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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冷酷!只有冷酷的人才会写出那样的惊悚残暴小说。」她快受不了了,晓珍居然和那群书迷一样盲目,为什麽她们都看不出阎炯的周身散发著一团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气?
「小说只是创作嘛!怎能和人的个性相提并论?」刘晓珍反驳。
「文笔会流露一个人心灵的另一面,阎炯这个人说不定是个心狠手辣的可怕人物。」佟心语的直觉向来很准。
「我看你是受了「战栗」这本小说的影响太深了,心语,你把阎炯和故事中的主角连在一起了,是不是?」刘晓珍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那也不是不可能……」她蹙著眉。
「你并不是个胆小的人,怎麽会对阎炯这麽害怕?难道是後悔修改了他的书而心虚?」刘晓珍想不透,经常仗义执言的佟心语一见到阎炯居然会像只见了猫的老鼠,真好笑。
「我哪有心虚?我一点都不後悔我做过的事,只是……哎,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怕他。」她摇摇头,想不出理由。
「嘿,我懂了,你搞不好也喜欢上他,只是你自已不知道而已。」刘晓珍怪笑一声。
「什麽意思?」
「害怕有时也是一种喜欢,因为知道心会守不住,所以害怕。」
「这是什麽歪理?」
「这是女Xing爱情心理学,多学著点,很好用。」
「胡说八道。」她啐笑著。
「别不相信,有很多女人到最後都嫁给她最怕,或者是最讨厌的男人,至於男人偏就喜欢惹他们喜欢的女人,我猜啊,也许阎炯也满喜欢你的哦……」
「怎麽可能?别乱掰了!」她低叫著,」点都不相信刘晓珍荒唐的分析。
「怎麽不可能?你长得这麽好看,阎炯也许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才故意吓你。」
刘晓珍盯著她,失声笑道。
平心而论,佟心语算是长得漂亮的了,垂肩的中长度直发任何时间看都柔亮,不用花太多钱买美白保养品就能拥有一脸白皙细致的肌肤,五官灵秀动人,纤细的四肢更是嫉妒死近来视减肥为生活必修课的台湾女人们。
她的美是丽质天生,说穿了就是老天偏心,特别眷顾她,把匀称的身材和好看的脸蛋全镶在她身上。
只是,别看她一副气质优雅的模样,个性却带点别扭和固执,是非对错在她心中永远有一把尺在衡量,一旦认定,任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柔软的外表下有颗比谁都执拗的心。
这点从「战栗」这本书的翻译过程就能看出。她觉得这小说太过残暴,就曾向总编辑提出列为限制级丛书的建议,不过总编为了销售数字,并未答应,为此,她坚持要求对内文做些修正及删改,正好出版社当初与阎炯签订合约时并未针对中译本的修改幅度多做限定,因此总编後来还是答应她的要求。
这些个性上的特色连刘晓珍也分不清是优点还是缺点,不过有件事倒是所有认识佟心语的人一致公认的,那就是她的好文笔!
她的文笔从以前就好得没话说,灵敏的思绪,丰沛的文采,以及难能可贵的直觉,使她几乎囊括了每次作文比赛的第一名,当时同学们就私底下封她为「美才女」。而这次「战栗」这本书之所以能大卖,她流畅的翻译功力也是一大重点,透过她,读者们才能更容易进入阎炯所撰写的惊悚世界。
她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刘晓珍暗忖,只不过……如果要应付男人,她会劝她好好发挥她另一个长处……
她的美丽!
「别乱说了,我哪是什麽美女了?」佟心语蹙著眉,她从不认为自己好看,又瘦又苍白,毫无生气,看起来太懦弱了。
「你这样还不算美女?那我这种货色不就去撞墙算了?」刘晓珍真恨她每次都对自己的长相毫无知觉,钝透了!
「你又来了……」她被她夸张的语气惹得发噱。
「好了,言归正传,如果阎炯真的生气了,你更有义务抚平他的怒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接下来和阎炯相处的时间化去两人之间的疙瘩,说不定,你和他还会有令人意外的发展哦!」刘晓珍暧昧地偷笑著。
她听了为之气结,给刘晓珍一堆眼白做为答覆。
什麽意外发展,不要出「意外」就好了!
正想多在椅子上赖久一点,忽地,一股寒气灌进她的背脊,她抬头一看,阎炯不知何时已手里端著一杯酒来到她面前。
他藉口说要和她私下谈谈而温和地支开了刘晓珍,待刘晓珍一走,他的真面目马上就显露出来。
「你这个翻译怎麽可以偷懒呢?佟小姐,你应该为我介绍一下在场的许多人士,不是吗?」他嘴角挂著揶榆,身子斜靠在点心桌缘细细端详她细致婉丽的侧脸。
他一直以为,会把他的「战栗」译得这麽温吞没气魄的,一定是个思想古板又无趣的老女人,但出乎他意料,佟心语并不老,而且还长得纤柔出色,见多了国外的辣妹,她那份纯东方的气质反而让他耳目一新,一双清灵灵的黑瞳也许是因为有点近视,总是细细地眯起,但也因此更衬出她整个人的风韵,鼻子秀挺,朱唇轻抿,活脱脱就是他在美国看过的那些中国仕女图中走出来的美女……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不断接近她的重点,真正吸引他的,是她见到他的神情!
彷佛能看穿他残酷的本性,她的眼中透著别人没有的细究及惊惶,在与他目光接触的一瞬间,他就清楚地感受到,她懂他,甚且,可能已经察觉出他体内蠢蠢欲动的那股不为人知的暴虐。
正因为如此,对女人少有兴趣的他破天荒地兴起恶整她一顿的冲动,明知她怕他,他就忍不住更想逗弄她,除了报复她擅自窜改他的书,他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她饱受惊吓的恐惧。
呵呵,在组织里,谁不知道他「天旋」是出了名的嗜血?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他正好可以藉著她来打发一下台湾之行的烦闷无趣呢!
「你自己会中文,为什麽还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帮你翻译?」她小心地问道,假装没注意到他那双如刀刃般犀利的目光。
「我的中文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可不像你这麽强……」
「别再损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气我修改你的书,才故意整我,对不对?好,我也认了,既然成为你发泄的对象,那我只要挨过这七天就行了。」
她吸口气,站起身,不想再怯怯弱弱了,态度转而强硬。反正不过七天,她就不信他会整死她。
「咦?这麽快就认命啦?」他啜了一口酒,浓眉高高挑起。
还以为她是个胆小如鼠、吹口气就会倒下的无用美女,看来他是估算错误了,在她纤弱的外貌底下,居然还藏著一份顽强的倔气哩!
有意思……
「我只是不想打坏你和出版社之间的交情,所以,在这七天,我会尽可能忍受你的刁难,不过,请你别太过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好歹得为出版社的立场想一想。
「好极了,既然你已经准备好,那就开始吧!现在,我想逃离这个无聊的酒会,去逛逛台北市。」他挑衅地站直身子,丢给她第一道难题。
「什麽?现在?」她愕然地抬头,现在酒会才进行到一半而已哪!
「对,想办法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出去。」他烦躁地爬梳著头发。伪装了大半天的亲切和善,他实在受够了。
要她带他抛下这麽多冲著他来的贵宾而溜出去?佟心语的细眉差点打结。
「这……我得去和总编辑说说看……」她愣愣地道。
「不用麻烦了,就这麽走开就对了!」他说著将手中酒杯往桌子一放,抓住她的手便大剌剌地往外走。
「阎先生……」她惊呼地回头张望。
他们两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谈话时早已受人瞩目,如今再手牵著手一起离开,立刻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及侧目。
阎炯才不管别人怎麽想,这样得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寒暄应酬的场合他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此刻只想远离这无聊的地方透透气。
但佟心语可不像他这麽无所谓,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阎炯双双离开,天晓得别人会怎麽想?
被拖著走出会场时,她正好瞥见刘晓珍向她暧昧一笑,心想这下完蛋了!
刘晓珍没别的本事,夸大渲染她最在行,经过她的解读,她和阎炯之间肯定又要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怔忡不安中,阎炯拦了一辆计程车,将她推进车内,随即坐到她身旁,并以纯正的中文向司机道:「找家有特色的PUB ,我要好好喝一杯。」
司机会意,踩著油门就往灯火通明的大道上疾驰。
佟心语瞪大眼,急忙道:「去PUB 干什麽?你不是要逛逛台北市吗?」
「我突然想喝点酒。」他慵懒地靠在椅背。
「要喝酒刚才会场里就有酒了……」她指著车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