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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喻素找到鄢琪,两人关在房间里叙兄弟旧情。康泰本是有防备的,但因为喻素的心腹爱将离儿一直乖乖地守在门外,而太子殿下又实在没料到喻素回国竟会不带离儿,所以不幸着了道,直到日薄西山时方发觉不妙,冲进去只看见一室空寂,再一转头离儿已恭恭敬敬奉上书信两封。
一封是鄢琪写的。内容节选如下:
“泰哥:
……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还是很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从小到大,一直是你在照顾我,保护我,无论我做出怎样任性的事,你都没有嫌过麻烦,在你身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么幸福,幸福得让我越来越脆弱,越来越依赖。然而不管我有多么的任性,我依然明白,我可以独占你的爱,却不能独占你的人生。除了与我相依相守外,你的生命里仍有其他不可或缺的东西,我不愿意你为了我失去这些。
一直以来,你为了和我在一起做了很多努力,现在让我也为了和你在一起做一些努力吧。请相信你的琪琪,我一定会平安回到你的身边。……”
另一封是喻素写给麒弘的,内容非常简单
“麒弘:
我爱你,等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会回到中原,如果到那时你仍然爱我,我们就永远不分离,如果那时你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也决不会再来打扰你。……”
不管这两封信写的如何煽情,其实就传递了两个信息:喻素跑回去复国,鄢琪进秘洞斗妖兽,两人都信誓旦旦要回来,可能不能回得来实在是个太渺茫的未知数。
太子殿下当场抓狂,二皇子暴跳如雷,苦命的青萍结绿也被捉来帮忙,好一番忙乱。进行了必要的匆忙准备后,一行人率着约五十名精英部属,一百名海员,组成了一支四艘船的船队,于两天后开始了柔澜之行。
早于这只船队三天行程,原王府总管喻素,现柔澜大王子纫白殿下,带着最心爱的唯朵小弟,乘着一艘漂亮的墨色海船,沿着早已被他部下海员们踩熟的航线前进,如无意外,这艘船将早后面的的船队五天到达柔澜。
“他们现在就在我们的后面吧?”鄢琪靠在船舷上,迎着海风,眉宇间薄愁轻绕,问着身边的哥哥。
“怎么,才离开几天,就想他了?”喻素笑着打趣。
鄢琪嘟起嘴:“我只是担心他们不熟悉航线,会不会出事情嘛。”
“你放心,我专门留下离儿给他们领路,就是为了怕他们在海上出事。”喻素给弟弟理了理披风的带子,安慰道。
“我想泰哥他,一定生我的气了。”鄢琪低下头,“但是哥哥你应该明白,我必须这样做。”
喻素伸手柔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鼓励道:“如果他到达的时候,你的病已痊愈,可以与他永生永世不分离,爱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我保证他再大的火气也会烟消云散的。”
“但如果我进去之后,再也不能出来,泰哥要怎么办才好?”鄢琪捂着胸口,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喻素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弟弟,缓缓道:“正如你不能离开他一样,他也不能离开你,所以你既然已经做了这个选择,那么为了他,你也一定要从秘洞里顺利出来。”
鄢琪轻轻扑进哥哥的怀里,汲取着他的体温。为了缓和弟弟的情绪,喻素轻声笑道:“其实就算太子殿下要发火,他也舍不得骂你,多半是冲我发脾气的。”
鄢琪扬起白皙的小脸,皱了皱鼻子道:“他很给麒弘面子的,只要你躲到麒弘后面去,你就不好意思骂你了。”
“麒弘?”喻素将脸扭向一边,淡淡道:“我想麒弘不会来的。”
“为什么?”鄢琪眼睛睁得留圆,“他怎么会不来,打断了腿也会爬来的。”
喻素拧住弟弟的糯糯的双颊,嗔道:“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我想他不会来,主要是因为……嗯……你居然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
“麒弘他晕船。”
“啊?”
喻素好象想起了某一幅景象,笑了起来:“他去游一趟龙潭湖,竟晕得被抬回府来。要真让他坐一个月的海船,还有命么? 我不肯带他来,就是这个原因。”
鄢琪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一股愁绪又上心头,不舍地拉住喻素的手,低声道:“你一定会来和我们在一起的吧?”
喻素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远方,语调平缓地说:“我这一生,再也不会象爱他那样爱另一个人了,不回到他的身边,我又能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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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傍晚,喻素的船只驶进了柔澜南岸一个用废弃船坞改造的码头。这一片显然是纫白王子的势力范围,大家的行动并不显得诡秘。
在上岸前,喻素与鄢琪已换上了当地平民的服饰,跟着几个来接应的人,扮成小型旅行商队,准备穿越小半个柔澜国境,进入砂颉原。
在船上鄢琪已学会了柔澜语的基本会话,但音调仍不是很准,喻素吩咐他最好少讲话。可能是楼佧国师已死的消息尚未传回,路上的盘查并不严,只是每过一道关卡,喻素带着做掩饰用的货物便会被强扣下一部分。
从繁华风流的中原都市来的鄢琪,尽管心里已做了准备,但仍没有料到自己的母国原来如此衰败,家家几乎都关门闭户,基本没有什么集市与商镇,偶尔有饥饿的小孩子在街上游荡,为了争夺一点食物大打出手。
“当你还在这里生活时,柔澜不是这个样子的。”喻素仰起头,眼睛里射出激烈的光芒,美丽的令人眩目,“以前那个充满阳光与鲜花的地方,才算是你真正的故乡。”
“哥哥……”鄢琪悄悄握住他的手,“我相信有你在,这个地方一定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喻素收起刚才一瞬间所散发出来的犀利气质,向弟弟柔柔地一笑:“你累了吧,我们很快就到边境了。去砂颉原必须要穿过一片没有路的荒原,所以我们先歇息一晚再走。”
鄢琪对行程安排一向不参与意见,欣然点了点头。大约又前行了半个时辰,这支小小地假商队驻进了一家名为“席塘”的小客店。
几个披着斗篷的人在天井中等候接待他们,一看到喻素就深深地弯下腰,为首的一个递上了一封粘着羽毛的信。
进到房间后,喻素打开信大略看了一下,对正在洗脸的鄢琪道:“他们已经登陆了,一路平安。”
鄢琪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回了盆中,呆了呆,担心地问:“他们一点也不会柔澜语,离儿一个人照应地周全吗?”
“你放心,我已经预料到他们一定会带不下一百个人来,所以预先派了足够的人手,安排他们分批到砂颉原来。”
“为什么要分批,力量集中一点不是更好?”
喻素目中微微露出痛苦之色,神情黯然地道:“你也看到了,柔澜国目前的状况,只有一些亦商亦匪的小型商队尚坚持着在各地旅行,早已没有那么大规模的商团存在了。要是就让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行进,就算没被军队视为可疑人剿灭,也会成为各地盗贼的目标的。”
鄢琪一时怔住,喃喃地道:“这么大一个国家,连一百多人的商队,都已经算是绝不可能的存在了么?”
喻素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抛下那些阴暗的思绪,微笑着安慰弟弟:“这一切都不会是永远的,楼佧已经死了,耶圣姐姐还活着,柔澜国的希望越来越大,我们只是需要时间来重建人民的信心而已。明天还有一段艰险的路要走,你快睡吧。”
鄢琪抬头温顺地一笑,依言脱衣上床,喻素陪着在他身旁躺下,轻抚着他的额头,用春风般声音轻轻哼唱着他暂时还听不懂的歌谣,在舒缓的曲调中,原本已很疲累的鄢琪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确认弟弟的呼吸已完全变得平稳而有规律后,喻素小心地将自己被鄢琪松松握着的手指抽出,来到室外。
几个等候着的人影立即全体笔直地站了起来,把右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呵呵,以下对话当然是用柔澜语的,不过写嘛要用汉语写~~~~~)
“情况怎么样?”喻素坐在一个树桩制成的简易墩座上,轻轻问。月光下他的脸冷静而又锐利,完全不是在中原京城中那个温婉体贴的少年模样。
一个瘦瘦的人踏前一步:“臣榔杰禀告,京都尚有二万忠于魔女的魔兵,他们被楼佧的蛊术所制,是极为凶残的对手。奉您之命,我们已经查清了公主殿下被囚的具体位置,但守卫实在太森严,我们的人一时找不到办法可以……”
“不要轻举妄动。魔女还不知道楼佧已死的消息,公主目前暂无性命之忧,我们必须用绝对万无一失的办法救出姐姐。通知所有在京城的人,等候我的指令。”
“是。”那人服从地弯下腰,轻触了一下喻素的衣角,退回原来的位置。
另一个人随之向前迈进,道:“臣稷相禀告,这是最近各地领主遣派信鸟递交给殿下的效忠书,宣誓于殿下起兵之日率部属相随。目前除了夜硫、麻蔼两地以外,全国所有领主已全部宣誓效忠纫白殿下与耶圣公主。”
“夜硫……麻蔼……”喻素沉吟了片刻,“麻蔼侯一向懦弱,只要楼佧已死的消息公布,他会立即亲自前来宣誓的,至于夜硫……”
“夜硫民风骠悍,一向都未停止过反抗楼佧的魔政,我却不知为什么,对于我们派去的使者,本代夜硫侯一直持怀疑态度……”稷相皱着眉头,表情困惑不解。
“本代夜硫侯?换代了?”
“是,先侯爷已于去年病故,由世子邾谈继领主之位。”
“邾谈啊,”喻素突然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