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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的话,再和我说。”
把三千块钱递给大哥。大哥又叹道:“真对不住你,这是你的成家钱吧?唉!怨我,你都二十八了,也该娶媳妇了。”
“这算什么?我上大学还不是靠你加班加点给我挣伙食费。明天我去看看嫂子。”说得轻松,陈士风心里像刀扎,想什么傅静?自己连癞蛤蟆都不如。
中午上班,许菲穿了一套新衣服,炫耀道:“看见没有?真正的NAF
·NAF。我家那根木头,背我去妙股,居然赚了一把。他怕我骂,特意在北京专卖店给我买回来的。”
陈士风正上网看新闻,扫了一眼许菲腰长腿短的模样,差点没说出:穿龙袍不像太子。要是傅静穿就不同了,怎么又提那人?真想自打一耳光。手里的鼠标连续点击几下,什么也没点着,电脑死机了。
“紧急行动!”方队长大步走进办公室,“检查武器,完了去领避弹衣。小许,你这身衣服怎么行?去换了!”
许菲不快地说:“什么案子呀!我穿这身还能隐蔽呢!”
“少啰嗦!叫你换就去换。”方队长掏出烟,扔给陈士风一支,“两个通缉犯,携带一支微冲,两支五四、六四,从北来,一路追捕,给他们逃脱不算,杀了四个警察和七个平民。血债累累呀!到我们这里,是他们的末日了!”他后面的话是和陈士风说的。
“给材料我看看。”陈士风扔下鼠标,他正想找些刺激的事。
学音乐的人有表演欲,喜欢被人崇拜,唐建红也不例外。去酒吧弹琴,这是主要原因,收入反而是次要。父母知道是话,绝不会允许她去,在他们眼里,酒吧是黄色场所的一种,女孩子进去都不是学好,别说在那里工作了。她对当警察的大哥很感激,发现她的秘密后,不但没有揭发,还经常去酒吧看她,怕她被人欺负。
每次踏进CHEERS酒吧,唐建红都很容易兴奋。她暗笑坚尼这个笨小子,近来总在找酒吧生意重新好转的原因。她自信是她的琴声把客人招来,又让客人留连忘返,去而复至,那个怪人郎中保就是最好的例子。
“坚尼,又祈祷呀!你可以去当传教士了。”
今晚,唐建红来得早。坚尼正在准备用晚餐。完成祷告后,才抬头看她,吹起口哨说:“哇!今晚这么性感,当心那两个黑老外为你发酒疯。”
“他们敢!这里是中国。”唐建红穿一件低胸上衣,颈脖下微微露出雪白的乳沟,身材本就丰满,胸脯被紧身衣勾勒得极具诱惑。
交过手袋给坚尼,唐建红开始去活动手指。在钢琴上行云流水地弹了几个调的琶音,练和弦时,眼睛瞄往那个怪人常坐的位置。果然已经来了,坚尼说他每晚都是第一个客人,今天早到,就是为了给这个崇拜者演奏。按下两个七和弦,不停顿地跳动手指,飘出贝多芬明快的小步舞曲。
郎中保晚饭后就来,酒吧消费是高了点,可他对钱早已麻木,况且这琴声值得。他一点也不担心距离刚下过手的目标太近,不单是相信自己没留痕迹,主要是料到没人会报案。包括前面两次也一样,这些人不会惹火烧身,监狱大门随时向他们敞开,何必早去?
几天来,心里乱七八糟,本来还了高利贷,危机缓解,消除了最大的威胁。剩下银行的债务,最坏不过是“死猪不怕刮毛”。可以放心地考虑正常的生活了。然而,那天逃命的惊心动魄,闭上眼睛常常被噩梦困扰。尤其见过家龙后,几乎夜不能寐,神经莫明其妙地高度紧张。
家龙别墅的新保镖很客气,笑脸相迎,倒茶递烟。郎中保没有坐,细细打量客厅的高档设施。就在去年,这种别墅是奋斗目标。前妻老在耳边唠叨家里的房子寒酸,说什么成功的男人谁不住别墅?前妻有她的好处,是她不断提高要求,才有动力去做事,要不早就知足不干。正因为如此,孤注一掷,最终落到这个地步。参观过不少有钱的或当官的豪宅,在他看来,没一个比得上家龙这里气派,包括刚去过不久的那个钱币收藏家的宫殿。不过,他最感兴趣的是满酒柜的酒,当然,不再偷饮,他只看不动。
“喜欢哪瓶就拿走。”家龙从楼梯出现,像数着脚步走进吧台里。
他笑而不答,解下背包放吧台上。
家龙反手取出一瓶酒,倒了一杯递给他,又拿了一个三角形高脚杯,才看背包。
“郎兄弟,还记得韩老鬼吗?就是那个什么锁也锁不住的老家伙,他明年也出来了。”
“好酒!”他为这句话喝下一大口酒,其实味道不比上次偷饮好。“哦!你说韩老鬼?嗯!记得,他也出来了?出来就好,千万别再进去,他那把年纪再进去就出不来了。”有些心惊,为什么提起此人,莫非瞧出什么端倪?
家龙摇晃酒杯,微微一笑:“郎兄弟真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能赚到两百万,韩老鬼应该给你当徒弟才对。”
这话又让他心里一沉,随即想到,家龙这是套话。他把酒一口喝完,放下杯说:“咱们话不投机。拿欠条来吧!”
“我倒觉得咱们是一丘之貉,殊途同归啊!”家龙递出欠条,脸上是嘲讽的笑容。
收起欠条,竟害怕碰上家龙的目光,一声不哼,狼狈地离开别墅。家龙身后响起得意地大笑,这大笑声,又成了他噩梦中的一个内容。
每次来酒吧,回去都能睡个好觉,是琴声让人平静吧?倘佯在琴声里,就好疲惫的身子泡在温暖的热水中。郎中保只有这个时候,能暂时忘掉债务,忘掉罪恶感,忘掉看不见的未来。变故开始,整天为起死回生奔波,无暇思前想后。这几天他才发现自己很孤独,不仅仅是妻离子散,居然没有一个朋友!立足这座城市几年了,认识的人不少,尽是权钱之交,如今非但无人倾诉,连喝酒也是独饮。琴声又一次给他抚慰。
“全城的警察可热闹了。”方队长望车窗外在路口检查的警察,像小孩子过节一样兴高采烈。“喂!怎么搞的,女交警也来干吗?又不是开舞会,你怕个个像我们小许?”
陈士风打趣道:“个个像小许还得了?电话里都听见她家那位跪地求饶。队长,你家老虎也没这么凶吧?”方队长笑而不答。
“你想跪地求饶,还没机会呢!”许菲样子很得意,“是不是,队长?跪地求饶也挺好玩的哦!”方队长哈哈大笑。
来到指定的出城路口,和派出所的几个人一起检查过往车辆。陈士风上了两架车后,已没心情去吓那些旅客、司机。解下微型冲锋枪摆到路基上垫坐,把两个通缉犯的一堆材料铺开。这些材料不单有方队长提供的,还有他特意从网络上打印的不少相关新闻,一天来,有空就看。工作是回事,这件事占领脑子,以便那人没有空间存在。
方队长大概也烦了,拿出一包烟,在陈士风身边席地而坐:“哇!从网上搞到了这么多东西,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打算这样搜几天?”陈士风反问道。抢过香烟,撕了个大口,嘴巴咬出一支。
方队长也点燃一支烟,说:“我看今天搜不出,搜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了?”
陈士风摇头道:“这么搜肯定不会有结果,每到一个地方都这么搜,没一次成功。这两个家伙不笨,十年的工厂保卫,见多识广,对我们这套了如指掌。这几天绝不会轻举妄动。我猜,此时他们正在某个市民家‘做客’,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法。”
“唉!”方队长摊手摇头,“这些谁不知道?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搜吧!”
“早知道我拿毛线来织。”刚从一辆车下来的许菲,也扛冲锋枪走近,“喂!我们轮班上车怎么样?”
“那倒不必,你看这里。”陈士风搭理许菲,指一则新闻给方队长看,“他们最近两次到的城市,都是进入有保安的高档小区,制服一家,事后才发现一家的死人。唉!不知道今天哪家有飞来横祸了!”
‘方队长猛吸一口烟,若有所思地说:“有点意思,有保安的小区,我和领导说说。”
“省省吧!”许菲冷笑道,“想找骂就去和领导说,这小子耍你呢?出这种馊主意,全市有保安的小区数都数不清,你怎么搜?”
方队长给了闷笑陈士风的一拳:“好小子!拿我寻开心?”
陈士风抚痛处道:“你听许菲挑拨离间呀!是你自己不细看,我画有红线的。”
方队长又低头看,站直身,接上一支烟走来走去。抽完烟后,把一组的人招集起来说:“小马,你留下和派出所的同志继续搜,刑警队其余的回分局去。”
回到局里,许菲抢过方队长手里的材料:“这小子又拿什么主意蒙你?”
陈士风攀方队长的肩说:“和领导别说太死,这不是搜捕的方法,主要是造声势,说白了是赶鸭子,目的在赶,不在抓。”他两个手指伸进方队长上衣口袋,夹出香烟。
“有监视系统的住宅区。胆子也太大了吧?”许菲看完材料,嚷嚷道。“那种地方,住户大多是有钱人,还有洋人呢!上个月,领事馆来人找政委,说公安扰民,其实不过是两小时的消防演习。这回再惊动,要吃不了兜着走!”方队长又疑惑地望陈士风。
“废话!”陈士风吐出一条烟龙,坐上办公桌。“现在的搜法不更大动干戈,还在乎惊动谁?连擦皮鞋的也知道在捉逃犯。反而那些高档住宅,往往以为最安全,事不关己。如果故意把范围缩小在这个区域,那些人特敏感,肯定草木皆兵,家家有电话手机,报警方便。只是苦了110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