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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队员们才注意到——全部都是10环。
佟牧被架回来,腿还发软指着强晓伟的鼻子:“我要去告……告你!”
强晓伟没有表情:“看见了?这就是以后你们要进行的训练之一——互为射手,互为跑猪!为的是训练你们的判断能力和反应能力,还有对子弹飞行的适应能力!从现在开始,处突1队趴在那儿打靶成为历史!你们谁受不了,可以调走!也可以找关系把我撵走,没问题。但是只要我在1队一天,这就是你们要达到的标准!”
队员们都脸色发白。
强晓伟转向老K:“我不强迫任何队员减肥,只要你能完成训练就可以。”
老K看看自己的肚子,腿软。
“姓强的——”佟牧哭喊着,“你等着——我整不死你我!”
强晓伟淡淡一笑:“收队!回去吃饭!”
6
方支队意外的不在办公室,秘书说他去市局了。佟牧和老K站在门口,傻了一会。他们互相看看,老K气馁了:“要不……算了吧……我打报告调走得了,这1队我是待不下去了……”
佟牧气都不打一处来:“那不行!老K叔你要怕就回去吧,我去打电话给我爸!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子弹就从我脑袋上飞过去!他妈的要是他手一哆嗦,我不挂了吗?!豁出去我这个警察不当了,我也搞他到底!”
“你可以不当,我不行啊……”老K冷静下来为难地,“我……不当警察,就完了……”
佟牧看着老K,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告自己的直接领导吧?”老K苦着脸,“就算告倒了他……也没单位敢要我了……”
佟牧苦笑一下:“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打电话!”
老K复杂地看着他:“对不起啊……我……”
佟牧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没事!我去打电话!反正也不是我自己想当警察的,开除我正好……”
他去打电话了,老K只好灰溜溜回到队里面。佟牧打完电话进门就愣住了,所有的窗户都开着散味,但是还是有浓烈的味道——枪油味。所有的队员都蹲在地下,看着小强队长在那里熟练地分解枪支。81-1自动步枪在他的手里跟玩一样刷拉分解开来,进行着讲解。那些昔日懒散的同事们居然听得很认真,盯着那些精密的武器零件,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看过每天都见的武器一样。
“每个男人都会喜欢枪。”小强队长穿着背心,粗壮的手臂上还有刀疤和烧伤的痕迹,但是手下非常灵活。
佟牧也看着。
小强队长把散乱在地上的81-1自动步枪零件在瞬间组装起来,又是一把威武的杀人锐器。
“枪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精密仪器,也是最完美的艺术品。”小强队长非常陶醉这个过程,“枪是有生命的,你可以感觉到枪的喜怒哀乐。譬如你们这把枪,就很悲哀,因为——很久没有擦拭保养过。枪也会生病,会闹脾气的,我想你们都不希望枪会闹脾气。”
队员们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发神经。
“作为男人,你们选择了特警,真的很幸运。”小强队长看着他们,“因为你们可以合法地与枪在一起,并且最多的时间也会跟枪在一起。在咱们国家,多少男人想玩枪都不敢,包括我在内——如果我转业不来特警队,我没有机会与枪在一起。而我已经离不开枪了,我的生命当中如果没有枪,很难想象是什么样子。”
佟牧蹲下,看着那把擦拭保养好的81-1自动步枪,好像从未这么仔细地端详过。
小强队长跪姿持枪,贴在自己的腮帮子:“你可以感觉到——枪的心跳,枪的呼吸——因为枪不是机械,是活生生的生命。枪——是你最忠诚的伙伴,在任何情况下不会抛弃你。只要你对枪好,枪也会对你好。”
咔嚓。
他扣动空的扳机。
特警队员们傻乎乎看着小强发神经。
小强队长听着声音:“撞针的位置不精确了……压簧也该调了……都学会了吗?”
警察们看着他,缓过神来:“学会了学会了……”
小强队长把枪放下:“今天的训练科目——擦枪,养枪。开始吧,我相信,你们会爱上枪的。”
佟牧眨巴眨巴眼,看看乌黑的步枪:“爱枪?!”
小强队长很认真:“对,爱枪。”
“我为什么会爱枪呢?”佟牧纳闷,“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枪!”
“因为,”小强队长淡淡一笑,“你是个——男人!”许蕾从昏迷当中醒来,已经是天亮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但是那难忍的痛楚告诉自己,不是恶梦,是真的。她眯缝着眼,已经睁不开了,好像眼皮被粘在一起一样。原来整洁的警服被撕得支离破碎,好像被撕碎的年轻的梦……
许蕾终于慢慢爬起来,强忍着自己的疼痛,在地面摸索着……
被撕碎的内衣、警服……
学员警衔的肩章……
终于摸索到了电话,那是妈妈在她上警校报到的时候,送给她的手机……不值钱,但是爸爸坚决反对,所以妈妈悄悄塞在自己的兜里的。这是个二手的手机,是妈妈用过的。父母管教许蕾非常严,而许蕾虽然逆反,却也是个乖乖女的典型。她从来不会真的违背父母的意见,最多是闹点小脾气罢了。
许蕾摸索到了那个被摔坏屏幕所以没有带走的手机,眼睛还是睁不开,眼泪仿佛黏合剂一样把眼皮粘在了一起……但是她还是熟练的拨打了号码,因为每个女孩都不需要思考就能拨打妈妈的电话……
妈妈还在睡觉,很惊讶:“小蕾?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
“妈……”许蕾只说了一个字就泣不成声了,痛楚地哭着。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在哪儿?!”
如同所有的母亲一样,妈妈一下子跟母兽一样爆发出来,声音变得嘶哑。但是许蕾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着,哭着……这是一场恶梦,她多么希望没有发生过。
但是,这不是一场恶梦,这是真的。
警校一年级学员,18岁的女孩许蕾,被强奸了。
许蕾只能哭着,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8
许蕾的脸上已经没有眼泪,变得麻木起来。她已经在家里,自己的房间坐着,赤身裸体,头发还湿着。妈妈流着眼泪在给她擦头发,也不敢说什么。许蕾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和牙痕,那个畜生好像对待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虐待狂的恶作剧玩具……作为外科医生的妈妈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小心地给她擦拭着身体,处理着伤口。
许蕾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因为死去的心是感觉不到痛楚的。
客厅坐着老许,他在抽烟。经过早上的狂怒和暴吼,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去面对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作为武装部副部长的老许,当兵出身,绝对是一个一清二白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但是……在他暴怒地要给公安的战友打电话的时候,被一向不大声说话的老婆抢过了电话不算,还指着鼻子爆骂:
“老许,我告诉你!你敢说出去,我们娘俩就走人!”
老许呆住了。
老婆哭着说:“小蕾才十八岁,她还得见人啊…。。”
老许呆在那里,浑身的血往外冒。但是老婆说的没有错,女儿才过了十八岁生日,还是个警校一年级学生……连对象都没谈过,真的要去报警吗?老许犹豫了,这一犹豫就真的再也拿不起来电话了。
哪个当爹的,希望自己的女儿真的陷入唾沫星子呢?
许蕾的身上被擦干了,头发也被吹干了,但是脸色依旧木然。妈妈擦去眼泪,真的是不敢说什么。
“妈……”
许蕾的声音嘶哑。
妈妈看着她,还是不敢说话。
“我……不想活了……”许蕾终于哭出来,扑在了妈妈的怀里放声哭着。妈妈抱紧了她,再次流下眼泪,咬住嘴唇一句话都不敢说。许蕾放声哭着,好像一个孩子一样。所有的梦都好像在刹那间碎了,碎的恶狠狠的……
就这样,母女抱头痛苦了一个上午。老许在客厅抽了一上午的烟,都是一句话都没说。
就这样,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庭,变得沉默寡言。
就这样,那个曾经阳光满面的年轻女孩许蕾,变得冷若冰霜。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场恶梦并没有真的过去。
对于年轻的预备役女警许蕾来说,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9
穿着丛林迷彩服的矫捷身影从灌木丛当中持枪一跃而过,瞬间就消失在树丛当中。动作快得如同一道迷彩色的闪电,好像根本就没出现过一样。
几个粗壮的持枪汉子在后面出现了,高声叫嚷着追逐。领头的是个剃着锅盖头的华裔壮汉,看上去三十多岁。他戴着金丝眼镜,却丝毫没有显得文质彬彬,反而更加衬托一种威猛;身上是美国陆军的四色丛林BDU,还戴着82空降师的臂章,手持M4A1卡宾枪,战术动作果断。
前面的树丛有轻微的晃动,显然敌人刚过去没多久。
锅盖头目光敏锐:“两组包抄!前面是断肠崖,狙击手跑不掉的!快——”
四个手持M4A1的枪手迅速分成两组,全速冲向树林。他们显然属于受过正规战争训练的职业高手,动作漂亮的如同好莱坞大片。在一瞬间四个迷彩色的身影就消失了,除了微微晃动的树枝,没有人烟来过的痕迹。
树林里面,亡命追逐还在继续。狙击手手持88狙击步枪,穿着缝满布条的解放军99丛林迷彩服,瘦小的身影仿佛闪电一般跃过所有的障碍。而后面的追逐者虽然速度并不慢,但是这种冲刺显然不如狙击手快。尤其是林间穿行的速度,看上去要比好似没有任何章法的狙击手慢不少。
“火力覆盖——”
锅盖头高喊。
四把加装消音器的M4A1卡宾枪开始射击,噗噗打出一片弹雨。树枝噼啪作响,但是没有命中目标。狙击手好像幻影一般跳跃起伏在密林深处,一转眼就消失了。锅盖头急忙挥手:“追上去!不能让狙击手埋伏起来,追——”
于是四个枪手重新开始亡命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