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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展鹏程隐身在东面的檐下,很清楚地看见正厅之内,有一全身雪白的少女,正在荧荧的灯光下,为几位卧床不动的病人,来回地握脉诊视。
接着,又见她开出几纸药方,又拿出银子,交给一对衣服褴褛的中年男女。
继即一闪出房,向展鹏程藏身处看了一眼,飞身上城,飘然而去。
展鹏程连忙飘身落地,从后追踪,意欲和她谈上几句,交个朋友。
只是少女的身法绝快,一晃即逝,待他追上城头时,已见她跃过护城河,消失在城外的树影里。
展鹏程不禁呆立城上,临风暗忖道:看他一身白色裙衫的好身段,可以断定是个美绝尘寰的人,可惜没有看清她的娇脸,怕日后无法辨认了。
他接着苦笑一声又忖道:她似乎早已知道我欺身檐下,不过是不愿与人见面而已,我怎能妄想和她交朋友呢!
何况,从她的轻快身法上,已显出功力高人一等,也许她瞧不起我哩!
他想到此处,不禁轻叹一声,有点英雄气短,自愧不如,痴痴地望着城外,呆立一会,才索然地回店休息。
第二天晚上,他又藏在那城墙附近,等候那白衣少女再来。
但等至五更鼓响,仍是月白风清,杳无踪迹,他只得带着满怀失望,走回旅店去,如此数天俱未发现。
因此,展鹏程无可奈何地离开淮阳,向北行进。
青天飞龙第二十四章 灾区斗奸
第二十四章 灾区斗奸
在一个炎热的中午,展鹏程在太康县北的龙曲镇,发现了一件怪事。
当时,展鹏程走进一家餐馆,凭窗独酌,一面默察来往人士,一面饮酒解闷。
馆子里的食客稀少,只有展鹏程和两个行色匆匆的客商,从掌柜老人的愁眉苦脸上,可以看出近来的生意是何等的不如意。
不一会,一匹赤白相间的花马,载来一位杏黄劲装的少女,腰缠黑色扁带,一望而知是练武的姑娘。
她娇健地下马进门,坐在展鹏程对面的另一个窗口,美艳动人的娇姿,看得展鹏程双眼一亮,顿时呆住。
这少女坐下以后也因发现展鹏程英俊的品貌和痴态,为之粉面一红,螓首微垂,略一抿嘴,便转脸向窗外张望。
直至堂倌到她跟前询问时,才回首轻声要了几样心爱的食物。
接着,又一阵马蹄声响,惊醒了展鹏程,两眼望处,进来了一位青衫书生。
这书生年约双十,身材纤弱,但三面朱唇,秀眉俊目,一付人人喜爱的脸蛋,展鹏程痴然忖道:奇怪!今天怎么遇见两位如此可爱的人物呢?
可能都是在灾区活动的武林同道吧?
书生进门之后,也曾经向展鹏程和那黄衫少女看了几眼。
态度自然高贵,像是个贵介公子。
使展鹏程和那少女都突然想起一人,各自暗忖道:这书生的气质仪态,真可以和应清华并驾齐驱,难分轩轻!
可惜稍嫌纤弱,不如应清华英挺强壮。
馆子里一阵沉寂,那两位客商已膳毕付账出门,只剩下展鹏程和书生少女三人各据一方,相对默然。
蓦地里,一阵杂乱的马嘶蹄响,从北街直冲而来,吓得街上的行人速向旁闪,惊叫出声。
展鹏程和那少女都闻声转头,观察是什么人物,竞敢在大街上毫无顾忌而驰马。
蹄声在馆子门口一停,进来一批灰衣人,走向前头的,是两个五十来岁的老人,一样灰色褂裤,背露兵器握把,神态骄傲,昂然直入。
后面跟着四名大汉,都是灰色劲装,佩刀带剑,个个凶相赫然,令人一见呕心。
他们进来以后,除了两名大汉向掌柜的吩咐酒菜外,其余都围坐在靠门的一台席上。
展鹏程早已知道这批红星教徒来此必有所图,所以用两眼掠视一下那书生和少女,看看两人对这批教徒的反应。
同时侧耳静听,注意这批教徒的说话。
果然,黄衫少女一见这批人,即柳眉一蹙,微现不欢的情态。
但青衫书生却神态依然,视若无睹,只是专心饮食,细品酒肴美味。
展鹏程为了黄衫少女不欢表情,正要猜想其中原因的时候,已听见一位教徒问道:“莫香主,杀害杨香主的人就是这妞儿吗?”
展鹏程转头一瞥,已见一位坐于下横的教徒答道:“是的!请分堂主替杨香主报仇。”
“好!等咱们吃完以后,将她带回会分堂去,狠狠地惩治一番,给那些蔑视红星教的人作个榜样。”
这一来,展鹏程已知道大概情形,因而决心要帮助黄衫少女,铲除这些恶徒,故向少女投去一瞥,意在看她闻言以后的表情。
只见她已停止饮食,双手托着香腮在默想,杏眼含威,一讨镇静与坚毅的神色,似乎对这些教徒的阴谋,已想妥应付的方法。
接着,她便起身整衣,准备付账离开。
展鹏程也跟着起身,叫堂倌收账,使少女投来一瞥怀疑的眸波,才转身向门边走去。
正在很吞虎咽的教徒们,即有一人起身拦在门口,恶狠狠地喝道:“慢来,等老子们吃饱后再走!哼!有……。”
黄衫姑娘一声不响,即刻欺身出掌,一式极为怪异的招式,向那教徒身上袭击。
活该这教徒倒霉,他以为自己人多,黄衫姑娘一定会心怯而止,不敢硬闯的,不料黄衫姑娘已下定决心,速战速决,不管武林常规,即行出手,使他措手不及,无法还击,在喝声未完之际,即被她击中前胸。
姑娘这一式怪异招式,威力不小,将他打得身形直飞,“叭”的一响,跌出门外。
其他的教徒起身追出时,姑娘和展鹏程早已跃出外面等待。
这刹那间的变化,气得那些教徒发昏,尤其是那身材较高的老教徒,更怒极而笑道:“嘿嘿,你这妞儿真胆大,既敢杀害本教香主,又敢行凶拒捕,老夫不将你折磨个够,便不算本堂主。”
接着,又向展鹏程喝道:“小子,你也不想活啦?竟敢帮助这妞儿拒抗本教,真是罪该万死。”
黄衫姑娘仍是一声不响,凝神戒备。
展鹏程却被他这番狂妄至极的说话,激得哈哈大笑道:“我展鹏程行道江湖,管的是不平事,敬的是忠义人,像你这红星教徒欺诈良民,横行枉法,正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岂是我展某一人才想消灭你们?
“至于恃众威胁这位姑娘,更是可耻!我身为侠义门徒,当然不能坐视,你们想拼个死活,不妨到郊外去一趟,展某一定奉陪。”
随又转身向黄衫姑娘道:“此地人多眼杂,实在不宜交手,请姑娘听展某一言,到郊外再向他们理论罢!”
姑娘微一颔首,便和展鹏程上马出镇。
那红星教的老人,也大笑道:“好!”
又向其他教徒一摆头道:“走!咱们快点追,别让他们跑了。”
于是,这批红星教徒,便带着那名受伤的人,驰马从后追去。
接着,馆子里的青衫书生也付账出门,骑上那匹雄骏的黄马,“得得”而行,但方向也和前驰的人一样,仍是朝南出镇。
龙曲镇南约二里,道旁有块颇为宽广的草地,三面环林,形成半圆状态,东北方有个池塘,紧接着草地的边沿,池水深蓝,满生浮萍水藻。
这里地僻人稀,正是武林人士交手拼斗的好地方,展鹏程北来龙曲镇的时候,早已看过,所以引着那批红星教徒,驰来此地。
到达此地之后,选了一块较为平坦,靠近树林的地方,下马向黄衫姑娘正容道:“姑娘,请恕我冒味!我是昆仑展鹏程,虽与芳驾素未谋面却看出姑娘是正派之人,所以不自量力,要为姑娘稍尽绵薄。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未卜胜败如何?故向姑娘作个建议,等会如果情况不妙时,希望姑娘能临机应变,速往林内走开,以免事生不测有辱姑娘千金之体。
“因为展某深悉红星教人,都是穷凶恶极之徒,至于展某自己,自有脱身之计,请姑娘放心!”
黄衫姑娘见展鹏程满面正气,人俊言谨,不禁心生好感。
故即向他微笑道:“公子的侠胆义风,我谷幽兰非常感激!不过,他们虽然人多,我……。”
她尚未说完,便被赶到的红星教徒所扰断。
尤其是领行先的老头更狂妄,竟从马上腾身而起,凌空扑向展鹏程,一式“苍鹰扑兔”,威力实在惊人!使“黄衫仙子”谷幽兰即刻声闪身,凝神注视。
展鹏程却出声叫“好”,蹲腰出掌,一式“双翅翻飞”,两掌连续拍出,两股猛烈的劲风,直击凌空下袭的老头。
“蓬”然一响,老头已横飞数尺,落地大叫道:“好小子,再接我‘银鹰’一掌!”
同时右掌一吐,身形前倾,式演“独爪扬威”,又向展鹏程劈到。
展鹏程冷哼一声,右掌在胸前微圈即吐,一式“七禽掌”中的“单翅挥云”,又来个硬拚硬接。
两股强劲的掌风接实,又是“蓬”然暴响,劲风四溢,卷得草屑飞扬。
两人都后退一步,暗自惊心,彼此摸不清身份来历,同为对方雄厚的掌力感到疑惑。
“银鹰”徐成更睁大三角鹞眼,指着展鹏程大喝道:“姓展的小子,你是那一门派的?若不速即就捕,老夫要你陈尸此地了。”
这“银鹰”已存疑惧,欲先弄清对方的底细,再行出手,但展鹏程一身傲骨,那有心情与这些毫无人性的人多缠。
所以只应声:“别噜嗦!”
身随声动,掌随身出,即行进步攻击,用“七禽掌”制敌,使“银鹰”无可奈何,只得施展崂山派的“神鹰掌”法,出手和他周旋。
两人都用的是仿模禽类飞扬扑击的掌法,所以腾身跳跃的招式特多。
只见他俩时上时落,忽横忽斜