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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超车,终于找到了叮叮坐的那辆。幸好在吉普车底看清了车牌,是一辆奔驰车。大光亦步亦趋,追随到郊外,前面的车进了一处别墅区,他只好停在入口旁,看清叮叮在哪里落脚。
手机响,大光没等对方开口已叫道:“喂,喂!是于兄吗?马上帮我一个忙,三个男的,教训他们就可以了,我、我出两万。”
“我不帮你做事了,以后别找我。”于小个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
“五万,五万!大哥,求求你了,我女人被人抢去,你最后帮我这个忙,只要一会功夫。”大光已不在乎丢人。
“好吧!在哪里?”于小个过好久答应。
银行已关门,大光四处寻找有“柜员机”的地方,取款操作实在太复杂,一小时后,还是凑不够五万,主要是卡里没钱了。担心于小个找不到人,又不敢离开去借。
这小子习惯先做事后拿钱,大不了明天补他。拿主意,重新开车回到别墅区。车刚停,于小个的脸出现在车窗外。
“在、在进去第四栋楼,院子里有辆奔驰车。”大光指点完路径,于小个和他的人走向别墅区,消失在黑暗中。
操你大爷!敢抢我女人?大光开心地点上一支烟,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看到那个小平头跪地求饶。在叮叮面前丢人从没有过,这是奇耻大辱。
咦!怎么奔驰车驶出来了?说不定人家有十几个保镖在家,那于小个就惨了。大光发动车,慌不择路,撞上了人行道台阶,死火了。再次打火,奔驰车已驶出,挡住他的去路。
下车的先是叮叮,看见于小个的脑袋从车车里伸出,大光松了口气。
“呀!!操你大爷,是你这个死人头呵?以为要被矮冬瓜强奸了呢!”叮叮兴高采烈地扑向大光,跳到他身上。
“等下老子要强奸你!”大光也高兴。把叮叮塞进车,掏出钱递给于小个。“嘿嘿!不够五万,差八千,你、你明天来拿怎么样?”于小个接过钱,答也懒得答,转身又进了奔驰车,扬长而去。
“你个死人头,给他四万二还不够,你他妈没把我的奔四卖了吧?”大光坐进车,叮叮又抓又打。
“去你妈的,有脸打我?”大光揪住叮叮双手,想打又不敢。“还不是你这臭婊子,居然敢去泡男人?说!到底跟那王八蛋睡了几晚?”
“睡你妈个头啊!人家开派对老娘去跳舞,不陪睡。”叮叮打开音响,突然一脸恐怖地说:“他妈的,那个矮东瓜真恶心,把几个人的耳朵都割了。”
大光打了个寒颤:“你、你他妈再跑,也、也割掉你耳朵。”
“敢吓我!敢吓我!”叮叮在大光头上连打几掌,“我是不敢去跳舞了,你他妈不能养我,我才割掉你下面的死人头!。”
审讯进行了十二个小时,还是毫无进展,傅静早就犯睏,从方科长嘴里冒出的烟充满了整个审讯室,眼睛被刺激得流泪,她实在受不了,走到门边透气。
“我要上卫生间!”审讯室里的女人不出声时像个哑巴,一开口嗓门大得吓人。
方科长沉声道:“少和我耍花样,才去不到二十分钟。”
女人叫道:“我来大姨妈了!”
方科长瞪她道:“什么大姨妈二姨妈?老实给我呆着,好好想想,你们姘居五年,据我所知,他的赃款大部份是由你掌管,说,这笔巨款,到底藏哪去了?”
“死老鬼,我流血啦!”女人又哭又闹。
看样子方科长真不懂“大姨妈”的含义,傅静只好走到他耳边说:“她来例假,就是……。”她担心方科长连这个词也不明白,脸红了起来。方科长离座去解开手铐,才松了一口气。
用过卫生间,女人竟说:“我没有卫生巾,等下你还要带我来。”
傅静真想给她一耳光,把一边手铐扣到盥洗台水管上,返回审讯室,取来自己备用的。
“哇!女检察官真会享受,连卫生巾也是名牌,以前我就用这个牌子。”女人像有意激怒傅静。
傅静冷冷地说:“你以后用这个牌子的机会不多了,当然,早点跟我们合作也许可能。”
“想吓唬我?咯咯!你还嫩了点。什么我没见过,你们能拿我怎样?再有十天不放我,坐牢的可能先是你。”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承包彩票,行贿民政局长十万,卖彩票又作假,单凭这两条够判个十年八年。另外,我告诉你,检察院已经批准逮捕你,等下就签字。”
女人不说话了,在水龙头下冲洗的手,也不会动了。
从卫生间走出,傅静又说:“你有个五岁的小女孩是吧?”
女人的肩头颤动了一下,回过头看身后的傅静。
傅静接着说:“我去幼儿园看过你女儿,不过,她现在转到孤儿院去了。她父亲的元配不愿收养,说是你害她丈夫入狱。”
“老贱人,等我出去和她拼了。”女人破口大骂。
傅静冷冷地说:“等到你出去,恐怕不用拼,她也死了,你女儿那时也成家立业,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有你这个妈妈。”
“你们不能不管我女儿,我和她父亲坐牢,可她是好孩子。”女人哭出声来。
傅静有些心软了,还是咬牙说:“谁说不管,不是告诉你她在孤儿院吗?民政局的人说,你女儿很可爱,不久,会有人来领养的。”说完自己眼睛也溢出泪水。
女人像彻底崩溃,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看我女儿!”
傅静一个人怎么也拉不动她,闻讯赶来的方科长和两个狱警,半抬半拖才把她带回审讯室。
“江丽丽,抬起头!”方科长拍起桌子,“闹什么?想看女儿,你女儿才不想看你呢!有你们这种父母,她一辈子都不会原凉你们!”
“我要看我女儿,我要出去。……。”女人神经质地念叨近半个小时。直到傅静给她拿水喝,帮她擦干净眼泪,她才渐渐停止。
“给我一支烟。”女人声音平静了。方科长点燃烟递给她。
女人吸了一口大声咳嗽,骂道:“死老鬼,这么差的烟也能抽,想要我合作,以后买好烟来。”说是说,舍不得扔掉。“钱的下落我知道,也可以告诉你们,反正吕德旺这辈子别想出劳改场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保证我的刑期不超过五年。”
方科长和傅静对望一眼,点点头。他们心里数,其实这个女人并不像傅静说的那么容易判个十年八年。方科长说:“你是聪明人,文化高,法律也熟,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做这种保证,当然,只要你能提供有价值的证据,我们会建议法院从轻处理。不过,你要是故意误导破案,那是罪加一等。”
女人露出恶毒的目光说:“你们敢河丢拐杖,我就是八十岁出狱也要杀你们全家!”
“放肆!”方科长又拍桌大叫,“威胁执法人员?同样罪加一等。”
女人得意地望有些色变的傅静:“怕了吧?哈哈!告诉你们,那一千万现金是我亲手从银行提出来,又亲手把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没有我亲自出面,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一个星期的突击审讯,傅静每天都晚归,父母已入睡。这天轻手轻脚打开门,却意外地看见父亲那张笑脸。她笑道:“爸,你不是提倡早睡早起的吗?怎么今天也变成夜游神了,是不是又有大案子?”
“单位没什么大案,家里有。”傅书记朝一旁打盹的傅妈妈呶嘴,“我和你一样,领导不批准,不敢去睡觉啊!”
傅静打了个哈欠,楼住母亲说:“妈,家里有什么大案,我哥闯祸啦?他不像爱闯祸的人呀?”
傅妈妈坐直身沉下脸,说:“你哥当然听话啦!你别跟我嬉皮笑脸。我问你,你和高勇说去登记有一年多了,现在呢?”
“唉!”傅静又打个哈欠,“以为什么事呢?就为这事不让我爸睡觉,我现在忙得姓什么都快忘了,连小小也没空去看,了结这个案再说吧,我要洗澡睡觉了,你们也该睡了。”
“不行,明天是周末,你讲清楚再去睡。”傅妈妈立场很坚定,“你别提小小,说他我更有气。”
傅静奇道:“妈,你今天怎么啦?这关小小什么事呀?”
“是啊,是啊!这和小孩无关。”傅书记也来帮腔,“你说快点,大家都累了,要不明天再说好不好?”
傅妈妈气鼓鼓地说:“我问你,你和小小他爸是什么关系?今天下午,高勇他母亲给我打电话,说那晚你在小小家过夜,他爸也在家,你却跟我说他爸出差了!唉!小静啊,你的个人问题,不是我爱罗嗦,撇开你爸的身份不讲,你也是干政法工作的,如果在单位里让人指指点点,我看你怎么做下去?”
傅静惊呆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晚半夜郎中保回来,在她看来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没怎么在意,想不到传出去竟成了另一种含义。
“我没见过小小的父亲。”傅妈妈继续说,“听高勇讲,以前是个卖报的,现在又干什么打包听的事,这种人能好到哪去?喂,老傅,女儿都这样了,你不说两句,要看她往火坑里跳啊?”
傅静的心又是一沉,在母亲眼里她像是已走上了歧途,可她实在不想争吵。
“女儿变成什么样了?”傅书记还是那张笑脸,“据我所知,工作上是不错的,在我面前夸她的不止一个。当然,我们不要偏听偏信嘛!毛主席说,不调查研究,就没发言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