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芳芳闪躲着,又被另青年拦住。
“你们要干什么?”芳芳惊恐地问道。
“要走可以,得先陪哥们玩玩……”青年甲伸手摸芳芳胸脯,芳芳挣脱青年甲本能的大喊了起来:“快来人啦!救命啊!”
突然从左侧闪出一条黑影大喊一声:“住手!”黑影:“小刘,小张堵住巷口,别让罪犯跑掉!”
“不好,雷子来了,快跑!”青年乙已经感到不妙。
“小婊子,便宜你了……”青年甲推开芳芳和青年乙逃了。
等黑影赶过来时,芳芳因身体笨重已倒在地上,黑影忙扶起芳芳。
“伤在哪儿里,要不要紧?来先擦擦脸。” 望着芳芳那张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雨水浸湿了的脸,黑影把自己的手绢递了过来。
“没什么,谢谢大哥。”黑暗中芳芳感激的看着面前这位模糊不清的男人,似乎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走,我送你回家。”黑影忙扶着芳芳走出了巷子。不一会就到了房东史大娘家门口,芳芳敲了敲门。
史大娘开门走了出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下午上实习课,我多做了一会儿。”芳芳解释道。
“他是?”史大娘这才发现芳芳后面还跟着一位男人。
“大娘好!”黑影显得十分礼貌。
芳芳却不知怎么说好:“他是我……我……他是送我来的。”
史大娘好像突然明白点什么,笑了笑:“不好意思说就别说了,快进来吧!”
两人进了芳芳的房间,房间内,一床,一桌,一凳,黑影扶芳芳坐在了床边。
“您也坐下吧,听口气您是派出所的吧?”芳芳问道。
“你看我像吗?”
芳芳这才定下神来,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个青年黑影。
“沈大哥,怎么是你!”芳芳大吃一惊。
“你还记着我?”这回可沈西蒙吃惊了。
“你来到我们镇上开电器商店时,我在你那儿买过收音机,好几年没见,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最近在西关承包了一个木器厂,刚开业不久,今晚刚陪客户吃饭回来路过巷口时就碰到了你这事。”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不了什么,你怎么也跑到县城来了?而且住在这里。”
“我在县服装学校学习,已两个月了,当初来这儿时,我舅他们全家都在这里做生意,我就打算住他们那儿,可还没等我和他们联系,人家又搬到外地去做生意去了,我只好在这里租了间房子。你可真有能耐,什么都能干,连木器也懂行。”
“原先在县木器厂干过两年。”
“大嫂也来这儿了吗?”芳芳试探地问道。
“没有,她在阳县一个中学当老师。”
“沈大哥,刚才我听你喊好像有几个人,怎么没见他们?
“那是我虚张声势。听见你的呼救声时,我刚走到巷口老远,看见两个歹徒对你非礼,我怕来不急赶到就喊了起来,管他有人没人先把歹徒吓跑再说,结果还真的把他们给吓跑了。”
“原来是这样,你的脑子可真快!”
“你在这里学习有困难吗?要帮什么忙就说,千万别客气,我在这儿熟人多。”
“谢谢你,没什么。”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来看你。”
“你忙你的大事吧,我这点小事没什么。”
沈西蒙走了,芳芳站在门口望着西蒙的背影直止消失,才回到了房间。
三个月的学习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这对芳芳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心事重重的来到服装学校办公室。刚走到的门口就听见王主任正在接电话。
“噢!原来是赵老板,您好,您好,……嗯……嗯……急需4个人,您说的正是时候,这期学员快要毕业了。技术嘛…没问题,给您挑最好的。好吧,再见!”
王主任刚放下电话,铃又响了。
“喂,服装学校,是杜大姐,嗯……刘校长她出去了,您下午打过来吧,不用谢,好的,再见!”
等王主任通完电话芳芳走进办公室。
“是芳芳呀!来,请坐,有事吗?”王主任问道。
“王主任,听说学校要给学员联系工作了是吗?”
“是的,你想到哪儿去?”
“我家里有事,我想等这期学完后请半年假,明年和下期同学一起安置工作,不知行不行?
王主任看着芳芳那漂亮的面孔下面那笨重的身体,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家里有事,这期学完后先毕业,下期再安置工作,我想这不会有啥问题。”
“那安置费……”
“安置费就下期安置时再交吧!”王主任爽快地回答。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芳芳如释重负。
“这没什么,别客气!”
从王主任那里出来,芳芳觉得身子有点困,就打算回宿舍休息,走在胡同里,一股无名的酸楚袭她而来,泪水早已哭干,腹中的那个东西,自己曾想尽过办法,将他除掉,可这个小东西与自己的生命贴得太紧,怎么也无法除掉――这个曾使她蒙尽耻辱走进深渊改写生命轨迹的东西!突然,芳芳觉得,腹中的那个东西动了一下、两下、还是三下……反正是动了。这一动,一个罪恶的小脚与“林中恶梦”对接了起来:“除掉他,除掉他!”,芳芳将牙咬了个嘣嘣响;又一动,一个粉扑扑的生命又与灵魂深处的母性对接了起来:他是无辜的,他也是无辜的啊!芳芳不由得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
“咱们家指望着你改门换户呢!”这是娘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娘还说,要不是那年闹饥荒,她一定是位大学生了。娘现在只盼望着自己的儿女能出人头地,可父亲那旧思想,硬是不让自己再复读了……
该面对的还要面对。她思前想后的反思着自己,人生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不幸,生活的路怎么自己就走的这么艰难,同样是花一般的年龄,花一般的季节,怎么自己就感受不到一点花的骄傲与自豪!她曾经期待着黎明的钟声早一点敲响,也幻想着尽快的走出自己。可这些现在都已成了泡影!这条胡同怎么就这么长没有了尽头!对自己来说,白天和夜间一样静寂,一样的使人感到恐惧!两旁的建筑像监狱的围墙,有意无意地在消磨着人的意志。自己仿佛生活在集中营里、渣滓洞中!
终于走到了房东史大娘家院子门口,她刚要进去突然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又停了下来。
史大娘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沈西蒙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院子里和史大娘交谈着。
“大娘,您说芳芳她怎么了?”
“别给我装傻,你媳妇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你不知道啊?”
沈西蒙心头突然震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大娘,最近我实在太忙把这事给忘了,以后我会每天来看她的。”
“这就对了,赚钱固然重要,但生孩子也不是闹着玩的,人生人吓死人!你知道吗,以后要多陪陪人家,快作父亲的人了,几个月都不来一次,将来叫孩子怎样认你这个爹?”
沈西蒙心里又是一震:“是的,是的,您说的极是。”
这时芳芳走了进来。
“你看,芳芳不是回来了吗?”史大娘凉衣服去了,芳芳这时走了过来: “是沈大哥,快到屋里坐。”沈西蒙随着芳芳进屋。
“你怎么来了,还买这么多东西?”芳芳问道。
“来看看你!”沈西蒙上下大量着芳芳,芳芳虽穿着宽大的风衣但隆起的肚子仍很明显。
芳芳有点不好意思:“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这时史大娘端着洗衣盆从门口路过:“我刚才说了你女婿几句,你看你已经这样了,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史大娘说完就回屋了。
“别在意,大娘她是误会了!”沈西蒙多少有点尴尬。
“你们聊了很久吗?”
“不,只一会儿,你都听到了?”
“我刚到门口时,你们正聊那个话题,我不好意思进去,就等了一会儿。”
“芳芳,听大娘说你怀孕了?而且快生了是吧,你爱人呢?”西蒙问道。
“早就死了,这不管你的事,你别管。”芳芳面有难色,显得不大自在。
沈西蒙心里又是一震,他好像预料到了什么。
“芳芳,从那——那天起,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说是吧!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我一定会帮你的!”沈西蒙也显得极不自然。
芳芳眼中含着泪水:“别提了,沈大哥,以后你也别再来了,叫人看见对你影响不好,我这是过一天算一天吧——”
“你快别这样说,年纪轻轻的,别悲观嘛,人一生中的坎多了,跨过去就没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管别人说什么,你这事我非管不可!”沈西蒙打断了芳芳的话。
“沈大哥,快别说了,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大娘这么说就随她去吧,反正我们心里有数就行。”
芳芳低头不语。
“你休息吧,我走了,过几天我还会来看你的。”沈西蒙说完就出了房门,芳芳也跟了出来。
“怎么这就要走?”在院内电灯下干活的史大娘问道。
“大娘,他那边事多就让他忙去吧!”
“应该的,应该的。我说小伙子,你可不要光顾了那边忘了这边啊!”
“是的大娘,我听您的。”沈西蒙应承着。
“今天你们俩都在,我……我有句话……”史大娘有点吞吞吐吐。
“大娘,您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又没外人。”沈西蒙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这房子你们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说好每月15元的房租一直没给,要不是大娘最近手头紧,真不好意思向你们提这事。”
“大娘,不是说好过几天给您吗?”芳芳面有难色。
沈西蒙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点了点:“大娘,我先给您交半年房租。这100元钱您先拿上,多出的10元就算是您给芳芳的操心费吧。”
“这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