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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出来,开枪打油,油炸这狗小子!”方队长把陈士风接下路基,骂了起来。“他奶奶的!这狗小子躲在车底,打伤我们一个司机,夺了枪。唉!他妈的,怎么会这么倒霉呢?你没事吧?这你就不对了,听我说,以后这种危险的事,不要再打冲锋了,你是领导,是我们分局甚至市局的一面旗帜,知道吗?”
陈士风累得没力气说话,用矿泉水冲洗尽是血的左手。
许菲也阴阳怪气地说:“缉毒队办案,刑侦队长去拼命,真好玩。不知道你家那个新媳妇是不是也觉得好玩?”
“今天对谁都不好玩,尤其他家。”陈士风长叹一声,走到那个牺牲的干警遗体旁,白布已遮得严严实实,他刚才只是用手摸,没看清脸,想再看一眼,手拿白布没有勇气揭开。
“那狗小子出来了!”方队长冲上路面,陈士风也闻声上去。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一手抱头一手扔出一支微型冲锋枪,从面包车驾驶室跳下,一步一步向警车走来。缉毒队长正要招呼两侧的人围过去,陈士风叫道:“站在原地,张开双手扒下!”
男人没有停,走得更快,离最近警车不到十米。
陈士风叫道:“再不停下,开枪啦!”
男人看见警察举起枪,突然一头趴到地上,从颈后拨出一支手枪,朝面包车连开两枪,面包车起火爆炸,警察被爆炸惊得缩下路基,男人连翻带滚来一辆警车旁。
陈士风也被爆炸巨响吓了一跳,不过。男人打开车门时,他的枪也响了。
“哇呀!陈队,幸亏你手快。解恨,解恨!子弹贯脑而出,不愧是咱们局的头号杀手。”缉毒队长的赞叹像讽刺。
陈士风充耳不闻,默默地钻进一辆车,独自离开。
为什么要打头?可以打手,打脚,打任何部位,为什么要打头?一路上,脑子里有许许多多为什么。来到分局停车场,他没有下车,给唐建红打了一个电话,调头驶向艺术学院。
“出什么事啦?害得我到处找人调课。”唐建红已经回到家,看见陈士风身上的血迹又惊叫道:“呀!是血?你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
陈士风懒得解释,一件件解下身上的衣服,连内裤也脱了,有气无力地躺地板上。
“是谁的血?起来,地下好凉,叫我回来看你赖皮呀?洗澡去!”
“是啊,叫你回来干什么啦?哦,叫你回来帮我洗澡,我累极了。”
夫妻俩坐在浴缸里,陈士风才说:“我刚杀了一个人。”
站在“龙达”大厦二十八楼窗口往下望,虽然不能一览众楼小,家龙还是感觉太高了。看不见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看不见他。还不如当年批斗会的主席台,不管是坐着发言的革委会领导,还是站着等死的反革命,都离观众很近。自己算什么?处在这么高的位置,全凭老师一手托起,比不上一个义愤填膺跳上台的群众。像二炮,或者像东东,他们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毫无顾忌,自由自在。
“好消息。”肖秘书兴匆匆走进办公室,“第一笔款顺利到达香港,柳姑看来被你征服了。”
家龙头也不回,望向附近一栋更高的楼,不动声色地说:“我征服不了她,她也在留后路。转了多少?”
“大概几千万吧!要转完,少说一年半截。”肖秘书也站到窗边。
家龙望他说:“你想一点不漏吃完?”
“这个…,嘿嘿。”肖秘书突然想起什么,放低声音。“是不是二炮已经……。”
“东东比我想象的能干,或者说走运,”家龙在办公室内走了一圈,“大光这个笨蛋给他介绍的人太利害,居然能无声无息让两个人消失,二炮、阿丘不是容易对付的呀?本想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谁知……唉,太出乎预料了!”
肖秘书脸色大变:“这么说让东东摆平了。唉,确实也是,两个持单行证失踪的人,就算找到尸体,谁也不会想到是他们。失算了,失算了!反而帮了东东的大忙。”
“你想改弦更张,现在来得急。”家龙冷冷地望肖秘书。
肖秘书有气无力地走到沙发坐下,说:“我想改弦更张也不行了!东东谁也不信,不单你我,包括他老子。跟着他,就算保住小命,早晚也得进养老院。现在他腾出手,最怕他花言巧语,柳姑抖出我们的事来,那就糟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马上要靠边站。”家龙坐回办公桌后,取出一支雪茄。“刚才他打来电话,给我们委派了一位总经理,人等下会就到。哼哼,做事比他老子还要雷厉风行,从不提前打招呼,让人防不胜防。”
“这么快?太不给面子了,咱们找老爷子说一声。”肖秘书沙发上跳起。
家龙点燃雪茄道:“有个屁用,老爷子现在在国外,这个摊子他交给儿子打理喽!改朝换代了。哈哈!老肖,咱们趁早建个养老院吧!”
“那、那就这么服输啦?这、这可不像你。”肖秘书望家龙。
家龙吐出一口浓烟:“你还想怎么样?二炮在,是我们手中的牌,现在我们只剩内裤。哈哈!知道吗?其实,我们已经成功,柳姑移出这笔,够我们过一辈子了,别太贪,老肖。现在有人来代替我,求之不得,我正想找理由脱身呢!这下名正言顺。”
“万一来接替的人查起香港公司的账目,岂不更糟?”肖秘书还是一脸慌张。
“香港公司已卖掉。”家龙得意地往后靠,“卖给我自己。哈哈,放心吧。你现在开始办出去的手续,东东再能干也是兔子尾巴,咱们走越早越好。哈!说曹操,曹操就到,笑脸相迎吧。”录像监视器里,洪卫东和一个人从电梯走出。
“不用叫柳姑过来吧?”肖秘书走到门边准备开门。
“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关柳姑什么事?东东没这么傻。”家龙举起一张报纸。
洪卫东敲了门才进来:“肖叔好,你是越活越年轻,咱们一起在街上走,别人肯定以为我是大哥。啊,龙哥,给你推荐的人来了。高勇,他现在还是一家房产公司的老总,我晓之以义,动之以情,帮你挖了过来。”
“你好,你好!白家龙。”家龙从办公桌后迎出,和高勇握手。“我是求贤若渴啊,一身兼两职,已不能适应现代企业,高总能出山相助,白某人将感激不尽。”
“董事长不必客气。”高勇以一种俯视的眼光看家龙,“我和东东是从小玩到大的同学,大家不用见外,以后是一家人了,集团的事我会亲力亲为,少让董事长操心。”
“那太好了!”家龙像喜出望外,“老肖,请帮倒酒来。哎呀,我现在忙得晕头转向,半年没去打高尔夫了。还有网球,想学也没时间。东东,跟你家老爷子说,我争取在一年内打败他。哈哈!来,干一杯,祝我们合作愉快,也谢谢你,东东。”
大光记不清有多久没嫖妓了,转了几个舞厅和酒吧,居然一个“小姐”也没找到,路边倒碰上几个,“那太贱,容易有病。”这是肖秘书传授的经验。想起肖秘书传授的经验,他开车来到一家星级宾馆,据说这种地方,除了价钱贵点,“小姐”从来不缺,而且有模有样。
“过来我看看奶头大不大?”在房间坐不到半小时,大光接了五个电话,他回的都是这句话。有一位自以为符合条件的小姐主动上门,大光摸了两把,骂道:“他妈的,抓也抓不起,大你妈个头啊!”塞了一张百元钞赶人。可能是这张百元钞的作用,上门的小姐络绎不绝,大光开始觉得有趣,乐此不疲,直到花了一千多后,才不论是否符合条件,随便逮住一个压上床,完成这次嫖妓。
“他奶奶的,没一个比得上叮叮。”泡在浴缸里,大光回想刚才看见的各式各样的乳房,有的太小,有的太瘪,有的太吊,有的还长毛,摸起来一点手感也没有。不像叮叮的,小是小,又白又有弹性,乳头红艳艳,看见就想咬。
他妈的,这个死人头,怎么成猪八戒了还敢出门?洗完澡,看了一会成人电视,大光又燥动起来。抽了两支烟,穿上衣服出门。
叮叮还是在老地方“展览”,头发又染成红色,屁股扭出的花样比以前更多了。大光要了瓶啤酒,靠在舞台边,他有一个月没看见叮叮了。
“你个死人头,这么晚才来,我要走了!”叮叮到了收场时间,从台上跳下。
大光以为叫他,兴奋地冲过去。却见叮叮张开手,跳到一个平头男人身上,和平头男人搂搂抱抱出了舞厅。
臭婊子,这么快就泡上野男人了!大光异常愤怒,紧跟在后。来到停车场,叮叮在平头男人脸上又亲又啃,大光怒不可遏,迈开大步,想再来一个连环腿,脚底被什么绊了一下,嘴巴重重撞向地面,新补的门牙再次磕落。
“咯咯咯!有本事来抢我呀?我和他睡一星期了,气死你!”叮叮搂平头男人的脖子朝大光耸起一个中指。另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站在身旁,大光想爬起,四只皮鞋轮番在头上又踢又踩,他只好抱头滚到一辆吉普车底躲避。
“我操你大爷!”
人走光了,大光的骂声在停车场回荡。他跳上自己的车,边发动边拨一个电话号码,盲音,以为拨错了,再拨,还是盲音,他气急败坏地在呼台留言,将手机扔上助手座。
连续超车,终于找到了叮叮坐的那辆。幸好在吉普车底看清了车牌,是一辆奔驰车。大光亦步亦趋,追随到郊外,前面的车进了一处别墅区,他只好停在入口旁,看清叮叮在哪里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