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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送他一记卫生眼,我闷不作声地重新坐回床边椅上,余光里见他继续探索着盒内最后的秘密。最后自然是我偿还给他的那套中衣及那件紫檀色的外袍,该狗儿一看高兴得舌头都快吐出来了,若不是他的下半身掩在被子中,只怕我还可以看见一根摇动着的尾巴呢。
“唔!灵歌妹妹知道为兄衣服的尺寸?”季狗儿眉开眼笑地用一只手拎着那套中衣问我。
“不知。”我冷声答道。
“那……”他疑惑地望着我。
“若不合尺寸便不必穿了。”我别开头望向另一边,赏他半个后脑勺。
他笑个不住,忽儿又道:“嗯!这件袍子很是好看!颜色也很好!为兄已忍不住想要试试看了……唔?这是什么……哦。”
被这家伙的自言自语弄得很是无奈,我回过头来随意瞟向他,却不禁“呀——”地惊呼出声——却见他的手里正捏着一条粉嫩粉嫩的小肚兜儿,扬着眉毛满脸好笑地上下打量。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新买的小内内怎么会跑到了他的手上?!……一定是方才让欢喜儿往盒子里放的时候不小心夹在袍子里带了进去——那个粗心的臭小子!这一回我这人可是丢大了!——怎么办?!不若趁季某人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将他干掉以灭口?!……唉唉唉,丢人了丢人了!看来人就是不能太善良,善良的后果就是自己吃亏!
看到眼前情景后的一刹那,我红着一张段慈般的脸伸手想将季某人手里的赃物抢过来,却谁料比我更快一步的是房门,不明所以地倏地一下子开了,听得一个声音略带着急迫地沉声道:“灵歌!出了何——”
“事”字在看到屋内这一幕后被生生地吞回了腹内,而吞下它的是岳老爹,身旁还有岳清音和……和步九霄?!——天,多么诡异地男生组合!
想来这三人之所以未先敲门便闯了进来,定是因为听到了我方才的那声惊呼,以为屋内发生了不测或是季某人滋鼻血身亡等等,却谁料一进门便被他们的六只眼睛看到了我与季某一人一只手各执着小肚兜一角的、比男生组合更诡异地情形。
“灵歌!”这道寒流中夹着狂怒的龙卷风的声音正是发自于岳清音口中,他那对冷眸中几乎要飞出各种各样的刀子来欲将我与季某人活活剁成香辣肉酱而后快。
我飞快地松了手,站直身子挡住那敏感的粉红色,我知道季燕然必会趁此机会把那作孽的肚兜处理掉,虽然在场众人早便看清了它的原身,那也总比让它□裸地袒露于众人面前以引发诸多不讨喜的猜想的好。于是先故作平静地低头冲着那各怀心思的男生组合行了一礼,道:“爹,哥哥,……步大人……好。”
这位步大人想必是跟着岳清音来此拜见季燕然的,毕竟是代理知府,总要向原版知府打个招呼、交接一下工作,却不料冤家路窄,在这儿又碰上了我,且还又干了件有违妇道之事,难怪他的脸上会有着既震惊又暴怒的神色。
当然,最可怕的脸还是属于著名的岳哥哥同学,已经不能用“死人”这样唯美的字眼来形容了,要怎么形容呢……怎么形容呢……
到底是岳老爹沉得住气,毕竟见过的风浪多,很快便恢复了情绪,然而他老人家平声静气地说了一句话,却险些令我腿儿一软活活坐在身后正藏肚兜儿的季某人的大腿上——岳老爹手一摆,沉声道:“灵歌,傻立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向你大表兄请安!”
大表兄?谁?
“怪道不认识了,你们两人也有七八年未见过了罢。”岳老爹转过脸去向着步九霄淡淡地笑。
步九霄?他是我的大表兄?难怪他乍一看见我时脸色就像是吃了不新鲜的便便一样难看。
——他怎么能是我的大表兄呢!——他怎么能是临时知府呢!——他怎么能住在我的家里呢!
妇道啊妇道,它已经在招手朝我笑了。
暴雨·提议
我迟疑地慢慢走上前去,向着步九霄深深行了一礼,轻声地道:“灵歌见过大表兄。”
步九霄尽管脸色难看得很,但当着岳家父子和季燕然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勉强点了点头,道:“灵歌不必多礼。”
我低头站着不敢看面前三人,岳明皎见气氛有些僵,便对我道:“灵歌,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了,先回房去罢,晚饭时再去前厅。”
“是,爹爹。”我巴不得这一声儿,连忙冲他们三人行了礼,也顾不得再回过头去冲季燕然行礼了,肚兜儿也不敢现场要回来,扎着头颠儿着小脚溜出了房间去。
回至自己的屋子,甩掉脚上绣鞋躺上床去,摊了满床的新衣也懒得收,便那么压了上去,有点头疼该如何面对岳老爹岳哥哥和那个可怕的大表兄。话说,岳哥哥不是说大表兄和姨父姨母要三日后方到么?怎么才两日那大表兄便来了?且也未见姨父姨母的影儿啊。
看这大表兄的样子,似是比岳哥哥还要保守还要大男子主义,两厢一比较,岳哥哥显得可爱多了。且经由今日这两件事一闹,只怕这位大表兄对我的印象要一落千丈呢,最好是嫌恶我吧,远远地走开,千万莫要再理我。
叹口气,正要闭上眼睛歇上一歇,以养足精神对付晚饭时要面对的男生三人组,却听得有人敲门,于是坐起身道了声进来,见是个传话丫头,手里捧着个信封,行礼禀道:“小姐,有位段府的家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请小姐亲启。”
我接过信拆开来看,见白白的纸上仅有一行俊秀的楷书,写道:小姐放心,小生只字未言。落款是个“慈”字。
不由会心一笑,这个段小三不愧是个状元生,虽然人腼腆了些,但不代表他是个书呆子,对于这些复杂的人情世故也是想得蛮周到的。他这行字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不必担心昨日之事会被他人知道,虽然他被送回府去时那被田幽宇点了的穴道仍然未解,但是他一个字也未向家人透露,因此当不会因此事而引起两家的纷争。
这个段慈其实没什么不好,很内向,很温雅,也很明白事理。念及此,又想起我已对岳明皎表明了愿嫁段慈的态度,不知他是否已经同段慈的父亲谈过了此事,昨日一整天未见到他,今日……今日因发生了“肚兜事件”,又不好开口问他……
我将信收好,问向传话丫头:“那位段府家人可还在外等候?”丫头答是,我便道:“请他进府,我有话问他。”
丫环应着去了,我穿上鞋子来至外间,等那位段府家人进屋后便含笑问他道:“段三公子的信我已看过了,请代为转达谢意。他……可还好?”其实叫这家人进来,我的目的是想打听打听昨日段慈被送回家去后他的家人的反应,毕竟他约我出去玩,他的家人应是知道的,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时却成了那副样子,不知他的家人们会如何想我。
“回岳小姐的话,”这位传信之人大约是段慈的贴身小厮,恭声向我道:“我家公子一切安好,只是……”说至此,他的眼珠儿转了转,低声道:“只是……略染小恙。”
“哦……”我笑笑,“一切安好”应当是段慈教他这么说的,而“略染小恙”恐怕才是真的,是这位一心想帮主子泡妞的忠心小厮冒着违背主人命令的风险擅自作主有意透露的,大概是希望我能去探望探望段慈,好给他主子来个惊喜。
昨儿下着大雨,段慈被田疯子点了穴躺在地上那么长时间,估摸着是着了凉患了感冒,照理说我确是应当去探望探望的,毕竟此事是因我而起,且人家在病中尚不忘叫人带信过来以令我安心,冲着这份儿人情儿我也得有所偿报才是。
今日已经晚了,眼看就要吃晚饭,去探望的事也只能明天再说。于是我也不好再多问,只吩咐青烟打点了些今日上街买来的小点心交给这小厮,请他代为问候段慈。
小厮前脚才离去,岳清音后脚便跨进院来,我从外间的窗口一眼瞥见了他的袍子角,连忙快步闪进里屋,飞快地甩掉鞋子跃上床去,火速抻开被子钻入其中,将满床的衣服也一并遮住,而后面朝里佯作睡得正香。
一时听得里间房门被推开,脚步声走至床前,冷嗖嗖地一个声音从上空刮下来,道:“起来。”
镇定,镇定,敌不动,我不动。
“莫要我再说第二遍!”岳哥哥明显动了真怒,强大的气场令我全身的寒毛都乍起来了。
怪了,难道是我装睡装得不像?我已经努力保持呼吸均匀了呢!可怎么听岳哥哥的语气都像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在装睡呢?莫非他在诈我?——不管他,只要他那大巴掌没有落到我的屁股上,我就死也不起来。
——“啪!”——“呀!”
我们不愧是兄妹,真是心有灵犀呢!我才想到大巴掌落屁股,岳哥哥就适时地做出了配合,嘿嘿。
——呜呜……可疼死我了。
岳清音这一次并未像以前那样还给我几秒钟考虑的时间,几乎在他说完“莫要我再说第二遍”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大手便已然轰然落下,重重地拍在我早已紧张得绷得紧紧地臀部之上。
我痛呼着转身仰面朝上,将屁股压在身下,委屈万分地望向床边如同诈尸的岳清音:“哥……灵歌小睡一会儿也错了么?”
“起来。”岳清音瞪着我冷声道。
“灵歌还想再睡一会儿……”我往上拽拽被子想增加些无用的安全感,蓦然发现自己藏在被中的一件新买来的衣服有大半截都搭在床外,难怪岳清音会笃定我没有睡着了。
岳清音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焰,俯身下来连出三招,第一招扯开了我用来防身的被子,第二招偏身坐到床上,一把抓过我的胳膊将我拉得趴到了他的大腿上,第三招便是噼哩啪啦热烈的掌声……只不过这掌全都毫无例外地落在了我的屁股蛋子上了。
怒了怒了,岳哥哥彻底怒了,这不怪他,任谁看到自己妹妹与个男人扯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