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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消息或许可以使他高兴。牙医会议刚才否决了取消会议的建议。”他认真地说,“我想你已经看到纽约的报纸了。”
“是的,我看到了。我觉得我们是咎由自取。”
他点头同意。
“我还看了本市报纸,”克丽丝汀说。“关于那个可怕的车祸,没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彼得颇有同感地说,“我也是这样。”三天以前晚上的那幕情景——那条公路上围着绳子,泛光灯照来照去,警察们严密地侦查着线索——又突然浮现在眼前。他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查获这辆犯法的汽车及其驾驶人。也许,两者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没法侦查到了,可是他希望不是这样。想起这个案子,又使他联想起另一个案子。他一定要记住去问一下奥格尔维,对饭店失窃的侦查工作,一夜以来是否有什么进展。想到这里,他觉得很奇怪,从这个饭店侦探长那里,他至今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最后他对克丽丝汀微微一笑,便去敲沃伦·特伦特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彼得带来的消息似乎并没有引起注意。这位饭店老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好象不大愿意从他内心的沉思中把思想转过来似的。他好象要说什么—
—彼得感觉到他要谈另外一件事——然后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只三言两语地谈了几句之后,彼得就离开了。
克丽丝汀想,艾伯特·韦尔斯预料彼得·麦克德莫特今晚会来邀请她,果真不错。她一时感到懊悔,因为她故意作了安排,不能应邀赴约。
这一交谈使她想起了她昨天所考虑的计谋,使艾伯特·韦尔斯的晚餐少付些钱。她打电话给大餐厅的侍者管理员马克斯。
“马克斯,”克丽丝汀说,“你们那里的晚餐价钱高得吓人。”
“价钱不是我定的,弗朗西斯小姐。有时候我希望由我来定价就好了。”
“你们那里近来上座情况不怎么样好吧?”
“有几个晚上,”侍者管理员回答说,“我觉得好象是利文斯通在盼斯坦利一样。告诉你,弗朗西斯小姐,顾客越来越精明了。他们知道象这样的饭店有个总厨房,不论他们到我们哪一个餐厅去,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由同一个厨师用同样的方法烧的。因此,为什么不到价钱便宜的地方去吃呢,即使服务不那么讲究?”
“我有一个朋友,”克丽丝汀说,“喜欢大餐厅的服务——他是一位姓韦尔斯的老先生。我们今晚要来吃晚饭。我要求你保证把他的帐单开得便宜一点,但不要便宜得引起他注意。你可以把少付的钱记在我的帐上。”
这个侍者管理员咯咯地笑了起来。“嘿!象你这样的姑娘,我自己也愿意和你交个朋友哩。”
她反击道,“对你我就不会这样干了,马克斯。谁都知道你是本饭店的两大富翁之一呀。”
“那另一个是谁呢?”
“不就是赫比·钱德勒吗?”
“你把我的名字跟他连在一起,可不是对我的恭维。”
“不过,你会照应韦尔斯先生吧?”
“弗朗西斯小姐,等我们送上帐单,他将以为是在自助餐室里吃饭呢。”
她笑着挂上了电话,知道马克斯会机敏而得体地去处理这事的。
彼得·麦克德莫特怒不可遏,用怀疑的目光慢慢地又把奥格尔维的便条读了一遍。
他和沃伦·特伦特短短谈了几句后,回来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这张便条。
便条上的日期和时戳是昨晚,也许它是放在奥格尔维的办公室里,与今早的内部信件一起取走的。同样清楚的是,递送时间和递送方法都是有意识这样安排的,使他收到这个便条时已经无法——至少是暂时——对便条中所提到的内容采取什么行动了。
便条全文如下:
彼·麦克德莫特先生
事由:休假
敬启者,兹因私人要事,本人将自现在起请假四天,时间应从七点钟开始。
已通知饭店副侦探长威·法因根办理有关盗案,采取行动等等,等等。
其他一切事务也可由他处理。
本人将于下星期一返职。
你忠实的,
特·伊·奥格尔维
饭店侦探长
彼得愤慨地记得,在不满二十四小时之前奥格尔维说过有一个饭店惯窃非常可能就在圣格雷戈里饭店内活动。彼得曾经要求这个饭店侦探长搬进饭店来住几天,而这个胖子拒绝了这个建议。那时奥格尔维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几小时后就要离开饭店,可就是一声不吭。为什么?显然,他知道彼得会坚决反对,而他不想争辩或者耽误。
便条上写的是“私人要事”。好吧,彼得推测这一点或许是实话。即使奥格尔维,尽管他自夸与沃伦·特伦特关系密切,也深知在这个时候事先未打招呼就擅自离职,回来后难免会引起一场大风波。
可是是什么私事呢?显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可以公之于众让大家讨论的。否则,他就不会这样做了。饭店里虽然有事,如果一个职工真正有私人困难,饭店也会照顾的。一向就是如此。
因此,一定是奥格尔维有什么难言之隐。
彼得想,即使这样也与他无关,只要事情不影响这个饭店的有效经营。
事情已经影响到饭店,他就有权去追究。他决定要尽力去打听这个饭店侦探长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去。
他按按电钮把弗洛拉召来,她一进来,他就拿起这张便条。
她苦着脸说,“我看到了。我想一定把你气坏了吧。”
“办得到的话,”彼得说,“我要你找到他在哪里。打电话到他家里试试看,找不到的话,凡是我们能知道的地方,都去试试,问问有人今天看到他没有,或者有没有人跟他约好。留言转告。如果你找到奥格尔维,我要亲自和他谈话。”
弗洛拉把这些话记在她的笔记本上。
“还有一件事——给车库打个电话,我昨天夜里碰巧走过饭店。我们这位朋友一点钟左右开车出去——开的是一辆杰格尔牌。可能他告诉过什么人他要去哪里。”
弗洛拉走了之后,他把饭店副侦探长法因根叫来。他是一个瘦削、说话慢吞吞的新英格兰人。他审慎地考虑了一下才回答彼得不耐烦地提出的问题。
不,他不知道奥格尔维到哪里去了。直到昨天很晚的时候,法因根才得到他顶头上司的通知,叫他代理几天职务。不错,昨天晚上饭店里巡逻经常不断,可是没有发现可疑行动。今天早上也没有听到有人非法潜入房间。没有,新奥尔良警察局那里也没有新的消息。是,法因根一定按麦克德莫特先生的意见亲自与警察局取得联系。当然,如果法因根收到奥格尔维先生的信,将立即通知麦克德莫特先生。
彼得把法因根打发走了。尽管彼得对于奥格尔维仍是火冒三丈,可暂时也没有更多的事可做了。
过了几分钟,当弗洛拉在办公室内部电话里通知说,“玛莎·普雷斯科特小姐来电话,在二号机”时,他的怒气还没有消下去。
“告诉她,我没有空。过一会我会打过去。”彼得马上改口说,“算了,我来接。”
他拿起电话。玛莎的声音清晰地说道,“我已经听见了。”
他感到烦躁,决意要提醒弗洛拉,当内部通话机开着时,应该把电话机上的控制电钮按下去。“对不起,”他说道,“昨晚快乐极了,对比之下,今天早上使人扫兴。”
“我认为饭店经理首先要学会的事情,就是象刚才那样迅速地转过弯来。”
“有些人可以做到。可这是我。”
他感到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她说,“非常快乐吗——昨天晚上?”
“快乐极了。”
“太好了!那么我准备履行我的诺言了。”
“我记得你已经履行了。”
“没有,”玛莎说,“我答应讲一些新奥尔良的历史。我们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了。”
他准备婉谢,理由是不可能离开饭店,继而又想去。为什么不去呢?每星期应有的两整天休假,他极少休息,而且近来又常常加班。今天下午离开一会儿还是易于安排的。
“好吧,”他答道,“看看从二点钟到四点钟我们能谈几个世纪。”
七
柯蒂斯·奥基夫在他套房里举行的历时二十分钟的早餐前祷告中,发觉自己两次思想开了小差。这是他烦躁时常有的现象,为此他向上帝作了简短的忏悔,不过并没有为此而痛悔,因为永远继续前进的本能是这位饭店大王天性的一部分,而这种本能也许是上帝赐予的。
但足以使他宽慰的是想到了今天是他在新奥尔良的最后一天了。今晚他将离此去纽约,明天去意大利。他和多多在那里的目的地是那不勒斯奥基夫饭店。除了换个地方外,使他感觉满意的是又一次回到他自己所有的饭店里去。柯蒂斯·奥基夫始终不懂得他的批评者所说的这一点:住在奥基夫饭店,可以始终不用离开美国而周游世界。尽管他喜欢出国旅行,他却喜爱周围熟悉的事物——美国式的布置(只能稍带一点本地色彩);美国的抽水马桶;美国食品以及(在大部分时间里)美国人。奥基夫的饭店具备这一切。
再过一个星期,就象他现在急不可待地要离开新奥尔良一样,他又要急不可待地离开意大利了,这是家常便饭的事。他的王国遍及许多地方——泰吉·玛哈尔奥基夫,里斯本奥基夫,阿德莱德奥基夫,哥本哈根奥基夫,以及其他——大亨的光临,虽然在目前对联号饭店的有效经营并非至关重要;但也可促进这些饭店的生意,就象由于教皇的逗留会使教堂受到鼓舞一样。
当然,过些日子,他会回到新奥尔良来,也许过一两个月回来,那时圣格雷戈里饭店——改名为奥基夫—圣格雷戈里饭店——已经按照奥基夫饭店的模式彻底加以改造过了。他将以胜利者的姿态参加落成典礼,要大事铺张一番,举行市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