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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答应你。”家龙已经提不起欲望,这个女人其实也在利用自己,他心灰意冷。这时,挂浴缸边的电话响。
“什么?你、你在我门外,我、我马上叫人开门。”
放好话筒,家龙有点慌乱,很快又恢复镇定,对柳姑说:“你的清官,披星戴月来拜访,这是几年来的头一遭。”
柳姑大惊失色:“他不会知道我和你……。”
“放心吧!他不是来捉奸的。再说,你不跟我,也会找别人,这个他心知肚明。”
家龙有意刺激,赤条条跨出浴缸,走出卫生间。卧室的空调太冷,连打了两个喷嚏,穿上衬衫打领带,又一起脱下,换了一件睡袍,趿拖鞋打开门。
连续打了两天两夜的游戏,大光快睁不开眼,叮叮终于靠椅子睡着了。你个死人头,输了吧?哈哈!
被解雇是好事,不用按时上班了,特别是家龙也不怎么去上班,大光经常放大假。最令人兴奋的是,敲诈勒索轻意得手。打电话给洪卫东第二天,大光的信用卡上多了两百万。不过,叮叮是花钱好手,除了买下这套房外,还买了一部法拉利跑车,不到一个月,信用卡又恢复原状。叮叮说,那鸟镇长肯定有大把钱,再找他要。于是,大光又打电话,果然,洪卫东爽快答应,明天一早,他的信用卡会再多两百万。
死光光。不打了!不打了!大光离开电脑,单手扛起睡得流口水的叮叮,走出卧室。床在厨房里,他放叮叮上去,自己也躺下。刚梦见被叮叮揪住死人头,一股尿意把他急醒。他妈的,打游戏喝水太多,忘了撒尿再睡。翻身下床,却听到外边有响动。
小偷?大光趴在厨房门看,大门锁在转动。他妈的,好久不打人,来得正是时候。
从床角拿出一条棒球棍,这是他最顺手的武器,在车上也放一条。走到门边,继续从观察外边的动静。
大门被弄开了,赫然出现于小个那张睡不够的脸。大光手上的棒球棍差点掉地。
“你守外边,你们俩拿麻袋,不在这里下手。”于小个来过大光家,交待完毕,轻车熟路地带领两个人走向卧室。
他奶奶的,拿命的来了!大光衣服也不穿,将熟睡的叮叮抱上肩头,抓起床头的车钥匙塞进她乳罩中,拖着棒球棍,冲出厨房。
于小个还在卧室,大光跑步出了大门。守门外的人吃了一惊,才掏出刀,大光一棍将他扫倒,直奔步行梯。
“喂!你个死人头撞鬼了,半夜三更扛我出来干什么?”叮叮醒了。
“哎哟,我操你大爷!”大光还没答,背心剧痛,一个趔趄没摔倒。棒球棍丢了,叮叮没丢。
“放我下来,你他妈后背有把刀。呀!快跑!他们来了!”叮叮大呼小叫,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半夜三更,大楼里一个人也看不到,就算是白天,楼里的人也各人自扫门前雪。大光又跑下一层楼,于小个几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不时有飞刀投下。旁边的电梯门正要关,他奋力将叮叮扔进去,口中大叫:“开车到楼下接我。”
身上轻松跑的快,跑下十层楼,大光后背中的刀也掉了。不过,来到楼底大厅,剩下几步跑出门,后背又多了两把刀。堪堪跑出大门,大光已精疲力竭,脚像灌铅一样。这时,法拉利跑车开到门外的台阶下,车门打开,叮叮在尖叫:“快点!你个死人头!”
又拿错酒,第一杯喝马爹利,第二杯是什么忘了,现在拿的是伏特加。家龙像一个酒保,不过,他只为自己服务,坐吧台里,自斟自饮。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老师讲了近一小时的道理,已失去耐心。“大龙,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伤心,我也不再挽留你。今晚我亲自登门,是为了证实我的推断,没错,你是想把东东逼上绝路,自己隔岸观火。唉!难道你为东东坐那三年牢,就成了深仇大恨?”
家龙端杯,这一口酒喝得很大。长时间不开口的洪卫东说话了:“大龙哥是老奸…啊,不,是老谋深算啊!老爷子不提醒,我真没想到你会在中间推波助澜,混水摸鱼,你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是使到家了。不过,你错了,即使身处绝境,我也有能力绝地逢生。我不需要你,你能主动让位,我求之不得。今晚我来,不是挽留,是为你送行。哈哈!大龙哥,放心去吧!你看不到我垮台的,要是在国外混不下,可以回来,我叫高勇发给你养老金。”
“哈哈哈!洪县长,我会睁大眼睛的。”家龙指夹酒杯走出吧台,趿拖鞋的声音很响。“老师,我也跟你讲心里话,我为什么对这个王国失望?是信任,不单你和东东不信任我,我也不再信任你父子。可笑的是,这个王国是靠出卖信任建立起来的。我对东东没有深仇大恨,也不是推波助澜,是他自以为成了别人的猎物,草木皆兵,愣要当个猎人。枪,举起来了,健美教练、三流演员。这两个猎物还能接受的话,那么,我把二炮和阿丘送上,他应该放下枪了。可是,他没有!说不定现在又开始瞄准下一个猎物。这个猎人已失去理智,变得非常冷血,只要他觉得谁构成威胁,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我怕了,老肖也怕了,我们是猎物的候选人。甚至,老师你,也有机会当这个猎物。”
老师脸色苍白地望儿子,洪卫东一口接一口地吸烟,像是蓄势待发。这时,院子里响起汽车喇叭,一辆崭新的法拉利跑车开进别墅院子。
“龙哥,我来这里睡觉。”虎背熊腰的大光,身上仅有一条血迹斑斑的内裤,红头发的叮叮也只穿胸罩和小裤衩,两人下了跑车,搂搂抱抱走向别墅。
“哇!王八蛋你也在这里,我问你,是不是你叫于小个去杀我?”
“问你妈个头呀?还不快扁他!”
大光进门就看见洪卫东,叮叮下令,他一个箭步扑上去,左右开弓,连发两拳,把洪卫东连椅子带人打翻。打完自己先叫痛:“哎哟,他妈妈的,后背疼,使不上力。”
“再打、再打!用脚踢,踢他成猪八戒。”叮叮仍不解恨,在一旁踢腿示范,拍手鼓励。大光再次上前,朝洪卫东嘴巴踢了一脚,要不是光脚丫,少说掉两颗门牙。
“住手!”老师想等家龙制止,家龙却走回吧台,背过身倒酒,他只好亲自开口。
“关你什么事?老、老师。”大光在香港见过这个风度翩翩的老人,没踢下第二脚。洪卫东嘴巴吃痛,枉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辩解。
老师又望家龙,家龙还是没转过身,他只好又说:“他、他是我儿子。”
“哇!你怎么养儿子不教?”叮叮跳上前来,两手岔腰。“看你老是老,还像点好人,你儿子坏透了!当镇长还请人打架,专割人家耳朵,恶不恶心呀?我们看不惯,想教训教训他,才敲诈他两百万,他居然找人去杀我们,真是没王法了。你年纪大,打不过他,我们帮你。大光,打呀!你他妈愣什么?”
踢嘴巴牙齿碰脚痛,大光这回改踢肚子,才一脚就听见洪卫东的哭声。
“大龙!你要反目成仇么?”老师怒发冲冠,拍桌而起。
家龙这才转身,又看大光踢了两脚才说:“够了,带你女朋友到楼上去。”
“嘻嘻,这么大的男人哭鼻子。羞猫猫,割镰刀,镰刀利,割鼻涕,鼻涕长,找爹娘……”叮叮边上楼边向洪卫东念儿歌,手指在脸上划。
“这是两个幸运的猎物啊!”家龙大声感慨,放下酒杯,去把哭得像小孩的洪卫东扶起。“当一个猎人,就得随时想到反被猎物撕得粉碎。你只会打电话下令,或者扔钞票请人,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唉!这也是我舍你而去的原因之一,要是当年你先坐牢再出国,也许会活得长一点。绝地逢生的机会你是没有了,你只有做最后的疯狂。”
“我的儿子,不用你教训。”老师挽起两眼像大熊猫的洪卫东,“我们走!”
天,这时候下起雨来,家龙冒雨去打开停在院子里的车门,笑说:“老师,哪天你儿子不在了,我会孝敬你。”洪卫东的熊猫眼望他时,变成了狼眼。
“早知道咱们不买法拉利,买一栋别墅来玩。”叮叮在别墅楼上遛达了一圈,才去给大光的伤口涂药。“把法拉利卖了好不好?这么大的房子,矮东瓜来杀我们也找不到人。”
“你他妈真蠢,他放把火烧房子不就得了。哎呀,轻点。”大光趴在楼上小客厅的沙发上。后背有四个刀口,都不太深。
“你个死人头,那怎么办?”叮叮给大光的伤口贴上一块块胶布。
“在这里睡一觉再说,我睏得要死。”大光只考虑眼前,“啊,龙哥,我……。”
家龙端一杯酒上楼,大光急忙坐起。
“伤得重不重?”家龙面带微笑,坐到一边的沙发。“是你以前请的那个小个子干的吧?”
大光低下头,叮叮抢话说:“对,就是那个矮东瓜。他妈妈的,我和大光比赛打电子,两天两夜,我睡着了,大光这死人头居然没睡!幸亏那矮东瓜不知道我们睡在厨房,我们跑啊跑,大光把我扔进电梯,害得我现在身上还疼……。”
“好了,我知道你们很惊险。”家龙没耐心听叮叮胡说,“大光,我过两天去香港,可能去很久,你去不去?”
“我不去,我在家等你。”大光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去,龙哥。”叮叮大叫。家龙没理她,望大光点头:“好吧,那你在家等我。”说完进了卧室。
叮叮猛地把大光扑倒:“你他妈真是白痴,在这里等矮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