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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毛毛的样子,白蔡蔡很坏心的乐了。
毛毛看着自己一身黑的样子,却苦巴着脸:“早上爷爷说,快开学了,今天阿爸阿妈要来接我们回去,这样子,阿妈看到要打。”
白蔡蔡则是笑弯了腰,然后才拉着他到一边帮他把脸和手洗干净,又换了衣服,才这罢休。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铃当响,直接骑进了后院,白家二哥手里提着一个大的塑料袋,一身汗如雨,那白色的T恤被汗湿得灰不溜丢的。
“二哥,你干嘛来?”白蔡蔡问。
白学武将车子倒在一边,提了提手上的袋子,毛毛以为有吃的东西,便连忙跑去,朝里面一看,全是书。又苦巴了一张脸。
“冰箱里,我批了雪糕,自己去拿。”白二哥拍了一下毛毛的后脑。
毛毛呼啦的一声欢叫,就一溜跑了进屋。
白蔡蔡翻着白二哥的书,全是关于家禽养殖的,还有鱼塘养殖。其中还有一本专门讲怎么防冶鸡瘟的。
“二哥,哪弄来这么多的书啊?”白蔡蔡问。一边毛毛拿了三根雪糕过来,一人一根,这东西虽然不解渴,但大热的天,吃着还是痛快的。
“去镇农技站借的,农技站的宣大哥说了,最近一些农村在发鸡瘟,怕传到我们这边来,让我注意一下鸡瘟的防冶,哪,带有消毒剂呢,老话一句,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这真要染上鸡瘟,你二哥我非发疯不可。”白学武坐在一边的青石上,边啃着雪糕边道。
还咬牙切齿的,显然是跟鸡瘟干上了。
这一阵子,白家二哥是很用心的,为了能养好鸡鸭,没少往镇农技站跑,白大伯常常感叹,如果学武读书那会儿有这么用心,也不至于初中都没读完就不读了。那所谓的初中毕业证,不过是最后去补考了下才拿到的。
这一点,白家二哥自己也深有同感。
如今他的心是越来越大了,甚至他已经在开始打边上水塘的主意了,想包下来养鱼,只是现在,一时钱周转不便,不过,白大伯已经在跟村里谈了,只等再过一段时间,回笼点钱,便包下紧靠着快餐店的那亩方塘。
水牛岭处的水塘是很有特色的,一方一方的阶梯上升,跟梯田似的,边上全部是用大青石砌的塘堤,很有一种徽派田园的味道。前世后来,这里成了钓友们的天堂。
对于白学武这个想法,白蔡蔡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她发现,前世,大家都小看了白学武,也许是前世那一场牢狱之灾让白学武破罐子破摔,才让他没有一点上进心。
而今,事情变了,一个机会就能改变一个人,也许是因为欠债的压力,再加上快餐店的红火,白学武一门心思的钻进了发家致富经里面。也疯魔了。
快餐店,后院的斜山坡地,再加上一小片竹园子,以及那块方塘,一个整体,白蔡蔡看到了前世农家乐的雏形。
嗯,一切照着她的预计发展。当然这一切,还得慢慢来,现在离农家乐兴起还有好几年,旅游也不是最旺的时候,如今,白家二哥的主要还是快餐店老板以及鸡倌这两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接下来几年是经济的高速发展期,也是人们物质生活飞速提高的时期,鸡鸭以及蛋类,送到城里不愁卖的。
不过,听到二哥说起鸡瘟的事情,白蔡蔡记得,前世,五峰村是发生过鸡瘟的,当时,因为奶奶瘫倒了,大家只顾着她,家里的鸡没有关好,染了鸡瘟,死了一大半。
那时,家里不过十几只鸡,死也就死了,可如今二哥这里鸡鸭一起可是差不多200只,平日都放养在竹园子里,真是染上鸡瘟,死个大半,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买鸡苗鸭苗的钱还是从信用社贷的呢。
“嗯,那二哥你用心学。”白蔡蔡道。从边上拖出一个布兜,里面装的全是各种雕好的石头,白蔡蔡埋头远着。
白二哥斜了自家妹子一眼,这不废话嘛,他这段时间还不够用心吗?
“真是的,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白二哥发出之前跟白蔡蔡一样的感叹。这些日子,他是实打实的老黄牛,不过,心情却是很快乐,那种成就感带来的愉悦无比伦比。
“慢慢歇着,我帮你巡视巡视你的领地啊。”白蔡蔡嘻嘻笑的道,然后拧着那一布兜的小石雕在后院以后竹园子里转悠。
间或间的停下来,挖个坑,埋一块福运石,她准备弄个福运寿石阵起来,这对于避瘟去祸,多少有点用吧,而福运一到财自到,只要二哥再努力,以后生意会越来越红火的。
虽说,玉有君子之德,不能刻意求财,但她只是求福运嘛,而福运带来的财运,可不算刻意求财,这也是一种擦边球。
“什么帮我巡视领地?这也有你家的,别忘了你家占股份的,快点回来啊,等下回来顺便把鸡赶棚里,再喂一下。”二哥嘀咕着,然后一头钻到书里,他差使不了别人,只能差使蔡蔡。
第三十五章白爸的忧虑
后院的竹林里,白蔡蔡刚布好福运阵,就听叭的一阵龟裂的声音,然后几块东西从白蔡蔡身上跌落在泥地里。
亏大了。
白蔡蔡看着地上碎成几小片的玉石残骸,这块玉石是上回胡婆婆回镇上的时候送给她的,质地相当好,她前世在玉器店里做过事,一眼就看出这是冰种飘绿的,价值很不一般,她便雕了一块福运符挂在身上养着,没想一个福运阵,就耗去了这块翠玉所有的灵气,成废渣了。白蔡蔡心疼死了。
随后又想着,今天这福运阵,若不是有这块冰种翠玉,怕是要失败,果然,玉符阵这东西,玩的就是钱哪。
“唉,希望这福运有用,要不然,可真真是亏大了。”白蔡蔡嘀咕着,又觉一阵疲倦,便知自己布阵时所耗精神太大。
打着哈欠,白蔡蔡无精打采的回到一角的小屋,冲着毛毛摆了摆手,便躺在竹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太累了,身体不累,精神累,就好象前世考完了高考一样。
这一睡就睡的十分的香甜。
“阿姐,快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正睡的起劲,却被毛毛摇醒。
“干什么?”白蔡蔡嘟哝了句。
“阿爸和阿妈回来了,阿爸好象不高兴呢。”毛毛跟自家阿姐道,小孩子最会看大人脸色,一有不对,便瞧在眼里,这会儿跟自家阿姐报告。
一听阿爸不高兴,白蔡蔡一骨碌的起来,瞪着眼睛:“为嘛不高兴?”
“不知道。”毛毛摇头。又捧起一边的西瓜啃了,今年,因为水牛岭的大建设,白家的瓜特别好卖,都不用运,直接在地头就卖了,白大伯又增回一笔收入。
“我去看看。”白蔡蔡起身,先跑到前面店里,就看到白奶奶和大伯母在说话。
“你个蔡丫头,昨晚干什么了,中午这一觉可睡长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呢,你阿爸阿妈来了,在后院呢。”白奶奶笑咪咪的道。
最近,除了信用社的贷款外,白家的外债都还了,而新房子也有了盼头,白奶奶精气神都不错。
“奶奶,我昨晚上一直帮你锤背呢,一晚都没睡,所以中午才要补觉的。”白蔡蔡走到奶奶身后,讨好的锤了她几下背道。
“你个蔡丫头净说瞎话,你昨晚哪里帮我锤了一晚上的背?”白奶奶疑惑的道。
“哦,原来是梦里,原来梦里锤背也累的。”白蔡蔡故作恍然的拍了拍前额,笑嘻嘻的又道:“我去看阿爸阿妈。”说完,便一溜小跑的往后院去。
“这丫头。”白奶奶指着自家孙女的背影,哭笑不得,眼中却是十分的欢喜,要说这孙女可真是越来越招人疼。
一边的大伯母也跟着笑嘻嘻的:“别说,蔡蔡还真是咱家的福星,要不是当初她的提议,她大伯哪里能想到把这块地批成宅基地,现在,别人家要批,都批不了了。”
“可不是。”白奶奶点头,就是自己这高血压的病,也是这丫头一定要让她去查才查出来的呢。
白蔡蔡到了后院,就看到白爸和周萍两个正在种树。白爸的脸色果然不太好,拿个锄头挖土的时候,还咬牙切齿的,好象那地是仇人似的。
“阿爸,阿妈,你们种的什么树?”白蔡蔡凑上前蹲下来问。
“沙糖桔。”白爸有些没好气的道。又跟周萍嘀咕开了:“你说说,这新来的场长,怎么就这么的独断呢,沙糖桔是好卖,效益是好,可咱们这地儿不适合种啊,气温,气候,光照都达不到要求,年降水量还偏多,这样,是种不出好的沙糖桔的,到时候结果少,果子酸,一样卖不掉,这不是白白糟踏吗,还一下子把原来的蜜桔树砍掉,这……这是瞎胡闹。”
白爸说着,眉毛纠结成一团,心里忧虑着,场子这么弄下去,非弄垮不可。
“那你能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销售科的副科长,人家技术科都没说啥,你操得着那份心吗?他们不是说经过改良过的品种吗?也许就行呢,你又不是技术员,你懂啥。”周萍劝着道,这事儿,真不是白爸能管得着的。
白蔡蔡这才明白阿爸生哪门子的气,搬着指头算了一下,再过二年多,园艺场就要维持不下去了,而这同这一次的沙糖桔树引进有着非常大的关系,因为前世证明,宝岭镇这地方,不适合沙糖桔的种植,这次引种是失败的。
当然,不能把园艺场维持不下去全归于这一次的引种,应该说这一次的引种就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没见过猪也吃过猪肉啊,我在园艺场这些年,耳濡目染的对园艺也懂不少。不管,等明天,我还是要去找场长说道说道。”白爸不服气,虽然这事他还真说不上,但做为场子里的一员,他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说完,继续埋头种树。场里每人分了两根树苗,让人拿回自家里种。
自家阿爸就是这脾气。前世经历过这一切的白蔡蔡,知道阿爸再怎么说也起不了作用。
“阿爸,如果以后园艺场关门,大家都要下岗了,你准备做什么?”白蔡蔡问,决得有必要现在就对自家阿爸进行引导。
“下岗?”白爸皱着眉头。
“哦,就是跟上海许多工厂里的工人一样,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