曹军阵列,曹洪为中军,关羽别部为右翼。值得一提的是,关羽的兵马并不归属曹操,他们三兄弟在曹营里也是客将的身份。
很快,中军阵的曹洪派出传令兵,责令关羽右翼向袁军发动试探性进攻,但等了好一阵,没见关羽所部做出出击态势,反而等来了传令兵回报:“关校尉回复,无须大军鏖战,枉送儿郎性命,只要中郎肯割爱,定可取颜良首级奉上。”
曹洪一向看不惯刘关张三兄弟,尤其这个关羽,仗着个高,总拿鼻孔看人,若非主公对此人另眼相看,曹洪早就找机会收拾他了。嗯,此次攻打颜良,派关某打先锋,就有这个意思。所以一听传令兵回报,勃然大怒,直到最后半句“定可取颜良首级奉上”,才令他生生将怒气吞下,表情惊愕:这个关云长,不会是想功劳想疯了吧?这样的话也敢说。还有,割爱?要我割什么爱?唔,据闻关某有疾,关某好色,莫不是看中了……
曹洪脸色很不好看,他新纳一房妾室,堪称国色,甚是宠爱,若是兄长(曹操)开口,他纵不舍也得给,你关羽什么东西……不过,若当真能换颜良首级……曹洪挥挥手:“叫……请关校尉前来。”
远远看到那以锦囊盛束的一口美髯,以及黑亮皮铠裹着雄壮健躯驰马而来的雄姿,纵以曹洪之厌恶,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确有名将之姿。
关羽拱手见礼,嘴巴刚张开,就被曹洪劈面打断:“云长欲请洪割爱,行!只要能拿下颜良首级,回去后我就将阿萝送到尊府上……”
关羽瞠目结舌,半响才汗颜道:“羽何敢取中郎新妇,所谓割爱,无非求马而已。”
求……马?曹洪愣了好一阵,才勉强从女人转到马上面:“云长是说……爪黄飞电?”
关羽重重抱拳:“正是,不知中郎肯否……”
“拿去!”曹洪二话不说,翻身下马,还亲自将缰绳送到关羽手边,“别说一匹马,就算是十匹马,也值!”
关羽毫不客气接过,一字一顿:“中郎但请宽坐,某去去便回。”(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宿命一斩】
(感谢大盟,这个月的支持力度,真心强悍。谢谢无恤2014五个大粽,再撑也得吃完!ufgw升任堂主,开心!致谢洁曦、peterlin、飘渺vs、有你有我、宇文羽、el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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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很有后世那种将军指挥要靠前的理念,在河北军中,他的戎车最靠前。
一般将领的指挥车即戎车,多在军阵的中后部,唯有颜良,在前中部。除了指挥理念,更主要的原因,也是颜良自诩为河北第一将,勇冠三军,胆色无双。若有敌将胆敢耀阵,他绝不介意从戎车后架取下大刀,翻身上马,取敌首级。
此时在青盖戎车上,颜良头顶青铜盔,一身黑漆甲胄,手边置一短戟,大刀高高竖于后架。刀锷位置束一长长白色旄条,迎风急摆,如蛇游动,这是颜良的独特标志。
人在刀就在,刀在旄就在,旄在军心在……可谓千军系于一身。
颜良此时也知道,曹军诱使自己分兵,打的就是他这主将的主意。此时他正面是五千曹军,侧背是二千刘延军,兵力已处劣势。刘延此时还没有出营的迹象,但颜良比谁都清楚,一旦他有顶不住的苗头,刘延必定全营尽出,将他彻底压垮。
所以这一战,颜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防守反击,绝不主动。
时已近巳,天空阴云滚滚,朔风激烈。雨始终未下,战斗,也始终没开打。
戎车上的颜良睐起眼,曹军这是何意?难道他们不知,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么?
就在这时,阵前突然一阵骚动,颜良沉下脸,身侧的扈从立即翻身上马,绕过阵后。顺驰道打马而前。过了一会,扈从的骑影再现,奔近后下马跪禀:“将军,曹军阵前出现一匹马,正朝我军阵奔来。”
什么?一匹马?
颜良站起,踩在车框边上,探首望了一会,突然下令让阵前九列军阵向两侧移动十步,并搬移拒马。让出一条通道。这样一来,颜良戎车前已空无一人,整个人完全暴露在阵前。
这是颜良犯下的第一个失误。
扈从队率颇感不安,进言道:“将军。如此似有不妥……”
颜良满不在乎,拍拍身后的大刀杆子:“敌不来便罢,若然来了……嘿嘿,不如这样。等会你找数十大嗓门的军卒,在阵前叫唤,就说我颜良在此。谁人敢出现于我百步之前。”
颜良为何会下达这样奇怪的命令?当那匹战马出现在扈从队率的视线时,他顿时明白了。
空荡荡的战场上,一匹披着厚毡,遮到马腹,鞍辔齐备,辔钩上还挂着把长刀的战马突兀出现于万众眼前。左右纵驰,走走停停,转首四顾,仿佛也在迷惑,为何会出现在这万人厮杀场上。
胸肌强健,四蹄粗壮,马躯修长、高大神骏,绝对是罕见的西域马。
看到这,扈从队率哪还会不明白,自家将军想捕捉此马,所以放开一条通道,诱马而入。
两军还没开打,就跑出一匹马,看上去似乎很诡异,其实这种事在战场上并不鲜见。开战前时有战马突然受惊奔突出阵,时有发生,有时不止一匹,一下窜出十几匹亦属正常。
此马一看便知非凡品,定是将帅所乘骑,正常情况下第一时间就应有扈从出阵牵回,但这匹马从阵侧奔出,速度极快,追之不及,等奔至阵中放慢速度时,谁也不敢追了。谁都不傻,怎会为一匹马置身于乱箭之下。
爱马之心,人皆有之,扈从队率顿时热切起来,请示道:“将军,属下将此马套来。”
颜良拍拍扈从肩膀:“行,多带几个兄弟,套得此马,记你次功。”
这是颜良所犯的第二个失误。
扈从队率大为振奋,回身点了三个扈从,都是套马圈人的好手,四骑驰出,出阵后放缓速度,从东、南、西三个方向朝那骏马靠拢过去。
骏马接近袁军阵前百步时,还是缓步小跑,待近至五十步时,很突兀地加速,越来越快,完全看不出是无人乘骑的空马。
颜良咦地一声,本已坐下的身躯,不禁一挺,就在此时,异变倏生——
马背覆盖至腹的厚毡突然一掀,一人竟从马腹钻出,翻身稳坐马鞍,摘刀,挥击,一闪。
正正对面舞索欲套的是扈从队率,运气可谓背到家,他正拦在前方,刀光一闪,尸首分离。
“好一个关云长!”曹洪远远看见,激动得差点甩飞马鞭,心情更是紧张到极点。不光是他,前排上千曹军都看得清清楚楚,关羽距离颜良,,只有不到三十步,中间毫无阻碍。
三十步,快马只须三息,而像爪黄飞电这等名马,只须两息,甚至更短。
颜良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下跳起,刚想转身探手抓刀,旋即发觉来不及,等他抓刀在手,对手必定冲近眼前。颜良一咬牙,抓起身旁手戟,准备靠这个硬杠一记。
这是颜良犯下的第三个失误。
下一刻,颜良终于发现,这个袭击者是熟人。尽管只有一面之缘,尽管上一次见面是在五年以前,但他的印象极其深刻,无日或忘。
关羽!
五年前,袁绍公孙瓒,风云际会,界桥之战,三英战三柱。当是时,颜良与关羽互换一刀,从马上打到马下,胜负未分。从那时起,颜良就知道,他这一生至少有一个对手,就是此人。可惜整整五年,一南一北,再无照面机会。
颜良做梦都想不到,他刚刚杀到河南,就撞上这一生克星。这一下。连颜良自个都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无可挽回的大错!
“关羽——”
颜良嘶声大叫,目眦欲裂,筋肉贲起,孤注一掷。
当!
擦!
噗!
一声戟折;二声颈断;三声怒血冲天。
首级摔飞数丈,吭然掉落,骨碌碌翻滚。
突然一杆长刀尾鐏猛地插下,穿透脑袋,将之串于刀尾,高高举起。
“颜良。已死!”关羽边吼边策马回驰,飞快脱离敌阵。
从关羽飞骑扑袭,到斩杀从骑,再到斩首成功,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两三息。颜良左右扈从俱在十余步之外,反应最快那几个也只来得及摘下弓箭,或拔刀提矛,什么动作都来不及做。一切就已结束。
颜良三军震怖,没见过这样的,两军阵前,单骑闯阵。破军杀将……河北军打了这些年的仗,从来没见过这种事,太不可思议。
直到这时,无头尸身方才向后栽倒。压翻了刀架,鲜血激喷,污了白旄。
人死。刀倾,旄污,大军乱。
曹洪啪地一下折断马鞭,难掩狂喜,飞步登上鼓车,抢过力士手里的裹巾木槌,奋力击向皮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震天鼓声中,曹军发出山呼海啸地呐喊,如潮淹向袁军。
两军阵前,主将横死,指挥瘫痪,军心涣散,这一战结果早已注定。
刘延在白马围远远望见,虽不知颜良身死,但眼见袁军如此之快溃败,又惊又喜,哪里还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一刻时后,刘延亲率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