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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坐着,自家人,客气啥。”白大伯连忙扶着白平康,两人在厅时的小方桌边坐下。
“阿爸,王大妈说你出车祸了,吓了我一跳。”毛毛欢跳着跑到白平康身边,抬着小脸告状。白平康拍了一下毛毛的脑袋:“你小家没出息的,这就哭鼻子了。”
“毛毛那是关心阿爸,阿爸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蔡蔡站在门口,一直扯着周萍的衣摆。这时,头探进屋为毛毛辩解。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跟阿爸说话的吗?”周萍瞪了蔡蔡一眼。白蔡蔡馋着笑,蹲了下来,帮着周萍洗菜,小小的身体还故意挤着周萍,显的格外亲近。
周萍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回女儿从她奶奶家回来,似乎不一样了,但倒底什么地方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周萍你别说蔡蔡,这丫头嘴上淘气了点,但有姐姐样子,昨天,爸可发话了,以后蔡蔡回家吃饭,可以坐在他身边。”
“怎么回事啊?”白平康和周萍相视一眼,好奇的问,老爸的规矩他们自然知道,平日里也没见老爸喜欢蔡蔡啊,有时还过于冷淡了点,周萍为这事没少生气,说公公的眼里只有白学文一个孙子,其它的都是捡来的。
“昨儿个呀,蔡蔡救了毛毛……”白大伯道,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虽说事过境迁,周萍还是吓的脸变了色,拉了毛毛和蔡蔡在面前,看了又看,白平康也跳着过来,可劲的揉着毛毛的蔡蔡的脑袋。
白蔡蔡看看周萍又看看白平康,想起后世的种种,白蔡蔡记得,爸妈离婚后,她跟着阿妈,阿爸则跟大伯一起南下打工,后来回来后,就跟在爷爷身边学石雕,在五峰山的风景区门口开了个店,卖些石雕工艺品,那时,每年,白蔡蔡都会来看看爸爸和爷爷,爸爸那些年来,一直单身,而阿妈也从没有再嫁的打算,在她出事前,爷爷还专门跟她谈过,劝阿爸和阿妈复婚,只是因为白奶奶死,两人心里都结着疙瘩,一时难解。
想到这里,白蔡蔡眼眶又红了,伸着细细的胳膊抱着阿爸和阿妈的腰:“我们一家一定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嗯。”蔡蔡的心思,阿毛啥也不懂,不过大家在一起也是他喜欢的,自然重重的点头,挤到三人中间。
周萍也不知怎的,叫自家女儿的说给话的,心里也有一些酸酸的,眼睛也有些通红。唯有白平康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这不都没事吗,一个个那眼都跟兔子眼一样,叫大哥笑话。”
随后又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蔡蔡不错,给阿爸长脸了。”
周萍恨恨的掐了白爸腰一把:“就你没心没肺的。”
“我咋没心没肺了,我这不是怕你这白娘子来个水漫金山吗。”白平康调侃着,白大伯在一边极力忍着笑,一脸憋的内伤,白蔡蔡和毛毛却无所顾忌,哈哈笑的开心。
“你……人来疯。”周萍瞪着白平康,嘴上说着,手下却很小心的扶着他坐下,白蔡蔡暗暗抿着嘴偷笑,老妈是个嘴硬心软的。
“大哥,中午不回去吧,在我这里吃饭,我再去买个菜。”周萍道。
“不了,我去镇上有事,蔡蔡听她们老师说省道要改道,从咱家那边的水牛岭过,我想着去把家里水牛岭的那块沙地批成宅基地,早上我问过村长了,村长让我问问镇里。”白大伯道。
“老师说的?哪个老师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周萍问蔡蔡,她也在镇小学里教书,真有这事,她应该也能听说啊。
蔡蔡在一边整理着鸡蛋,这一路来,打碎了三个,得拿出来,其它的沾了汁的得擦干净。
“我不知道,我是在办公室外面听里面打电话说的。”这假话是越来越顺溜了。
“这改道的事儿,没准是真的,我上个星期去省农科院的时候,听人说省里的李氏集团要到水牛岭那边搞什么休闲山庄,想来,若是没有省道改道的事情,李氏集团没事跑那旮旯弄什么休闲山庄,那里有个鬼去啊。”白平康道。
白大伯一听自家二弟也这么说,哪里还坐的住:“我走了,这事早搞定早好,我想过了,就算到时改道的事情黄了,用来办个小型养鸡场也不错,现在城里人越来越讲究吃,蛋要户家蛋,鸡要户家鸡的。”
“行,这是正事,大哥去办吧,回头的时候来我这里喝几杯。”白平康道。
“嗯。”白大伯应声,匆匆的走了。
李氏集团白蔡蔡知道,后世的时候,这李氏集团不但开发了水牛岭休闲山庄,连五峰山风景区也是李氏集团和县政府合伙开发的,人家据说京里有人。
第七章镇上的徐师公(小修)
中午吃过饭,白平康因为腿伤,不能动,便只能呆在家里。周萍则带着蔡蔡和毛毛去看胡婆婆,胡婆婆性子有些孤僻,不太爱理人,周萍带着蔡蔡和毛毛坐了一会儿,便冷场了,只得告辞。
出门的时候,白蔡蔡看着胡婆婆那有些勾篓的身子,前世,胡婆婆一个人在宝岭镇,直到老死,但她死后不久,便有一个香港人找到这里,镇上的人才知道,那人居然是胡婆婆的儿子,日本侵华时,胡婆婆同家人失散了,然后流落到宝岭镇,当时,这件事在宝岭镇传开了,因为那个陈明扬是香港的珠宝商人,得知是镇里人为胡婆婆办的后事后,便捐了资,办了一所胡婆婆养老院,这件事情,在当时,影响十分大,想到这里,白蔡蔡便道:“胡婆婆,你是不是叫胡玉琴?”白蔡蔡问。
“你怎么知道?”胡婆婆瞪大有些昏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蔡蔡,胡玉琴这个名字她多年就不用了,现在人人只道她叫胡招弟。
“前些日子,我跟阿爸去城里玩的时候,在汽车上,听到有人打听这个胡玉琴的,还有一张照片,不过应该是年轻的时候,我看过,好象有点象胡婆婆你。”白蔡蔡道。
“打听我的人是什么人?”胡婆婆紧张的问。
“不知道,不过,我听他说,好象姓陈。”白蔡蔡道。
“陈,是陈……”胡婆婆抖着嘴唇,眼里也含着泪:“老头子,难道你还活着?”
“胡婆婆,你没事吧?”一边的周萍问。
“没事,蔡蔡,你告诉婆婆,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胡婆婆小心益益的问。
“不知道。”白蔡蔡摇摇头,随后道:“不过,我听他人提过,他们好象是香港陈氏珠宝公司的。”
“你听清楚了?”胡婆婆确认的问。
“听清楚了,当时那人还说过,如果以后谁有胡玉琴的消息,就让他打电话或写信到香港陈氏珠宝公司去,对了,好象他们在北京还有一个分公司,去那里也行。”白蔡蔡道,这都是后世的消息,好在当时事情传的广,再加上新闻报导,她还记得。
“好,好,谢谢你。”胡婆婆摸了摸白蔡蔡的头道。那脸上表情唏嘘不已。
随后周萍带着白蔡蔡和毛毛跟胡婆婆道别。
“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路上,周萍问白蔡蔡,
“当时也没想起来,刚才我见胡婆婆的脸,突然才想起那张照片,这才问的。”白蔡蔡解释道。
“没想到胡婆婆还有亲人在。”对于白蔡蔡的话,周萍感叹道,对于蔡蔡的话也没有起疑,蔡蔡前段时间倒是跟他爸去县里玩了两天。
“希望胡婆婆能跟她亲人相聚。”白蔡蔡应和着。
一边的毛毛重重点头。
于是,一家人回到家里,刚到三楼,就看老爸正跟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话,那道士边说还边挥着手,口里吐沫横飞的,哪有道家的风骨。
这人正是镇上的徐师公。专靠给人看相看风水生活。
“你看看你家,门对窗,一条,这是煞,你们这整栋筒子楼,都带煞,还有你这厅里挂的画,这画,你什么时候挂的?”那道士一脸自找死路的样子问道。
“上个月挂上去的,怎么,这画有问题?”白平康问,白蔡蔡也看着那道士指的画,那是一副鹰图,站在一块岩石上,鹰眼阴骛,鹰头朝着里屋,这画是上个月自家阿爸从在县里废品站里淘来的,当时,他路过废品站的时候,看到这副画,觉得很有味道,再加上他比较喜欢鹰,又便宜,也就五块钱,就买来挂在家里,人人见了都说好,上回有人想花二十块钱买走,他还不舍得呢。
“风水格局中,房屋的厅里,忌挂猛兽图,尤其你这鹰,鹰头朝屋内,这就形成了一个内煞,是要害家人性命的,你家定然死人了,我这里有一串五帝古钱,只要二十块钱,你把它挂在门上,就家宅平安,要不然,还得死人。”那徐师公道。
“你胡说什么,给我走。”周萍一开始还没太意,可一听这话,便炸毛了,自家人活的好好的,怎么说死人了呢,这些人神棍,为了能买点东西,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说着周萍又冲着白平康低声的问:“你怎么把这样的人招回家来?”
“我烟瘾犯了,下去买包烟,没想他见了我就说我脸带煞气,一路跟了回来。”白平康有些无奈的道。
“我可没胡说。”这时,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要黄,连忙辩解的,转过脸,看到白蔡蔡和毛毛,顿时愣住了,那手指着毛毛,结结巴巴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毛毛叫这徐师公看得心毛毛的,连忙小跑的躲到自家阿爸身后,探个小脑袋出来,嘴里直嚷着:“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字。”
“谁说你脸上没有字,你脸上的字可多了。”那徐师公回过神来,又仔细端详。
“骗人。”毛毛道,转脸看着白蔡蔡:“阿姐,我脸上有字吗?”
“别理他,没有的。”白蔡蔡摇着头,皱了皱鼻子,这师公什么的总是喜欢装神弄鬼的,不外乎就是骗钱的计量。
“怪了,按面相和气煞来看,这个小娃子昨天应该已经死了,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师公语道。只是这话实在不好听哪。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平康,你还理他他干什么,蔡蔡,拿扫把赶人。”周萍在一边气极的道。
白蔡蔡这时心里则是翻江倒海啊,难道这什么师公的真是个能人,重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