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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古纬廷发出轻悄的叹息声。
湿热的舌尖也在这波情欲的浪潮中彼此纠缠;和他一样,温瑶轩也擅于舌技——那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令人窒息的激吻过后,古纬延的身体似乎放弃了抵抗,软软的、麻麻的,下半身也有了明显的生理反应。
「小廷,我爱你……」温瑶轩的呼吸喷在脸上,一下一下地掀动着眼睫…
古纬廷已经感觉到他的分身抵在人口处,蓄势待发……
豪华的黑色轿车里,司机和莫妮坐在前方,两人相谈甚欢;皮条客都有这种本事,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上至富豪,下至乞丐,只要出得起价钱,都能闭着眼睛奉承得对方服服贴贴,
整个车厢里都是莫妮那风骚的言谈和豪迈的笑声。
「小麒,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假装没听到莫妮说的低级黄色笑话,卡尔自顾自地朝坐在身旁的美人间道。
「怎么,你心疼了?」洛少麒的语气听来有几分挑衅的意昧。一袭黑缎连身旗袍让他的身形看来更修长,中性化的脸孔有着雌雄莫辨的魅力。
「我不否认。」卡尔的侧脸显得有点寂寞。
又是那种表情……洛少麒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每当卡尔露出沉郁的神态之时,他就会心甘情愿地为这落落募欢的表哥奔走擘画,丝毫不计较自己的立场和背后的得失……
「我都牺牲这么多了,你不能先有点谢意再讨论后续发展吗?」洛少麒不悦地撇撇嘴角。
「我很感谢你。」卡尔的回答永远只是这么轻轻淡淡的一句,洛少麒却总是感动不已,反复回味每一个单字里所蕴含的甜蜜与苦翟……
「傻野狼,忧郁的偏执狂……」洛少麒象梦呓似地自语,「狐狸是贪婪的动物。你越为他竭尽心力,满足他所有的需求,只会让他越顺理成章地把你攥在手心里握得死紧,发狠糟蹋——因为他知道你离不开他。」
「我有很深刻的体认。」卡尔颔首同意。
「今晚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让他嫉妒,而是以事实告诉他,他的地位并非稳如泰山,不可动摇——还有很多人等着取代他。这样一来,至少他在出手赏停耳光之前,会稍微犹豫一下。」
「我看他好像很难过……」
「驯养的过程对双方面言都是痛苦而必须的。」洛少麒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想要将他长久地留在你身边的话,就必须明白这一点:爱情无法用金钱、权力,或是性事争取。」
「我明白。那是我曾经犯过的最大错误。」卡尔闭上眼晴,整夜一言不发。
洛少麒把眼光从卡尔脸上的那道伤疤上移到窗外,远方的齐云饭店闪耀着紫红色的亮眼光芒,像一道永不熄灭的光柱,引领人们深深陷入壮丽奢靡的气氛中,不可自拔。
古纬廷不安地扭动身躯,两手撕抓着被单,嘴里呼喘着欲望的气息。
温瑶轩压在他身上,灼热的分身紧紧靠在密穴的入口上,试图推进。
「住、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古纬廷却忽然反悔了。他像被火焰烫到一样地尖叫出声,瘦长赤裸的肢体猛然翻起,把温瑶轩狠狠地踢到床下,一路狂奔到浴室里,反手锁上门,两手环着上身开始发抖。
「小廷……」温瑶轩狼狈不已地在门外呼唤。
都到这个地步了,小廷才逼着他打退堂鼓,未免太惨无人道了!
「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隔着木门,古纬延低着头开始反胃。
每一寸被温瑶轩亲吻触碰过的肌肤都变得好难受,好恶心……
「小廷,别这样,开门好吗?我不会生气的……」温瑶轩放柔了语气诱惑他。「我不逼你。毕竟我曾经那么残酷地伤害过你,你一时间无法接受我,也很合情合理……」
「不,这不是你的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古纬廷坚持道。
……是那个脸上有残缺的男人占据了他的心。
「小廷,别再怨我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浪漫又不负责任的轩。我有不错的职衔和收入,又是单身……我把债务全部清偿了,人生也有了截然不同的目标,这让我终于有勇气回头找你要求复合……」温瑶轩的语气低了低,」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拜托!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古纬廷懊丧地抵着自己的头发,愧悔交加。
七年的时空让他的心情已然平静,即使再遇上当年曼得死去活来的旧情人也丝毫不起波澜,可是为什么……温瑶轩的触碰让他……这么难堪、反感?
早知如此,当初又是为什么和旧情人进到饭店里来的?
「我知道了。小廷,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走了。」察觉自己说服不了他,温瑶轩叹了口气,收拾东西准备离去。「我把名片留在桌上,如果你改变主意……或是遇上苦难的话,随时联络我。」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古纬廷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以颤抖的手指转开水龙头,带着蒸气的热水哗地一声从高挂着的莲蓬头中奔流出来,古纬廷迎着如雨般星星点点落下的水珠,以毛巾用力地擦拭着皮肤,想洗去残冒在上面的黏腻抽触感余温……
真是悲惨。古纬廷一面洗浴一面落泪。
他终于难堪地发现,卡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是任伺人所能替代的了……
哪怕是思念多年的旧情人。
走出浴室,客房里空无一人,温瑶轩已经走了,古纬廷稍微松了口气,捡起上衣,把香烟从口袋里拿出来,叼在嘴上,点火——
「哗——」
室内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第一次和卡尔见面的时候,客房里也下着这样的雨……
如今雨依旧,人已远离。
古纬廷把温瑶轩的结婚戒指卖了,出乎意料的,价格不错,至少在演出酬劳汇人公司帐户前,够他支付一批新进人员的签约金和小猫的慰问金——穆海清的母亲过世了。
温瑶轩的名片上印着称头的职衔:大秦娱乐事业股份有限公司负责人。说白一点就是连锁酒家的老板,酒店大亨。
看来那家伙混得比他成功多了……他想。
尽管手头吃紧;他却不想再和温瑶轩有所牵连——尽管他认为自己真的曾经爱过温瑶轩。
至于卡尔……自从和莫妮接上线后,对他就不再像从前那么倚赖和器重了,态度也明显冷淡很多;然而古纬廷却一点也不埋怨莫妮抢走了他的大客户。
他很清楚。一般的皮条客在帮双方牵线、领付酬劳后就该功成身退了,像他那样还能和客户谈上两件私事,甚至得到黑道财阀在背后支援的情况可以说是几乎役有,莫妮自然也不例外——介绍了那位神秘美人给卡尔后,她还是活跃在那个圈子里,只是不再出现在卡尔面前了。
古纬廷的嫉妒情绪却转移到那位素昧平生的美人身上。有好几次他进出齐云饭店时,正好瞥见长发美人在一楼大厅附近或坐或立,好像在等人……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让古纬廷咬牙切齿。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长发美人神情忧郁,或多或少有些不愿意的成分在自从那夜之后,男人变得容光焕发,眼中也有了自然的生气,仿佛有什么力量让他从绝望的深渊里爬了起来,生活得更加灿烂、出色……
古纬廷心里明白,那股力量就是爱情。从自己怀中夺走的爱情。
「齐先生,你很疼爱那个男娼——莫妮介绍给你的长发美人。」古纬廷坐在沙发上,一面抽着纸烟,一面品尝着高贵的波尔区红酒,又故意让烟灰掉到高级的羊毛地毯上。「我常看到他出入你的地方。你在包养他吧?」
卡尔微微皱起眉头来,「别那样说;他不是男娼。」他开始后悔让古纬廷碰酒了。
古纬廷难受地朝上方喷出一道白烟,「是啊,按次收费的叫男娼,包月计价的就不能叫男娼,应该叫小白脸、小狼狗……」仗着三分醉意,古纬廷在随时可能不保的客户面前大放厥词。
「你醉了!」卡尔摇摇头,走到沙发旁,想把古纬廷抱起来。
「你做什么……」古纬廷挥舞四肢反抗,酒杯被打翻了,香烟的火星也四处乱飞。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过去隔壁见见今晚的新人话还没说完,古纬廷已经站了起来,就着两人贴紧的姿势依偎在卡尔怀中。
「我喝醉了,你放心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你在我的房间里很安全的,没有人能突破饭店的警备,冲上五十七楼来伤害你。」
古纬廷眯着双眼,咬牙切齿,「有一个人可以。」
「你想说那个人就是我吗?」卡尔摇摇头,「你真的醉了。我不可能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