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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延成用力想挣脱,但他那种程度的抵抗对龙令来说只是挠痒一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反倒是他在龙令怀中挣扎时的动作,让龙令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阁下若是执意如此,在下就只有叫人请阁下出去了。”
本来这一句是完全不能威胁到龙令的,但他却忽地放开手,让龙延成挣脱了出来。
“抱歉,我失礼了。”龙令道。
龙延成莫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道:“阁下若是发拜贴,从正门而入,在下必定净扫蓬门,以礼待之。但你却学那梁上君子,偷偷摸摸潜入,甚至轻薄……行径与强盗无异。你教在下以何礼待你?”
他说话时面色微微有些泛红,但房间中点着灯火,在那种昏暗之中龙令看不真切,或许那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所以我不是道歉了吗?”龙令继续嬉皮笑脸,“对了,我为了见你晚上连饭都没有吃,你怎么补偿我?”
已经不想再回到之前那种可怕而寂寞的相处方式了,很羡慕他和罗予牝之间的那种感觉,想和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但不想再互相伤害。如同刺猬在冬天的时候,为了取暖而接近同类,却害怕被扎伤,只有选择能够最靠近,同时又不会被伤害的距离。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肚子饿了。”龙令坚持地说,他往前走了两步,将龙延成逼到了书桌旁,用自己的身躯胳膊和书桌将龙延成围在了里面。
“阁下请自重……”
“我肚子饿了……”
他躬下高大的身体,龙延成向后躲闪,却躲不开他向他印下的嘴唇。
“好吧。”在他避无可避,龙令即将吻到他的那一刹那,他开口道,“我让人在前厅备饭,请尊驾移步……”
龙延成的气息吹在龙令的脸上,龙令原本停止了动作,却因他的呼吸燥热难耐,忍不住又向前倾了一点,舌尖滑过了龙延成的嘴唇。
那是一种和接吻、和床上的事情完全不同的感觉。
是一种挑逗。
基于性却并非以性为目的,只是情人之间的调情。
龙延成和龙令的背后同时掠过了一阵轻微的战栗。
龙延成为自己的反应而感到惊愕,一时间竟忘记反抗,直到龙令想要更得寸进尺地亲吻上来时他才忽然一惊,猛地推开了他。
“阁下若再要如此,在下就只好下逐客令了!”
龙令摊手笑道:“你不喜欢啊?”
龙延成一巴掌甩上去,却在接触到龙令之前便被捉住了手腕。
“为什么‘阁下’几次三番都想打‘在下’的脸呢?”龙令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竟是这国家的王者,“难道是觉得本人太过玉树临风,害怕有人嫉妒?”
龙延成气得脸色发青,道:“就算是有人嫉妒,也与我毫无干系!你放手!”
“不要。”好不容易才抓到你,想就这样,接近一点点也很好,是平和的错觉也很好。
龙延成很想像一个市井小民一样对他大骂几句,但很可惜,他从小接受的就是皇族的教育,即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历史后知未来中知时势,可还是对于这种骂人的事一窍不通。
“阁下……”龙延成沉默了一会儿,心情似乎平复下来了,气息又变得异常淡然,“还记得我上次在酒楼之上说的话吗?”
他们好像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你说哪一句?”
“你说愿能进一步,我说‘在下对此事并无侧视之意’,”龙延成慢慢地说着,唇角勾勒出了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因此,‘你若真的如你所讲,便证明给我看’。”
龙令微微犹豫:“证明?怎么证明?”
总不会现在要他下跪吧?龙令自忖。
龙延成的笑意更加明显:“首先,骂不还口。”
好像……有点奇怪……?龙令纳闷,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沉默。
“其次,打不还手。”
“打不……”龙令看看自己捉着龙延成的手,心里开始突突地跳。
“第三……”
“还有?”难道还要像条狗一样听他差遣?
“……”龙延成真的笑了起来,“第三,我还没想好,不过你先做到第二点罢。”
龙令知道他是要自己放手,可是他从小到大没有被人打过……不,被人打过一次,就是在洛微宫的时候,他想侵犯他,被他狠狠给了一巴掌,他习惯性地还手,却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龙令放开了手。
龙延成收回被禁锢的手腕,看看上面的红痕,将腕子活动了几下。他的皮肤已经不再像被囚禁时候那样只有病态的颜色,可是和那个与整天带兵打仗的“武皇”龙令比起来,还是被衬得苍白无色仿佛透明,那条被捉紧的红痕也显得异常明显。
“你真打?”
龙延成沉默地举起右手,以皇族特有的施然与优雅抡得高高的……
“你真打!?”
夹带着凌厉的风声挥舞下来——
“你真——”
咕噜噜噜~~
龙延成的手在距离龙令脸颊半寸的地方停下了。龙令的眼睛睁得很大,面色转为通红,尴尬不已。
“……你真的没吃饭?”龙延成问。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龙延成叹口气,他原本以为这个人是专门来占便宜的,没吃饭什么的应该是借口,想不到……“若你不嫌弃,我便叫人给你准备饭菜。”
“当然不嫌弃!”龙令如释重负,笑道,“不过我更想要你亲自洗手作羹汤……”
“若你不嫌弃,我倒是可以用我的洗手水给你作汤。”龙延成冷冷道。
龙令只是笑,也不反驳。
龙延成微微提高声音对外面叫道:“来人!”
有人在外面应道:“老爷,小的伺候着。”
“去叫予牝来,让他照我平日的食谱定一桌菜来,要热,最好清淡一点。”
“是。”
龙令道:“为什么要清淡一点?我更喜欢浓厚的口味。”
龙延成道:“看你脑满肠肥的模样就知道你平日吃得油太多,会把心窍糊住,人都胡涂了。清淡菜肴可以让你变得清醒些。”
“可是我不喜欢……”
“要么吃,要么不吃,随便你。”
“……我吃。”
为了见龙延成,他真的没有吃晚饭,因为那正是侍卫们换班的时候,趁此时出来可以更容易些。但他毕竟是养尊处优的皇家子弟,就算吃得别的苦也万万受不得饿,肚子发出的可怕声音终究把他给出卖了。
过了一会儿,在外面的那个小厮噔噔噔地跑了回来,在门口道:“禀老爷,罗管家不在,到处都找不到他。”
龙延成觉得奇怪。刚才离开的时候他明明没有说要出去,为何会不见了?以往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他若要出去,必定会跟他通报的。
“那你去找大厨,”龙延成又道,“把我刚才的话跟他说一次,快一点。”
小厮领命而去。
“怎么?那个罗什么的一不在你便不行吗?”龙令笑着说这话,但其中酸酸的味道却呛得人直想打喷嚏。
“不是他不在我便不行,”龙延成低沉地哼了一声道,“只是习惯罢了。”
罗予牝在哪里呢?
他并没有出刘府的门,只不过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结果被挟持了而已。
严培始终不放心龙令,抓了个倒霉的内侍打昏,将之易容成龙令的模样放到床上装睡,他自己恢复了本来面目悄悄出了宫。
他不如龙令那么幸运能在没有一个人发觉的情况下到地方。他潜入刘府,双脚刚刚沾到地面的土,便被从拐角处出来正巡视四周的罗予牝看到了。
“啊!登徒子!……的走狗!”
严培险些昏过去,左右看看没有人,朝他猛扑上去。
罗予牝一爪抓向他的面门,严培不是龙令,他的功力比罗予牝高出不止一点半点,只见他双手虚晃一招,罗予牝地双手去挡,却致胸前空门大开,严培趁机抬脚猛踢,以足尖点了他的穴道,旋即拖入旁边白雪覆盖的枯枝灌木中。
“我不是登徒子!我家老爷也不是!你……你不要胡说!”严培底气稍微有些虚弱地低声吼道。他底气虚不能怪他,只能怪上天给他安排了一个会当街调戏“良家妇男”的主子……
罗予牝被点了穴道无法言语,只能用愤怒的眼神反驳——“若连你家老爷都不是,那世界上便没有登徒子了!”
严培不想争辩这种事情,很想就这么把他丢下,但左看右看都是冰冷的雪地,若是等他办完事情回来,没准他就冻死这里了,可又不能放开……
为什么我这么命苦……诸事不顺……
严培对自己叹着气,回忆了一下密探绘制的刘府地图,勉强想起罗予牝房间的位置,横抱起误会了他的意图而面色苍白的罗予牝朝内府轻巧跳跃而去。
……
……
所以……
罗予牝现在还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而严培想出来,却发现罗予牝的房间和厨房离得很近,更不幸的是不知道这家的主子发什么神经,明明天都黑了,厨房内外却忽然变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他出不去了。
和罗予牝一起被关在房间里了。
不到半个时辰,小厮便来通报饭食已准备好,问龙延成要在哪里用餐。
“就在前厅。”龙延成随手披了一件披风,道。
小厮开了门,看见龙令的时候不由大大地愣了一下。他是一直都在门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