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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漂亮,而且性观念都很开放,有些甚至和我开过多人性爱派对……」
「……我不想听这些。」
「抱歉,小廷。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沉淀,平抚伤痕。待尘埃落定后,我慢慢回想起前半生的日子,像一场永无止尽的恶梦,萝中曾经有两盏微弱的灯笼,摇摇晃晃地引导我走出黑暗。一盏是我的前妻,一盏是你……」温瑶轩凝视着他。
「你可以开始寻找第三盏灯笼。」古纬廷站了起来。
「小廷!」温瑶轩望着伯,眼中充满哀求。「难道你真的忍心……」
古纬廷正要回绝,却蓦地瞥见前方树下有一团阴影在蠕动,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晰;那隐约的形象却让他难以漠视。
「嘘!」古纬廷示意他安静,耐着性子打发他,「今晚我有要事,请你送坐在我身旁的男孩回家。他是经纪公司大力栽培的新人,我不准你对他出手。」
温瑶轩既不解又失望,然而还是点点头走了。
确定温瑶轩走远了,古纬廷深吸一口气,谨慎地慢慢接近那团黑影。
——那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彼此拥抱着互相爱抚,耳鬓厮磨,两人不时发出煽情的吟哦声。
古纬廷就著幽微的月光看清两人的相貌,不禁倒抽了口气。
其中一人,赫然是他见过的长发男子!
……也就是卡尔的男妾。
另外那名男子年龄不大,还只是个孩子,但是五官高稚俊逸,眉目之间隐隐约约有卡尔的轮廓,最为神似的,就是那对颜色稍浅的蓝色狼眼。
古纬廷气得浑身发抖。难怪卡尔的背影总是那么落寞,眼神又那么孤寂,一个拥有爱情的男人不应该是这种失魂落魄的摸样!
卡尔竟然把金钱和爱情投到这种不安于室的男娼身上……
真傻!真傻啊!
他像负伤的野兽般尖叫一声,冲上前去把正在纠缠的两人拉开,又恨恨地把长发男子撂倒在草地上。
「你做什么……」少年厉声质问,连表情和声音都有些像卡尔。
长发美人对少年摇摇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径自拍拍长裤上的草屑起身,又把少年拉到自己身后,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我见过你,你是服侍齐先生的大茶壶。」长发男子一出口便是和美貌不相符的尖刻言词。
「大茶壶又怎么样,再怎么说,大茶壶也比男娼强,起码不必脱光了衣服像死龟一样地任人亵玩……」古纬廷反唇相讥。
「但是齐先生就喜欢死鱼,不要茶壶斟水。」长发美人立即还以颜色。
「你……」古纬廷气得噎着了。
他怒视着长发美人:这男娼变得更加妖艳了,一头柔顺的黑发在月光下反折出水样的波光,肌肤莹白细腻,吹弹可破,嘴唇嫣红丰润,好像刚吸过人血似的;然而最要命的,却是他那对像杏子一般又圆又大、而且上挑的桃花眼,瞳孔里散发着某种非人的,似神似魔的诱惑力,相对互望数秒便能勾魂夺魄……
少年见两人人唇枪舌剑,气氛僵滞,拉着长发美人就想走,却被他一手格开了。
「好戏在后头」美人的眼神如此暗示他——少年随即安静下来。
古纬廷的目光也同时转到少年身上,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身高,穿着随性的运动鞋和牛仔裤,裤腰带还没束好,八成是刚才亲热的时候拉下来的…那神似卡尔的五官,和卡尔如出一辙的、高贵冷酷的气质,以及那对冰蓝色的狼眼,组成了一个年少的卡尔……不,是卡尔的代替品。
古纬廷恨恨地骂道,「你这男娼,你不服侍好自己的主人,让他必须另外花钱到外面寻找快乐,自己却和替身躲在他眼皮底下寻欢作乐……你、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他气得跳脚。
听到古纬廷的指控,长发美人把少年往前推了一步,不怀好意地奸笑道,「第一,我的主人想到哪里找快乐,由他决定,不是我一个小男妾可以过问的;第二,这位少年并不是主人的代替品,他是我的情人,也是将来要和我互相扶持共渡一生的对象;这第三嘛……」美人妖媚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促狭地笑道:「你和我的主人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呢?」
古纬廷一下子怔住了,他是卡尔的什么人?亲人、情人、或是朋友……?
不,什么也不是!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少年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态度沉稳,言词简练,不知为何,少年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总让他回想起卡尔,感觉好像被卡尔斥骂似的。
「……如果我有你千分之一的幸福,我一定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守护他他,不离不弃,直到他厌倦我为止……」古纬廷以双手掩住脸孔,两膝慢慢地滑跪到草地上。「走啊,走啊,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走啊!」他掩面凄声大叫。
少年又上前一步,皱起的眉间显示他似乎想追究某些事,却被长发美人一把拉开了。
两人互望一眼,相视而笑,没再理会情绪失控的古纬廷,踏着月色,并肩离开了。
古纬廷的双手又颤抖着落了下来,脸上和掌上不觉已布满泪痕。
可怜的卡尔,可怜的自己,明知痴心的付出永远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报,却还是无怨无悔地默默等待心里的那个人……
邱儒昌一头钻进了高级轿车里,神情是兴奋的。
社长开的是二手国产车,又小又旧,坐起来也不舒服;但是温先生的车是进口名款蓝色法拉利,只有两个座位,除了司机外就只能搭载一人,叛逆的流线外型在街上呼啸而过,引来了无数惊奇艳羡的目光。
温瑶轩对他微微一笑,「别那么客气。小廷和我是老朋友了,老社长对我恩同再造,以前我也是舒涵的模特儿。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学弟呢!」
邱儒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晴,好奇地打量他,「你真的很适合走在伸展台上……你和社长的关系很不错,外型也出色,后来为什么离开舒涵了呢?」
温瑶轩被他看得一阵别扭,把头往前倾了些,假装留意路况。那对眼睛太清澈,太没有防备,纯洁得有如白鸽,让他不禁自惭形秽了起来。
这样单纯的人,并不适合留在复杂的演艺界里……温瑶轩暗自感叹。他假咳了一声,借以转移注意力,「模特儿的收入虽然很高,并不是一个可以长久维持的工作!一般来说,在二十五岁左右就已经达到顶峰,很难再有所进展,三十岁之前职业生涯就彻底完结了……过于眷恋高薪和华丽灿烂的感官享受,反而容易错失转职的机会。」温瑶轩委婉地暗示他。
邱儒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看过大多类似的例子:年轻的模特儿不明白生涯规划的重要性,今天赚今天花,甚至时常透支,既不懂投资也无心储蓄,把时间金钱全浪掷在感官的享受上;经纪人对当红艺人谄媚都来不及了,哪里有心提醒退休以后的事?
等到青春褪尽,年老色衰的一日——这不过是三十岁生日之前的某一天——广告公司不再买帐,经纪公司也不再续约,举目环顾,掌声零落;户头里没有存教,新工作薪水又低,积欠的债务利上滚利——即使没负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谓由奢人俭难,浮蘼的消费方式不是那么容易矫正过来的,从前没有负债是因为薪水高,现在薪水降下来了,背上债务也是迟早的事——」温瑶轩停顿了一下,还是在最后转了话峰,以略带感伤的语气说,「华丽的演艺生涯不过是一场迷梦。」在这样纯洁的男孩面前提到性欲与堕落的话题让他很有罪恶感。
邱儒昌听得浑身起了恶寒,「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温瑶轩从眼角瞥了他一眼,「你还年轻,很难真正明白。债台离筑并不是最后的悲剧。相反的,那是悲剧的开端——」接着就是被暴力催讨和卖身偿债的连锁地狱……
「唔,我在听。」
几经踌躇,温瑶轩还是收了口,「算了,别故在心上。如果老社长还在世,我就不会对你说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了。他帮每位艺人的财务状况都做了妥善的规划,比如说储蓄方案和投资信托等。艺人在当红时期虽然是抱怨连连,一朝退修,面对现实问题的时候,都很感谢老社长未雨绸缪,帮他们提早准备呢!」
「听起来,老社长很关心员工。」
「我们都戏称他为「古爸爸」。」温瑶轩笑了,「以前的舒涵是个很温馨的公司。现在还好吗?」
「还好。」邱儒昌答得有点心虚。社长精明功利,很难想象老社长是那么和蔼热心的人。
温瑶轩送邱儒昌到家门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会。我可以要你的名片吗?」温瑶轩有些腼腆地说,「有空的话,我想找你出来聊聊天,喝杯茶……」
邱儒昌朝他开朗地点点头,「好啊!和你聊天很愉快呢!我还想多听听关于老社长的事。」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