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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扬凝视着她,点了点头,道:“好。”
说罢,他大步走开。
冯宛目送着他的背影,再终想了想,还是提半远远跟上。
她走得很慢,来到营帐外停了下来,侧耳听了听,正听到赵俊熟悉的声音传来,“卫将军,那个妇人”他停顿了下,声音有了点伤感和不安,“也不知犯了何事,竟然不见了。她是在你的府中不见的,我也不想怪罪于将军,只是想将军多花些心力,找她一找。”他声音微哑,“我的人也在找,可我想着,便是找到了她,她也不会跟我走的。
卫将军,请你费心了。”
他的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地担忧,透过一角,冯宛看到赵俊薄唇紧抿,表情忧郁再诚挚。
看他这个样子,竟然是真真垩实实的忧心忡忡。看他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不过一刻钟,已叹了四五口气。
卫子扬抬了抬眸,好一会才低沉地说道:“你放心。”声音低沉中带着自责。
听到卫子扬地回答,冯宛微微一笑,想道:他也会作伪了。
赵俊见他答应了,勉强一笑,他怅然地说道:“那个妇人,平素也是个聪慧的,就是太硬气了,总不肯低头,难免容易得罪人。哎。”摇了摇头,他说道:“我求过太子,太子也答应我,会尽力找到那妇人。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朝着卫子扬深深一礼,道:“多谢将军应承,时辰不早,该说的赵某也已经说完了。将军,告辞。”
听到这里,冯宛连忙闪到一侧。赵俊大步走出,走着走着,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四下瞅去,瞅了一会,他摇了摇头,这才掉头离开。
卫子扬走到冯宛身边,淡淡说道:“这个人,倒也有心。”语气不善。
冯宛点了点头,道:“他也不是太坏。”只是正如赵俊所说的,便是走投无路了,便真是只有赵俊一人寻到了她,她也不敢就此放心地跟着赵俊走的。他那人,也许在她生死不知时,是真担心她,但也会在得知献出她能得到利益时,转手就把她送出。便如他对他院里的那些妇人,不管是月娘还是眉娘,他其实都是真心喜欢过的。不过这种种喜欢,在权衡利弊之后,在面临强权时,会变得退缩,选择无视罢了。
自古以来,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世间又有几人?
转眼一天过去了。
这一天,卫子扬频频召集幕僚和众将,不停地商议着什么。事关军国大事,卫子扬没有叫冯宛旁听,冯宛便安静地呆在营帐中,哪里也没有去。
第二天一大早,卫子扬来到她的营帐外,含笑说道:“阿宛,可愿随我入城一趟?”
“入城?”
面对怔忡的冯宛,卫子扬昂首而笑,一双血色眸子闪耀着光辉,他负着双手,淡淡说道:“不错,便是入城,你随我一道,光明正大地入城”
啊?这下子,冯宛完全惊了。她低叫道:“可是子扬,这样的话……”
不等她说完,卫子扬伸手打断,傲然笑道:“没有可是,我便是要你光明正大地随我入城。你想怎么打扮便怎么打扮,就坐在我身边,看看那些熟人的嘴脸,如何?”
他那双斜长的血色眸子,光波流动,咄咄逼人,那绝美的脸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也说不出的傲然。冯宛被他这么一说,不知怎的,心中的不安都瞬时不见。她含着笑,优雅地说道:“好,便光明正大地出现。”
听到她应承,卫子扬哈哈一笑,声音洪亮之极。
听到他的大笑声,冯宛也跟着嫣然而笑,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几个幕僚,见他们有的忧心忡忡,有的面露不满,也有的信心十足,心下嘀咕起来:那日这些人明明是想让我假死的,可被卫子扬给拒了。真没有想到,他居然想到要带着我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也难怪这些人心下不安了。
卫子扬行事向来果断,当下,他便令人布置,二刻钟后,一袭晋裳,涂了胭脂,面目清雅如花的冯宛,便被他接在身前,在数百护卫地筹拥下,浩浩荡荡地向都城驶去。
官道中,众骑激起的灰尘高高扬起,马蹄的的中,卫子扬搂着冯宛的手,温热有力,冯宛不用回头,也可以感觉到,此刻的他,必是顾盼生辉,绝世的容颜闪着男女都无法不被迷惑的光芒。
他驻军的地方,离都城并不远,约摸中午时,队伍便来到了城门外。望着城中川流不息的人和车,卫子扬低声一笑,道:“只要有半日安宁,这里便是如此模样!丶说罢,他轻喝一声,“驾——”策着马,率先冲入城中。
城中本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卫子扬这数百人一冲入,本不过是大河中的浪花,转眼便可不见。奈何这数百亲卫,都是他精选出来的悍卒,一个个身经百战,血海是挑出来的。这些人走在一起,那气势何等惊人?因此他们一冲入,人群自动地退向两侧,自动地停止喧哗,向他们看来。
这么一看,众人便对上了一袭胡装,俊美得逼人的卫子扬,以及被他紧紧搂在怀中的冯宛。
一双双目光中,数百人的队伍,径直向卫府驶去,驶去……
冯芸这几天很忙,她得了陛下的旨意,近期可以自垩由出入宫禁。宫中的那些人,向来都是势利眼,看到陛下对她如此看重,连排在她上面的贵人什么的,见了她都是先带三分笑。
因此,冯芸现在很得意,她整日地带着弗儿在街道上闲逛,寻找着每一个冯宛可能去的角落,陛下已经承诺了,只要她找到了她那个大姐,必封她为贵人。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冯芸几乎要怀疑,冯宛是不是有上天入地之能?否则的话,她怎么能在这么严密的搜索下,身影全无呢?便是弗儿,这几天也在嘀咕,在她想来,她已把夫人能去的,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了个遍,可怎么就找不到她呢?
就在马车晃荡着,两女楚眉寻思时,几个议论声传入她们耳中,“那似是冯夫人。”“冯夫人?便是屡屡被人寻找的那个?“……正是。”“别想了,定然是她。,丶……
嗖地一声,冯芸迅速掀开车帘,朝着那几人急急问道:“你们是在哪里见到子冯夫人?”
她问得甚急,语气中带着习惯性的颐指气使。几人一怔,同时抬头看向她,却没有忙着回话。
冯芸见状,眉头大楚,不耐烦地喝道:“我问你们话呢,耳朵聋了还是没有听到?”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侧的弗儿急急低唤,“主子,快看,快看”她因为惊讶,声音都有点结巴了,一边不顾体统的胡乱扯着冯芸的衣袖,弗儿一边指着左侧岔道处低叫。
冯芸微恼地瞪了她一眼,见弗儿浑然未觉,不由轻哼一声,就在她准备喝骂时,只听得弗儿急急叫道:“夫人——;她似是惊声叫唤。
冯芸一听到这两个字,连忙顺声望去。这一看,她顿时傻了眼。
只见道路的尽头,从左侧通向这里的岔口处,出现了一队数百的人马。那走在最前面的一匹雪白骏马上,一个绝世无双的少年搂着一个妇人,正向她们直冲而来。
那倚在少年怀中的妇人,白净如瓷的脸上带着浅浅红晕,黑漆的双眸静而深邃,晋裳飘然,贵气逼人,可不正是冯宛?
冯芸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遍寻不到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呆若木鸡中,她下意识地伸手揉向自己的眼。
就这么会功夫,那数百人已经一冲而来。四下马车急急避开时,因冯芸是宫中美人身份,又没有下令,她的马车便孤零零地忤在中间。
白马一冲而来时,冯宛对上了傻呼呼地瞪着她的冯芸和弗儿。
瞟了她们一眼,冯宛突然唤道:“停一下。”
卫子扬清喝一声,众骑止步。
在冯宛的示意中,白马向冯芸的马车驶来。
白马来到马车旁,冯宛从卫子扬的腰间拔出他的佩剑,伸手一掠,剑风一过,冯芸的马车车帘,便给轻飘飘地割了下来。冯芸与弗儿两个人的脸,也清清楚楚地显露在冯宛面前。
对上兀自目瞪口呆的两人,冯宛优雅一笑,温婉地说道:“不必惊讶了,真是我。”
她转过头,细细地盯着冯芸,抿唇一笑,姿态曼妙而又尊贵,“真是对不起阿芸了,你的贵人梦,又破了。”
然后,她转向弗儿,右手轻抬,手中长剑优雅地划出,把那剑面,轻轻的在弗儿的脸颊上拍了拍,冯宛温柔而怜悯地说道:“弗儿,见到昔日主子不曾落魄,你真的很失望,对么?”
第178章故人故人
森寒的剑锋冷冰冰地贴在脸上,近得弗儿都能闻到,这剑上的血腥气。她白着脸,睁大眼睛怯怯地唤道:“夫人,”她想摇头却又不敢,只能眼巴巴的,怯生生地说道:“婢子没有那想法,没有没有的。”声音颤得厉害。
“是吗”
“是,是是。”弗儿一个劲地说着是,只可惜她不能通过摇头点头的动作,强调出自己话中的诚意。
冯宛一笑。
她这一笑,很安静很温婉,一切都是冯芸与弗儿熟知的,可不知为什么,她们竟觉得同时打了一个寒颤,竟觉得冯宛与卫子扬,是那般的相似。
扬唇一笑后,冯宛右手手腕略微侧了侧,然后,她收势回剑。也许是她拿剑不够稳,也许是那剑锋实在太过锋利。便这么一拖一拉间,弗儿的唇角,竟被剑锋割出了一条长达三寸,深可见骨的伤口。
剑锋回收,带出一串血花,以及弗儿无法自抑住的恐慌惊叫。冯宛眨了眨眼,对着痛得尖叫的弗儿十分认真地说道:“真是对不起,弗儿,我忘了这剑是可以伤人的。”说罢,她把剑送还给卫子扬,扁着唇埋怨道:“子扬,你这剑也太锋利了,你看,它一不小心便把我的旧仆给毁了容了。”
说是埋怨,怎么听都带着一种冷意。卫子扬微笑不语中,冯芸狠狠打了一个寒颤,惊怕地想道:她是真的与这个姓卫的越来越相似了。在她的记忆中,冯宛怎么也不是这个样子,她曾经以为,冯宛便是被她逼得无地容身了,逼得要自刎了,也不会用那剑伤别人一下。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