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玛雷指环上忽然腾起火焰。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反应的白兰已经淡了许多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皱着眉凝视着江一一,表情看起来疑惑又无辜。
“一酱想要杀了我吗?为什么呢?”
橙色的火焰变成了蓝紫色,白兰下意识地看向玛雷指环上燃起的不属于自己的火焰,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并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大空属性。
原来,云属性的火焰,这么美丽。
却不是因为自己而绽放。
“那似乎是岚之阿尔巴雷诺的奶嘴呢。让我想想……喔,那确实是可以被称为世界最强的七人之一的存在——以一名小婴儿的战力。”
微笑着眯起了眼睛,白兰看着蓝紫色的火焰越来越亮,心里浮起了陌生的怒意。
“一酱和我是一样的,那些死去的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同情。所以,你只是因为这个阿尔巴雷诺吗?不过一酱应该并不认识他才对。说起来,倒是有些事情挺有趣的,阿尔巴雷诺和彭格列的十代云守有着极其相似的面容呢~喔,我还忘记了一位——”
“彭格列的初代云守。”
“住口!”
被抽空了的力量,仿佛被愤怒和仇恨重新填补,以燃烧着灵体作为代价,江一一终于能够对自己的宿主的主人进攻。
这或许会对现实世界的自己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是谁管它呢。
那个温柔地微笑着伸出手的青年。
那个有些笨拙地满怀珍惜地落下轻轻的吻的青年。
那个对着自己伸出手笑的若无其事满眼落寞的婴儿。
那是不可以触碰的柔软。
不允许被任何人用言语轻渎。
“一酱果然和初代彭格列们关系匪浅。”
用白拍手接住江一一的攻击,手掌传来的疼痛感带着灼烧过后的麻木,白兰微笑着,不容拒绝地把她的手握进了掌心。
“可惜,现在的一酱是无法战胜我的……”
指尖碰触到了掌心的纹路,白兰看着原本握住的手化成了蓝紫色的火焰,没有实质一般,从指缝间化成一线轻飘飘地冲进了玛雷指环。
一直被她握在掌心的阿尔巴雷诺奶嘴落在了地上,灰蒙蒙的圆球支着滚了一圈,不动了。
笑容僵硬在脸上,白兰看起来有一瞬间的空白,茫然而又不知所措。。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仿佛刚才爆发的蓝紫色火焰只是白兰一个人的错觉。
他握了握手,那里仍然隐隐作痛。
很真实。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白兰大笑了起来。
走到落地窗前,他俯瞰着脚下的林立高楼。一会儿,又转头看向随意摆在桌上的阿尔巴雷诺奶嘴。
彭格列指环即将跨越时间而来,那些消失在这个时代的、寄存在指环中的思念也会到来……
将右手中指凑到唇边,白兰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了戒面,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会是我赢的,一酱。”
作者有话要说:21日没末日,于是拼死拼活爬上来更新……
抠鼻,我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我今天带错资料回家没办法加班……
于是下章番外,初代们的,有疑问的请问,和诶路这篇有关的基本都会咋番外解释。
☆、番外(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床上;刚刚睁开眼睛的西蒙被这灿烂到过分的日光刺得又闭上了眼睛,伸出手去挡。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尽管他已经被用上了整个彭格列最好的药;还享受了下纳克尔的晴之火焰。精神高度紧绷过后的松懈带来的疲倦,让西蒙只想窝在被窝里懒洋洋地赖着。
就像他那亲爱的朋友常做的一样。
伸出的手被一股力道拉了一下;并不重。
西蒙顺着看过去;柯扎特夫人也刚刚好因为这拉扯的力道惊醒过来。
她看起来比西蒙想得要更憔悴一些。
就像是担负了什么无法承受的事物一般,自责而又焦虑地拼命压抑着自己,一句话、甚至只要一个眼神都会让她再也无法忍耐。
淡淡的不安,在西蒙的心底浮起。
“西蒙;你终于醒了……”
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抹了抹眼角;脸上露出的惊喜仍然掩盖不住眼中弥漫的悲伤。
西蒙握住了这位几乎是看着自己成长;却又被长大后的自己抛在了理想和追求的后面;遗留在那个她住了一辈子的小镇的老人,微微笑了笑。
“我没事,祖母。”
他环顾了下四周,随口问道。
“诶路和GIOTTO他们呢?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彭格列胜利的喜讯了。”
回答他的是因为拼命压制而显得断断续续的抽泣。
不安的预感慢慢扩大成挥散不去的阴霾。
诶瑞斯熟悉图里小镇,正如她熟悉自己的宝贝女儿。她能够清楚地说出诶路在几岁的时候掉了第一颗牙,也可以肯定地告诉别人图里小镇外几公里的地方有一棵树是整个巴勒莫过冬后最早发芽的。
可是现在她站在这个山谷前,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场景,却觉得如此陌生。
她找不到诶路了。
她弄丢了自己唯一的“快乐”。
巨大的恐惧攥住了这位年轻的母亲,她也曾经在旅馆里织着毛衣想着自己的诶路是怎么样守护图里——像那些满脸兴奋的少年口中描述的,点燃火焰威风凛凛地冲在最前?
总是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诶瑞斯从来也没有真正地思考过战斗的残酷。那是真的需要直面生死,让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背负罪恶或者让自己长眠的两难选择。
“是我的错……”
诶瑞斯小声地说着,眼神空洞地看着阿诺德走进那些尸体中。
现在也是穿着那款双排扣风衣,总是一丝不苟,或许还有些小洁癖的茶发青年紧抿着唇,嘴角几乎要绷成一条直线。他蹲下、身,伸出手拨开堆叠在一起的尸体,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站在手套上,却完全没有被注意。
双手环抱住自己,诶瑞斯止不住地颤抖着。她恐惧而又带着些病态地期待地看着那一张张被翻过来的面孔,害怕那会是自己熟悉的女孩,又庆幸那并不是她。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说就好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替我守护图里”是多么沉重的责任,所以就那么轻易地说出了口,将自己的意愿变成了压在女儿身上的责任。
直到最后一个尸体被翻过来,都没有看到那张他们熟悉的面孔。
“GIOTTO,或许……”
并没有说完,G便不再开口。
这样的欲言又止,似乎更能够牵引起无尽的联想,也就能够为那个渺茫的希望增加一些可能。尽管他们都知道,那不应该称之为【希望】,而仅仅是【奢望】。
GIOTTO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却不想让更多的脆弱和疲倦被人知晓。
以及,仇恨。
阿诺德站起身,向着GIOTTO走去。
他走得很慢,边走边脱掉手上的手套,每一步都落得很重,鞋跟踩在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泊中,发出粘稠的啵声。
“GIOTTO。”
他越过自己的友人,名义上的BOSS,没有停留。
沾染了血迹的手套被扔到GIOTTO的脚边。
“对于D斯佩多,我等着你的答案。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
语调变得冰冷,泛着金属光泽的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阿诺德的手中,他摩挲了下手铐的边缘,略略上挑的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GIOTTO没有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睁开眼睛。
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喔,还要除去这些死人。
GIOTTO冷冷地笑了起来。
这是从没有被看见过的笑容,就好像随着同伴的背叛和诶路的死去,有什么东西也跟着坏掉了,凶猛的野兽从桎梏着自己的笼子里挣扎了出来。
他想自己大概能够明白D斯佩多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原谅他。
D斯佩多,和那个因为想要给予友人再一次信赖而导致了这一切发生的自己。
带着彭格列指环的手被举到眼前,金发的青年看着那枚象征着力量、责任以及罪恶的指环,淡淡地开口。
“毁掉它的话,你才会出现吗,尤利娅。”
葱郁的绿意间洁白的裙角晃动,尤利娅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她出现的那么突兀,可是在走出第一步后,却又自然到好像她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
“诶路在哪里。”
“……请不要让愤怒遮蔽你的理智,彭格列。”
尤利娅摇了摇头,犹豫了下,伸出手。
“我来到的时候,只有这孩子了。”
玛雷指环静静地窝在她的掌心,像是餍足一般收拢了翅膀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只是有着翅膀花纹的普通指环。
“……”
GIOTTO忽然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拿过那枚指环,用指尖摩挲着并拢起来的翅膀——诶路不止一次地抱怨过,这样支楞着翅膀的造型太过傻X,又碍事又难看也不知道是哪个脑袋被门夹了的家伙设计的。
“尤利娅,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彭格列指环和玛雷指环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石的一角。被它们选中的人,在死后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停留在指环的世界中,对吗?”
“……不错。”
尤利娅点了点头,看向GIOTTO的目光带着了然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